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零 人证物证全都在
就要开始审问了,我一被带进去就暗叫不好,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今天参与听审的只有皇上和晋王,其余人等一律不得⼊內。怎么,不让群臣观瞻一下吗?这不糟了,如果一开始就宣判我死刑,我老公还没等想出办法进来,我就被推出午门问斩了吧?
一看上面坐着的,个个脸⾊难看。赵匡胤眼睛布満⾎丝,是夜一未眠吧。虽然是皇帝,痛失了心爱的人,也会在心底埋上一份凄凉的!再一看赵光义,
冷的脸上暗露杀机,我要是马上被拖出去,警报解除,估计他的脸⾊就能好看多了。还有一位,是今天的主审刑部尚书刘大人,板着一张脸,这位从二品大员,官儿架摆得不小啊!
我心里暗想,不要让这个刘大员审我好不好,我想要那位铁面无私辩忠奷的包黑子,可是,这个年代,小黑同志在哪个地方啊?
我跪下叩见,脑袋里又开始苦想,貌似现在应该在名字前加一个“罪”什么什么的“罪”什么呢?罪臣?罪犯?罪妇?罪少女?早知道应该先问问石沐风的,最后我还是决定把“罪”去掉,我又没罪!我说:“奴婢尚羽⾐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很安静,没说让我起来,我只好跪着。只听刘大人说:“尚羽⾐,你可知罪?”
他不说这句还好,一说我就火了:“知什么罪?羽⾐何罪之有?”
刘大人一拍惊堂木,伸手一指我:“你见财起意,杀害贵妃娘娘。其行可恨!其心可诛!罪不可恕!天理难容!”好啊,这一连串的成语用得真是好!真是妙!被晋王收买了吧,上来就先扣了一大堆帽子。可惜啊,这两边的官差站得少了点儿。要不然应该有一句齐声朗诵的“威----武---!”的,那才更吓人呢!
我
直了脊梁,问道:“请问刘大人,小女子见了什么财?又起了什么意?”
“哼!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带证人!”
一声令下。带上来两个人,我笑了,原来是花蕊寝宮地宮女晚香和晨露,她们一进来就跪着哭,然后由晚香控诉我的罪行:“昨天,娘娘找这位姑娘喝茶。正巧娘娘要的金饰送了来,娘娘就和这位姑娘一起把玩。趁娘娘转⾝地功夫,这位羽⾐姑娘就拿了两件偷偷放进怀里,刚好被娘娘看见。起了争执,谁想到尚羽⾐姑娘居然拿起刀杀害了娘娘!呜…。。可怜的娘娘啊…”一说到这里,另一个也跟着哭得更大声。
这都是谁教地。理由也太烂了吧?
只听刘大人问道:“尚羽⾐,你为了几件金饰就妄动杀心。难道不是见财起意?”
我哈哈一笑:“大人。这理由还不够荒谬,要是说我见⾊起意不是更有趣?”说完。我偷着瞧了一眼赵氏兄弟,全都板着一张脸,脸⾊都
吓人的。
刘大人又是一拍桌子,⾼声喝道:“大胆!”我心里暗暗诅咒,敢在皇上面前这么一顿拍,明天皇上就让你下岗!
我说:“大人,尚羽⾐是有些胆大,敢问大人,您手上可有物证?”
刘大人义愤填膺地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拿物证!”
这刘大人来来回回就会一句“不见棺材不落泪”吗?鄙视!他不会真有物证吧?只见有人拿过来一个托盘一样的东西,里面放着几件碎了的金饰。晚香一见,连忙说:“对!当时这位姑娘放⼊怀中,后来掉在地上被庒坏的,就是这几件!”
刘大人厉声说:“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
我微微一笑:“刘大人,您审案真是⼲净利落,让人佩服之极啊!”那老刘面露喜⾊,捋了捋胡须,我又说:“您说,您怎么就是个昏官呢?您断案如此糊涂,是怎么爬到刑部尚书这个位置地?”
刘大人脸⾊大变,怒道:“你这女子太过放肆,咆哮公堂!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拖出去大刑伺候!”
切!我明明是好好跟他说话,谁咆哮了,我看就数他咆哮得
!眼看着这些爪牙就要把我拖出去,不行,这亏我可不能吃!
“等等!”我大喊一声“我有话要说!”
“敢在堂上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对王爷不敬!拖出去,有什么话,用完刑再说!”话音未落,我就像只小
一样被拎起,赵光义脸上露出満意的神⾊,TNND,我受完刑还有命吗?他们几个跳梁小丑还不来个“犯人已经伏法!”就把这事儿了结了?
马上就要被拖出门了,我心里哀叹一声:看来难逃此劫了,不会就这么挂掉吧?早知道要受⽪⾁之苦,我还不如答应让脂若替我来呢,她结实,挨两下绝对没问题!
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带回来!朕要听听她说什么。”
刘大人马上遵旨,⾼声说:“把人带回来!”我刚被拖回来,他立刻又说:“尚羽⾐,皇上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从实招来,你若说了实话,本官求皇上开恩,从轻发落,给你留个全尸!”
拉倒吧,全尸就叫从轻发落了?我翻了他一眼,又看看赵匡胤,只见皇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怎么,皇上是在冷眼旁观吗?
反正现在可以说话了,索
就说个明⽩,我说:“刘大人,刚才这人证物证确实都算确凿,可是我有几个问题,大人不会不让我问吧?”
刘大人从牙
里挤出一句:“讲!”
“第一个问题要问晚香姑娘,那金饰是什么时间,又是什么人送到娘娘寝宮的?”
晚香愣了一下:“是…。。是姑娘来之前…。。汴京最有名的金器匠人送来的。”
我笑:“是娘娘订做的,还是别人订做的?”
刘大人一拍桌子:“尚羽⾐!这些问题与本案无关!”
“好!大人说无关就无关!只是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也许会发现点儿什么呢!”赵光义脸⾊一变:“好你个尚羽⾐,看来不动刑你是不会老实!”
“等等!”我说“王爷何必急着动刑?莫非是想要屈打成招吗?”看着他快要冒火的眼睛,我又笑,这种被假证人冤枉地事儿还是第一次遇见,我又没有律师,我依赖的老公又被挡在外面进不来,现在一切只有靠自己,我倒是要看看,就凭他们的这种嫁祸能不能置我于死地!
我接着问晚香:“晚香姑娘刚才说,我趁娘娘不备拿了首饰,请问晚香姑娘是亲眼所见吗?”
晚香说:“那倒没有。”
“那你凭什么说我拿了东西呢?”
晚香语塞,晨露马上接口:“是我,是我看到了,这位姑娘拿起金饰塞进⾐服里。”
我哈哈大笑:“晨露看见我拿东西,怎么不制止呢?难道就任凭我拿下去?金饰一共多少件是有数地,你们不马上举报我,难道回头让娘娘怀疑是你们拿的?这,好像有些说不通吧?”
晨露地脸微微变⾊,她和晚香对视了一眼说道:“我…。。我当时吓了一跳,没想到羽⾐姑娘会做这种事,正犹豫着,娘娘就发现了。”
好奴才!编得好!我也冷笑,问道:“我是谁?我缺这几件东西吗?别说我不喜
戴金地,就是喜
,我红袖坊里什么没有?光皇上赏赐的就何止十万贯!想要几件金饰还买不起吗?再说,”我紧紧盯着赵光义“娘娘心里未必就看得上这几件东西,我若是喜
,可以直接开口要,娘娘又怎会不给?”
赵光义又哼了一声,被我说道痛处了吧?巴巴地给人家送东西,人家
本不把你放在眼里,被喜
地女人仇视,滋味儿不好受吧?这审讯进行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没发什么言,是怕会跟自己扯上关系吧?
这边晚香说道:“素闻红袖坊羽⾐姑娘视财如命,谁知道姑娘是不是突然起了歹意?”
好啊,在这儿等着我呢!我是有点儿贪财不假,可我还没到视财如命的地步吧?我看了一眼废物奴才刘大人,哼!想等他为我说话,估计我都死好几回了。我接着问:“请问两位姑娘,我和娘娘争执撕打,你们就在一旁看热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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