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明亮宽敞的会议室里,正进行一场会议,每个人都聚
会神,神情专注于手中的报告上:黑氏企业的高级主管全部到齐,静静聆听黑基尚的简报。
这是一年一次的终结会报,关系下一年度企业的施政方针、政策走向,也建立起同仁之间的互动与交流,所以这吹会议格外重要。
黑氏企业是一个向心力十足的公司,所以每个人都以它为荣,更以黑基尚为指导领袖。当所有人团结一致时,绝对没有达不成的目标。是以黑家一直屹立不摇,经历数次金融风暴,更显得稳固。
会议进行得十分顺利,每个人都提出方案和看法,由秘书把重点纪录下来。
“如果没什么问题,就这么决定了。”黑基尚眼神锐利的环视众人,他身穿黑色西装,把伟岸的身材衬得更为英
。这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女秘书接起话筒,听了半晌后,恭敬的对黑基尚说:“警卫室打来的,他说有位女孩子要见您。”
“有没有预约?”黑基尚头也没抬的问道。
“没有。”
“还需要问我吗?警卫应该知道该如何处理吧:”他漠不关心,优雅的端起茶杯。
“是。”女秘书
代几句后,便挂上电话:会议继续进行,众人再次低声讨论公事。开了—天的会,甲人只觉疲惫不堪,但黑基尚丝毫看不出疲倦的模样。
“这个议题有什么疑问吗?”黑基尚问在座的人。
众人皆摇头,表示无异议。
突然——
“黑基尚,你给我滚出来!”随着这声尖锐的吼叫声,门“砰”的一声被人用力推开,陈小么怒气冲天的冲了进来。
在场的人看见闯进会议室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全吓了一跳。黑基尚尚未开口,几个虎背熊
的警卫跟着冲进会议室,连忙架起陈小么的胳臂往上提。
她挣扎的晃动双脚,愤怒的又踢又叫。“黑基尚,你这王八蛋!”她的双手不停的朝警卫
抓。
可怜的警卫应付不了陈小么的攻击,脸都快被抓花了,一边直呼哎哟,一边跟黑基尚解释。
“对不起,总经理,刚刚我们已经制止她进入,没想到她趁人员换班时,诓骗不知情的警卫,硬闯进来。我这就请她离开。”警卫紧张得满身大汗,这蛮横的女孩子,可害惨他们了。到时候总经理若怪罪下来,谁担当得起。
黑基尚凝视那朝思暮想,此时却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的人儿,即使双臂被箝制住,双脚仍不示弱的踢着。由她涨红的脸孔,可以看出力道之猛,万一不小心被她踢到铁定会淤青。
他头疼的长叹一口气,莫可奈何的命令这:“放了她。”
众人闻吉,再次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心想:哇!这女孩是什么身分,闯进会议室、又骂了冷傲的总经理,还能全身而退,真了不起。
不过陈小么的下一步,更令他们吓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一得到自由的她,怀着满腔的怨火,冲到黑基尚面前,一巴掌重重的挥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传遍整个会议室,黑基尚缓慢的回过头,脸上没有任何怒意,仿佛她的一巴掌不痛不
。
“把政文还来!”她使尽力气大叫,两行泪珠滑下脸庞。
他的大手爱怜的拭去她晶莹的泪滴,对于她的攻击丝毫不在意,他在乎的是她的伤心。
陈小么不领情的挥开他的手,胡乱的用衣袖抹抹脸。
他的双手停在半空中,注意到四周的旁观者,不悦的转头往外点。
众人回过神后,赶紧收拾好东西往外走,留给他们一个安静的空间,女秘书还体贴的带上门。
“好久不见。”他微笑道。
一个月了,他整整一个月没有去找她,任由忙碌的工作,麻瘁神经情感,试图遗忘,也不再关心。
要克制自己不去敲她家的大门是多么困难的事,尤其在他习惯了她银铃般的笑声和那偶尔刺人的尖锐话语。
但是在政文的归属未确定之前,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不可能有重大的突破。
而她今天的到来,只是因为政文罢了,他早知道自己没那么大魅力引她来。
“别跟我嘻皮笑脸,你是什么意思?趁我上课时到幼稚园拐走政文,你要不要脸?下
、低级。”陈小么气得破口大骂:
黑墓尚无辜的举起手“等等,没凭没据的不要诬陷忠良。你也看到了,我整天都在公司开会,如何分身去带人?”
“园长说是你的司机接走他,你还不承认,假如你不还的话,我…”心急如焚的她,一时悲从中来,泪水忍不住又滴下来。
黑基尚连忙哄着她“你真的搞错了。”他的双手温柔的环着她。
陈小么倏地抬起头,充满怨怼的怒骂道:“不是你还有谁?谁会像你那么卑鄙、无
?你可恶!”
怒不可遏的她,发狂似的捶打他宽阔的
膛,只是她再怎么用力打在他身上,还是没造成多大的效果,黑基尚动也不动的任她发
个够。
女人的眼泪通常是珍贵的,尤其是她的,更令他觉得怜爱。
他只是静静的护着她。
陈小么打到双手发软,小脸红通通的,一副小可怜的样子,不停的哽咽。
“乖,不要哭了。”他疼惜的把她揽入怀里,也不管她把满脸泪水鼻涕往他昂贵的衣服上擦。
“去你的!”她再次推开他。
她陈小么才不靠男人呢,况且是他这混蛋,她会哭是因为她心急,一点也不是因为见到他才安心。她很心虚的说服自己。
她今天中午去接政文时,老师说司机接走他了。
笑话!她哪来的司机,只有黑基尚那家伙,才会花钱请人开车。
犯人是谁,当场水落石出。她气急败坏的冲到黑氏企业总公司,闯关直入,整颗心为政文的安全与否担忧。
直到见到黑基尚的脸,那种恐惧感才解除,但是随即想起是他造成的,一股怒气又涌上心头。她今天要是没找回政文,她就跟他姓。
陈小么伸出手摊在他面前,盛气凌人的命令道:“人呢?
出来!”
“没有,不是我带走的。”
“骗人!”她激动的跳脚。
“真的。”他知道解释也没用.因为能指使他司机的人,只有父亲!
终于行动了,以父亲急躁的个性,能按兵不动那么久,也是不容易的事,看来对于政文,父亲是势在必得,
黑基尚皱着眉拿起电话,迅速按着按键,然后等待对方的回应。
陈小么紧盯着他的动作,深怕地暗使什么诡计。
“喂,是我,我父亲呢?”黑基尚沉默的聆听着,一会儿又问:“到哪里有没有说?”
搞不清楚他在干嘛,她只能安静的等他把电话说完。
他挂上电话,坐回椅子上。“政文被我父亲带走了。”
“你爸在哪里?”她急切的问道。
“不晓得。”他是真的不知道。
以为他在吊她胃口,寻她开心,陈小么又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道:“骗子!你只会骗我…你就喜欢看我紧张得要死,然后…然后你就快乐了。呜…”
天啊!一见她落泪,他只有仰天长叹:“小姐,我是真的不晓得,我打电话回
明山我父亲的住处。仆人说他带着政文出国去了,什么也没
代,”
“你…你可以打电话问国外的家啊。”她
噎噎的说。
“黑家在国外的别墅很多,要查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何况我父亲不是笨蛋,他真想躲的话,会那么简单就让人找到吗?”他点出事实。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可行,他在各地亲信眼线极多,只是他私心的想让政文多陪陪父亲几天,享享天伦之乐。
他和父亲的感情冷淡,过于公式化的相处,他早已忘记如何表达感情,也或许从来没做过,他自嘲的想。
而自己的个性也不温和,不习惯接近父亲,但假如有政文在的话,情况也许会有改善。
至少父亲会比较有人生目标,过得快乐些。
近期内,他会想办法帮么么赢得监护权。
不是他帮着外人,而是长远看来,政文还是跟着么么对他人生较有助益。不然他就等着做第二个黑基尚,或是效法他母亲离家出走。
虽然自小衣食无缺,但他白觉
少有开心的时候,从出生到现在都是如此,表情永远冷淡,情绪无太大变化,他不希望政文像他一样。
不过自遇到强悍而刁钻的么么后,他开始对明天充满期待。
期待什么?期待征服她的心,这么有趣的女人,不占有太可惜了,每天跟她斗嘴是件令他快乐的事。
感情是很微妙的事,没有任何道理,喜欢就是喜欢上了。
谁晓得当初他厌恶的刁蛮女,现在会那么想拥她入怀。
黑基尚眼光紧盯在她身上,片刻也不移。
陈小么气怒的瞪着他“你快想办法,对着我傻笑是没用的,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若不找出政文来,我就…我就…”她想不出威胁的句子。
“你想怎样?”他嘴角带笑的问道。
先前他被她的伶牙俐齿气得哑口无言,今天她有弱点在他手上,所以他想一雪前
逗逗她。
只是他没想到,看来坚强的她道么不经逗,他的语气稍有不善,她马上皱起小脸,哽咽起来。
“你…是王八蛋,不…要脸…”她都这么难过了,还要闹她,明知道她不能没有政文,他还像间人似的看笑话。
“好好好,别哭、别哭,我会想办法。”他安抚道。
其实他想趁这段时间好好的让她正视他黑基尚,至于政文的事,他自有主张。
又过了几天,陈政文仍旧没消息,他仿佛在人间蒸发般音讯全无。
问黑基尚也没用,同样是姓黑的贼子,帮亲不帮理,永远只会回答“找不到”或是“已经尽量找了”
当她是三岁小孩好骗,不过是拖延时间的敷衍话话。该死!难道她真的再也见不到政文了吗?
血亲、血亲,血亲真那么重要吗?虽然她和政文毫无血缘关系,可是她视他如亲生,对他百般疼爱,这还不够证明吗?
有钱了不起吗?富可敌国就值得骄傲了?教出黑基尚那种冷血的人,对社会一点贡献也没有,只是拼命赚取老百姓的钱,
血鬼一个。
他父亲也是为老不尊,乘机偷走她的政文。黑震山那死老头最好别让她遇到,不然一定要整得他气得吐血。
报复的想像镜头在陈小么的脑海里轮番上演,仿佛真有那么一回事。
她
出得逞的笑容,抱着抱枕窃笑。
可怜的她,现在也只能靠想像来
足自己,因为她既找不到真正的债主,又无心思面对黑基尚,除了待在家里外,她无计可施。
“唉!”想到自己的悲哀,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此时门铃声突然响起。
她望了望铁门,根本不想离开沙发,还是维持原有的懒散姿势,整个人趴在舒服的沙发上。
“铃!铃!”门铃声还是没停,造访者不放弃的揿着门铃。
双方正进行一场拉锯战,看谁顶得久。
最后,胜负分晓,陈小么战败。
她不情愿的坐起身,跟着拖鞋,叨叨絮絮的念道:“谁啊?哪个低能儿?不知道主人不应门,代表不
吗?按什么按啦,欠扁!”
一开门,她意外的扬眉“咦,是你啊。”语气没有多大的变化。
黄建国扬扬手中的笔记本,语气轻快的说“知道你没去上课。特别带今天的笔记给你看。”
“这么讲义气。”她拉开铁门,要他进来,笑容却在看到黄建国背后那个人时消失,她蹙起眉头,不悦的瞪着高出黄建国一个头的伟岸身形,声音尖锐的问:“你来干嘛?”
黑基尚傲慢的展示手上包装精致的餐盒,上面印着某知名饭店的名称。“带东西给你吃。”
“不用,不需要。”她强硬的回绝。
他
下怒气.好言道:“我知道你这几天都吃不好。别逞强了,快点吃了它。”
“哼!你应该知道我吃不下的原因。黄鼠狼铪
拜年,无事献殷勤,非
即盗,一家都是坏胚子。”
黑基尚脸色一沉,双眼微眯“你说什么?”
“你耳聋听不见啊?”她毫不畏惧的回道。
“你——”难得他好心来关心她,饭局吃到一半就告退,还买了她爱吃的食物,结果她竟用这种态度回报他。
“我怎么样?你不高兴啊?不高兴咬我啊,来啊、来啊。”陈小么卷起袖子,
出细白
肤,在他面前挑衅,
黄建国傻眼的盯着她跟一位体面的男人,用幼稚的方式吵架,他在他们吵得不可开
的时候,适时阻止。
“停!”他大喊一声,对失去理智的两人好言相劝。“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说好不好?左邻右舍都在看热闹,也会吵到人家,妨碍别人的安宁。”
穿着皮衣皮
的黄建国,油亮的头发和耳上八个耳环,比起穿居家服的陈小么和西装笔
的黑基尚,他看起来还比较像惹事青年。
不过,他说得没错,不少邻居真的在旆口探头探脑。
陈小么虽不想停战,但还是念了几句:“干嘛!你拍宣导短片啊,又不是我喜欢吵,是他的错嘛,又怪我。”
黑基尚则是不否认的随他们走进屋里。
等门一合上,他们之间突然又没话说,气氛好不尴尬,最后还是黄建国首先开口。
他对着黑基尚,大方的伸出手“你好,我是么么的同学黄建国。请问你是?”
不等黑基尚回应。她抢白道:“他是过路的土匪,吃人不吐骨头的冷而杀手,你不用对他客气。”
黑基尚装作没听到,伸手有力的与他一握:“我算是那番女的亲戚。”
他的说辞引起陈小么的反弹,怒吼道:“谁跟你是亲戚,又不是倒了八辈子的楣。”
对于她的叫嚣,黑基尚充耳不闻,他对眼前的男人比较有兴趣。刚刚在门口相遇时,对他很感冒,见黄建国不费吹灰之力;就博得么么的笑容,反观自己讨好、低声下气,她还当狗吠。
况且一眼就可以瞧出他是自己的对手,同样是喜欢么么的悲情男子。说不定他跟自己一样,心里呕得不得了。
天下女子之多,何必选上如此奇特的女子,脾气坏又爱骂脏话,满肚子诡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唯一的优点是不说话时,那张可爱的脸蛋可以骗骗人,还有偶尔出现的温柔,会让你感动得起
皮疙瘩。
他不甘心的瞄了陈小么一眼,她竟然还对他做鬼脸,黑基尚更加怒火中烧。
能和他一样喜欢么么的男人,想必是有过人的胆识,有视死如归的心态才是。
黄建国的外表是新
了点。不过从谈吐可以看出有良好的家教,但要掳获么幺的心,机率等于零。
除了他不适合么么外,最重要的是,他不可能放弃么么,从小到大他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黄建国脸上表情正常,可是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挫折感。他觉得自己的恋情,离成功越来越遥遥无期。
这自称是么么亲戚的男人,外表和内在所散发的魅力无懈可击,这么优秀的男人会放下身段跟么么争得面红耳赤,不顾形象,想必是她引发他内心最诚实的一面。
而么么在学校的形象虽不是柔顺乖巧,可是像今天这般泼辣,倒是他头一次见到。
他们之间拥有他无法介入的默契,吵架归吵架,那男人对她的情意却是显而易见。
他曾经对自己发誓,只要么么有心仪对象,他便死心,真心祝福。可是事到如今,他想反悔,毕竟谁能拱手把爱让人。
“咦,政文呢?怎么不见他?”黄建国好奇的问道。
她没好气的用下巴指向黑基尚“被他爸带走了。”
黑基尚闻言,脸色大变“你连这事都对他说?”以为自己胜黄建国一筹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秘密,想不到么么竟然想也不想的说出口,他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陈小么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我有什么事不能说,什么都被你们挖出来了,我还怕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多馍,去我律师想打官司,却遭人狠狠奚落一番,差点连朋友都
不得。”
黄建国面有愧
“都是我爸不好,先入为主,才会否定么么的人格。我已经跟他清通过了,我有
友的自由。对不起,么么。”
她受不了的挥挥手“别
麻兮兮的,到时候怪我害你们家庭不和睦,父子感情不好,那我就太罪过了。”
“没这回事。”他释怀的笑了笑。知道么么不因为父亲对她的不礼貌而疏远他,他已经很
足了。
他们友好的表现,在黑基尚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他沉着一张脸,醋火烧灼着他,让他觉得浑身刺痛。
“好了,气也气过了,过来吃东西。”他耐着
子招呼她,执意要打破他们之间的和谐感。
“不吃。”她是有骨气的,
黑基尚咬着牙
,语气强硬“吃了它!”他把餐盒提高,在她面前晃了晃。
晃动的餐盒,飘出一点香味
惑她,但是她存心跟他唱反调,她故意用手指
拨塑胶袋,装出遗憾的口吻道:“啊!这么高级的餐点,给我这种来历不明的野孩子吃,不是太糟蹋食物了吗?”
“么么。”黄建国担心的唉了一声。他们再继续斗嘴,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伤害对方。
关于这点,陈小么才不在乎,她巴不得黑基尚知难而退,最好一颗心被她伤得遍体鳞伤,这才可以补偿她受的伤害。
“走,建国,陪我去吃路边摊。我最喜欢吃,而且我也最适合这种文化了。”她挽住黄建国的手臂。
“呃?”黄建国错愕得不知如何是好,被她拉着走向门门,她摆明了要浪费黑基尚的好意。
在他们要跨出门口那一刹那,地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
“站住,”
她猛然回头“你说站住就站住,那我多没面子,你以为你是谁?”
黑基尚面罩寒霜,慢慢的
近她,低声道:“如果你跟他走,就永远不能知道政文的消息。”
小人!陈小么心里怒气翻腾,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
这王八蛋、臭鸡蛋、小头锐面、没水准、可恶到极点的男人,她恨不得剁碎他做成
丸子,吃到肚子里。
上天如何能容许他继续为害人间,这不要脸、控制狂、下三滥的男人。
她的心思完全显现在清秀的脸上,老实说,他实在不敢恭维那张有点狰狞的脸孔,可是又觉得能见她这样,真是值回票价。
以如此下
的手法扳回一成,的确是不光彩,但是那又如何?
“如何?”他一字一字清晰的问道。
陈小么闭上眼,硬
下屈辱,再张开眼时,她换上一张和善的脸。
她转身面对黄建国,歉然道:“刘不起,谢谢你的好意,笔记抄完就还你。今天我有事,不留你了。”
黄建国深深的凝视她,再望向她背后微笑的男人,轻扯了下她的头发“那好,我先回去了。”他抱着一颗挫败的心,黯然离去。
送走了黄建国,她愤懑难消,一脸不情愿的坐在他面前,脸臭臭的说:“好了,我不去了,告诉我政文的消息吧。”
黑基尚却伸出大手,不停的拍抚她的头发,像是上面有脏东西似的。
她莫名其妙的挥开他的手“你干嘛?发什么神经?”
“以后不准让别的男人碰你。”他神情严肃的说。
“好啊!”听她这么爽快,他眼睛发亮“真的?”
“当然,我绝对不让任何人碰我,我去碰别的男人就好了。”
黑基尚听了差点气疯,她却乐得很。
“好了,废话少说,告诉我政文的事吧。”
“不行,先吃饭。”
小事一章,她迅速拆开他带来的餐盒,却破黑基尚的手制止。
“喂!”她不悦的瞪着他。
“东西冷了,去夜市吃吧:”他体贴的收起餐盒。
她手叉着
生闷气“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去?”
“只准跟我去。”他霸道的宣告。
“白痴。”她低骂一声。
黑基尚佯装绅士的低头“那么,你愿不愿意跟我这白痴去吃东西呢?”
陈小么忍不住笑出声“好啊,既然有人肯承认是白痴,使我龙心大悦,那我就陪你去吧。”方才的不愉快,因为这玩笑话而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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