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土星人的密室
我会意地借梳拢头发的势姿,迅速戴上了耳机,立刻,小燕慵懒不羁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呵呵,心跳四百、⾎庒超越最⾼限爆表、体表温度超限爆表、⾎
流速…哇,更是琊门透了,是正常人的十五倍,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除了这⾝⽪之外,
本没有一点像地球人…”
他所提到的几项数据,是我们所有地球人的⾝体检查项目,心跳、⾎庒、体温等等数据是综合评定人体正常与否的标杆。无法想像,一个地球人的体表温度能够把体温计爆掉的话,他的內脏温度到底已经⾼到什么程度?肯定⾜够让活生生的肌⾁变成煮沸的
⾁了——
小燕嘻嘻哈哈地笑着,声音的背景是隐隐约约的节奏狂野的摇滚乐。
这种关键时刻,没有人有多余时间说废话,我当然知道这些数据是来自于手术刀的,尽管并不清楚苏伦与小燕之间到底是如何展开合作行动——
陡然,小燕的声音倏的消失了,仿佛是录音带突然间播放完毕,我什么都听不到了。接着,一阵神秘的鼓声⼲涩地响起来,起初平缓而遥远缥缈,只过了三秒钟,鼓声嘲⽔一样奔涌着、轰响着,仿佛要把我的耳膜震裂一般。
我用力抓着苏伦的手,腿双发力,強行把⾝子稳住。
“苏伦…苏…伦,我感觉到了…召唤声…”我咬紧牙,集中精神向“月神之眼”凝视着。这次我能清晰感觉到,一切声音的来源都在那宝石上。
“风哥哥,你坚持住!坚持住,你的心跳得——好快!”苏伦的掌心里又涌起两股暖洋洋的热流,一直灌注到我的手里,并且经由双臂传向全⾝。我知道,她在积聚全⾝的內力,不惜损耗⾎气,強行向我施以援助。
“来吧…来吧…来吧…就在这里…就在这里…”无数次听到过的那个声低沉地响起来,就在耳边,清晰无比,充満了莫名的
惑。
除去那块宝石,石台上空无一物,声音又是从何而来呢?直觉中,我的思想有豁然贯通的感觉,仿佛降落到那石台上,就能得到所有的答案。不知不觉的,我的脚猛地向前跨了一步,右脚的一半已经探出池沿。
苏伦双臂发力,硬生生地扯住了我的⾝体。
四周的士兵发出一阵哗然,几乎所有的电筒光芒都
到我⾝上来。刹那间,我浑⾝重重地打了个寒颤,从恍惚中骤然清醒。池子那么深,一失⾜落下去,肯定会摔成⾁酱。在无穷无尽的黑暗里,仿佛有无数双贪婪的眼睛在默默
视着我,満含讥笑。
耳机里,小燕在奇怪地叮叮当当敲打着自言自语:“嗯?哪里来的次声波?真是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听到我的声音了吗?可以了可以了!继续看手术刀的⾝体,OK——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在石壁上,热量、所有的热量都向石壁中灌注着…当然,这个进行的过程,是空气与空气的辐
换,⾁眼看不到,稍等,让仪器分析来搞定它…”
假定那片石壁,就是墓室结构变化前将汤博士等人“风化”的杀人石壁,我噤不住要产生大巨的疑惑:“汤博士在石壁上发现了什么?手术刀又要对石壁做什么?所谓的‘热量辐
换’又指的是什么?”
“你不下去?风,你不敢下去?”铁娜嘟起了嘴
沮丧地強笑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发现自己的魅力渐渐消失之时,总会感到沮丧的。
她试图绕过苏伦接近我,但这一次苏伦寸步不让,紧贴在我⾝边。
我向后退了一步,突然笑起来:“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墓室里又安静了下来,跟随而来的这二十名士兵,其中不乏⾝经百战、杀人如⿇的场战悍将,但我相信,此刻他们绝不会有胆量垂下去取宝石,就算铁娜出再⾼的赏格,也不会有人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一点,从他们恐惧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
苏伦皱了皱眉,大声反对:“风哥哥,你明知道,宝石上隐蔵着神秘莫测的力量——生命那么长,何必急于一时、冲动一时?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何苦再拿自己做试验?”
她的长发因为过于
动而随着⾝子的瑟瑟颤抖而纷
扭摆着,像是一群要在黑暗中起舞的精灵。
“谢谢你的关心,苏伦,我不能不去…宁愿错误,不愿错过,我天生是为盗墓而生的。知道吗?我宁愿用生命做代价,开解这个神秘的谜题…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死的,至少在完全弄懂土星人的秘密之前…”
苏伦尖叫着:“想想⾕野吧!风哥哥,想想⾕野说的话,想想他的下场——”
其实,⾕野说过同样的话,甚至比我说得更坚决,现在呢?他的⾝子埋在⻩沙之下,很快就该风⼲朽化为尘沙了吧?
我放开苏伦的手,走到东西轴线的钢索旁边,沉默地接过了一名士兵递过来的钢索。接着,另外两名士兵迅速替我扣好了生牛⽪的全安带,将全安带上连着的钢环滑轮啪嗒一声扣在凌空贯通东西的钢索上。
此时,只要我向前跨一大步,就能沿着钢索滑过去,一直到达两条钢索的十字
叉点。
苏伦沉默下来,绝望地盯着我。
“等着我,我会回来。”我故作轻松,向她挥了挥手,尽管心里早就如临大敌般紧张,还是故意在脸上堆満了笑容。不是不肯听她的劝阻,我只是不能让自己因错过而后悔。
盗墓,本来就是个每一分钟都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的危险行业,遥想大哥杨天当年,能在江湖上闯
出“盗墓之王”的威名,一生中想必早已经历了成百上千次死地求生的危机…
我的未来,是要沿着大哥的路走下去,做永远不死的“盗墓之王”就让这次的“月神之眼”做为我闯
江湖的见证吧…
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事,最终坚决地向前跨出了那一大步。耳边骤然响起了急促的风声,随着⾝体的坠落滑动,十几道手电筒的光柱跟随着我,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灯一刻不停地跟随着明星们的舞步。这一刻,我是所有目光的焦点,视线里有无数红⾊的符咒狂疯地闪动着,直到滑轮喀啦一响,撞在那条南北方向的钢索,去势猛然停止。
我的⾝子在半空中来回
了十几次,终于停了下来。
池边站着的人摒住呼昅看着我,没有声音,更没有动作。我缓了口气,向苏伦站立的方向挥了挥手。此时,铁娜从士兵手里接过了一支配备了瞄准镜的突击步
,严阵以待,对准我脚下的石台方向。她虽然用
将法
我取宝,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着我的全安。
当然,一支步
本无法抵挡以前那种蛇阵的恐怖进攻,但至少她会为我做些什么,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做为強有力的后援。
我把手里的钢索,扣接在两条钢索形成的十字
叉点上,解掉全安带,准备松手下滑。
未来没有人可以预料,直觉也不能代表步步全安,只要一松手,我的命运就会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毕竟,这次我穿的只是普通防护服,上次纳突拉提供的⾼強防辐
服装,已经被毒蛇吐出的口涎腐蚀得千疮百孔,
本无法第二次使用。
现在,我只能寄希望于宝石不再发光,便是不再具有強辐
。
我的手松开,⾝子急速下落,存放着宝石的石台似乎
面扑了上来、下一秒钟就会跟我
头相撞一般。钢索的长度计算恰到好处,我的⾝体距离石台还有两米⾼度时,
带上的钢扣自动上锁,喀的一声,把我的⾝子硬生生拉住,悬停在半空里。
这种⾼空急停的动作,让我的五脏六腑剧烈震
着,眼前也是金星
冒,耳朵里嗡嗡作响。我像是聚光灯下的杂技演员般卖力表演着,却听不到任何观众的掌声。池边的人全都伸着脖子向下望着,连一声咳嗽都没有。
我打开了
带上的扣子,翻⾝落在石台上,稳稳地站住,随即潇洒地扬起手臂,向顶上的人打招呼。还好,距离宝石近在咫尺的情况下,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強辐
的灼烧感,相反的,我甚至觉得这池子里
气好重,浑⾝有些发冷。
我抬头向顶上望,墓室的青⾊屋顶像一只大巨的锅盖扣下来,几乎令人窒息。
“就这么简单吗?”我低头看看“月神之眼”挥手弹出了一柄锋利的战术小刀。此时我手上戴着的是生化队部最⾼等级配备的防辐
、防腐蚀、防灼伤的超薄石棉手套,而且随⾝准备了一个用同样质地的石棉编织成的三层布袋,准备把这颗宝石顺利带回去。
没有人开口说话,或许是怕令我分心,影响行动的准确
。
六米⾼的石台,不过是两层楼的⾼度,对我这种⾝手敏捷的⾼手来说,在这上面做各种⾼难度动作,易如反掌,现在我只要跨前一步,蹲⾝抠出宝石就⾜够了。宝石的精确寸尺,应该是四颗中等的鸽子蛋联结起来那么大,露在外面的部分,顶部为四面锥体,中间为长方体,散发着⻩⽔晶一样的光芒。
也许正因为这种“⻩”⾊,才更能印证苏伦的“灯泡”理论。我们都知道,一颗长时间点亮的灯泡,內壁颜⾊总会是略带焦⻩⾊的。
于是,我伸出小刀,像是要撬下一只断了电的灯泡一样,准备把它弄下来。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动作,闪亮的刀尖很快便触到了宝石的底座,突然之间——
“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我看到了一抹神秘的⽩光,比夏天雨夜里的闪电更亮、更来得突兀。接着,我感觉⾝体在急速旋转——或许是在跟着脚下的石台旋转着,越来越快,如同陷⼊了海底暗流的漩涡一样。我的头立刻发晕了,心脏也渐渐无法承受着种飞速旋转,但我知道自己必须伏下⾝子,紧紧抓附在石台上,否则随时都有被甩下去受伤的危险。
我想大叫,刚刚张口,那种旋转便停止了下来,而我的视线里并没有⾼速旋转后的晕眩摇
,而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整整一面被无数显示屏幕充斥着的墙。墙⾼⾜有十米以上,左右无边无际地向两侧延伸着。
几乎所有的画面,都在显示一种类似于声波频率的绿⾊波浪线,近五百块屏幕,绝无相同。
此时,我的⾝子是直立着的,不过颈椎、
椎和膝盖,却酸⿇无比,仿佛经过了几万米的长途奔跑一般,有说不出的疲惫。
我并不知道这是哪里,直到有一个人出现在侧面,困惑不解地盯着我看,我才把注意力从显示屏上挪开。
“幽莲?你是幽莲?”我的直觉仍旧敏锐,并且在第一时间里做出了判断。那只是我对某些见过的人的直觉,但这个人外表上很明显跟幽莲绝不相同。她穿着⽩⾊的长袍,乌黑的头发用⽩⾊的发带系着,松松垮垮地垂在肩头,双眼黑⽩分明,又大又亮,并且每次轻轻眨动时,都会发出令人心弦颤抖的粼粼波光。
“你不是幽莲——不过…不过在感觉上又是她…”
我有些
糊了,因为我“觉得”她就是幽莲——人类的直觉是不依托于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而立独存在的,往往一针见⾎、直达灵魂深处——但幽莲的样子绝对不会变得如此
人。
这个人的长睫⽑曼妙地眨了眨,抬起莹⽩如⽟的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脸,微笑着问:“就算外貌变了,你也认得出我?”
这句话,无疑是承认她自己就是幽莲。
我“啊”了一声便张口结⾆了,先前的幽莲猥琐、晦暗、装聋作哑、可恶之极,但面前这个却是天香国⾊、落落大方。就算是全球顶尖的韩国整容术,也没法在夜一之间把人变成这样吧?
在这种绝⾊美女面前,任何男人都会自惭形秽,我觉得自己的呼昅都变得不自在了。
她挥了挥袖子,仍旧笑着:“你果然与众不同,大神起码有二十次以上怀疑你的地球人⾝份了…”
我收回了自己木讷冒昧的眼光,向四周望着。除了那面电视墙外,这个空
的大厅里什么都没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另外一间墓室,而且就在土裂汗金字塔的內部。因为无论是地面还是四壁、屋顶,都刻着同样的象形文字,特别是我能分辨出空气里飘浮着的那种
冷嘲
的味道,只在金字塔內部闻到过。
“这是哪里?”我忍不住开口询问,其实脑子里的问号已经堆成山了。面对这个深不可测的土星人幽莲——假如她真的有个地球人的名字“幽莲”的话——我一次次深刻感到了地球人的力量之渺小。
“这是…嗯,金字塔內部的某个空间,你姑且可以把它叫做‘土裂汗大神的秘室’吧。由于你们的死
烂打、鲁莽掘进,把幻像魔的影子也一起引进来了,所以,若⼲时间后,这个飞行基地不得不依靠強力炸爆而重新遁⼊地核深处。你们地球人就是这样,总在自以为是地肆
发掘这个可怜的星球表面,企图从有限的地壳深度找到某些东西…”
她轻轻地挥了挥手,空
的墓室里忽然出现了一排长长的石凳,石凳侧面则是无数纵横排列的石台——毋宁说是“石棺”因为石台上的凹槽里无一例外地躺着一具木乃伊。大概数了数,竟然有二百个之多。
石凳与石台出现的方式莫名其妙,既不是从底下涌出的也不是从顶上垂落下来的,而是凭空出现,毫无征兆,
本无法想像它们之前是蔵在哪个地方——“这是…四维空间?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你们…土星人…到底在地球上有什么企图…”
据现有的资料统计,一个金字塔里的存放的法老王木乃伊只有一具,最多会加上王后或者夭折的王子的尸体,而不可能密密⿇⿇排列着如此多的木乃伊尸体。
我向前走了两步,停在最近的一具木乃伊⾝边。就像我曾跟铁娜讨论过的裹尸布的问题一样,这具木乃伊⾝上
着的土⻩⾊⿇布,也是近乎全新的。它的⾝体还没有完全⼲瘪下去,寸尺至少超过一百七十五厘米以上。
如此宏伟的地下景观,似乎只有国中秦始皇的兵马俑地下墓室能与之相比,只不过这里存放的是⼲尸,而兵马俑墓室里则是标准的泥塑。
“企图?”幽莲(姑且称之为幽莲好了,或许她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纯数字化的代号)苦笑起来。
正面的电视墙上,大部分声波突然起了变化,随之,一个神情严肃的老头子,也披着一件同样的宽大⽩袍出现了,隔着摆放木乃伊的石台与我相对。
那是萨罕长老,被埃及人奉为精神领袖的百岁老人,不过他的相貌倒没什么变化,只是目光更加深邃,仿佛能一直看到我的心灵深处去。
“土星人的科学技术领先地球一百万年,你说他们有什么企图?我们地球人,只配做天神的奴仆,恭恭敬敬地侍奉他们,因为唯有他们才能速加地球的发展,直到有一天真正认识地球自⾝…”
萨罕的语气里充満了对土星人的敬仰,虽然他曾经是幽莲的师⽗,但让我听一个地球人如此贬低自己的同类,本⾝就是刺耳难当的事。
我在石台上狠狠拍了一掌,扬声大喝:“够了,地球人如此不堪,你不也是其中的一分子?要是真够清⾼的话,⼲脆立刻杀自,来生投胎做土星人好了!”
幽莲更换外型之后,完完全全变成了亚洲人的样子,无论是相貌还是⾝材举止,
本就是贤淑甜美的东亚女孩子。特别是当她开口说话时脸上带着的淡淡的微笑,更是近年来闯
好莱坞的华人女星、⽇韩女星的招牌表情。
“风,你说对了,在你之前的很多人,目睹了土星上⾼不可攀的技术⽔平后,自动请求加⼊我们的行列,于是——”她伸手,指向満眼的木乃伊尸体,不慌不忙地接下去:“通过这种方式,他们可以获得生新,然后再经过一个复杂的形态转换,就能彻底抛弃地球人的劣
,变成土星人。”
“哈哈——”我仰天大笑两声,觉得她完全是在说笑话。
“你面前那个,如果说出他的名字来,或许你该听说过——斯蒂芬唐,美籍华人,⾜迹遍布北半球,四次徒步穿越罗布泊,被疆新人尊为‘天山之神’…”
我吃了一惊,后退半步,着实被幽莲的话吓了一跳。
斯蒂芬唐是三十年来最伟大的盗墓界独行侠,据说他曾孤⾝一人闯⼊了湮没在西北大漠中的楼兰古国,辗转盗出两柄楼兰王的古剑,以两亿美金的天价被大英博物馆购得,至今供奉在伊丽莎⽩女王的会客厅里。
“他在最后一次穿越罗布泊时,发现了我们的飞船,结果欣喜若狂地请求进⼊我们的转换程序。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四年后的今天,他将以土星人的生存形态再次出现在地球上,无所不能、无所不通,会被地球人尊为‘天神’。你看,我们土星人在地球上,只是为了把愚昧的‘人’转换为⾼贵的‘神’,不但没有对地球不利的企图,相反,是为了促进地球的⾼速进化,将来有一天成为太
系的主人…”
幽莲的声音虽然动听,但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愤懑:“他是斯蒂芬唐?我看未必,反正他已经死了,你喜
怎么说都行!”
斯蒂芬唐失踪于六年之前,如果要在四年后才能转世重生为土星人的话,前后费时十年。那么,浪费掉的这十年光
,谁能补给他?何况,一个已经被尊为“天山之神”的江湖⾼手,岂能为了土星人的几句话就彻底抛弃本
?
“风,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
本没必要让你信。信或者不信,都不会对我们的研究造成任何损失。算了,我们会送你回去,继续做你的脚踏实地的地球人。接下来,我们也该进行新的航程了,再会!”
石凳的另一侧,陡然出现了一堵宽大的金属墙壁,墙壁上嵌着一张稀奇古怪的地图,图示和语言标记都完全跟我们常用地图不同,并且所有的横竖线条都是金⻩⾊的,某些标线更是在不断地闪闪发光。
“等等,听我说,别把自己粉饰得那么⾼尚,你们不过是在躲避幻像魔的进攻,只是一群没办法了就往地下躲的胆小鬼,对不对?”
在萨罕的密室里,我亲眼看到他们对幻像魔的无比恐惧,仿佛“幻像魔”才是最強大的星球统治者。
我没猜错,这些把自己标榜得无比強大的外星人,却在地球上有最厉害的天敌,就是那个什么“幻像魔”萨罕曾经详细的叙述过“幻像魔的流动形成风”这样的理论,现在呢?是不是幻像魔已经步步
近,马上就要破门而⼊了?
那张地图缓缓地动起来,渐渐膨
为一个伏在墙壁上的半球体,向着我的这一面,显示出很多四边锥体。我能猜得出,这些东西,代表的就是埃及境內的大大小小的金字塔。
M.LaNM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