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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兖州曹操
 当徐州的夏丘在一场飘零的雪花中送走旧岁的时候,兖州的濮却是在暖暖的冬日中来了新年。这儿的雪早在过年之前就大下了好几场,将整个濮城都笼罩在白色之中,远远的望去城池仿佛冰雕玉凿一般,充满了圣洁的美感。虽然此刻天以放晴数,但气温依旧低的可怜,除了一些因为需要而被清扫出来的道路显出了原来的颜色之外,其他的地方大体都还被雪给装点成银妆素裹的模样。

 濮的太守府是一围宽大的院子。虽然它原来并没有那么大,但在曹去年正式拥有了兖州、豫州乃至青州的的一部分领地之后。这个太守府作为曹势力的大本营也不得不扩建一番。当然这扩建并不是指用大量的金银建材之物将太守府修理的金壁辉煌,华贵无比。而只是扩大了太守府的占地面积,多盖了那么大大小小十几间青瓦屋而已。这对曹而言是十分必要的,他已经招募到了许多人才,必须为这些人加盖供应他们办公的场所。

 曹是一个志在天下的人,本身就很有才华的他,自然明白掌握人才的重要。是以,他总是将自己说得的金银之物毫不吝惜的赏赐给自己的手下。或许,这些赏赐并不显得非常丰厚,毕竟现在的曹还不是很强大,但这作为一份君主对臣下的心意却还是让许多人心中顿生得遇明主的可能。

 只是,这里的许多人并不包括他手下最重要的那一批人。比如刚刚在半年前加入曹势力的荀彧、荀攸、程昱、郭嘉、刘晔等人。这些人都是有名的智谋之士,是冲着曹的威名和曹有可能成为世结束者的可能而来的,对于这些金银奢华之物的赏赐,他们并非完全不在意,却也决计不会因此而放在心上。

 “要真正获得这些人的帮助,在眼下我的势力还弱着时候,就必须牢牢的抓住他们心。”曹如此认为。他是一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在什么情况下,应该如何做。于是,做出一副虚心求教,不下问的模样,不断与这些新人混在一起,一边向他们请教各类问题,一边不断的向他们灌输自己的理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理解自己,便成了曹三天两头需要进行的事情。他知道只有通过相互间不断的交流,才能得到对方的认同。

 站立在自己府邸大堂的首位之上,一手举起案几上的酒樽,望着下边如此众多俱是人杰之辈的手下,中不由得豪兴大发。他今日本是请大家来商讨今年的战略计划的,只是商讨的久了,便不得不在这府里设置中宴。这固然是有些随便,不正规,但对于他手下的这些人来说却也可以视作主上对自己亲近的表现。

 “诸位,去年发生了许多事情:三月底,朝廷上臣的董卓遭到手下吕布的背叛而死亡,司徒王允成为朝廷的主导,我等皆以为朝廷中兴有望。却不想事情未过两月王司徒便遭到逆贼李傕、郭汜的攻击而败落身死,朝廷复又蒙尘。当时青州黄巾大盛,袭扰民众,攻掠州郡之为令天下震惊,李、郭二人便矫诏与我,令我进兵山东。我固然知晓这并非皇上的真意,乃李、郭二人之心。但此行即为对朝廷、国家、社稷、人民皆有利之事,我还是听从了朝廷的旨意。

 便于八月进兵山东,至十一月大小作战数十于次终于平定青州黄巾之。于是,朝廷任我为兖州牧,镇东将军,自有开府治事之权,便请了诸位先生来。想诸位先生或是名声鼎盛智谋过人,或是武艺超群可谓万人敌,俱是一时俊杰。此刻追随我曹,真好比天降甘于旱地啊,乃为上天之恩宠尔。有各位的相助,我曹又何愁大业不建,大功不成呢。此刻正值新年,本该是个人与家团聚之时,却因我的缘故而滞留与此,此乃曹之过也,当自罚三杯与诸位先生陪罪。”曹大声的说着便将酒樽中的琼一饮而尽,紧跟着再连下三杯,面色微红的望着下边的众人。

 当下,左席由郭嘉而起,右席由夏侯渊而起,都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樽,向曹的敬谢道:“臣等不敢。若无主公识人之明,放心任用我等,我等今只怕依旧埋伏于草莽之中,可如何有大鹏展翅之望,闻明天下之声。即便异封候拜相亦拜皆主公提携之恩所赐。”话罢,便也将樽中之酒饮尽,算是对曹的回敬罢了。

 之后,大家都放开了怀。这边文人谋士俱轻声细语,互相诗作对起来。那边的武将则畅怀大笑,大碗喝汤,大口吃,倒也吃得好不热闹。而上头的则笑呵呵的看着手下的人闹腾并不以为杵。作为刚刚发展起来并未取得高位重权的曹,眼下倒还是以较为平和的心态来对待手下的众人。

 半个时辰过去,一切都结束了。在每个人案几面前的菜饭都被清理了个干干净净之后,曹便清了清喉咙开始了下午的议题。由于,经过一整个早上的讨论,大家已经对是否攻打陶谦有了一个明确的结论——“必须攻打陶谦,占领徐州,取尽徐州之才为已用。”所以,下午的讨论便是围绕着:“如何攻打陶谦。”来进行的。

 “陶谦杀我父亲,我恨不得食其骨。且按奉孝之言,我军现在军资粮草都不充足,养着新归顺的三十万青州兵和百十万人口已有力不从心之感,如果不迅速扩大我军地盘的话,只怕不用别人来攻打,我军便将自。眼下可以供我军选择的就两个目标西边的陶谦和南边的袁术。虽然袁术在许与我手了一次,逃到了扬州的寿,但其主要兵力未失,还是颇有些战斗力的。

 而且我们现在还算是袁绍的阵营。袁绍和袁术两兄弟之间的关系大家都明白。即便现在袁绍是深恨袁术的,可一旦袁术被我们打急了,向袁绍服软,令二袁的实力结合起来,我等便将永无出头之

 但是,如果我们不攻打袁术而攻打陶谦的话,一切都将大大的不同。陶谦算是袁术的阵营,但现在又和袁术闹得颇不愉快。而他另外的盟友公孙瓒又与袁绍战不已,根本无法救援于他。偌大一个徐州,眼下只是孤单只影而已。只要我们用报仇血恨的名义出战徐州,将没有人会对徐州进行救援。这将让我们取胜的机会变得更大。哼,他陶谦有闻名天下的丹兵,我曹也用令所有人都头痛的青州兵。他陶谦手下没有一个有用的将军,而我曹手下却有你们这么多名士将佐,我想这一战我们是赢定了。”曹一一将敌我双方的情况列出来,颇具煽动的大喝:“灭陶谦,屠徐州,报家仇,立军威。”

 “哦!灭陶谦,屠徐州,报家仇,立军威。”首先附和曹的是他本宗族的那些将军,如夏侯敦、夏侯渊、曹仁、曹洪等。他们是曹最亲近最信任之人,也是时时刻刻以曹的心愿为已任的。他们几乎是毫无保留的支持曹所做的一切。

 而刚刚被曹罗致来的那些谋士,对曹这些誓言的反应就没有那么热切了。除了郭嘉是一脸微笑的点头之外,诸如荀彧、荀攸、程昱等,不是全然平静的沉寂,就是面带不愉的微微摇头。身为读书人的他们在曹看来似乎心还是太冷了些,他们似乎还无法承受这样的血腥。

 “他们难道不晓得要成就大业就必须死很多人吗?如果不用一些血腥的手段震慑那些胆敢招惹我的人,今后的纠葛肯定又是没完没了的。宁教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凡是敢阻挡我曹前进的,只有杀无赦了。”不久之前才取得青州大捷的曹,在猛然拥有了强劲的部队之后,其内心的狂妄变得越来越强大起来。面对父亲被杀的事实,他中总有一团灼热的火在灼灼燃烧着,这燃烧所带来的热量,令他着实有些发狂了。

 稍稍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曹环视了厅内的众人一眼。那锐利无比的威严目光从大家的脸上一一滑过,登时让这里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在心里打了一个寒蝉。将军们不再呐喊了,但眼中透出的灼热光芒还是让曹颇为满意的。至于那些文臣,虽然眼见那些文官之中真心赞同自己提议的人比较少,但只要他们不曾明白的开口反对自己,那曹也就不为已甚了。

 “你们看这战该怎么打?”曹询问手下的众人。尽管他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关于这战的定计,但他还是愿意听听大家的意见。他既是想从这些人那里找到自己有可能倏忽地方,也是想进一步向这些人表达自己对他们的重视。毕竟,他曹是上位者,而厅内的大多数人都是下位者,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询问是叫做不下问的。这可能仅仅只是一个态度,但就是这样的态度便足以令人心折了。

 大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之中,大家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不一会被曹誉为“鬼才”的郭嘉,率先开了口:“我看攻打徐州还得分做三路才行。”

 “哪三路?”曹追问。

 “一路由泰山郡出发攻打东莞、琅琊二郡;一路由邹县出发攻打小沛、彭城、下坯一带;最后一路也是由邹县、小沛、彭城、下坯而行,却越过下坯直接攻打广陵二郡。”郭嘉简要的介绍道。

 “为什么要这样?我们直接冲一路过去打了不就完事了嘛。”一边的典韦大声囔囔着,他不太理解这个,自认为这样是很罗嗦的。

 “将军勇则勇亦,却不晓得如今的形势。眼下虽说公孙瓒的主力被袁绍牵制而不得南下,但公孙瓒手下的青州刺史田楷,北海太守孔融都还是有一部分机动兵力可以增援徐州的。而且在徐州北部还有臧霸,这么一号徐州唯一能打仗的家伙存在。可以说攻打东莞、琅琊的军队主要任务就是对付田楷、孔融、臧霸这三人的南下救援兵。至于攻打小沛、下坯、彭城一路的队伍,自然不用说了那是直接攻略徐州治所,处理陶谦的本部。而最后一路攻打广陵、东海的人马则是专门用来掠夺的。须知广陵可是徐州最富裕的所在,那钱粮自然是极多的。”郭嘉没有回答典韦,但一旁看着的刘晔却是迅速的理解了郭嘉的意图,直接向众人解释道“这三路人马可是缺一不可的啊。”

 “原来如此。”这下子大家都明白了。

 既然方略已定,接下来曹便开始点兵派将了:他让程昱、荀彧领兵三万留守甄城、范县、东阿三县,尽起大军杀奔徐州。其中,令于为北军先锋,以夏侯渊为北军大将,吕虔为北军中从事,领兵五万,往攻东莞,琅琊;令夏侯惇为南军先锋,曹洪为南军大将,玠为行军司马,领兵五万,攻广陵;而曹自领中路大军十七万,以典韦为先锋,郭嘉为军师,满宠为行军司马,刘晔为参军,主攻下坯。复令荀攸总督各路粮草供给,以为大军之后方。

 因为眼下还是天寒地冻之时,又是正月过年喜庆之刻,不好立刻发兵进击,曹便让手下们先各自去做准备。他是以报复仇名义兴师攻打陶谦的,因此批麻戴孝之类的装束是必不可少的,白衣白甲,包裹着白布的兵刃也是不可或缺的。曹就给了手下几个月的时间准备这个,同时训练兵卒。一是要让手下军士的战力再上一个台阶,同时让他们知晓这次可以像以前那样放开怀杀,使出全部的气力去抢;二则是要备其这一切所需的,让全军批着孝服,穿着白甲出击。

 当一切都准备完毕之后,时间已到了汉献帝初平四年五月。当月,曹于濮誓师,以“遵孝道,报父仇”的名义领三路大军直向东边的徐州杀去。

 在出行前,曹又一次召集了自己手下所有的干部和家人于太守府的大厅之中。望着和自己同样身着白甲,身披白袍,头白布的将军、谋士们以及坐在自己身边的子儿女后,他从容了整理整理自己的思绪,平静而又严肃的开了口:“这次我找你们来是安排后事的。虽然我们这一次获胜的机会很大,但在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万一我现在死了,我的几个儿子还正年幼,根本不可能继承我的事业。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们就将我的家人托付给张孟卓吧。他是我少时的兄弟,应该会给我的家人以比较好照顾的。”

 “请主公慎言,此次出战哪里会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呢?”众人皆匍匐于地不敢仰视曹。在尚未大战之前就将事情考虑得如此眼中,甚至考虑到身后之事的人,在大家的记忆中似乎也只有主公一人而已。只是这样的话实在算不上什么吉言,相反倒有些倒霉的味道。

 “哈哈!这只是说说而已。我命既受于天,哪有那么容易死呢?”看着匍匐的众人,曹陡然放声大笑。他笑得十分狂妄,直教谁也弄不明白他心中的所想。

 一盏茶之后,曹的笑声停止了。只听得他这样大喝一声“走了!”便甩了甩身后的白色披风,大步流星的朝厅外走去。

 望着曹娇健而富有气势的身影,年轻的荀攸神情复杂的对他的小叔荀彧低语:“叔叔,您看我们的选择正确吗?着二十七万青州兵含带报复心的一去,只怕徐州百万民众皆死无葬身之地了。他们本就是被陶谦从徐州赶出来的,心中无不对陶谦充满了仇恨,再加上主公的这一煽动…,这还不血成河嘛?主公这也太狠了,您认为他能实现我们的理想吗?”

 荀彧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自己这里,便也同样小声的对这位年纪比他还要大的侄儿说道:“我们的理想是很需要时间来完成的。眼下的这个世,只有真正的强有力者才能将之结束。主公是我们选择的,我们就应该进一步的去扶持他。无论他如何的心狠手辣,都是一个无法诽议的强者。虽然他现在还不是太强,但却比袁绍、袁术之辈更可以依靠,我们只有让他先结束了战再说。至于这个汉室,那是以后在讨论的事情了。而且要完成整个大业是必须牺牲一些百姓的。”

 “可是…”荀攸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自己的叔父神色不善的瞪视着自己,便偷偷的撇撇嘴不说了。

 大军一出,曹便立刻派人带上自己的书信去找河北的袁绍,请求他派兵往幽州公孙瓒处在施加一些压力,务必要住公孙瓒让他无法南下支援陶谦。同时秘密让人去徐州各处煽风点火,为曹大兵的到来营造些许声势。尽管曹自己也认为徐州现在弱得很,自己应该很容易攻破徐州,但作为一个聪明人,他依旧不打算和陶谦硬拼。他打算用一些别的手段,让陶谦变得更弱,使自己的进兵变得更加容易。这一点就连郭嘉也是赞同的。

 兵出三,曹中军刚一到达南平,便接到了前方细作传来的最新情报:“陶谦令臧霸领兵两万防守东安,令曹豹领兵五万守彭城,令赵昱领兵四万守广陵,而自己则亲领三万人守下坯。”

 “你们怎么看这个部署?”见陶谦似乎来了一个节节把手的招数来对付自己,曹便迅速的召集手下的将军、谋士们来商量对策了。

 “徐州的臧霸由夏侯渊、于去负责应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了。而中路的曹豹由主公亲自带兵攻之,也能够一战下破其胆。唯独广陵的赵昱若是倚仗城池与我们抗衡,那我们一时间也无法急切的攻下。非但因为那是最远的一路,也同时因为广陵城池的高深可不在下坯之下,又有粮草支援啊。作为徐州税收的主要来源地之一,那里也有四万丹兵防守,只怕夏侯敦和曹洪两位将军的五万人马未必能攻得破。”看了看情报,郭嘉迅速的作出了自己的分析“陶谦看来是将防守的重点放在下坯、广陵二处啊。这也很容易理解,下坯是徐州的治所自然得好好守着,而广陵这是徐州的钱粮之仓,自也是不可缺矢。无论我们攻下了徐州多少地方,只要下坯徐州不矢,那他陶谦便也总有东山再起之。”

 “哼,他陶谦还想东山再起?我现在就要他的命。”曹恶狠狠的说道。他实在是恨死了陶谦。

 “主公勿怒!”帐内的诸人连忙劝慰道。

 曹气乎乎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过了一会气稍稍消散了些,便再次询问郭嘉:“你认为现在该当如何。南军还去攻打广陵吗?”

 “不需要了。”郭嘉轻轻的摇了摇头“既然陶谦自己将兵力分散,那我们再分兵不久成了白痴了吗。下坯的粮草是靠水路由广陵供给的。我们攻打广陵一是为了掠夺这些粮草,二则是为了切断下坯的补给。现在既然下坯增加了守军,我们急切间不好攻打它。那么我们就必须以切断下坯的补给为首要任务了。”

 “你是说攻打下相?”曹听郭嘉说着,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地图,问道。

 “不错。”郭嘉微笑的点了点头“下相位于徐州和广陵之间,也是泗水河边上的城池。无论是下坯之船南下,还是广陵之船北上,都必须经过下相。而且与下坯和广陵这两个郡城不同,下相因为只是县,城池可是小了一号哦!只要我们南路的这五万兵过去,一战便可以攻破下相,彻底切断下坯与广陵之间的联系了。”

 “好,就让曹洪去攻打下相吧。”曹重重的一拍自己的大腿,作出了最后的决断。

 曹的大军由南平出发经番县南下攻克陶谦的前沿阵地小沛。这里本属豫州的地盘,只是在豫州刺史孔伷病逝之后,朝廷便没有委派新的豫州刺史。原来的豫州之地之地虽然主要落在了曹手中,但还有一些偏远的“边”县是归属于他人的,如小沛被陶谦所占,汝南被黄巾残刘辟、龚都说据有等等。

 战斗没有开始便结束了。陶谦军完全放弃了对小沛防御,将一座完整的县城留给了曹。因为这里还算豫州的分界,曹便没有进行灭城屠杀之举。他草草的补给了一下粮草,便发兵往攻彭城了。

 大军行进到留县,忽让听说袁术手下的九江太守边让因为与陶谦素有情,又看不惯曹所说屠进徐州百姓的狂妄,便不遵从他主公袁术的命令私自领兵五千兵马来救援陶谦。面对这么一个突然冒出来而且不知死活的家伙曹闻言大怒,当下就命令南路军夏侯惇、曹洪二人领五万兵去阻击他。结果夏侯惇与曹洪在梧县,与边让上了手。经过一战,曹洪、夏侯惇大破边让,当场就斩杀这个敢在第一时刻冒出来与曹锋的家伙,俘虏了边让手下兵将一千多人。

 当时,曹洪就让人去问曹这些俘虏怎么处理。

 曹想也不想的就下令:“把这些人都给我杀了,我要用他们的血告诉全天下:‘若有敢救援徐州者,当以边让之果与之。’”

 于是,一千多个头颅落下了,所有关注这场复仇战的都为曹的认真、强硬、冷血而震惊。无论是尚与陶谦好却又被袁绍境的大兵闹得动弹不得的公孙瓒,还是本身就有并徐州之心的袁术,一时间都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还有招惹曹的勇气。他们纷纷断了救援陶谦的心,转而以观望这场战争为主。他们都被曹震慑住了。

 五月十五,曹兵进彭城。这也是一座空城。在听说曹对边让军进行了完全屠杀之后,彭城的守将曹豹一时胆怯,带着手下的三万丹兵逃走了。他是一个胆小的人,虽然很懂得练兵,但却没什么勇气可言。当下,便彭城全城百姓丢给了曹

 大屠杀开始了。曹对同是豫州的沛县百姓手下留情,却不代表他会对属于徐州的彭城百姓手下留情。在攻克彭城之后,曹便令大军将城池四下里全部围住,然后再引兵对这里除自己军队以外的生命进行清理。

 那清理首先是从城外的民区开始的。居住于临时搭建起来之小屋中的居民被一一从自己的家中驱赶出来。当着的面用从城池四下里砍来的薪草付于其上,用大火将之点燃。虽然这些小屋本身就是风吹就垮的那种,但还是被曹的青州兵一一放火了。在灼灼的火光之中,原来的百姓被逐一区分开来,无论是男女老幼,他们身后都有一位狞笑着的青州兵持着兵刃站立着。随着曹的一声令下,这些欢喜万分的士兵迅速的朝自己所看押的对象挥出了致命一击,或是刀砍,或是剑刺,或是抢戳。他们十分整齐的,完全向平时训练一般将那凄苦的百姓杀却,然后立刻蹲下身去,在刚刚死去的尸体之上搜索着那尤自带血的财物。因为他们的主公早已许诺,此战所于百姓身上获得的一切都归士兵所有。

 火燃烧了一夜,最后熄灭了。当城外的尸体被投入彭城南边的泗水河中,城内的屠杀早已在无忌的掳掠中进行的时候,原本居住了一万多号人的城郊地面早已被稍成了褐黑色。

 曹的大军在彭城停留了三。在这三里,士兵们的任务就是从沟沟柩柩里搜寻出躲藏着徐州人来,将之杀却。所谓屠城,就是将全城的老百姓一一杀掉。不杀到城池里没有一个人,个性刚强的曹是不会住手的。

 看着被鲜血浸泡成红色的青石路面,嗅着迷茫在空气之中的血腥之味,听着远远隐隐传来的惨叫之嚎,曹满意的点了点头,欢喜而兴奋的笑了起来。在这里,他心中的狂妄得到了足,完全被杀父之仇所占据的心里稍稍得到了些许抚慰。他深深的洗了口气,颇有些陶醉的闭上了眼睛。

 “这才是真正的复仇啊。”曹如此认为。

 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在没有杀掉陶谦全家或是屠尽徐州百姓之前,所有的血腥都只是暂时抚平,他心中的恨而已。

 曹中路和南路大军,顺利的在徐州的境界里前进着。虽然后来的郡县都因为彭城的先例摆在那儿,为了自己的性命都奉力抵抗曹军的前进,但这些城的兵力实在太少太少,城池又没有经过很好的修葺,根本就无法抵挡曹大军的攻击哪怕是一天。于是,曹于五月二十攻破傅,于六月三攻破取虑,于六月十二攻破睢陵,尽屠这三城的百姓。

 六月二十,曹包围下坯。他立刻对南路军的作战进行了进一步的更改,他将南路军分成了两个部分:其中一路以夏侯惇为主帅领原来南路军的五万人马攻下相;另外一路则以曹洪为主帅由曹的中军拨两万人马攻夏丘、徐县、淮宁三地。虽然这三地都是小城,根本不可能威胁到曹的后方,但这三地都有徐州百姓的存在,若不攻而杀之曹是越发不甘心了。

 因为,在包围下坯的时候,他刚刚得到一个非常不妙的消息:“夏侯渊、于所统之北路军攻臧霸失利,被牢牢的挡在了东安城下。同时公孙瓒正式决定出兵救援陶谦。虽然公孙瓒的主力白马义从依旧被袁绍的大军所牵制而不得随意调动。但是公孙瓒却令青州刺史田楷领兵出击了。”

 当然,这田楷是不足为虑的,但在田楷帐下的平原国相刘备,却是令曹颇敢头痛的。毕竟,刘备加上他的两个义兄第,关羽、张飞是连天下第一猛将吕布也对付不了的。“情况有变啊。看来将会有一场苦战了。”曹皱着眉头想道,他随即下达命令:“全军,给我对下坯进行总攻。”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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