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鹰刀救主
戚长征一边想着明早如何向薄昭如入手,俘虏她的芳心,步履轻松地到了鬼王府,此时他已成功地把韩慧芷抛于脑后。
虽在想起她时仍有点心中刺痛,但再非在宋府时那种滴血绞痛的凄绝感觉了。
医治失恋的良方,还有什么比找到新的爱情更有效。待会定要和宋媚好好亲热,让她温灼的
体暖暖我老戚受了创伤的心儿。
在府门报上姓名后,府卫把他带往内府。
他还是首次踏足鬼王府,被那有若表演建艺术的琼楼玉宇,园林美景吸引得神为之
,大感兴趣。
爱内灯火通明,亮若白昼,但却不觉有人把守,难道任由来抢鹰刀者如入无人之境吗?
正嘀咕间,有人叫道:“戚长征!”
戚长征寻声望去,只见左侧花园深处的亭子里,隐有人影。
他认得是风行烈的声音,忙遣走府卫,走了过去。
亭内不但有风行烈和三位娇
,还有虚夜月与庄青霜两女,独不见宋媚。
谷倩莲道:“你这家伙溜到那里去了,你义父说要打你
股呢。”
戚长征向亭内诸人抱拳一揖,才登上石亭,道:“义父他老人家在那里?”
风行烈神秘一笑道:“干老和虚老两位老人家正在书斋处下棋,为甚这么晚才回来呢?有人等得你很心急了。”
戚长征叹道:“此事一言难尽。”望往虽绷着俏脸,模样仍抒肭那么动人的虚夜月,不
又死
不改,故作惊奇道:“谁惹得虚大小姐不高兴了,是否韩柏那小子,让我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虚夜月正因韩柏偷偷溜走,大发脾气,却苦无发对钟,戚长征竟自动献身,送上门来,
大嗔道:“去你的大头鬼,韩柏刚识了你这个损友。立即近墨者黑,学足你的坏榜样,本小姐要揍你一顿才真。”
戚长征被她扭
不依的俏样儿弄得大晕其
,哈哈笑道:“虚大小姐要感激我老戚才对。只要韩柏小子学到我三成哄妞的本领,包保哄得我们的虚大小姐心花怒放,快乐无穷,来!韩兄既不在,便让老戚来陪你聊天,包保你不会寂寞。”
虚夜月终忍不住“噗哧”一笑,玉容解冻。别过头去,狠狠骂道:“死老戚!真希望碧翠把你治死了。”
戚长征全身一震道:“你说什么?”
虚夜月大乐鼓掌道:“不要言而无信,快坐到月儿身边来,把你由出世开始的种种丑事由头到尾详细道来,逗得本小姐开开心心,才准离去。”
她身旁的庄青霜、谷倩莲、小玲珑全抿嘴偷笑,看着他呆然失措的苦脸。
风行烈感受着各人间真挚无伪的感情,心中涌起温暖。
还是谷姿仙心中不忍,笑道:“干老刚把寒掌门等三人接了回来,现在她们正沐浴包衣,还不快去会见她们。”指着一排疏树后的月楼道:“她们就在月儿小楼的二楼处。”
戚长征一声欢呼,拔身而起,往小楼投去。
水月刀离他至少尚有三丈,树上挂着的冰雪已被刀气迫得照头照脸吹打过来。
如此凌厉的气势,韩柏还是首次遇上。
韩柏的眼光落在对方高举过头的水月刀上,只见刀身扁狭,锋刃和刀柄都比中土之刀长上一半,在空中似缓似疾地随着驭刀飞临的水月大宗,带着一种使人目眩神
的
异力量,朝他前额劈来,眼前的茂木密叶,麈屑般分向两旁碎飞开去,刀未至,寒锋已到。
眨眼不及的功夫,对方飞临上空。
韩柏在这生死关头,魔种刹那间提升至极限。
同时知道水月大宗由出刀开始,其精神力量便紧摄着自己的心魄,教自已连逃走都办不到。如此刀法气势,确是先声夺人。
韩柏这时亦早蓄满劲气,狂喝一声,背上鹰刀电掣出鞘,风卷雷奔般一刀劈往水月刀上。
“锵”的一声
响,传遍山野。
韩柏脚踏的
干竟化成碎粉,不由惨哼一声,掉往树下。
水月大宗则一个翻腾,在空中打了个后翻,头下脚上,水月刀化作一道
芒,再炮弹般往堕往地上的韩柏
去,同时长笑道:“好小子,竟能挡我一刀。”
韩柏手臂发麻,全身真气
窜,暗叫吾命休矣时,忽地一种奇异的能量由刀柄处传入体内。
那并非鹰刀本身蕴藏什么力量,而是鹰刀似能把宇宙某种神秘的能量,
收过来,送往他体内。
而在同一时间,他脑海内电光石火般升起一幅幅的图象,隐含深意,只是一时尚不明白吧了。
水月刀破空而下,直刺他
膛。
罢落到地上的韩柏的魔种立时复活过来,还比以前更有霸气,那敢迟疑,鹰刀再挥“当”的一声再封架了水月大宗必杀的一刀。
一股无可抗御的巨力由水月刀传来,刀气直侵脏腑。
韩柏狂
鲜血,再往山下抛飞的同时,水月大宗亦给震得一个筋斗,落到广场处。
韩柏跌落山野之前,勉力看了他一眼。
只见这水月大宗高
笔直,穿着猩猩红血般的无袖外褂,下着纯白崭新的
子,脚踏草鞋。雪白浓密的头发垂在宽宽的肩上,水月刀拦
横抱,两眼神光电
,一瞬不瞬盯着自己,
鸷若鹰的脸容半点表情都没有。
“啪勒!”一声,背脊
断了一株长在山坡的小树,翻滚下去。
站在一旁的布衣侯目定口呆地看着韩柏掉下去的地方,仍未从水月大宗惊天地泣鬼神的水月刀法回过神来。
山下尖啸响起,显抒肭埋伏山路的风火山林四侍往韩柏扑去。
常野望这时才记起要追杀韩柏,刚举步时,水月大宗喝道:“常兄且慢,此子已被本宗重创,他们四人足可收拾他有馀了。”
戚长征旋风般冲入月楼,吓得厅内的夷姬和虚夜月的贴身俏婢翠碧差点跳了起来。
他向她们打了个请原谅的手势,五步化作一步,两下便来到楼上的小厅,只见一位美人儿坐在椅上,骇然抚
地站了起来。
竟然是褚红玉。
戚长征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喜道:“你醒来了!”
褚红玉见到他,就钟见着了亲人,两眼一红,垂下头去,低声道“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戚长征想起她被鹰飞污辱和她战死花街的丈夫尚亭,心下恻然,说起来,她的不幸还是全因他而来,百感
集,叹道:“说吧!无论什么事,我戚长征都答应。”
褚红玉平静地轻轻道:“给我杀死鹰飞。”
戚长征走到她旁,伸手抓着她香肩,凑到她垂下的眼睛前,一字一字肯定地道:“戚长征不但一定杀死鹰飞,为尚兄报仇和为你雪
,今后还会代尚兄好好照顾你。”
褚红玉娇躯一震,热泪夺眶而出,摇头泣道:“不!妾身是残花败柳之躯,而且你还不知那畜牲对我做了什么可恨的事,我…”已是泣不成声。
戚长征心中恍然,知道鹰飞这女人克星,必是在她身上使了类似韩柏教他和风行烈的手法,挑起了她最原始的情
,使她夜午梦回时,亦忘不了这魔鬼。那种矛盾和煎熬,才是最折磨她。所以她认为唯一解救之法,就是杀了鹰飞,否则说不定有一天,她会再投入鹰飞怀抱。
哼,我绝不会让鹰飞诡计得逞。
不过现在她乍见自己,情绪激动,不宜使她难堪,遂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他对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我会把你解救出来的。”
褚红玉抬起泪眼,自责道:“唉!我是否天生
的女人呢?”
戚长征对自己的推断,更无疑问,柔声对这美丽妇少道:“你绝不是天生
的女人,相信我好吗!鹰飞施于你身上是一种厉害的媚术,不但控制了你的身体,还控制了你的心灵。”
褚红玉娇躯一颤,泪眼莹莹看着他道:“你真的明白!那怎办才好呢?寒掌门救醒了我后,我总情不自
地想着那魔鬼,媚术真的那么厉害吗?”
戚长征至此才知道精通
法的寒碧翠真的破解了鹰飞玄奥的制
秘法,对她的武功必大有进益。点头道:“媚术就是控制异
的方法,触及到最原始和非理性的情
,所以红玉你明知对方是穷凶极恶的
之徒,仍忍不住想再尝那种刺
和快乐。”
褚红玉俏脸一红道:“那怎样才能破他的媚术呢?”
戚长征傲然一笑道:“当然是由我老戚以更厉害的媚术,加上你的愿意和合作,去破解他的妖法。”
褚红玉连耳
都红了起来,兴奋的感觉传遍
体,垂下头咬着皮轻轻道:“只要能使我不再想他,红玉什么事都愿意做。”
戚长征大喜,吻了她的额头,嚷道:“碧翠红袖,还不给为夫滚出来。”
娇笑声起,寒碧翠和红袖这对粉玉琢的美人儿由内进掀而来。
红袖笑意盈盈地含情看着他,寒碧翠则苦忍着笑意,
气道:“好老戚,人家三姊妹千辛万苦上京来寻你,居然一见面便呼呼喝喝,我们还未和你算账哩!”
戚长征在褚红玉脸蛋拧了一记,朝两女走去。
两女当然不会怕他,
起
脯,严阵以待。
戚长征来到两女中间,猿臂一伸,把两女搂入怀里,高呼道:“天啊!你们知否我想得你们多苦。”
两女也死命搂着他,相思苦泪夺眶而出。
寒碧翠大哭道:“戚郎啊,你这忍心的人,怎可丢下人家不理呢?”
戚长征亦激动得热泪盈眶,想起她们与自已生死与共,在花街血战敌人。
想起了无数战友、尚亭、封寒等逐一力战而亡,真钟发了一场噩梦。
忽地背后贴上了褚红玉柔软丰
的
体,一男三女,终忍不住压抑着的惰绪,抱头痛哭起来。
韩柏在斜坡滚动着,也不知
断和撞碎了多少横枝和挂着的冰雪;心中不惊反喜,水月大宗虽利害,怎知自己有捱打神功,一口血便化了他摧心裂肺的刀气,真是便宜得很。而且鹰刀似与自己的血
和心神紧连在一起,亦把自已和四周的天地连在一起,人心天心合而为一,再无半分隔阂。那奇妙的感觉,使他更是圆满通透,想到了死里求生的唯一方法。
就在此时,强烈的刀气又由下涌至,往自己猛攻而来。
漆黑的密林里,一切全*感觉,而韩柏的感觉比用眼看还要清楚,他甚至知道袭击他的是个魁梧的倭子,左盾右刀,那把刀又重又长,欺自已受了伤,采取了冲锋陷阵的硬拚方式。心中冷笑,借着由上而下的跌势,厚背刀全力劈出。
同时他更感应到有人由山路那边潜了过来,向他掷出偷袭的飞刀。
“当”的一声巨响,下面的山侍举盾挡刀,同时倭刀横劈反击。
岂知厚背刀劈中铁盾时,劲若
的力道剧冲而来,一向以勇力见长的山侍竟立足不稳,往斜坡下直滚落去,那一刀自然什么都劈不着。
韩柏又一手接着飞刀,诈作中了暗算般惨叫一声,往横滚开去。
放飞刀的火侍以为偷袭得手,拔出另一腿上的匕首,全速扑去。
此时短小
悍的林侍和俏丽娇美的风女分由上方和右下侧赶至,正要乘势追击时,火侍巳发出一声痛哼,步山侍的后尘,滚落山坡。
原来当火侍追至半途时,竟然发觉韩柏窜了回来,骛骇下运起匕首勉强挡了对方凌厉无匹的一刀,却避不开对方由下斜上的一脚,股侧惨中一脚,被踢得飞跌下坡。
上面的水月大宗亦不由动容,暗忖这小子为何在垂死挣扎下,仍如此厉害,一声长啸,往斜坡掠去。常野望忙紧随其后。
韩柏此时刚一连三刀杀得林侍
滚
,滚避开去,风女一长一短两刀
面攻来。
韩柏哈哈大笑,一个滚身,横移五文,才高嚷道:“老子走了!”再一个翻身,往山下滚去,到了一半,倏地停下,把早拿在手中的一块大石呼地往下掷去。
枝吨萤碎的声音由近而远,便钟是他正全速掠逃,自己则收敛神气,隐匿不动。
果然风声响起,敌人全往山下追去。
韩柏心中好笑,展开身法,往上面的清凉寺潜回去。
乾罗和鬼王正在书斋对坐下棋。
易燕媚兴趣盎然地在旁观战,能看着这天下两大高手在棋盘挑灯夜战,实是毕生难忘的美事。
两人棋力相若,杀得难分难解时,一起停了下来,往地下望去。
“笃笃笃!”
表玉失声道:“是我的好女婿。”站了起来,到了书斋一角,发动机关,开放秘道。
韩柏钻了出来,惊魂甫定后,尴尬笑道:“盈散花原来是蓝玉的人,竟出动水月大宗来杀我,幸好我逃回来了。”
以鬼王和乾罗的修养,仍听得目定口呆,脸脸相觑。这小子真的福大命大。易燕媚更是呆瞪着他。
韩柏跳了起来,嚷道:“时间无多,我要去了。”又旋风般奔了出去。
这时风行烈和众女散步完毕,正步回月楼,忽地韩柏
面奔来。
众人无不愕然止步。
最先有反应的是虚夜月和庄青霜,一声欢呼,不顾有人在旁,纵体入怀。
韩柏左拥右抱,向风行烈咧嘴一笑这:“风兄和美嫂们请恕失礼之罪。”
竟一把封着虚夜月的小嘴,贪婪地狂吻猛啜,亲得她娇体发颤,咿唔作声。
风行烈曾和他有香醉居之行,早见怪不怪。谷姿仙三女却做梦亦想不到这混蛋竟敢在她们跟前对虚夜月无礼,羞得脸红耳赤,躲到了风行烈身后,羞于瞧看。
吻完虚夜月后,再亲早羞得脸红耳赤的庄青霜,这妮子的反应更是不堪。
吻完后,韩柏轻易地从连站立都有问题的两女处
身逃走,当经过挤作一团的风行烈等身旁抒氡,叫道:“美嫂嫂给叔叔我搀着两位娇
回去。月儿霜儿啊!为夫虽是爱煞你们却无法不暂时离去了。”到最后一句时,早走得影踪全无。
虚夜月和庄青霜这对难姊难,互相扶持着。前者跺足大嗔道:“死韩柏,看人家明天怎样和你算这笔账。”话完自已忍不住也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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