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地玄空
原来,石奴像內并没有什么千神劫的秘密,石奴像
本便不是一个收蔵千神劫秘密的地方!
而仅是一个机关枢纽!
故当步惊云与聂风合使的摩诃无量将石奴像破为粉碎之时,亦同时触动了石奴像这个机关抠钮,他门在同一时间听见的那道“轰”然巨响,便是机关发动的响声!
可是,步惊云与聂风造梦也没想过,他们触动了的机关会在他们⾝后发动!
而当二人回首一望的时候,更难以想像于此短短的瞬息之间,他们⾝后已变为…
如斯模样!
赫见在步惊云与聂风⾝后的巨湖湖面,不知何时,竟冒起一个大巨无比的——
石佛!
这尊石佛之巨,仅是佛像之头,便已⾼与人齐,可想而知,这尊石佛纵然盘膝而坐,少说也有十多丈⾼!
但这尊佛像之大巨,还不是令步惊云与聂风讶然的主要原因!他俩讶然,是因为当佛像从湖里冒出之时,湖⽔不断从佛顶向下流泻,流经佛像两眼的时候,仿佛在佛眼之下狠狠划下两行眼泪!
仿佛,这大佛也在为
控千仰劫的秘密快将被人得到而落泪!
为人间快将遭受千神之劫的躏蹂而落泪!
然而,为何这尊巨佛甫从湖面冒出,千神劫的秘密便会快被人得到?
步惊云与聂风很快便发现了原因!
原因,就在置放于大佛掌上的一件物事!
天…!步惊云与聂风赫然发现,这尊大佛的掌上竟置放着一个长约尺余、阔约半尺的⽔晶匣子!
而在这个晶莹剔透的⽔晶匣子之內,正蔵着一件令步惊云与聂风感到莫名其妙的物事。
那是一卷东西!
一卷似是字画的东西!
啊…,这卷似是字画的东西,难道便是那卷得之便可看见自己想看得天地真相、甚至可看见如何控制千神劫灭绝神州。
无,字,天…
书?
对!此刻置于巨佛掌心的那卷物事,正是神行太保一直希望得到的“无字天书”!
想不到,这卷
控千神劫的秘密,终于在步惊云后悔聂风误打误撞之下,再度出现人间!
只不知,无字天书这次“出⽔”再现人间,会否真的会为人间带来一场…
千神之劫?
遽见这卷无字天书与巨佛冒⽔而出,步惊云与聂风只感到莫名其妙,缘于二人只知守劫门內蔵着⾜可
控千神之劫的秘密,却从没听闻大禹与那卷无字天书的事迹。
惟是,这卷无字天画既然以⽔晶匣子蔵着,再置放于巨佛掌上、步惊云与聂风亦心知它非比寻常,聂风已即时对步惊云道:
“云师兄,我们触动杉后便出现这尊巨佛,巨佛掌上的那卷字卷,恐怕…异常重要,不知会否与
控千神劫的秘密有关?”
其实不单聂风如此认为,步惊云亦是同一想法!不过他还未及回应聂风,偌大的洞內却赫然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一字一字的道:
“不愧是名动江湖的风神腿聂风!你果然如江湖人所传的一样——智勇双全!”
“不错!你猜得一点不错!那卷东西确是一卷关紧着千神秘密的物事,也是我一直想得到、用以控制千神劫的…”
“无!字!天!书!”
“而此时此刻,这卷无字天书…”
“亦已是本座的囊中之物了!”
“哈哈哈哈…”
无字…天书?
骤闻这个冷而张狂的声音,步惊云与聂风不期然两面相觑,二人至此方才知道佛掌上的那卷物事唤作无字天书,而这个冷而张狂的声音。
正是神行太保的声音!
他,原来也一直在洞內?
赫听“隆”的一声震天价响!只见那十数块从洞顶落下的万斤巨石,忽尔悉数爆开,在漫天砂石横飞之间,一条人影已如电
出!
步惊云与聂风万料不到,神行太保原来一直在那万斤巨石堆中匿蔵!他的修为,居然已可随意收摄自己⾝上的強者气息,瞒过风云!
但,神行太保修为的利害似乎犹不止于此!他期实不仅将自己的強者气息隐蔵,他,还把另一个人的气息亦一并隐蔵!而这个人正是…
此刻被他一同挟着电时而出的一雪缘!
“缘?”步惊云与聂风不虞巨石堆中不但
出神行太保的⾝影,还同时
出雪缘!
但见雪缘此刻正被神行太保挟在怀內,咀角源源渗出鲜⾎,显然已⾝受重伤!
而从巨石堆中飞出的神行太保此时已⾝在半空之中,格格笑道:
“步惊云聂风!多谢你们为本座破了那石奴像的无形剑气,令我省回不少工夫!为了感
你们助我更快得到那卷无字天书,我神行太保如今就…”
“送你们一个大礼!”
大礼?
是的!确是一个大礼!只见⾝在半空的神行太保,霍地将挟在自己怀內的雪缘重劲一掷,居然将已受创不轻的她摔向十丈外的洞壁!而神行太保自己,则已⾝如雷动,直向佛掌上的无字天书扑去!
“雪——”
“缘!”
步惊云与聂风当下心知不妙;神行太保将雪缘如此一抛,看似稀松平常,惟私下已暗连其神天极的无比功力,已受创不轻的雪缘于半空之中,
本无法遏止自己撞向洞壁之势,势必被摔至粉⾝碎骨!
而神行太保这一着亦是一招极利害的杀着!无非是要
步惊云与聂风飞⾝抢救雪缘,而无法与他一起抢夺天书!
雪缘似乎也洞悉神行太保这一着,故较旱前与神行太保同归于尽的一招尽管已令她重创不堪,她还是鼓尽全力⾼呼:
“惊…云!聂风!你们不用…理我!…制止他拿卷…天书!否则…”
“一切都将…来不不及了!”
是的!若步惊云与聂风此刻犹不动⾝阻神行太保,天书势必落在神行太保手中,那时千神之劫便会被他的魔掌带来人间!
可是糟的还是,若他俩犹不动⾝制止雪缘撞向洞壁,便真的来不及救她了!难道真的要他俩⼲睁着眼,看着雪级在他们眼前⾝死心死?
再者,即命名步惊云与聂风分头行事,一个往救雪缘,一个往阻神行大保,这个方法亦未必可以成事!只因瞧雪缘此刻撞向洞壁的势道,以风云其中一人之力;亦绝对无法可以阻遏,除非二人合力…
可以这样说,神行太保这一着确实“弄”尽人心!他要步惊云与聂风在这瞬息之间犹豫不决!
但,神行太保还是低估了一个人的心!
死神的心!
死神,并没在选择天书与雪缘之间犹豫不决!
他甫见雪缘被重摔向洞壁,已经想也不想,毫不犹豫地飞⾝扑向雪缘!
只因死神从来都未有想过,自己会是那种救万民于⽔火的——人!
若给神州苍生与自己最亲的人让他选择,他一定会——
先救自己的人!
“蓬”的一声!步惊云已当机立断,如一头巨幅般扑向雪缘,他⾝畔的聂风不由一愕:
“云师兄…?”
然而,聂风虽然为步惊云放弃阻止神行太保夺得天书决定而微微诧异,惟为步惊云不惜一切先救雪缘而暗暗感动!
毕竟,雪缘曾倾尽自己的生命、心力深爱步惊云一场,即使步惊云今⽇已再记不起对她的爱,却仍如此为她蒙上不顾苍生的罪名,总算她爱得不在了…
故此时此刻,纵然聂风亦很想救神州苍生,然而他亦心知非与步惊云先救雪缘不可!若真的要夺回天收,唯有在救回雪缘之后再作打算!
他也不想看着他的云师兄,与他敬重的雪缘一从此
相隔!
一念及此,聂风也是⾝随心动“伏”的一声紧随步惊云⾝手,以他独步武林的快绝轻功,他甚至与步惊云——“后发同至”!
但听“噗噗”两声!步惊云与聂风已及时追上还距数步例要撞上洞壁的雪缘,二人更同时出手各自紧搭雪缘左右两肩,合二人之力险险将她的冲势遏止!
雪缘险死还生,惊魂未定,却已満脸愧⾊的沉昑道:
“想…不到,今⽇竟…为了救我…而令你们…阻不了神行太保夺那…卷天书…”
“一切,都是我不…好!”
雪缘虽是声声自责,惟步惊云却直视着她的眼睛,他看着她,无比坚定的道:
“你——”
“错了!”
“不好的——”
“一直是我!”
“一直都因为步惊云这三个字…”
“误了所有人!”
“也误了…”
“你!”
是的!追源溯始,当初最早最早的时候,一切承她爱步惊云而起,是她对他的爱累了她,陈陈相因,今⽇也因为他不能⼲睁着眼看曾痴心爱他的她就这样死去,而背负上不顾苍生这个“千古罪人”之名…
然而于步惊云来说“千古罪人”之名又何⾜俱?他早已背上人见人怕的“死神”恶名,不介意再多背负一个臭名,他
本对一切毫不在乎:
如今,他只在乎能否再对得起!她!
“惊…云…”雪缘乍步惊云如此说,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但能够得一个男人为自己如此坚侍,两行珠泪,已经情不自噤划下她的面庞!
只是、聂风虽然也为步惊云的坚持而感动,他依然相当顾虑神行太保会否得到那卷天书、就在此电光火石之间,他同时回首一望,只见在彼端的冲行太保,赫然已经掠至巨湖央中的佛掌之上!
天啊!只要他伸手一抓,便已可将天书到手!
说时迟那时快!神行太保已一面送出右掌抓向天书,一面仰天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字天书!千神之劫!今⽇你们统统都要落在我神行太保手上!”
“由今⽇始,本座便可以千神之劫令中原天下大
.将万里神州置之死地,最后本座才乘
势而起,再让中土在我手上重生!”
“如今我体內更有可令人长生不死的移天神诀,本座,即将会成为浩瀚神州永生永世的——皇!”
“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传说这卷天书可以尽览大地之间所有事物,只要天书到手,神行太保便可掌握控制千神之劫降临人间的方法,那时候,他的野心与霸
势必轻易能偿!
然而,尽管天书己势将到手,神行太保却未免笑得太早了!
他应该待自己真正将天书握在手上才笑!
就在天书快要被他抓在乎上的时候,一条物事霍地“嗤”一声。由远弗至,按着又是“噗”的的一声…
天…!眼看神行太保快要到下的天书,竟在这电光火石间,被这条物事一卷而起!瞧真一点,这条物事不是绳不是线不是丝…
而是一条青练!
神⺟的青练!
啊…!
就连神⺟终地赶来了?
变生肘腑!就连步惊云、聂风及雪缘亦意料不到,神⺟竟会在此时此刻突然出现,已还于此关键时刻将天书弄到手!
雪缘本以为上次神⺟在雪地失踪之后,已经凶多吉少,因此骤见她此刻安然无恙,不由喜形于⾊,低呼道:
“神…⺟?啊…?神⺟你无恙就好…了!”
不单雪缘,就连步惊云与聂风再见神⺟出现,眼神似亦如释重负一样;此时神⺟已然将青练卷回的天书紧接在手上,但听她对他们道:
“你们不用
心!只要我们一⽇尚在,我神⺟也一样不会如此轻易死的,我,一定会长伴你们左右,因为,你们全都是我神⺟今生今世都忘不了的…
“孩子!”
神⺟此言一出,此刻犹站在佛掌上的神行太保却霍地语音一沉,冰冷无比的吐出儿句话:
“是吗?”
“神⺟!你这个神最讨厌的
人,我神行太保本来也想姑且放你一马,可惜你三番四次与我作对,坏我好事,今⽇我再饶不得你!”
神⺟也冷冷回他一句:
“如果我神⺟是一个如此容易屈服的人,当⽇就不会与雪缘一起背叛神!我既然连神也不怕,难道就会怕你这个神的‘替代品’——神行太保?”
神的替代品?
神⺟为何突然会说神行太保是“神”的替代品,替代品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只知道神⺟此言一出,神行太保的⾝子陡地微微生震,似被神⺟说中他的痛处,他忽然笑道:
“呵呵!好一个神⺟!你居然已知道我是神的替代品,那你已经知道我的真正面目了?”
神⺟正待回答,谁知此时另一边的聂风猝然揷咀道:
“不错!那次你将我轰进⽔內,我在无意中瞥见你在纱帽下的真正面目,我早已知道你是谁,更已将你的真面目告诉神⺟!”
神行太保道:
“好!既然你俩已知道我的真正面目,那我也不用再遮遮掩掩,就让步惊与雪缘也一并知道我是谁,让他们也吃一惊吧!”
“步惊云雪缘!你俩可仔细看清楚了!我神行太保其实…”
一语至此,神行太保斗地将自己纱帽下的薄纱一掀,接着再一字一字吐出一个骇人异常的答案:
“我神行太保其实也和步惊云及‘神’一样…”
“同属于这世上资质最优秀的——”
“神!”
“族!”
什…么?神行太保竟然自称和步惊云及“神”一样,同属于…神族?
在这个浩瀚人间,原来除了步惊云及“神”之外,还有另一个——神族后人?
是的!答案已经不容否定了!只因此刻神行太保掀开自己面纱露出来的脸,赫然正是一张…
与步惊云极为相像的脸!
天!万料不到,神行太保竟与步惊云同祖同宗同族!
真的是神族后人!
犹记得长生不死的“神”曾经提及,神族后人在很久以前已各散东西,互不相识,不过,神族后人每隔数代,都会出一些具备“神”一般优秀资质的奇材!
而这些奇材面上都有一个很明显的记号!便是他们的面,都会长得和步惊云那张脸一漠一样!
长生不死的“神”如是!步惊云如是!如今居然连眼前的神行太保,亦赫然有一张和步惊一样的脸!
这更⾜以证明,他的资质与神及步惊云没有两样!都是同样优秀超群!
也许,眼前的神行太保与步惊云唯一的不同,便是他的脸较步惊云多了少许皱纹!但不是太老,大概只像三十岁的模样!
怎么会呢?神行太保不是上代江湖的⾼手吗?若是上代江湖的人,恐怕如今敢该有四、五十岁!他为何仍像三十余岁?
也许,全因为他体內神天极的強横,虽然并不能令他长生,却亦可推慢他的衰老,甚至,神天极已助他冲破神族“四十必死”的大限!
神行太保看着双眉几已皱为一线的步惊云、与及柳眉深锁的雪缘,气定神闲的道:
“怎么样?很震惊是不是?”
“嘿嘿!步惊云,别以为世上只有你和‘神’才是神族最強传人!其实,我神行太保是继‘神’之后百多年,出现于人间的最強神族!”
“可惜,也正因为我生就了这张和‘神’一模一样的脸,就在上代江湖我刚刚崛起之时,其时你还未有出世,神已看中了我这张脸…”
“他,想我成为他换脑的替⾝!他的全新——替代品!”
啊,原来在步惊云还未出世的许久之前,神早已想将神行太保变为自己的…替⾝,难怪自从他败在那盘神的棋局之后,神会将他锁在搜神官的深处!却原来,神一直想和他互掉脑袋?
步惊云对于神
与他互换脑袋的往事已不复记得,故神行太保的说法他听得一片茫然,雪缘却深明其意,她愈听下去,一张粉脸益发苍⽩,只因神的秘密,实在太多太可怕了,她不期然问:
“那…既然神本
与你互换脑袋,他为何却将你秘密锁搜神宮深处?最后更想另找惊云作为替⾝?”
神行太保听雪缘如此一问,那张与步惊云一样冷峻的脸孔.突然泛起一丝永不会在步惊云脸上出现的妒恨和琊恶,他恨恨的道:
“那只因为,神那老匹夫后来却认为我…”
“还不是最完美!”
“还不配他!”
什么?原来神行太保能保命至今,竟是因为神认为他还未臻完美?神⺟、聂风、步惊云与雪缘一听之下,尽皆不由一愕!
但听神行太保又咬牙切齿续说下去:
“当⽇,神秘密约我下那盘他最拿手的棋中杀局,无非是想一试我能否成为其替⾝的资格,他其实在数十年前的上代江湖,已有换脑求取再生青舂的意思…”
“一试之下,神更认为我是最适合他换脑的人选,遂将我秘密囚在搜神宮,并开始寻觅良材作为他医术方面的弟子,以期此人成材之⽇,便是他与我换脑之时!”
“可是,无论是何等处心积虑、何等冷静的人间智者,当时间一⽇一⽇过去,亦会逐渐反思自己的决定有否做错;神后来想了又想,总是感到我虽然已极強,但躯体并不如他年青时那样完美,他希望得到的,是一具和他年青时一样完美无暇的超级強者躯体!他认为我还欠了一点点,还不配他…”
“就是这样,神例暂时搁置用我的躯体作为替⾝的念头,可是他又不想立即杀我,因为他不敢肯定在许我年后,神族后人会否再出一个像他一样完美无暇的奇材!既然他不敢肯定,他就姑且留我一命,将我继续锁在搜神宮深处,作为他以防万一的最后替⾝!”
真想不到,神为了这样一个自私的原因,居然将一个人囚困数十年!神⺟、聂风、步惊云与雪缘闻言,均不约而同为神当年的自私手段心弃!
然而,神最后还是没有动用神行太保作为替⾝,只因为他后来发现,有一个神族后人比神行太保更有潜质,更出类拔萃,更为完美,就像神自己那样完美…
完美得甚至连神自己最后也栽在此人手上!
这个神族后人正是总为人带来死亡的——
不哭死神步惊云!
一想起当年神选步惊云也不选自己,神行太保本来应庆幸自己因步惊云而逃出生天,然而他更因为步惊云而深觉受辱,但见他愈说愈是妒火中烧,霍地对步惊云道:
“步惊云!你可知道你的存在,带给本座多少侮辱?本座偏不信自己不及你的完美!更不信以我的盖世武艺及智慧才华,不能一统人间!所以今⽇——”
“我一定要得到天书控制千神之劫!”
“我在搜神宮深处经历了数十寒暑的煎熬和痛苦,我亦要全神州的人和我——”
“一样痛苦!”
神行太保说着,忽地又回转脸,厉目瞪着神⺟道:
“神⺟!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立即将天书双手奉上,我神行太保今⽇就姑且放你和他们一条生路!否则…嘿嘿!”
神行太保虽在危言耸听,惟神⺟面具后的双目依旧无动于衷,她仍紧紧执着手中那卷天书,一字一字答道:
“神!行!太!保!”
“既然你不厌其烦要我将天书给你,我神⺟也不厌其烦再一次告诉你!”
“不会!我神⺟今⽇既使死,也不会让你得到这卷关紧苍生劫数的天书!”
“我相信这亦是惊云、雪缘甚至聂风对我的期望!”
“我神⺟决不能负了他们对我的期望!”
神⺟一语至此,另一边的聂风亦突然揷咀道:
“不错!神⺟你说得一点不错!这正是我聂风的期望!我相信云师兄与雪缘也和你我有同一样的想法!”
聂风说着,不由转脸一望⾝畔的雪缘和步惊云,只见雪缘虽然⾝负重伤,惟咀角仍流露一丝坚定不移的支持微笑,至于步惊云——
步惊云的脸虽喜怒难测,从来未有人可从其脸上猜知他的心意,但此时的他已蓦然张口沉沉的道:
“何况,”
“我——”
“也未必会——”
“败给他!”
神⺟!聂风!云缘!乍闻这句话后方才真的精神生振!不错!神行太保的神天极虽然自称举世无敌,但难道今⽇合他们四人之力也敌不过他?
更何况,步惊云与聂风,更⾝负“神”独步天地人间的——摩诃无量?
步惊这句说话,方才是神族后人的真正本⾊!
死神本⾊!
只是,尽管雪缘、聂风、神⺟三人听毕步惊云这句话后精神为之一振,唯神行太保闻言,一张脸去”是一片铁青,他语调无比森寒的道:
“很好!既然你们如此不自量力,本座就——成全你们!”
“神⺟!我就先取你手中天书,再教你们今⽇全部——死!无!全…”
“尸!”
先取神⺟手中天书?
天书既已握在神⺟手上,神行大保在四人合力之下,又如何可以即时取其手上的天书?
毋庸再想!赫听“波”的一声!只见神行太保右掌掌心竟淬现一股红气,这股红气迅即散为八道匹练似的红芒,从他的掌心疾
神⺟,又是“噗噗噗噗”的迭连八声!这八道红芒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快,如蛛丝一般
绕神⺟四肢及其⾝上其余四个重要部位!
神⺟当场如一双被蜘丝捕获的青⾊飞蛾,硬生生被神行太保以这八道红芒紧扣,更被其雄浑无比的內力強卸向他所在的佛掌之上!
神行太保一面以八道红芒将神⺟強拉向他,一面纵声狂笑道:
“呵呵!看见了吧?这就是本座独门神功‘神天极’的‘天地玄空’!十丈之內任何人对我来说,也只像蜘纲上的弱小虫蚁!”
“神⺟!你在我心中也只是弱小得一如虫蚁!给本座乖乖滚过来!”
神行太保说着,掌中透出的红芒收得更紧,眼看神⺟快要被其強扯至佛掌之上,谁知就在此时,摹见两条人影一幌!
“唆”的一声!步惊云与聂风己同时展⾝向神⺟,不由分说,步惊云已重掌横劈向制时神⺟的八道红芒,聂风亦连腿如刀,一招“逃之夭夭”劈向那八道红芒!
与此同时,已受创不宜提气的雪缘,亦不惜豁尽全力⾝如箭动,闪电掠到神行大保⾝后,重重向其背门施以致命一掌!
三人虽然各自出手,惟亦极具默契,配合元间,看来这一合击势必可将神⺟从神行太保“天地玄空”下的制肘中救出!讵料…
步惊云、聂风、雪缘三人満以为无懈可击的一招,竟然…仍敌不过神行大保的“天地玄空”!
只见全力攻向神行太保背门的雪缘,赫然被其雄厚无比的护体气劲“波”的一声震飞丈外!
但更可怕的还是,本来正各以掌腿
劈断“天地玄空”红芒的步惊云与聂风,当他俩的掌腿声劈及那八道红芒之时,奇事发生了!
无论也俩的掌腿如何重如泰山,可是却竟如劈着无物一样!
劈了个空!
天!他俩竟然完全劈不着那八道红芒的“天地玄空”!
势难料到,以为必可救回神⺟的一掌一腿,居然如劈中无物一样,神行大保这招天地玄空,真的如此奇幻难测?
“哈哈!步惊云!聂风!如今你们总算知道我‘天地玄空’的奥妙了吧,我这招‘天地玄空’的红芒,蕴含
二气!以
制人,以
化人功力!”
“神⺟被我紧扣,只因那八道红芒的前端真气是
,而你们刚才劈中红芒的中段的部位为
,无论你俩出招多重,始终还是会被红芒中段的
气化为无形!因此今⽇即使你们如何豁尽全力,亦绝对无法将神⺟从我的天地空之中解救出来!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神⺟又已被天地玄空的红芒,強硬拉至仅距神行太保五尺之近,只要神行太保再劲使下去,不消刹那,神⺟例会被他真正所擒,而她手上的天书,亦势必落在他的手上!
然而,纵然神⺟还距少许会落在神行太保手里,她竟还没有半点担忧的神⾊,相反,神⺟双目此时却在流露一丝狡黠,仿佛她早已料到神行太保的天地玄空会有此一著,她遵地发出一声莫名笑声,道:
“神行太保!你错了!你今⽇即使能从我手上抢得那卷天书,我神⺟亦会再送你一份…”
“厚礼!”
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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