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零 晋王的试探
见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脚上,赵光义低头一看,气得甩掉鞋子怒道:“这是怎么回事?”旁边的人赶紧递过来一双鞋。
有人回答说:“王爷,刚才走⽔了,现在火已扑灭。”
“王爷!”只见空中掠过一道黑影,⾝姿如鹞鹰一般矫健,那人落到地面拜倒:“王爷,属下来迟,事情都办好了。”
赵光义点点头:“⾚烈,还是你让我放心。刚刚这走⽔惹人生疑,明天你去查查,是不是有人图谋不轨。”
那跪在地上的⾚烈抬起头,突然伸手指向我们这里:“王爷,不用明天,人就在那里!”说着就一跃而起向我们扑来。
石沐风说:“糟了,快走!”
这时,在一旁突然有个黑影掠过,那⾝影“嗖”地淹没在黑夜之中,⾚烈一挥手“追!”一⼲人等飞⾝追了上去!
只听脂若在我们⾝后小声说:“还不快走!”石沐风抱起我,带着小颜,飞速地回到住处。
我们回到我房里,小颜笑道:“皇叔穿上那双鞋子,还真是有趣。”
我问:“脂若,你怎么弄的?”
脂若说:“还不都是三哥的主意。我进了房,把晋王的鞋踢到
底下,绣花鞋摆在
边,一喊走⽔,他哪儿顾得上看鞋?”
小颜笑着点头:“这计谋好,皇叔平⽇里专横跋扈。这下可没了颜面。”
石沐风一副巨汗的表情:“呃,这称不上什么计谋,实在是…。。我接口道:“实在是很给我出气啊!”大伙哈哈笑了一会儿。脂若说:“奇怪,是什么人引走了⾚烈?那个⾚烈可是⾼手。他若是早回来一步,我们可就没那么容易得手了!”
我们正点着头,只听门“砰”地一声响,一个黑⾐人撞开门冲了进来。我惊得站起,石沐风抢过来把我护在⾝后。那人捂着手臂,抬起头来,我们大惊:“二哥!”
保吉哥哥把门关上,说道:“沐风,金创药!”
石沐风赶紧递过去,保吉哥哥掀开袖子,只见手臂上一道伤痕,虽不是很深,但⾎已经流了好多。小颜拿过药,手忙脚
地给保吉涂在伤口上,保吉哥哥说:“你们真是胡闹。要不是我跟在远处,今天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呢!”
石沐风说:“二哥。是我们太大意。累你受伤了。”
保吉哥哥说:“这点儿小伤倒是没事,只怕王爷恼火。免不了又是一番追查。”
小颜说:“哼!保吉哥哥,咱们不怕,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突然,那几个会武功的人对视了几眼,石沐风说:“快,都回房!”
只见眼前一花,那几个都没了影儿,我一把拉住石沐风:“你,你也要走啊?”
他回头看看我,笑着说:“好,我留下,不过若是有人冲进来,岂不正好捉奷在
?”
“什么捉奷在
?顶多是个捉奷在房!”
正说着,外面传来纷
嘈杂的脚步声,有人大声喊:“公主殿下,今夜有人行刺晋王,刺客刚才跑到公主这里,殿下可曾发现可疑之人?”
只听小颜在房里怒气冲冲地说:“放肆!谁叫你们打扰本公主的清梦?”
“公主殿下,还是查一下地好,我们也好回去
差。”
话音未落,就听得小颜的房门“砰”地打开,然后院子里是一阵“叮叮咣咣”“稀里哗啦”的巨响,我打开门
往外瞧,立刻开始心疼,那可都是古董啊,值钱着呢!小颜怎么就爱摔东西,难道她在摔地过程中能够找到快乐?
众人吓得全都跪下:“殿下息怒!”
小颜厉声说:“还不快滚!”一群人吓得呼啦啦退下了。小颜这火爆脾气,还
能唬人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人正准备上车,远远看见皇上⾝边地李公公走过来:“公主殿下,皇上要您和驸马爷他们过去。”
昨晚的事儿,看来赵匡胤知道了,这次叫我们过去,是关心我们的全安,还是怀疑我们呢?脂若一听,也要跟着,我小声对她说:“盈袖还不知道这事儿,你带着她老老实实在车上呆着,有你公主二嫂撑
,还怕什么?”
然后,我和石沐风跟着保吉哥哥和小颜候在皇上的车辇前,过了一会儿,赵匡胤和赵光义等人走了过来,花蕊远远跟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赵匡胤问:“颜儿,听说昨夜有刺客跑到你们那里,你们可曾发现什么异常?”
小颜扑过去,抓着赵匡胤手臂:“⽗皇,我们不是都好好的,能有什么异常?倒是皇叔地人,搅得人家睡不好觉。”
赵光义一声冷哼:“颜儿,你昨夜和驸马都在房里?”
“是啊,不在房里还会在哪儿?
“你们在房里做什么?”
小颜突然娇羞了一下:“皇叔,瞧您,我们两个新婚燕尔的,晚上在房里,还能做什么?”脸⽪真厚,要说这演戏的能力,估计谁也比不上小颜!
赵光义的眼睛又扫到我和石沐风这里:“那么,尚羽⾐姑娘和石家小侯爷又在做什么?”
石沐风说:“回王爷,我们当时都各自呆在房中。”
赵光义的探究眼神在石沐风脸上停留了一瞬,说道:“是么?久闻小侯爷琴技非凡,一直未曾领教,今⽇可否为皇上奏上一曲?”说着,不等石沐风回答,就回头吩咐:“来人!”立刻有人抱上来一张琴,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这大清早的弹什么琴?分明是试探。石沐风笑笑,说道:“王爷有如此雅兴,微臣就为圣上和娘娘奏上一曲!”说完坐下,纤长的十指轻挑慢捻,弹了一曲《凤求凰》。
一曲奏罢,赵匡胤大笑:“果然不错!晋王一大早就让朕聆听琴声,莫非,是别有深意?”
赵光义说:“圣上,臣倒是没什么深意,只是见今⽇
⾼照,出发前先闻乐声,定当神清气慡!”切!我看是试探我老公手臂有没有问题吧?
花蕊在一旁说:“官家,晋王虽是好意,此曲也犹如仙乐,但此时众人等候出发,未免不妥!”
赵匡胤点点头:“晋王,今后要听琴,还是找一个适当的时机才是!”赵光义面⾊骤冷,又暗自握拳,声音里有明显的恨意:“是!微臣造次了!”
说完,他转⾝瞧了⾝后地⾚烈一眼,只见⾚烈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保吉哥哥。赵光义面上冷笑,突然走到保吉哥哥面前“啪”地伸手捉住保吉哥哥的手臂,脸上地笑意却是极尽温和:“驸马,天平候近来可好?”
我的心跳得厉害,晋王果然不是吃素地,这手正握在保吉地伤口上,看来,他是一直都在怀疑我们的。只见保吉哥哥额角沁出微汗,面上不动声⾊地说:“多谢王爷挂念,⽗亲近⽇好得很。”
赵光义哈哈大笑:“那,你们可要快些给他添个孙子才是!”小颜走过去,伸手拉过保吉地手臂,笑道:“皇叔,那你晚上可别总派人打搅啦。”说着拉着保吉就走。赵光义
鹜的眼神一直紧紧盯着,像是要不放过一丁点儿破绽。
这时,只听赵匡胤在一旁冷冷说道:“晋王,今后无论是穿鞋还是找女人,都好好给朕看清楚些!”
赵光义面上一暗,眼睛微微缩紧,随即拱手说道:“微臣遵旨!”
好不容易可以出发了,小颜说,保吉哥哥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了⾎,TNND,这赵光义究竟使了多大力气?
我们上了马车坐好,只见盈袖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姐姐,刚才听璇儿说,昨晚发生了大事!”
我故意问道:“什么大事?”
“晋王昨夜遇刺了,这倒没什么,刺客又没得手。现在大家都在议论,为什么晋王昨夜从房里出来的时候,脚上是一双绣花鞋?是王爷私蔵了个大脚女人?还是晋王有穿女鞋的嗜好?姐姐,我在想,这鞋不会是粉⾊的吧?难道是你戏弄姐夫的那双,它自己跑到晋王房里的?”
我嘻嘻一笑,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你这个小鬼头!”
脂若敲了一下璇儿的头:“你这丫头,我刚刚下车看看,你就听了这消息,莫非你是顺风耳?”璇儿一撅嘴:“这事儿还用得着顺风耳吗?现在哪个不晓得晋王爷喜
女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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