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老板在吗?”
临时调任总裁秘书工作的秘书“先生”正理首在搞清楚⾝为老板秘书要做些什么、以及老板的行事历该如何安排等等繁重的工作上时,一个声音突然从秘书办公室门口响起,于是抬头一看——
喝!这是谁啊?“您哪位?”
“齐明霁。”
“齐…齐先生?”这人就是齐氏建设的第二代接班人齐明霁?他是长这样的吗?秘书先生觉得极为惊异。
记得在电视上看到的齐明霁是个帅气的⻩金单⾝汉,怎么眼前这个…
“你老板在吧?”
“嗯…在,他在。”
“很好。”齐明霁忍痛点丁头,一声不吭地消失在秘书先生眼前,往总裁办公室而去,连门都不敲就直接进去。
“勾宿怀!”
埋首于会议汜录中的勾宿怀一听见有人叫他,便直觉地抬起头“你是——”
“齐明霁!”齐明霁自己报上名来。该死,那女人真的把他打得没人认识。
离开办公桌,勾宿怀站到朋友面前“你出车祸?”
“托你的福。”唔,痛!愤然落座于会客用的沙发上,齐明霁扬着疼痛的下巴“你他XX的最好告诉我为什么知道有关‘爱情设计工作坊’的事情!”平时为了商场上的礼貌,他不得不收起満腔的脏话扮起温文儒雅的绅士,但是,要一个子⽩无故被人揍得稀巴烂的他不骂人——太难了!
“你曾说过不是吗?”
“我要问的不是这,痛!”还装蒜“柳依依人呢?”
“你找她做什么?”戒心立起,勾宿怀跷起脚,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为我自己讨回公道!痛痛痛痛痛…”该死,下手这么重!总有一天他会被那女人打死“你和她——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认识你们。”
“到底怎么回事?”他和柳依依的事跟齐明霁有什么关系?“凭你的本事还有人能打伤你吗?”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恶!“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什么叫⾼人。”他就遇到一个“要命”的⾼人。
“你提到‘爱情设计工作坊’,我倒想问你,你为什么知道有这种地方?”
“除了孽缘两个字以外,我想不到别的。”孽缘啊!真的是要命的孽缘。“‘你呢?为什么知道有这地方?”照理说应该只有和那个女人做过生意的人才知道有这个地方,为什么应该被蒙在鼓里的他会知道?
“无意中听到柳依依和一个女人联络的电话內容,才知道她的⾝份。”
电话…那他的伤不就⽩挨了吗?“天啊!”原来错
本不在他⾝上。“你知不知道你老兄的明察秋毫,让小弟我
受⽪⾁之痛啊。”一顿打挨得重不打紧,但⽩挨一场,怎么说心头都不平啊!
“怎么回事?”听他的语气…“打你的人跟依依有关?”
“非常有关系。唉!”哦,连叹气
口都会痛“是她的老板,你说有没有关系?”
“老板是谁?”他绝不放过那个在背后
纵一切的黑手。
“吕大姐。”唉!叫这个名字总感觉自己被占了便宜,明明年纪比她大上许多,可偏偏得叫她大姐,怎么想都觉得不公平。
姓吕!勾宿怀将之记下“名字?”
“刚才就告诉你了。”
“什么?”勾宿怀抬起头,他刚才不是只告诉自己她的姓而已吗?
“她就叫吕大姐——姓吕名大姐。”
勾宿怀愣了一下,勉強记下这奇怪的名字“人在哪里?”
“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
“我要找她。”
“找她?你找她做什么?”
“我要问问她,她有什么资格将别人的感情当游戏在玩,凭什么开一家莫名其妙的公司去
纵别人的感情世界!连老天都处理不来的事情,她又凭什么以为自己办得到。”
“慢着。”齐明霁拉住
动的勾宿怀,挨了揍的他都没
动了,宿怀这个逃过一劫的人没事去找死做什么,更何况——“你是气她在幕后耍弄你,还是气她不该让柳依依出现在你的生活里,然后又带走她?还是你只想拿这个当借口要她将柳依依还给你?”
勾宿怀甩开他的钳制“不关你的事。”
“怎么可能不关我的事?”齐明霁苦笑,一手指着头顶,一手指着衬衫领口外露的一点⽩⾊纱布“你可知道为了柳依依的事情,我被当成汉奷在打?被摔来摔去还不打紧,当完柔道的练习工具之后又是空手道,紧接着又是跆拳道——”他摊开手,大叹三声无奈“你以为不痛吗?”
“姓吕的有这种本事?”
“你以为女人都像柳依依一样是小猫,只会喵喵叫吗?有的女人跟狮子一样,一不小心,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起那阵突然上门找碴的狮吼——唔,记忆犹新哪!那个怪力女超人。
“你就任她打?”齐明霁什么时候会由人任意宰割来着?
“如果有机会换你去试试,看你打得过她几招。”齐明霁撇撇嘴“哪天你有机会见她的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
“是吗?”勾宿怀冷笑“那你很快就看得到了。”
“什么意思?”
“带我去找她。”勾宿怀站起⾝,同时也拉起伤重的齐明霁。
天,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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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齐的,我吕大姐是跟你齐氏建设犯冲了是吗?要你没事带个人来我这儿露脸,怎么?来砸店啊!”“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抬起受伤较轻的手挡住怒气冲冲的杀意,齐明霁连忙赔笑脸道“是宿怀要我带他来找你。”
“你就是柳依依的老板?”勾宿怀一脸诧异与不可置信“就凭你?”
“怎么?看不起女人啊!你们男人了不起吗?”吕大姐眯眼睨了勾宿怀一眼后,杀人目光再往齐明霁
去“你嫌活太久是吧,竟敢带他来。”
“你当初也说想见见他不是吗?”
“那是他还没把依依退货之前!”妈的,抓她语病,有种!“现在他把依依退货,见了反而让人生气!勾宿怀,限你三秒钟之內消失在我眼前,要不然下场跟齐明霁一样,不,还更惨。”
“我来是找你算账没错,但不希望你给我借口让我破戒打女人。”
“呵!哦呵呵呵…”了不起!吕大姐闻言不怒反笑。
勾宿怀恼怒地皱眉“你笑什么?”
“不错嘛,小子。”依依啊,你看上的男人果然有料“行!要算账是吗?那就让咱们好好清算。”吕大姐瞄向齐明霁“姓齐的,你还不滚回家养伤,在我办公室遛达来遛达去地做什么?”
“我想见幽人。”齐明霁说出自己的目的,一边左顾右盼“她人呢?”
“不在这里。”这小子也是有所图谋的嘛,啧!“早八百年前就说过了,她人不在国中,你死心吧。”
“不,我绝不死心。”反常地,连勾宿怀都惊异于在齐明霁脸上看到再认真不过的表情,他眼神明⽩且灼热地盈満两个字:坚决。“我知道她还在。”
“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她都说几百遍了“我说她人不在就是不在,难不成我吕大姐就这么没信用,说的话没人信?”
“生意上你童叟无欺,私底下我们心知肚明。”齐明霁笑得无奈“所以,别怪我不信,实在是你的诡计令人不敢恭维。”
“呵呵呵…姓齐的,实话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幽人的去处,有本事自己去找,我已经没心情去找回我失踪的员工,既然你有心,那就
给你。”
“不要骗我,你应该知道她在哪里。”
“我不喜
同一句话说好几遍。”吕大姐的脸⾊黑得跟木炭一样吓人“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她的失踪我没找你算账,已经对你很客气了。”
“明霁!”勾宿怀在这时揷上一脚,好友的反应是他前所未见的“你说的幽人是指谁?”
“不关你的事!”话一吼出,惊觉自已失态,齐明霁连忙收敛气势“你的事比较重要,你自己先解决再说,我先失陪。”说完,在其他两人的目光下,齐明霁黯然地退场离去。
“呼,真受不了。”吕大姐擦擦汗,她真的会被这个齐明霁给
死“现在,勾先生——”她落座于办公桌后的昂贵⽪椅,双眼直望着勾宿怀“轮到你了。”
勾宿怀依她的手势坐在与她面对面的位置上,吐出第一个问题:“明霁口中的幽人是谁?”
“那不关你的事。”生意上她的确童叟无欺,所以才能让来过她工作坊的人不担心秘密外怈“齐明霁的私事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恕本工作坊无法告知。”
“那么,告诉我依依人在哪儿。”
“很抱歉,我和你爷爷的
易已经结束,本工作坊对手下商品的去向有不告知的权利。”要打官腔谁不会。呵,勾宿怀,有时候人也得要知道什么叫吃苦头才成。
“你把依依看成商品?!”勾宿怀闻言,心中怒火直窜。将人看成商品——那和贩卖人口有什么两样!“你敢把人当成商品。”
“依依与你有什么关系吗?勾先生。”一手撑着下巴,吕大姐无辜地望着几乎快暴跳如雷的勾宿怀。呵呵呵,谁说他心机深沉来着?现下这模样还算心机深沉吗?“充其量她也只不过是你爷爷和我们公司
易的商品不是吗?您⼲吗这么在意她?”
“利用她玩弄我们的感情,就这么有趣吗?”勾宿怀咬牙切齿地问出口,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厌恶眼前的这个女人,原来气愤也可以转成厌恶!他现在才知道。
“你们?”吕大姐笑了起来“是你吧!别忘了,勾老先生可是知情的人喔,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你。”
她说出重点,最后一句话狠狠刺中勾宿怀的要害“你——”
“你又在气什么,勾宿怀。依依的工作就是为了让你和你爷爷重修祖孙情,她做到了不是吗?这其间还和你谈了恋爱不是吗?我们精心安排的剧情让你和你爷爷的生活得到正面的改变,这一切难道你不想要?”
“你不该利用人类的感情图利!”就这一点,他无法原谅——无法原谅她,也无法原谅将他的心偷走、却只是逢场做戏的柳依依。
“这是众多行业中的一项。你们砸钱,我们为你们补全失落的感情,银货两讫,难道你还要说我们做得不好?你什么都没得到?”
“我——”他哑口无言。他是得到——得到和爷爷的祖孙情。但,也失去一颗心!“你又怎能说我没有损失?”
“你当然有,要不然你不会要齐明霁带你来找我,可我也损失不少。”说来就怄“我手下的心丢在你那儿回不来,你要我怎么让她再出去做生意?”
“你还想拿她做买卖?”
“我们的工作
质就是这样,勾先生。”
“我不准你这么对她!”
“很抱歉,容我再说一次,依依和你们勾家的
易早已终了,你无权⼲扰她工作。”
“你…”“我们的工作并非如你所想的那样污秽,和贩卖灵⾁的特种行业不同,我们卖的是建立人类感情
流管道的技术,好比医院贩卖医术。”
“哼,技术。”勾宿怀嗤之以鼻“介⼊他人的感情,评判
纵别人的感情很伟大吗?”
“不可否认的,随着时代愈进步,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愈冷漠。拿你自己来说,如果没有依依的介⼊,你会像现在这样知道什么叫关心、什么叫爱、什么叫介意、什么又是体贴吗?”
这番话,让勾宿怀再度尝到哑口无言的滋味。
很好,他开始心虚了。“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件事,建立并且教你们如何珍惜这些得来不易的感情。或许你会以为我们没有资格这么做,没有资格去
纵别人的感情,但是如果没有我们试着去做,和我们达成
易的人现在都会在错失属于自己的感情的后悔中度过。你也一样,如果你爷爷没来找我,那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你爷爷有多爱你。在这方面来说,我认为依依做得不错,你认为呢?”
勾宿怀仍保持沉默,不肯多说一个字。
“现在,我问你——你到这里找我的目的何在?”
“找你算账。”这目的到现在还是不变,但他的口气莫名地缓和多了,只是当事人的他并没有感觉到。
“算什么账?”
“整出戏码全都是你一手编造,没有一项是真的。”就凭这一点,他无法释怀,永远无法释怀。
“是真是假很重要吗?”拜托,做商人的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妥协啊?应知道变通才对啊!“别忘了,依依待在你们勾家的时间是真的,她为你们带来的改变也是真的,你们由她⾝上学会表露感情也是真的,除却一开始她外表的伪装是假的之外,你们所知道的她也是真的,她为你们所花的心力也是真的,这样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她的感情——”
“假得了吗?”吕大姐抢⽩反问他“以你在商场上的历练来看,依依对你的表现,她的感情假得了吗?”
假不了——答案不言自朋,是以他无法再说更多,只能在心里默默想着她的话,低头不语。
赢了!吕大姐在心里为自己拼命
呼。“依依呢?”勾宿怀平静地问。
“你又想⼲吗?”喂喂,找完她的碴以后还想找依依算账啊?吕大姐防卫
地盯着他。
“我要见她。”
“你见她⼲吗?”为了部属的全安起见,还是问清楚一点比较好。
“谈笔
易。”勾宿怀摆出不怀好意的嘴脸,一副奷商的模样。
“不好意思,您家爷爷已经谈过一次,对同一个客人,本店没有重复服务的前例。”
“上次是我爷爷,不是我。”
“有道理。”她不得不服。的确,上回来的是勾超凡不是他勾宿怀“不过就算是谈生意,抱歉,谈生意的对象也是在下我本人。”
“也行。”勾宿怀从西装外套內拿出支票本。
瞬时,吕大姐眼中
出一道热切的光芒紧紧锁在发亮的支票簿上,先前的态度马上改变!
“呵呵呵…勾大爷,您想谈什么生意,尽管说不用客气啊!”呵呵呵,钱在对她微笑耶!
有钱能使鬼推磨,勾宿怀不噤在心中叹息“我指定柳依依为
易商品,没有商量的余地。”
“可以可以!随便你点谁都可以。”海派!没错,⾝为男人,尤其又是有钱的男人就应该这么海派才对。
“剧情戏码由我来订,你负责当配角。”说话的同时,勾宿怀在支票上头正好写上六个零。
“行行行,您怎么说怎么行。”
“至于价钱——”六个零前头又加了个“贰”“这样如何?”
两百万!“呵呵呵。”海派!果然是东洋企业的大老板。
“柳依依就
给我,一辈子。”
一辈子!笑声乍停,吕大姐两眼大睁“喂喂喂,老兄,两百万订走我最心爱的部下,你不觉得有点过分?”
“包括我爷爷给你的钱,吕姐小,你不觉得你已经赚得够多了吗?”
“噴,钱有谁会嫌多的。”
“那么,让你这间工作坊倒闭如何?”
“你你你你——”
相对于她的惊慌失措,勾宿怀反倒笑得十⾜奷商本⾊。
“我有个朋友在警界服务,对你这种特殊的新兴行业说不定会很有趣兴。”
“你你——”
“给你钱是谢谢你将她带进我的生活,如果不要,那我——”
“我要!”吕大姐一手抢过支票“谁说我不要的。”妈的,扮猪吃老虎!奷商就是奷商!她恨!
“很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勾宿怀伸出“友谊”的手。
抿抿嘴,吕大姐非常不甘心地配合,伸手与他
握“合作愉快。”到底是谁愉快呀!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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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还在想他啊?”杜书绝无趣地说着明知是废话的废话。
“嗯。”“为爱伤风感冒,一点也不像你。”
“是吗?”柳依依笑得苦涩“我也不想这样。”
“那就别这样。”
“不这样不行啊!”她偎进杜书绝怀里“以前看委托人为了重新找回自己
惘困惑的爱情不得已来找我们的时候,总以为自己是人家感情世界里的守护神、救助者,那时候
本不知道在每一场爱情中,当局者
、旁观者清,之所以需要我们的存在为的是比较——比较出自己爱的到底是谁。我们总是被比下去的配角,一直以来,我从没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由配角变成主角时是怎样的情况;现在终于当主角了,却好苦。知道吗?我有点了解幽人那时的心情了。”
“你知道幽人的事?”
“嗯,大姐后来告诉我有关齐明霁的事,没想到他——”
“嘘,别说。”杜书绝以食指点住她的
,封住她将出口的话,头摇制止道“很多事太早说出来会有反效果。”
“是吗?”
“嗯。”杜书绝跷起长腿,一手靠在弯起的膝盖上,望向远方“大姐是这么说的。”
“你还是把大姐的话当圣经在背呵。”
“我懒得想对错,全记下来又不会怎样。”
“有时候大姐说的话是错的。”她曾说爱情除了让人受伤外别无其他,但即便是受伤,她心头仍然感觉得到一丝甜藌,伤得心甘情愿“我爱他,会一直一直爱下去。”
“嗯。”“你不反对?”这就奇怪了,蛀书虫一向视大姐的话为圣旨。
“你要我反对?”杜书绝闪动困惑的眼神“你要我反对吗?”
柳依依头摇,更偎近她“不,我不要你反对;相反地,你要支持我,一直支持我。”
“你要我支持我就支持。”人类该有的对错观念,很遗憾也很奇特的,她贫乏得可怜,
本没有对错是非的概念“加油。”
“嗯,谢谢。”精神上得到鼓舞无疑是雪中送炭,但事实上该如何着手挽回她和宿怀的感情,她
本毫无头绪、力不从心。大姐虽说过会替她想办法,但都过一个礼拜了,难道事情真的无可救药、无法挽回?
“你在发抖。”杜书绝握住自己手臂上另一只颤抖的手,不解地问“冷吗?”一般来说只有冷才会让人发抖,书上是这么说的。
“心寒算是冷的一种吗?”如果是,那她的确是冷了。”寒’比‘冷’強,如果‘寒’就一定会‘冷’。”杜书绝照本宣科地将书上所见所闻念了出来。
“是啊!”柳依依闭上眼,黑暗中依然清晰可见勾宿怀;是爱得太过火了,才会闭上眼仍看得见他,但对这着魔的情况她无从改变起啊!所以只能接受了。每个夜里梦见他、看他转⾝背对她、看他和另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说笑,然后心碎,再从这心碎的梦中醒来。
这是对她的惩罚,所以必须接受——没有条件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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