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勇将
率领荆州骑兵突袭的是李通,王威怎么说也是主将,要留守宛城坐镇!
而李通虽然来得很快,在距离许成军还有三十多里的时候,就被魏延和太史慈出派的斥候给发现了!
“哈哈哈,妙哉,妙哉!正想试试我這大刀,就有人帮忙送⾁来,当真是妙不可言!”魏延听到报情,大笑道。
“正是,我太史慈的长矛可好久没有开荤了!”太史慈摸着矛头说道。
“這个,两位将军,你们可不要轻敌啊!怎么说荆州将领中,敢出战,还能想到突袭這一条的,也算不简单了!”廖江避过风头过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他這话明着像是在提醒,可怎么都让人觉得是在讽刺荆州无人的样子!也是,虽然知道敌军守将是谁,可他哪知道王威和李通是谁呀?而魏延是知道的,可以他魏文长的傲气,虽然不至于像关羽那样不分对像场合,可也不会对荆州军的将领怎么重视!当然了,⻩忠不算在內!
“廖将军你放心,不管来者是谁,末将一定将敌将的首级取来献于帐下!”太史慈说道。
“末将也是一样!”魏延也不甘落后!
“這个…”看着面前战意⾼昂的两人,廖江一阵口渴“两位,你们打算怎么打?”
“此次,我们带来了五千骑兵,末将愿率這支骑兵,大破敌军!”魏延抢先说道。
“可是,你们两位总要有一位留在大军之中吧,我可是不能打的呀!”廖江首先想到的是要保护自己的全安!
“就请子义将军留守,末将去去就来!”魏延说道。
“为什么要我留守?”太史慈怒道“末将只需三千骑兵,请廖将军准我出战!”
“末将只需两千骑兵,还是由末将出战!…”魏延也叫了起来!
“我…”
“我…”
…
“停!”面对两人的争吵,廖江真的感到很后悔,自己究竟是怎么鬼使神差的答应做他们的主将的?這可真不是人⼲的活,偏偏這两个人他还谁都不敢得罪!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這两位是什么角⾊吗?
“我说两位,等你们吵完,人家的骑兵也到家门口了!”廖江這话让魏延和太史慈两人面上都是一红“既然两位争执不下,依我看,不如這样,不知两位将军,你们会不会——将军宝?”
“将军宝!?”什么东东,魏延跟太史慈四眼对望,两头的雾⽔!
“你们居然不知道這个?”廖江很惊奇“就是剪子、石头、布嘛!”
“…”还是不知道!
“想不到居然真的不会,不过,没关系,這东西一教就会,我来教你们…”廖江说道,接着,对两人又是一通解说!
…
不一会儿,魏延就只能目送太史慈趾⾼气扬地带着骑兵
敌去了!而他呢,却只能对着自己右手伸出的两
手指暗中愤恨不已,怎么自己就出了“剪子”呢?结果被太史慈的“石头”给砸得稀八烂!输了一个立功的机会!真是不服啊!可是好像不服也行,谁叫自己运气不好呢?這可怨不得别人!
相对于魏延的不慡,太史慈可是意气风发,为了险保,廖江把五千骑兵都给他带上了!想想许成军五千骑兵的战力,对付五万荆州兵应当不成什么太大的问题吧!就算要对付的是人家的骑兵,如果对方人数达不到两万的话,他也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可是斥候察看的结果好像对方也就那么三五千人!(自从何通到荆州闹了一通之后,刘表等人大受刺
,大力发展骑兵,可一来许成等北方诸候的垄断,二来,南方的马少,所以荆州的骑兵总数并不多,不过才三万多一点,而由于蔡瑁等人的原因,王威他们⾝边不过才三千骑兵!)真是可怜呐!要不是廖将军初次自主带兵,小心谨慎,他都想只带一千骑兵来意思一下就算了!像廖将军這样,不是要把人家给斩尽杀绝吗?真黑!
且不说太史慈心里
七八糟的瞎想,李通正带着宛城內部的所有骑兵朝着太史慈极速的
来!他不是想不到对方的斥候可能会发现他,而是以他一向的经验来看待可能发生的情况,一般的将领要是知道了自己即将遭到袭击会怎么做?防御啊!他心里打算着如果廖江他们真的发现了他,大不了转个***再跑回去就是了,自己可是骑兵,难道还怕跑路么?可他忘了极为严重的一条!這一条,让他遇到太史慈之后,就差点儿回不去,要不是他勇猛过人,他带来的三千骑兵也要全军覆没!
偶然的发现,带动了必然的遭遇!
李通发现太史慈率领骑兵
上自己的时候,再转弯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一向勇猛向前的他一声令下:“杀!”然后,他带头就向太史慈冲了过去。
太史慈当然也看到了李通,甚至还听到了李通那一大声吼出的“杀”字,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荆州将领,除了⻩忠,一概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內!
“将士们,看见前面那些跛脚货了吗?要是让人跑回去一个,不光是我要丢人,你们也是丢了庞将军(這些骑兵是从庞沛麾下调过来的,反正北方基本平定,用不了太多军队)的人,到时候有什么后果你们可要想清楚啊!”太史慈大声向⾝后叫道。
“杀!”五千骑兵一声整齐的“杀”字,把太史慈给吓了一跳,他暗暗摇了头摇,想不到庞沛的名头对自己人果然管用啊!他哪里知道庞沛的厉害,想当初只带五百人就敢満场撵着几万噤军追打,把自己的麾下训得一听名字就发颤还不是小菜一碟?
太史慈对李通!
“接
!”李通抢先出手,可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要抬头看向太史慈,這倒不是太史慈十分⾼大,而是因为他李通李将军的战马比起太史慈的来,矮那么一截!(這就是他忘的那一条,先天条件不⾜!当然,這是指马!)
“砸!”占据了⾼度上的优势,要是不知道利用,那可就太对不起自己了!随手挡开李通這并没有什么威胁的一
,太史慈见两人距离太近,无法用矛刺,⼲脆地就一矛硬砸了下去!
“当!”矛杆与
杆
击,一为精钢,一为精铁,倒也都没有什么损伤!可不占地利(姑且這么说吧!)的李通可就倒了大霉了,太史慈本来力气就大,如今又是从上往下,那气力可就又多了两点加成,這一下子,差点没把李通的胳膊给砸折了!
“哈哈,再来!”太史慈也跟着许成军的将领学坏了!不再讲什么英雄气概,不过话又说回来,都是這种场合了,难道还能叫李通回去再换匹⾼一点儿的马来?不说宛城能不能找出来,這话要是一说出来,他太史慈這“傻瓜加级三”的帽子可就戴定了!
“看
!”李通遇強愈強。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太史慈对李通没有后退逃跑反而跟自己耗上的行为感到极为不満,大吼一声,长矛幻出数支重影,顿时就罩上了他。
“不好!”对太史慈的长矛,李通只觉得越来越快,才不过一会儿,就只能疲于应付,眼看就再也挡不住了!
“噗!”李通一分神,太史慈的长矛就从他的⾝上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撤!”不顾⾝上的伤势,再斜眼一扫,李通立刻就看到了自己手下们的悲惨的遭遇,一句话:毫无还手之力!面对征北将军庞沛亲手带出来的骑兵,荆州的骑兵们一上来,就几乎陷⼊了灭顶之灾!武艺不及,骑术不及,装备不及,配合不及,他们所面临的
本就是一面倒的杀戮!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太史慈大喝一声,纵马追上,抬手一矛,直刺李通后背!
“当!”李通及时回⾝一格“撤!我来断后!”再吼一声,李通回⾝再战太史慈,不过,這一回,他没有再被太史慈给
得只能防守,因为他是只攻不守,饶是太史慈武艺⾼他一大截,也一时被
得忙成一团!
而随着李通的喊声,荆州三千骑兵从还剩下的两千人中分出五百随他阻拦太史慈等人,其他的,开始向来时的路撤退!
“追!”要是许成军的骑兵与么容易被拦住,庞沛也就不能用他们杀得北方各族叫苦连天了!太史慈虽然被
住了,可他一声令下,场面上占优的许成军骑兵立即就分出一多半,強行突破拦截,继续向荆州骑兵们追击而去!他们一向的战术是绕的,可面对荆州骑兵,用的着吗?
“休想!”李通一声大喊,再一次奋力迫开太史慈,带领着一下子就死伤过半的五百骑兵向后追去。
“哼!”太史慈停下了马, 拿出了自己的硬木长弓!
“看箭!”声音刚落,硬弓
出的长箭就已经离李通的后背不⾜三尺了!
“兹!”听到喊声,李通下意识的避了一下,可是仍然没有躲过這一箭,长箭⼊背⾜有三寸!
“呀!”嘶哑的叫了一声,李通突得伸手,够着箭杆,然后猛得一扯!鲜⾎长流!
“嗯!?”太史慈被李通的狠劲给惊了一下,這才重新策马再追!
先前撤走的荆州骑兵并没有能跑多远,许成军的铁骑一向以快速出名,虽然這回他们不是长途奔袭,可他们的马匹比荆州骑兵们的好,很快,荆州骑兵就被他们给追上了!两军又开始纠
起来。
随后,摆脫了太史慈的李通又追了上来,他带着不过两百骑兵猛冲⼊了场战,不断地冲击许成军骑兵!一时倒也把许成军给冲得不得不避其锋芒!
這种情况,在太史慈很快的追击过来之后,又马上被改变了!太史慈拦住了李通,而他的手下们,又开始杀屠荆州骑兵!
“兄弟们,败则死,杀啊!”李通拼着又挨了太史慈一矛,吼道。
“拼啦!”“杀啊!”“杀!”…
命攸关,所剩不多的荆州骑兵瞬间被
起了⾎
,许成军又被动起来。
“不好!”太史慈暗叫一声“狗急跳墙!
得太急了!”
“司州兵,后退三十丈!”反应过来之后,太史慈当机立断,能不能让敌军全军覆没是一回事,可要是自己這边损失太大,那就更加得不偿失了!荆州兵的
命又怎么能跟自己人想比?
听到太史慈的将令,许成军骑兵立即后退,断开与荆州兵的接触!而荆州骑兵们呢?自然是巴不得,哪里会再追上去?不管李通怎么喝叫下令,他们就是不想再跟刚才的敌人再接战了!让李通气得哇哇大叫,被太史慈又刺中了一矛,要不是太史慈动了活捉他的念头,他可能就没命了!
其实,太史慈這一下令后退,虽然只是很近的一点儿距离,可却给了荆州兵活命的希望,有了希望,谁还会拼命?⾎气之勇,不过一时,过去了,想再来一次,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等太史慈再下令许成军冲过来,他们还是一个死!小兵不懂,可李通懂呀,要不他也不会气成那样!
不一会儿,李通又被太史慈打得吐出了一口⾎,⾝体变得摇摇晃晃起来!
“你不行了!”太史慈收矛后退,又接着对他说道:“你是条汉子!降了吧!”
“哼!”劲使摆开两名想要过来扶住他的荆州骑兵,李通抹了抹嘴上的⾎“让我李通投降,你想得美!”
“我生平最佩服你這样的汉子,哼!能像你這样死命做战的人不多!”太史慈又赞扬了一声,说道:“刘表不过是守户之⽝,区区一个荆州,早晚被我主收于手中,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出息?难道以后跟着做战俘?”
“我今⽇败了,算我时运不济!不过想要我降,你就不要想了,来吧!李某还舞得动手中长
,还能一战!”最后四个字,李通好像用尽了全⾝的力气,牵动了伤势,嘴角又流出一丝⾎!
“你真的想死?”太史慈眯起了眼,用手指了指他背后剩下的不⾜千人的荆州骑兵“你可要知道,你一死,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卑鄙!”李通大怒,可也只能咬牙说出這两个字,不光是为了太史慈用士兵们的
命想威胁,而且,他也发觉了太史慈的诡计,他刚才奋力拼死,精力集中,虽然伤得严重,可战斗力却是不比正常情况下弱多少,而太史慈這一后退,他浑⾝的力气却突然流得不见了踪影,只觉得手中的长
越来越重,就要拿不起来了!這时候要擒下他,简直就不费吹灰之力,太史慈如此行为,除了“卑鄙”二字,又有什么词可以形容?
其实,太史慈倒没有想這么多,一切只是凑巧罢了!只是李通伤重之下
想,自己吓自己罢了!
“你到底降不降?”太史慈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矛,见到這个动作,他⾝后的许成军骑兵突然一齐放下战刀,掣出弓弩!
“…啊!”“啊!…”荆州兵顿时
成一团!要不怕引起太史慈的误会,他们恐怕立即就要掉转马头逃跑!
“降?还是不降?”太史慈大吼!长矛抖动,就要挥下!
“将军,我们降吧!”“他不降,我们降啊!”…荆州骑兵纷纷下马请降,只求活命!一会儿混
之后,只有寥寥几个人还坐在马上,不过脸⾊也是苍⽩一片!
“懦夫!”李通愤而对麾下骑兵骂道,然后,他又转⾝向太史慈叫道:“要杀就杀!你休想让我投降!”声音凄厉,人人都听出了其中的绝望!
“好——!”太史慈猛然叫道:“你叫李通?我记住你了,等我攻下宛城,我倒要瞧瞧,你是不是还能這么嘴硬!收弩!”
“唰!”整齐的声音让荆州军一方所有人都觉得头⽪发⿇!
“可惜啊!荆州九郡,竟然只有区区数名男儿,可叹!可叹啊!——我们走!”太史慈长叹一声,一拉疆绳,舿下战马人立而起,仰天长嘶“等我攻下宛城,我再来找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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