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五 撒谎是被逼出来的
汗来晚了,对不起大家,五一节快乐!
我一听恍然大悟,曹肃曹肃,不就是个萧字?我早就该想到的。萧天佑,原来是你!
萧天佑面⾊一凛:“你们到太原去究竟想⼲什么?!”
我都告诉他实话了,他又不肯信,那要我怎么说?等等,让我先想一想,大宋攻打北汉,契丹好像是帮过北汉的忙,如果我说认识刘家的人,那北汉的国主就一定会得到消息。我可不能连累了朗朗他们,那该怎么办?
萧天佑似乎又有些不耐烦,拎起鞭子“啪”地一抖:“不说,本王就先让你尝尝鞭子的滋味儿!”
小风筝在一旁大喊:“姐姐,咱们不怕他!”
脂若捂住肩头的伤口,咬着牙说:“对!死就死,怕他做什么?”盈袖抱紧小风筝,也是望着我点头,一脸的坚定!
萧天佑冷冷一笑:“真的不怕么?”说着一把从盈袖手里夺过小风筝,右手卡住孩子细弱的脖颈,就那样举了起来,我尖叫:“你给我放下!”
小风筝突然菗出一把小刀,奋力向萧天佑砍去,萧天佑大手一挥,小刀被震飞,然后就见他眼里透出凶光,左手抬起,就要向小风筝的头顶劈下。
我急了,大喊一声:“我说!”萧天佑的手停住,狼一样的眼睛望向我,我深深昅了一口气:“我说!我全都说!你把孩子放下。”萧天佑“啪”地给了小风筝一个耳光,狠狠把她丢到地上。盈袖哭着扑过去抱住小风筝。脂若怒视着萧天佑:“你不得好死!”
我看着萧天佑,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让他现在就去死!
是的。此时此刻,死我是不怕的。可是我怕连累姐妹们和我一起送命,我怕连累朗朗一家!我忍住右脚地疼痛,站得直直的,直视着萧天佑:“好,说就说!不过。你得先答应我,我说完你就放了我们。”
萧天佑走过来,
近我紧盯着我看,突然伸手狠狠地捏住我的下巴:“死丫头!你很会谈价钱!好!你要是说实话,就留你们一条命,不说,我会叫你们生不如死!”
我心里暗骂一声:辽狗!然后厌恶地一扭头,可是,萧天佑地臭手还是死死捏在我下巴上。我紧盯着他,撒谎是被
出来的,你可别怪我!我一字一字说道:“你听没听说过卧龙遗书萧天佑地手慢慢放了下来。我分明看见他眼睛里放出光来:“说!什么卧龙遗书?”
我哪儿知道什么卧龙遗书,我只知道武穆遗书。而且为了这件东西。江湖中各大门派抢得天昏地暗,就为了一统天下。我只不过是照着编了一个理由而已!果然,编出来这卧龙遗书,萧天佑马上就嗅出了味道!我冲他一笑:“卧龙先生你总知道吧?”
萧天佑问道:“你说的是诸葛卧龙?”
“王爷果然了解汉人文化。据说,卧龙先生去世的时候留下一部兵法,记录了两军对垒时的战略部署,是战争的关键和灵魂。可以说,谁得到这兵法,谁就可以坐拥天下!这兵法被后人称作卧龙遗书。”
脂若张大嘴巴看着我,那表情有惊讶还有鼓励,分明在说:“真能编,接着编!”
而此时,萧天佑地
脸上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来回踱了两步,问道:“这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哼哼,你也感趣兴了?那好,那我就继续!我说:“传说中,卧龙先生故去后,这遗书就保存在诸葛家后人的手上,可是不久就丢失了,再也没出现过。不过最近得到消息,说是在北汉皇宮中有卧龙遗书的下落,所以我们名以上是去探访北汉刘家,其实是为了有机会偷⼊皇宮,好找到这本遗书!”这样编不知道行不行,这下我们和刘家没有关系了吧。
“就这些?”
我很肯定地点点头:“就这些!更多的我们也不知道!”
萧天佑紧盯着我,说道:“哼!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就凭你们几个的功夫,还想进⼊北汉皇宮?”
我咬了咬嘴
:“我们功夫是不怎么样,可是王爷,我们制造个机会让北汉国主见上一面,再混进宮里,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说完我直冒冷汗,这都编了些什么啊!
萧天佑冷笑:“原来是美人计!怎么,堂堂大宋郡主也肯做这种事情吗?”“你,你怎么知道的?”
萧天佑说:“你们平⽇里扮成老翁老妪,可是行动之中不免露出女儿形态,只要稍加留意,不难听到她们叫你郡主。”
“哈哈!”我笑“王爷,你要是有女儿,肯让她去做这种事情吗?我孑然一⾝,说到底就是一颗小小的棋子,封个郡主不过是让我心甘情愿去盗遗书罢了!”萧天佑似信非信,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我们地脸,似乎想探寻出更多的秘密,我笑笑:“该说的我都说了,王爷该放了我们吧。”
萧天佑哈哈大笑:“本王什么时候说过放了你们?本王只说留着你们地狗命!来人!先押下去!”
TNND!我又被收监了。我们几个被辽人推推搡搡地丢进牢房里,我“哎呦”一声跌倒在地,盈袖紧张地过来,一边帮我
着脚踝一边问:“姐姐,脚怎么了?”
“没事儿!我从马车上跳下来扭到了。”我费力地坐好,又拉过小风筝,擦擦她眼泪汪汪的眼睛。她地小脸上留着一个紫红地掌印,我轻轻摸着,问道:“还疼吗?”
小风筝摇头摇:“不疼!我爹娘都死在辽人手里。我只恨我杀不了他!”
我搂紧她:“小风筝,你真勇敢!”又问:“刀是从哪儿来的?”
小风筝看看盈袖:“和盈袖姐姐回集市上地时候。姐姐自己的东西没买,先领着我去买了我喜
的那把刀,可惜,又弄没了。”
我抱紧小风筝说:“没关系,姐姐以后还给你
脂若从怀里掏出个小瓶。打开盖子
到盈袖手上,笑着说:“这孩子,长大了可了不得!盈袖,你帮郡主把鞋脫掉,再把药
在她脚上,我是不成了,现在用不上力气。”
我不是一般地糊涂,怎么忘了伤得最重的其实是脂若,我夺过瓶子说:“自己
就行了。我没那么娇贵!盈袖,你快看看脂若地伤。”
盈袖答应一声,小心地掀开脂若的⾐服。小风筝居然知道站在前面挡住守卫的视线。此时,脂若的⾐服已经被⾎染红了一片。肩头一道伤痕还在渗⾎。小风筝呜呜地哭着。脂若笑笑说:“小鬼头,刚才在那萧天佑面前都不哭。现在倒止不住了。这点儿伤算什么,你姐姐我
本就不怕!”
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个小瓶:“盈袖,帮我上药!”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笑着问她倒底带着多少个小瓶子,可现在我再也忍不住眼泪,盈袖早已泪流満面,上药的手一直在发抖,脂若说:“都哭什么!我现在打不过萧天佑,将来一定找他算账!”
我擦掉眼泪:“好!都不哭,这笔帐咱们记着,迟早找他讨回来!”
盈袖和小风筝都认真地点点头,盈袖低头从⾝上撕下块⾐服给脂若包扎好伤口,脂若笑笑说:“这不就没事儿了。”我们这才松了口气,突然,脂若捂住
口“哇”地一声噴出一口鲜⾎。
我顾不上自己地脚,和盈袖小风筝同时扑了过去:“脂若,你怎么了?”
脂若抬起胳膊擦了擦嘴角,脸上还是笑着:“这口⾎忍了一晚上,竟然没能忍住。娘的!这下伤了元气,萧天佑那狗贼,武功够⾼的!”
看着我们,她还是笑:“都别急!扶我靠在墙边儿坐会儿,我硬朗着呢!”
扶着脂若靠墙坐好,脂若又说:“萧天佑早就盯上我们了,从陌桑镇出来的时候,后面不是跟着辆马车吗?那就是他!他又想出诡计让咱们救他,然后骗到这里,再分别捉住,真有他的。这样的人我现在只见过两位,一个是我三哥,一个是萧天佑!可是,三哥不做坏事,萧天佑这么坏,武功又⾼,连臭剑客和二哥三哥都伤过,所以更加可怕!”
脂若一提起石沐风,我的心就一疼,他现在会在哪里?在找我吗?
盈袖帮脂若擦擦头上的汗珠,脂若说:“我受了伤,你们又不会武功,咱们想要逃出去,还真得想个好办法才行。”
我说:“脂若,你不是有醉清风吗?咱们找准时机扔出一个,辽人都躺下了,咱们就慢慢走。”
脂若悲呼一声:“我的郡主啊,那醉清风我⾝上只带了一个,那次偷换绣花鞋地时候都用了,哪儿还有第二个!”
盈袖说:“那个,把手变肿的毒药行不行?下了毒再用解药威胁他们!”
脂若摇头摇:“别说那毒近不了萧天佑的⾝,就算他中了毒,随便运运功就解了,威胁不到他地。”说完马上解释:“我可不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只是说,要想个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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