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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宇宙世界无与伦比最最寒冷的耶诞节!

 虽然天空还是阳光普照,可是她就是觉得冷到想杀人。

 一架飞机还好死不死的打她头顶飞过,她举起制手朝天空瞄准。

 “砰!摔死你!”

 嘿嘿,百分之两百“我得不到,就让别人也得不到!”唉…可琳的八点档剧情不准,分明就是打从飞机飞走的那天就失联了,哪有什么一天一通电话然后再来一周一通然后再一个月一通的?!

 没有好吗?!

 他根本是从一飞出去就失联了!

 看着长到不行的电话号码,分别四、五组,他说:“想我就打来。”想他啊,可是不想打。

 挂在冷冷的阳台上,没想到传来了诗晴的声音“棠羚?呵,难得你不怕冷的站在阳台,怎么了吗?”她摇摇头,才发现这半个月来她虽是住在这个屋子里,竟也可以有办法完全避开和诗晴见面的可能,糟糕啊,尴尬了。

 “我…”

 “你…”两人同时开口后又同时沉默,反倒把尴尬给笑定了,诗晴笑眯了一双大眼,先开口。

 “好吧,我承认,我是千方百计想把穆愆宇给拐来。”猛…

 “你知道我一向是众星拱出来的那颗月。”

 棠羚点头如捣蒜,说真的,她要是诗晴绝不会找个家在英国的男人来爱。

 “可是我假装得好累了!”诗晴如了气的皮球。

 好、好猛…棠羚简直要将刚刚暍的水给呛出来。

 “我为何就要当每个人的女神?!我为何就要善良无?!我就想当门的女人不行吗?!”她气鼓鼓的坐在地板上,那姿势…实在不雅。

 更、更猛…一阵惊讶过后,棠羚滚出一串大笑。

 “诗晴…诗晴…你!哇哈哈哈哈…”棠羚搞清楚了她心中女神真正的想法后笑到差点筋“老天,你确定你没事?!你确定你是思考过才告诉我的?!”“再确定没有了,所以我好讨厌那个穆愆宇!他干嘛就不让我得逞咧,那么我就可以欺负你然后耍心机,这样日子不是很有趣吗?!”她丢掉易开罐上的管,然后咕噜噜噜,枝大叶的大口大口灌下一瓶番茄汁。

 “你真的很坏耶!干嘛这样欺负我!”

 “谁教穆愆宇要喜欢你!”她

 棠羚看她嘴边的鲜红体被她卷入嘴内,没来由的皮疙瘩都爬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穆愆宇他喜欢我?!”他当时不是最爱欺负她?!

 “大概只有你不知道了,唉,不过也没差啦,反正到最后你也是没开窍,还不是让那个男人伤心的走了…”呵呵呵…她觉得从穆愆宇离开后,总算有点精神了。

 “呵呵…”她浮出久违的傻笑“那男人是走了没错,可是应该不是伤心走的…不过也不能说不伤心,不过他的伤心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伤心,他的伤心应该是要离开我所以伤心…”“喂,你这个女人是在绕什么口令!什么他的伤心是怎样又怎样,你给我说清楚!”“喂,你是我的女神耶!讲话这样不温柔不淑女!有亏职守!”她推推诗晴的额头,发现穆愆宇还是为她留下了拌嘴的乐子。

 “我不当女神已经很久了,请叫我爱耍心机的坏女人!”“喔呵…论耍心机你得靠边站了,我告诉你,穆愆宇那男人是被我吃乾抹净后我才放他回去的,你以为我好几个晚上没回来真的在画画呀…喔呵呵呵呵…”白鸟丽子久违了。

 接着同是白姓一族的白发魔女也现身“你骗我!这怎么可能?!你迟钝的像头牛,他木愣的像块板子,怎么可能?!”“他木愣?!”呵呵呵呵“小姐,你的道行还太湥S我修行来耶…”“修你个头,那现在他人也飞啦,什么也没啦,你乐个什么劲!”好毒碍…一刀刺中罩门。

 顿时白鸟丽子什么声音也咳不出来。

 “再笑啊?”

 后,这女神真的是够…够赞…

 她不得不摇头赞叹。

 “我想一年后我如果还留在台北,一定是因为我舍不得离开你。”男人真的是消失了。

 她从三宇经骂到七字诀,连白发魔女也是骂得不遗余力,有时看看天空飞过的飞机,心情确实会有微微的震,或者可琳丢过来的HOYA的表演报导也是让她改不过来的往照片后寻去。

 寻些可能拍到那个男人的蛛丝马迹,有时她会丢下他留下的那台机车跑去搭公车,就只是为了看看那个弯道上来的机车,这样,好似时间没走,他也没定,他不过像个嗜睡的孩子还睡在那间要爬得很累人的房子里。

 而她会在晚上就看见他。

 说实在的,她对他承诺过,她真的打心里没怨的,骂也只是骂在嘴上罢了,倒是很怨她的月事竟是在耶诞节的那天晚上就来报到,她在厕所大骂三字经,开头部足用他的名字。

 于是,在隔年的一月她便将手机连同号码一同换掉,一并烧掉他留下的那组号码,是赌气吗?

 不是。她知道他跟他还会开始,反正这世界这样大,不是吗?

 一年后

 左手音乐教室开办另一场送别会,主角总算换上那个每次都在最后关灯关门的苦命女袁棠羚。

 一年多前相同的那场送别会没人敢在棠羚面前掉眼泪,这次可不同了,田茵茵根本足不计形象演出,抱着她又哭又不舍的,然后将花成一团的脸往她身上抹。

 “谁…谁来帮我把茵茵姊给扶开啊,拜托…”没人来,众学员相同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还新旧同哭。

 “后,各位,我还没死好吗?各位?呦呵,醒醒啊各位。”棠羚忍着离情强开玩笑,一年前对于“别”这个字的深刻体验练就她今的坚忍。

 总算有人稍微醒来“对喔,小羚又不是死了嫁了,我们那么卖命哭干什么?”话甫落定,马上收到棠羚的原子笔飞镖伺候。

 气氛总算在笑骂问结束。

 她和茵茵姊一同关灯关门,想起那一阵子都是穆愆宇帮她关后面暗暗的灯,摇摇头,走出店外将铁门降下。

 “你明天就回台南了是吗?”田茵茵还是语带哽咽。

 她亮出酒窝“是啊,难得台北是个太热天我却要走了。”“台南会热死你。”

 “我想也是…那,就这样喽,茵茵姊。”她将遥控器至田茵茵手上,差点失控的掉下眼泪来。

 这个地方、这儿发生的事…

 “有空上台北要来找我,听到吗?!”

 “是。”

 她挥挥手,走到停机车的地方,拿出钥匙、戴上安全帽,盖上安全帽上防风的盖子。

 “糟糕,这新帽盖真的是太黑了,这样我怎么看得到路咧?”“我也觉得。”

 一个倦倦低低的声音从她后方传了过来。

 她第一个反应足往下看看表“十点半而已啊,见鬼了真是。”不理,发动车子。

 “你也拜托,从我腿上跨过去还当我是鬼喔!女人,你真是没长进耶。”不可能…不是…不!

 她拿掉安全帽往车子烟的后头地板看去,看见的是两管破破的牛仔

 他笑咪咪的眼睛锁在她身上,黑帘似的睫扬呀,就像那一年在路边一个样。

 她在当机三秒后恢复神智,然后,将手上的安全帽往他身上掷去。

 “噢…”才下飞机就遭到攻击,死人了…

 “你最好痛死!”她以为她不怨的,却在看见他的这一刻将一年来的怨气全掷了出去!

 然后──眼泪啪答啪答掉。

 站苦的泪眼和坐在地上的温柔眼眸隔开一年再度对望,却与一年前相同,这时间,像是没动。

 他挪开肚子上的安全帽,张开手臂对她轻唤了一声。

 “过来。”

 那个泪人儿果然听话的奔进男人的怀里,哭得比刚刚的茵姊还卖力。

 “呜…呜…我明天就要走了!我以为你真的不回来了…呜…”他抚着她的背“还好我赶回来了。”

 “你一年来也没联络!现在回来干什么?!”鲁的抹乾眼泪,她气嘟嘟的瞪住这没良心的男人。

 “回来带你走埃”一年耶!他等了一年耶!要不是等她毕业,去年他早把她拐出国了!

 “可是我考上台南的师院研究所耶,谁说我要和你走了?”她鼻涕,身段还因为气愤而挂得高高的。

 “你还要念?!”青天霹雳啊!那他这一年做牛做马的答应雷东奔西跑地演出是为哪一桩啊?!

 她点点头。

 “几年?!我说你还要在台湾念几年?!”他只差没将她像雪克杯狂摇了,醒醒啊拜托!

 “顺利的话三年。”她回答得迟疑了…三年,她根本没办法离开他那久…“不行!我没办法忍那么久,一年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跟我走,我帮你在英国找问温暖的学校念。”“既然可以在英国定居,为何不选在台湾,你也可以住台湾埃”“英国的学校你可以随我走走停停的念,至少你在我身边!”“我在你身边重要吗?”她揽上他的颈,心情慢慢好起来。

 “再重要不过了。”他吻上她的肩,取她身上让他无法忘怀的香味。

 她攀在他身上“那好,你说服得了我老爸,我就跟你去英国。”他喜出望外,还怕女人诳他“你说真的?!真的?!”她点点头,心里微微泛起报复的快,呵呵…“不对,你回答得太爽快,不对…”他不断的往脑中抓出他刚刚一闪而过的不对劲“你老爸很难搞?对不对?!”她在他腿上晃啊晃“嗯。”很笃定。

 “噢…”可想而知啊,有这样的女儿,老爸会逊到哪里去,苦碍…“我想…你可能需要些时间。”时间,她常常与这两个字抢夺她的爱情,现在,她要他停在这两个宇上。老爸,一切看你的喽!

 “多久?”他脸色微微苍白“我丢下HOYA的巡回演唱,我的时间并不多…”“这样…那需要多少时间碍…谁知道?”她耸耸肩,纤纤手臂揽着他的颈,印下一吻。

 死HOYA,去等死吧!

 她口里轻哼着歌,等在门外庭院的矮墙上,仰望天空夏日的星子,等着他连来第十次被老爸赶出家门。

 “转啊转,就真的遇见Mr。Right…”

 “你觉得我还有胜算吗?”来到她背后,他体力不支的快瘫在女人身上,可又赶紧弹开,怕那个穿拖鞋的未来岳父会下拖鞋朝他丢来。

 “今天想吃什么小吃?丸子?酥饼?羹面?”边说她觉得音乐还在她耳朵内四处打转。

 “我们买回饭店吃好不好?”他涎着口水,偷偷的搂住她的小

 果不其然马上听见屋子里传出七八糟的吼声,以及丈母娘劝气的声音。

 她滚出一串狂笑,难得看见这个男人手足无措,她脑袋滚出两百条收买老爸的条款,可是她就是一条也不提供。

 “喂,你的手机响了。”她忍着笑,指指连来响个不停的电话。

 他看了一眼来电,再度申“嗨,雷。”

 连她都听见那个雷的声音了,虽然一年来英文进步不少,可是她对脏话没啥研究。

 “那你们来台湾表演啊!”这话让棠羚不觉挑了挑眉,难得呀,总算想到法子了。

 “是、是个小岛!但绝对放得下那六个男人外加一师军队保镖也弄不沉她好吗?!”沉默了很长之后,他才再开口“没错,我走不开,是,是。”他转过身去“是,我爱她。”她淡淡扬出一抹笑,继续哼歌。

 “啦啦…这一刻…也终于勇敢说爱你…嗯、嗯、哼哼、嗯嗯嗯嗯…”几分钟后男人收线,揽着她的肩跨上矮墙外的机车“走吧。”她坐上机车后,下巴抵在他肩上“我英文进步了喔。”他的睑一阵燥热,还好她在背后,看不见。

 但她岂会放过他“我听见了喔。”虽然一年前她便听过这句话。

 他放开手往后敲了她一记“闭嘴。”

 她紧抱他结实的,滚出夏日微风下的长串笑声,在这个古城回飞扬,以及她口里哼的歌在他们古城热闹街上为他俩播放着。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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