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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的花瓣
 世上的一切都是动的。我们看得见与看不见的一切东西。有的在动中聚集,有的在动中失。这是上帝对于世界最伟大的特。玛格丽格·杜拉斯正是遵循并掌握了这一伟大的特,在她的作品中最为淋漓尽致地呈现与发挥了这一特。给她带来至高声誉的《情人》便是如此。这本奇特的小说,就像少女时代的杜拉斯眼中的湄公河在她眼光的折中以她那种宏大的温柔到我们面前,并以她本的芳香浸透我们的心灵。杜拉斯曾就《情人》一书在一次访问中说明:“…动的文体就是不管遇到任何事物,都不加以区别,不加选择地带着它们向前的河。而且,更重要的是,它洗清了万物的罪孽…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就是使哥哥、母亲、可憎的殖民地主义者都洗清罪孽的河。”

 那位十五岁的少女在湄公河的渡轮上邂逅那位后来成为她的情人的中国男子时,湄公河的气息就弥漫了她生活中作品中的每一个角落。她一生的情结归结底就是湄公河情结。她的随笔集《物质生活》也是如此。她说这本书“没有一种可以预期或者现有的书籍构成形式可能容纳《物质生活》这种动的写法,在我们共在的这一段时间,我与我之间、你与我之间,就像这样往复来去进行交流。”她的生活与创作就在湄公河这条河里,遵循上帝的旨意捡拾着那些动在她视域中奇异的花瓣。一片一片地聚集起来,就成了给她自己、给我们的芳香四溢的花朵。(《情人》)那些在动中失的花瓣也被她好奇而多情的眼光打量审视,再按照它们呈现在她眼中的原呈现给我们。(《物质生活》)

 如果说《情人》是一条由亚热带橄榄的阳光下动的河的花朵串成的项链。而《物质生活》则是那条亚热带的河蜿蜒到法国的花瓣联成的河的花边。它们的共同点就是在杜拉斯的叙述中呈现它们动的特

 所以我把杜拉斯的作品看成是河动的花瓣。它们在河中的色彩真实而眩目,恣意而有力,都以温柔的力量芳香着并洗涤着我们的神经。

 我们坐在阅读的岸边,看见手中的河,正是在杜拉斯的眼中不可避免地入大海“…和印度洋合成一体,和海洋母体结合成一体。”(《玛格丽特·杜拉斯的立场》)

 那位十五岁的少女在湄公河边盲然无措地走着,最后被她眼前的花瓣簇拥着聚集着成为美丽而独特的花环飘在海洋的中心。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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