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身的
不打紧,更气人的是她双手双脚还被人捆绑动弹不得,就像个死刑犯一般,没啥尊严更没行动的自由。
还有更可恶的是那个押着她往前走的陌生男子,只要她脚步放缓一些,立即拳打脚踢的催促着她,命她走快一点,要不就别怪他对她不客气了。
啐!他根本早就对她很不客气了,还说什么别怪他对她不客气,简直就是废话一堆。
白痴一个,哼!
她可不笨,不会随便自认为自己是个英雄好汉。
现在是…形势比人强。
在这万不得已被缚受制之刻,逞强也只是让自己受更多的活罪,她洪杜鹃就是再笨,也没笨到拿鸡蛋去砸硬石头的程度。
还有另一点让洪杜鹃不敢轻举妄动的是,截至目前为止她还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到了哪个地方,更弄不懂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窜出来的,还有那个被人尊称为爵爷的男子,又是什么身份?
就因上述种种因素,她不得不暂时委曲求全,待搞清楚一切的疑问之后,再来思量
身之策。
好不容易,她被押至在湖泊所见到的男人面前。
“跪下。”
着她的人严厉命令她。
“跪?我为什么要跪?”笑话!现在都已经是什么时代了,就算是陈水扁总统,也不能要求她跪啊!这小小的爵爷,又凭什么要她洪杜鹃对他下跪?
想要她跪他?可以也很简单。
只要等他死了,她自会心甘情愿的跪在他灵前叩首谢恩,感谢老天终于收了他这条小命。
“你…”狱卒看这女人竟如此胆大,不向自己的主子下跪,手一抬,眼看那恐怖的鞭子就要往洪杜鹃的身上
。
突然,一声极为平静低沉的嗓调响起:“你退下。”
“是的,爵爷。”狱卒马上听令行事,不再为难洪杜鹃。
“你是何人?来自何处?受何人命令到此?为的是什么目的?”平板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他的声音就像一阵阵刮起的冷风一般,
恻恻的让人不寒而栗。
“你又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平白无故的把我弄到这莫名其妙的地方来?”别人也许怕他,她洪杜鹃可不怕他。
他心里有他的疑问,她心中的疑虑比他还多;他会问,同样的洪杜鹃也懂得开口讨教。
这一来,两人相互对峙不下的状况又再次发生,这下该怎么解决才好呢?
大堂之内所有人见洪杜鹃对自己主子问话的态度,莫不紧张的打起寒颤,有些胆子较小的还忍不住发出一声惊
,为这紧张的气息再添一股
迫感。
天啊!这女人怎可对他们的爵爷这般无礼!众人心中皆如此惊忖。
所有人包括洪杜鹃以及那位高坐于堂上的男子皆陷入一片沉默,现场鸦雀无声。
这样紧张的时刻,可真是度秒如年,不知过了多久,伯爵终于开了金口:“你这女人,果真大胆。”
这般胆大的女人可是贝尔贝德雷伯爵平生仅见的一个,尤其他还是所有贵族中以讨厌女人出了名的。
一般女子见着他,就算会忍不住被他这张无人能及的俊帅容颜所吸引,却也不得不忌惮他一身冷凛无情的气质,进而退避三舍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谢啦!彼此、彼此。”大胆在洪杜鹃的字典里代表赞美。
既然这男人都已经大方的给予赞美,她当然也得礼尚往来一番,好好的回馈他一句,才不算失礼对吧?
她话才刚说完,突然就见堂上的男子神色一变,手掌用力击落椅子把手的声音响起,众人闻之莫不浑身打颤,唯有洪杜鹃依旧不知死活,顶着一脸皮皮的笑容对他。
“本爵爷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再敢对我不敬,本爵爷绝不宽贷。说!回答我方才所问的问题。”
酷冷的嗓音确实具有几分吓人的威势,只可惜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女还是不怎么怕他就是。
就见洪杜鹃一脸左右为难的看着他,好似在苦思些什么问题似的,许久之后才见她开口问道:“我是否可以先请教高高在上的爵爷你一个问题?”这话她说得客气,语气却明显的含有几分轻佻的味道。“倘若小女子我不懂得把握这最后的机会,你是否会一
毙了我了事?”
这问题可有趣了“如果本爵爷说会,你会如何做?倘若不会,你又想如何?”贝尔贝德雷伯爵当然可以简单地一个命令就将她赐死,若非看在她胆子比一般常人都大的份上,再加上她的言词确实引起他几分的兴趣与好奇,他当真会这么做,而且毫不犹豫。
“这还用问吗?”会问这种问题的人,基本上在洪杜鹃的眼睛里已然看成是白痴那一等级。
也就是说眼前这高高在上的伯爵,在她眼里已经跟白痴没啥两样“倘若伯爵是肯定的答案,小女子我当然得对你晓以大义一番,告诉你在上位者,需以德方能服人;倘若你给的是否定的答案,那我可要好好的称赞你一番哕!宽宏大量,不与人心存计较,当真是世上少见的明君之一。”
这话一出,贝尔贝德雷伯爵可真是无话可说。
真要毙了她,怕要落个不辨是非、不明道理的批评;就这么饶过她,又太过便宜这胆大妄为、说话没有分寸的无礼女子。
面对这左右为难的情况,贝尔贝德雷伯爵只得暂时将她收押,分配到城堡中的洗衣房内,命她跟所有洗衣妇一起工作,并下令不得让她在城堡中随便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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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洪杜鹃乖乖听男人的命令,这是件就算天塌了下来,也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奇事。
因此可想而知,不可能乖乖听命行事的洪杜鹃当然会乘机逃逸,她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一步再一步的往前走。
真他X的该死!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同一个地方绕来绕去,怎么绕也绕不出这好像已经走过不知几十遍的鬼地方。
难道这里还是座
宫不成,要不怎会让一向自认方向感极好的她,变成一只“
途的羔羊”?
现在这里又是什么鬼地方?看起来似乎很熟悉,又像不曾来过般陌生,每扇门长得都一模一样,还真是难以分辨。
不管了!既然绕不出这个地方,那就使点小手段,找个男人来问问好了。
心里才刚有这个想法,没想到…嘻嘻!老天就送给她一个难得的机会,她一看有人正朝着她的方向而来,赶紧先暂时隐身一旁,直待目标接近,她才
身,悄悄的往那名男子的肩上一搭。
“是谁?”陌生男子倏地高呼,一转身就见…“是你?你怎么还在这地方耽搁,伯爵不是命你…”“嘘!小声一点好不好?帅哥。”好
魔女拿出看家本领,又嗲又娇的暗示那不知名的男子把音量放小一点,跟着还不忘抛个足以
倒众生的媚眼给那个“帅哥”然后藕臂一伸,拉着他贴向自己的红
,大方的先给这男人一点甜头尝尝。
一般正常的男人面对这天外飞来的
福,是绝对难以抵抗,再加上好
魔女高超的吻技,结果可想而知,不到须臾之刻,那可怜的男子已然气
吁吁的成为洪杜鹃另一名裙下之臣。
洪杜鹃一看效果已达到,马上收回自己的樱
。
男子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到嘴的肥
,他铁臂紧紧一锁,饥渴的
贪婪的想再找回方才所尝的甜蜜。
“嗯,不要啦!”这么猴急,看来这男人已然被自己
得晕头转向。洪杜鹃狡诈的隐藏得意的窃笑,跟着开口:“在这里很不方便,不如我们出城堡去,好好的快活一番,如何?”
“不!不用出城,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定能…”
“不!”不出城,她还陪他玩这亲亲有何意义?说什么,洪杜鹃也得劝他带她出城不可。
为达目的,她不惜再使媚功,纤细的手指缓缓的在男人
前不断的划着一圈又一圈,吐气如兰的对他轻语:“难道你不想尝尝在大自然中
爱的滋味吗?那种无尽的奔放及狂野,难道你不想尝试吗?”
“这…”男人有些为难,不知该答应带她出城与否?
看男人那脸犹豫挣扎的表情,洪杜鹃知晓自己已然说动了他的心,只要再加把劲,她的目的就能达成。
为此,她再给他一个轻如微风一般轻柔的吻,跟着更加用心地鼓吹他说:“好啦!时间宝贵,我们现在就走。你若再犹豫下去待会儿可就要来不及了。”
本来还有点犹豫不决的他,倏地神情一凛“好!我们现在就走。”只要速战速决,他相信应该不会被伯爵给发觉习才是。
两个人立即手携手,一起朝向自由光明的前途迈进,谁知,一个最不该出现的可恨之人却偏偏挡了他们的去路。
一看到那人的出现,男子不由得惨白了脸,暗自低呼一声:“我命休矣。”身子瞬间矮了半截“伯爵,我…”
贝尔贝德雷完全无视跪在他面前的侍从,他双眼紧盯的对象,始终都是那明明做错了事,还敢拿一双毫无悔意的眼眸直睇着他不放的大胆女子。
他不开口,洪杜鹃也不打算开口。
更令她心恨的是眼看自己
逃的计划即将成功,偏偏半途杀出这名程咬金,害得她功亏一篑,让她平白牺牲
相、丑态毕
,简直就是可恨、可恼。
“看来你这女人不只胆大,对男人更是有一套啊!”从她开始魅惑他的人起,就一直在旁窥视的贝尔贝德雷,对她魅惑男人的高超技巧还真是不得不心存几分佩服。
“好说、好说。”好
原本就是她的本
,对男人有一套自是理所当然,他对她的赞美,洪杜鹃可说是接受得一点也不惭愧。
“你脸皮的厚度,更是本爵爷生平仅见。”就是因为她的脸皮极厚,所以才有办法将他调侃轻视的言词当成赞美。
“哪里、哪里。”洪杜鹃不是傻子,更非听不懂他的话,只是无视于他的存在,自然而然就把他的话当成个无用的
一般来看。
“你…”可恶!碰上这脸皮厚又胆大的女人,贝尔贝德雷还真不知该怎么处置她才好“你…”他指着依旧跪在他面前的侍从说:“去给我带安妮过来。”
“是。”一听爵爷的命令,男子不敢迟疑,身子一站随即转身急着去寻找负责管理洗衣房的安妮。
在等待安妮到来的这段时间,贝尔贝德雷懒得开口,洪杜鹃同样保持沉默,直待一名年轻女孩颤巍巍的出现在面前,贝尔贝德雷才开口对她下令:“从今以后,这女人归你所管。切记!千万不可让她有接触男人的机会,更不可让她离开你的视线,知道吗?”
“是。”
原来这就是他心里所打的主意,意图将她与所有男人划清界限,为的就是防止她再对男人使媚。
好啊!哼哼!为了气他,洪杜鹃故意在尾随那个名叫安妮的小姑娘离开之际,不忘抛送给他一道
人的媚眼,看他当场被自己气得脸色发青,她更是得意的发出愉快的大笑声“哈哈哈!”好玩!真是太好玩了!
假如他以为这样就能
她就范、乖乖听话,那可就大错特错。
以她洪杜鹃聪明的脑子来说,她若不把他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怎肯罢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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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洪杜鹃愿意,不只能轻易的摆布所有男人,就是女人也难逃她的魔掌,更何况是
子单纯的安妮呢?
才与她相处几
,洪杜鹃马上机伶的察觉出这年纪不到十八的小姑娘虽然做起事来绝不含糊,能力更是
得没话说,可依旧还是有她少女的心思与情怀。
“安妮,这是堡中所有兵士今天换下的所有衣物,一切就偏劳你多费心了。”吉米是负责城堡里所有杂务的管事,他年轻力壮,是个有为的青年。
“好的。”安妮娇羞的垂着头,一双水眸忍不住的往上偷觑,当她接触到吉米胶着在她身上的视线时,虽只是短暂的一刹那,依旧能使她一张小脸又红又热,一颗心怦怦直跳。
“那…”安妮的不自在,让年轻的吉米感到腼腆,他好想找机会与她多聊一会儿,无奈就是词穷,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一旁的洪杜鹃冷眼旁观,不用当事者自己点头承认,她也能聪明的看出眼前这对年轻男女是郎有情、妹有意,差的就只是互相表白的勇气罢了!
看他们如此,她倏地灵机一动,有了可拉拢安妮的对策,更自信这对策绝对万无一失,保证稳当又安全。
好不容易,一场
语还羞、
拒还
的戏码终于落幕,男主角吉米终于舍得转身离开,洪杜鹃当即迫不及待的欺向那依旧一脸晕红、水眸含
的安妮。
“你喜欢吉米对不对?”身为新时代的女
,洪杜鹃向来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从不懂得什么叫含蓄、辗转迂回。
被人一句话就猜中心事的安妮,实在很难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她又羞又窘的急着开口:“我没有,你别
猜。”好羞人啊!
一个女人怎可以这般不顾矜持的说喜欢男人呢?
“呵!”看安妮羞赧得连头都不敢抬,洪杜鹃更是故意坏坏地往她一撞“少来了!你表现得如此明显,还想跟我说谎否认吗?”
天啊!她表现得真有这么明显吗?那吉米是否也…想到自己心仪的男子可能早已透析她对他的情意,安妮更是焦急的否认洪杜鹃的猜测“没有啦!你千万别
说话,我们还是赶紧开始工作要紧。”
死不承认是吗?没关系,她洪杜鹃自有应付的妙计“既然安妮妹妹你对吉米无意,那杜鹃姐姐我是否可以拜托你帮我安排一下,让我有机会可以跟吉米聊聊天,攀点
情?”
“什么?”一听有女人正在觊觎自己心仪的对象,安妮再也沉不住气,疾言厉
的开口:“不要!你休想接近我的吉米。”她说得断然,声音更是宏亮,一点也没感觉自己已然透
心思。
“喔…”呵!她听到了哟“我刚刚好像有听到安妮妹妹你说‘我的吉米’这四个字哟!”
“我…”天啊!地啊!她怎能如此不知羞,径自把吉米当成自己的?真是可
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嘛!”讨厌,真是讨厌,这女人怎有办法一眼就透析她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呢?
“不怎么样啊!我只不过是想…”有些话说得太过清楚就没啥意思了。正所谓点到为止,一切就看安妮怎么表示。
“我告诉你,你若想用这点来威胁我帮你逃出这里,是想都别想。”虽然她心中深深的爱慕着吉米,可若要她拿对伯爵该有的忠诚来
换,她是痴人说梦、想都别想!
“放心!我才没那么卑鄙呢!”虽然刚开始确实有这念头,可看安妮对他那么“死忠”的模样,她不得不将自己的念头打消,就当成是做件好事,凑合这对互相有意的男女“想不想我传授你几招?包你心想事成喔!”
“这好吗?”安妮踌躇不定,却又忍不住心里的渴望“既然你这么好心,那我就姑且听听好了。”也免得自己辜负她的一番好意。
假正经!唉!看这小女孩明明掩饰不了自己一脸的急切,偏又故意装出一副假正经的模样,洪杜鹃真感到有点可笑。“你是否曾听过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这句话?所以说只要你手腕够高明,我相信吉米定难逃出你的手掌心。”
“什么?”听她这话,难道是要她…“你现在是在建议我主动追求吉米吗?”倘若真是如此,她安妮可没这么大的胆量。
不用亲身去做,单单用想像的,她就很难克制自己满心的羞赧。
“你若不主动追求他的话,我洪杜鹃保证你这辈子将会为了这件事抱憾终生。”以方才她对吉米那男人的观察来说,那男孩太过羞怯也太过被动,就像一潭死寂的潭水一般,不狠狠地投入一颗巨石,万难掀起他心思的波动,就算他对她有心亦然。
“我…”听洪杜鹃这般耸动的威胁之后,安妮心理的踌躇霎时尽散,唯一存有的念头就是她绝对不能错失与吉米共结连理的机会“说!把你的方法说出来,我愿意试它一试。”
“哈!我实在很高兴你终于能自己想通。”也省得她多费
舌“来,你附耳过来,如此这般,懂了吗?”
当听完洪杜鹃对她的建议,安妮一张俏脸飞红,她心中忐忑,就怕…“这法子当真可行吗?”万一不行的话,丢脸的可是她自己啊!
“放心!有我洪杜鹃拍着
脯保证,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虽是做好事,可不能否认的是她确实也存有坏坏的私心。
就想看看那高高在上的伯爵,若知晓她把他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之后,会有何种的反应?又会有何种
采的表情?
这才是真正令她期待的结果呢!
安妮虽能灵敏的察觉出洪杜鹃这建议铁定不安好心,可却也无法否认她的法子确实值得一试。
就因此她牙一咬,索
豁出去了,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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