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天,裘亚君怀着志忑不安的心情去上班,她和段凯力究竟有没有“那个”昨天已困扰她许久,她考虑着要把这件事忘掉,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或者向他问清楚。
没想到一上班,每个人都以疑惑的眼光看她,连平常那群“狂峰
蝶”的追求者都只是冷淡的打招呼。她奇怪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没想到她的组员们的表情也很奇怪,有点研究,有点怀疑,有点诡谲。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样看我?我身上有什么吗?”裘亚君再次确定自己衣着正常,才一
股坐进椅子,接着立刻拿出镜子照脸,或许是她的脸怎么了。
“这…”邱郁芬困难她
了口口水,
言又止。
其他人也转过来一直看她,却没人能很爽快、很干脆的把话说清楚。
确定脸上没有问题之后,裘亚君定定地看过她们每一个人。
“决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别
吐吐。”裘亚君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保证不生气!”陈静云向她索取保护令。
“不生气。”时间还早,裘亚君拿出早餐,漫不经心的吃起来。
有了她的保证,她们几个人胆量总算变大。
“你和总经理开房间啊?”直肠子的杨意萍一开口就是如此骇人。
“唔…”裘亚君差点被才入口的汉堡噎死,她用力捶
、送水,半晌,总算气顺。“再说一次!开房间?谁说的?”她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是谁在谣传这件事?
“不知道,总之昨天一上班,就开始这样谣传了。”陈静云认真的说。
这件事像个包着肠病毒菌的大炸弹,在古天大饭店炸开来,由于大震撼了,他们争相走告“疫情”透过“热情”的媒介迅速蔓延开来。
再加上情人节的晚宴上,段凯力和裘亚君的热络程度,更加深了这件事情的可信度。
“姚泰莉说得最大声。”杨意萍眨巴着眼睛,看着裘亚君。姚泰莉那女人嘴巴坏,说的话很难听,她替主管委屈。
“老天!”裘亚君简直不敢相信,拍着额头。这件事情只有两个人知道,所以一定是段凯力说出去的,太过分了,太太过分了!
所有人几乎可以看见裘亚君的头顶在冒烟,她若不肯说,没人敢再问下去.她们襟声不语。
“啪”的一声,裘亚君愤怒地站起来,大步走出办公室,往总经理办公室前进。
她气冲冲的样子,着实吓坏了总经理办公室前的秘书小姐。
“总经理呢?”裘亚君几是咬牙切齿,但是已经算很客气、很客气了。
“呃,还没来。”秘书小姐一向值得察言观
,她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他什么时候会到呢?”
“应该就快到了。”秘书小姐多少也听到流言,因此明白裘亚君此刻脸色为什么会这么难看。
“是吗?那我等他…”
话才说完,段凯力硕长英伟的身形就出现在走道上。
“什么事?”段凯力很讶异她居然一大清早就跑来办公室找他,但看到她的人让他心情很愉快,虽然她正铁青着脸。
“总经理,我有急事得找你商量!”裘亚君力持镇定的面皮下,包裹的是滚涌沸腾的火山岩浆,但为免额外的口舌,她还是找了个借口。
段凯力扬起右眉“哦?什么事这么急?进来我办公室再说吧!”他说着便走了进去。
裘亚君跟进之后,将门重重合上,然后背靠着门,一动也不动,两眼燃烧着团团怒火,生气的瞪着他。
“究竟什么事呢?”段凯力见她这模样,无奈的摊了摊子。
“我问你!”裘亚君走近他,双手环
,很不客气“你为什么要传出去?”
段凯力一胜无辜的看着她。
裘亚君很不高兴的瞄他一眼“你少装了,没想到你这么卑鄙!”
“请怨我不懂得猜心,你明说吧!”段凯力捺着
子。能让她这么生气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你为什么要把我们…我们…发生的事情说出去呢?你不明白那对我的杀伤力有多大吗?”两人隔着桌子,裘亚君放下手,摆放在桌面上。段凯力很快便将她的活消化完毕,大致上已了解。
“不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他对于她刚才用的形容词深感不满,她对他太不了解了。
“那么那天的事,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谁知?昨天我没来上班,除了你,还有谁会说?还想狡辩!”裘亚君气得浑身颤抖。
“你就没想到,可能是被第三者撞见吗?”段凯力坐下来手支下巴,试着找出另一种可能
。
“怎么可能那么巧?我才不相信!”她大声的反驳他的说法。敢做不敢当!哼!
段凯力脸色一沉“随你相不相信,事实上我亦一无所知,要不是你来找我,我也不知道有这件事发生。”
“你…”她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他的表情,又不像在说谎。
“你应该要相信我的,不是吗?”段凯力调了下呼吸。别人怎么看他们两人,他一点都不在意,但她的不信任伤了他。
“为什么我必须相信你?”她还是有点怀疑。
“因为如果我是个卑鄙的小人,你就不会让我接近你。亚君,否定我,等于否定你自己的眼光。”段凯力定定地看着她。
他昨天按捺住想见她的
望,好不容易熬到现在,没想到竟是如此光景。
“我…”或许她真的错怪他了。
“而事实上,那天我们真的在一起.不是吗?”他提醒她。
裘亚君哑口无言。
是呀,做过的事,何必怕人讲?既然怕人讲,就不该让事情发生,何况那天她是主动的一方。
重重吐一口气,裘亚君的气已消大半,她对自己未搞清楚状况,就盛气凌人地兴师问罪的态度感到愧疚。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她一向勇于认错,诚心诚意的向他道歉。
段凯力也释然一笑“没关系,人之常情。”然后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半坐在桌子上。
“但你刚刚真的让我好伤心、想一句话就打发掉我?”事情讲清楚,他就有调戏的心情。他无辜地看着她,然后乘机再靠近她一点。
“那…那怎么办?”他又靠那么近了,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一步。
“那天我们真的很亲密耶!”他像个大孩子般附在耳边,口齿清晰的提醒她。
裘亚君双颊立刻染上两抹红晕,给结巴巴道“真…真的吗?可是为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我有跟你…那个…”好吧,既然他先提,问清楚也好。
段凯力兴起坏心眼,
笑道。“怎么?你睡了我,就想拍拍
股走人,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真不负责任!”最后一句他摆明了是对她的指控。
“什么?”裘亚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有没有搞错啊?一夜风
,一觉醒来后.男人没被女人
身就要偷笑,或是放鞭炮了,现在这男人竟反过来指望她对他“负责”?
竟有这种事?简直荒唐!
“你这样子真教我伤心,不行,你要对我负责!”此时的段凯力一点也没有大男人的威严,像个痞子一样耍赖,争取自己的”权益”
“什么?”裘亚君眼睛瞪得不能再大,她吃惊的呆愣样,说明了她还没消化完他惊人的言词。
“就这么说定了!”段凯力扬起致命的笑容,俊美的脸庞与浑然天成的儒雅潇洒,实在教人难以抗拒他的魅力。
“我…”裘亚君有点恍憾。他像个猎人,突破层层防御,一步一步靠近她,她不太能适应,因为这种情形从未发生。
她略微张开的小口,对段凯力极具
惑,于是他冷不防地一把拉过她,吻上她的樱桃小嘴,以实际行动一解相思之苦。
裘亚君先是一惊,然后意外的发现,自己在清醒的情况下并不会排斥他,相反的,她喜欢他的吻。于是她闭上双眼,让自己沉醉在这种全新的体验之中。
段凯力的吻炽热而绵长,裘亚君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手碰触之处会有灼烧的感觉,使她肌肤底下每个不安分的分子都在挑动她的神经,她的人、心神、身体全都
烘烘的。如此的感觉震动着她,但她爱这种感觉,也爱段凯力带给她的全新感受。
两个人陶醉在甜蜜的氛围里,没有人愿意清醒。
叩叩!
“总经理,和玉珠宝…”秘书小姐敲门之后旋门而入,意外的看到他们两人正紧紧抱在一起拥吻。
而在她的身后,还跟了公关部经理姚泰莉,她是为了和玉珠宝展览的事而来。
此时此刻,她们两人都看傻了眼,一时忘记要把嘴巴合上。
裘亚君又慌又
的从段凯力怀里跳开,急急忙忙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这下了“代志大条”了,她休想从流言里全身而退了。
“啊!对…对不起,我们待会儿再进来。”秘书小姐呆愣半晌后,好不容易找出话来打回场,用手肘轻撞脸色铁灰的姚泰莉,示意她“非礼勿视”尽快避开这样尴尬的场面。
门再度合上。
裘亚君满脸通红,边将上衣
进长
,心里懊恼自己的失控行为。
段凯力脸上
情未褪,一把将她抱过来,认真的看着她。
“跟我交往,君!”他一只手滑过她玉脂般的粉颊。
“这时候你还有心情说笑?你不知道我急死了吗?”裘亚君不敢直接看他,怕再次被他的眼睛
惑。
她不敢想像,被姚泰莉亲眼撞见刚才那一幕,今后已经甚嚣尘上的流言肯定会变本加厉。谣言的可怕,在于口耳相传之后,同一个故事会出现好几种版本。看她不顺眼的人肯定会利用这个机会,用各种方式来伤害她。
唉!
“我也没有说笑的心情,君,我是认真的。”段凯力凝视着她,眼睛里没有任何一丝玩笑意味。
裘亚君一度怀疑自己听力有问题,但偏偏他说的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我…让我考虑一下好吗?”她困难地
了口口水。
段凯力抱住她,在她额上印上他的吻。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不过就是喜欢跟不喜欢的问题。”他不以为然。
“我不是圣人,也不是聋子,无法在听到那些流言之后,还能保持一颗平稳的心,对人有说有笑的。”她明白,姚泰莉有很强的语言杀伤力。唉!
“对付不实流言的最好方法,就是我们坦诚以对,承认我们交往的事实。”段凯力笑着顺她的话说。
“我以为像你这样镀金的单身贵族会不想公开,毕竟那会让你少掉很多机会,不是吗?”裘亚君奇怪他与其他条件一级
的男人不同。条件好一点的男人,不都喜欢拈花惹草吗?更别说会让哪一个女人有任何绑住他的机会了。
“放心!就算死会了,条件好的男人永远不用担心自己的行情跌停板。”段凯力使坏地回答她。
“你!”裘亚君瞪大眼,气恼地瞪他。
“骗你的,哈哈!”他轻啄她的小嘴,然后又感
的说:“相信我!”
“讨厌!”她送她一记白眼。
最后,裘亚君还是希望他给她时间想一想。
她走出门外时与秘书、姚泰莉两人擦身而过,后者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她。
“裘经理果然能力非凡。”姚泰莉不怀好意、尖酸地讽刺她“今后想必你的前途更加无可限量了,恭喜!”
裘亚君深
一口气。果然,来了吧!
正考虑要不要回嘴的时候,段凯力意外的也走出来。
他站在她面前,宠溺地搔搔她的头发“君,晚上一起吃饭,你下班后直接上来找我。”
裘亚君一脸困窘。他到底想干嘛?不是说好给她时间考虑吗?他这亲昵的举动不是直接向人宣告他们之间的事吗?
“好了,快去工作吧!以免耽误到下班时间。”他点醒微微发愣的她。
“那我工作去了。”裘亚君想甩开烦恼走人。
至少段凯力表现出“护驾”的意味,他没有让她单独面对刚才的尴尬,而是主动出来化解她遇到的麻烦。
段凯力换上严肃的面容对姚泰莉说:“你有什么事要直接向我报告的?”
姚泰莉很惊讶段凯力在他人面前竟如此坦白。
“呃,是的,是关于和玉珠宝展的事。”姚泰莉从呆愣中回神。
“那就进来吧!”说完,段凯力走进办公室。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一直在旁边喋声不语的秘书小姐这才松了一大口气,跌坐在椅子上。刚才实在是太紧张了。
***
快下班的时候,裘亚君在洗手间里亲耳听到所谓的“流言”
一群女人走了进来,有的上厕所,有的洗手、洗脸,有的纯聊八卦。
“没想到裘经理真的是那种女人,我就说嘛!情人节隔天开会的时候,她怎么会立刻变成主管们眼中的红人,原来哦!”甲女言语里有明显的讥讽味。
“到底是谁传他们开房间的啊?”乙女兴奋地问,拿出口红擦满嘴
。
丙女从厕所走出来“就是小崔嘛,她在姚姐底下做事,所有消息全从她们公关部传出来的。”
“那小崔怎么会知道呢?”丁女问。
“她看到的啊!情人节那天,她和男朋友约了在国山饭店过情人节,就撞见啦!”丙女继续解释。
“奇了,我们自己在饭店上班,她没事跑去别家饭店干嘛?我们员工还可以打折耶,真不会算!”丁女努努嘴。
“你真是笨耶!这叫避人耳目嘛,就像我们总经理跟裘经理那样子啊.要做坏事,当然不能在自己的地盘做,哈哈!”甲女自以为聪明的推断。
“对哦,我真笨!”丁女顿悟。
“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这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哈哈哈!”乙女也大笑,然后所有的人也跟着笑。
这时,姚泰莉走进来了。
“姚姐…”所有人都巴结的叫她。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姚泰莉惊问。
“是呀,我们刚好聊到总经理跟裘经理之间的暧昧情事。”乙女诚实的笑说。
“现在可不暖昧了,人家一点也不避嫌。”姚泰莉洗了洗手,对着镜子拨理头发。
“什么意思?”所有人全聚靠过去。
“意思就是,我今天早上亲眼看见他们亲热。”姚泰莉用充满嘲讽的语气说“裘经理真的厉害呀,先把总经理弄上
,现在又把他追到手了。”
“裘经理不是有一个男朋友交往中?”乙女问。
“总经理是个不折不扣的金
婿,有了他,之前那个当然要一脚把他踢开罗!”丙女又说。
“什么?不会吧?我看不出裘经理有这样大的魅力。”丁女说。
“哎呀,你懂什么,她平常就很花心,你没看到办公室其他男同事都那么喜欢她呀!况且她
过那么多男朋友,经验当然丰富。”丙女反驳道。
“简直狐狸
一个嘛!”甲女不以为然。
“哎呀,不跟你们鬼扯,早上总经理还亲口承认他们交往的事实,并警告我不要到处
说,所以你们听听就算了,别再到处
讲。”姚泰莉挥挥手。
但是很多时候,那个要人家不要说出去的人,自己本身就是广播电台。
后来她们说些什么,裘亚君都不想再听,她没有现身让她们尴尬,因为她不想节外生枝。
她现在和段凯力的关系菲浅,如果她们知道她听到她们在背后嚼她舌
,势必会做出什么举动保护自己,怕到时候又是一波波的惊涛骇
。
如今她才知道自己手下的组员实在厚道,真正的流言原来这样不堪入耳。不过,这些流言虽然不好听,但是知道段凯力这么护她,她很安慰,再想到一早她盛气凌人的模样,她觉得更愧疚了。
一颗心暖暖的,她决定坦然答应段凯力的要求——对他负责!
***
忙完了情人节的活动,裘亚君小闲了几天,过了几天没有加班的生活。
这天晚上,裘亚君和好姐妹们约齐了一起热闹、热闹,现代人的生活忙碌,所以大家格外珍惜这样的时光。
大伙儿约在裘亚君的公寓,一大堆水果、小菜、卤味、零嘴、饮品零散了满满一桌。
五个人坐、躺、卧于和式的铺木地板上闲话家常。
“喂!美女,你那招过肩摔到底要摔到什么时候啊?再摔,男人都不敢靠近你了。”夏巧苹吃着一片切好的削皮苹果。
她们刚好聊到许荣昆那可怜的男子。
“都是你啦!绿湄,没事教她这招!害她滥用过度,把男人吓光光。”童以芋轻轻用脚端了下躺着的绿湄。
其实她们没人喜欢许荣昆,摔了,反而是件好事。
“啊?又我的错了?我就没这方面的困扰!也不会无故摔人。”绿湄黛眉微蹙,继续躺着看“PLAYGIRL”最近一期杂志,看着一张张的健美男子图片,差点
口水。
“我也没办法呀,谁教他不听我的警告!”裘亚君咬一口卤味,一脸不在乎的表情。经过这么多段失败的恋情,对于这种千篇一律的结果,她已经习以为常。
“你那算是哪门子的警告?你嘛帮帮忙,哪对男女朋友不牵手、接吻的,真不晓得你怎么会有这种病状,连近身都不得。”夏巧苹不以为然。大家都为了她这个毛病担忧,刚开始觉得新鲜,久了就跟着着急起来。
“嘿嘿,不要担心、不要担心!”新婚的贝可欣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你找到人嫁,还嫁那么好,当然不担心!君君这家伙啊,再不想办法解决这怪毛病,就等着做老姑婆了。”童以芋双手叉
,一张小嘴碎碎念。
“非也、非也,你们有所不知,小君君的单身生涯恐怕要终结了。”贝可欣语不惊人死不休,好不得意的样子。
“什么?”除了裘亚君,其他三个人齐声惊喊,连绿湄都爬起身来。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阿贝。”裘亚君这个当事人听得一头雾水,开始啃起瓜子来。
“阿贝,快说!快!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吗?”夏巧苹眼睛都亮了起来。
贝可欣清了清嗓门“情人节那天…”
刚喝一口热茶的裘亚君突然将茶水
出来,呛得猛咳。
这样子的反应更加让其他三人相信贝可欣的话的可信度,于是没人理会裘亚君,个个聚
会神的将贝可欣围起来。
这年头,好事不传,坏事传千里,不过是几天的光景“一夜风
”竟像肠病毒一样,迅速蔓延开来。
这样的“疫情失控”直让裘亚君抱头喊疼。
“亚君那天不止有许荣昆那小子而已。”贝可欣慢条斯理的公布她乐见的好事。
“什么?还有谁?”夏巧苹眼睛越瞪越大。
“讲清楚一点啦!”绿湄
子急,催促着。
“咳!且让我先喝杯茶!”贝可欣爱吊人家味口。
“哦!你够了没?一次讲完行不行?”绿湄直受不了她这种慢
的讲话方式。
“快吃东西啦!都凉了。”裘亚君因为心虚,企图用大家的最爱来转移注意力。
“你闭嘴!”没想到三个好奇宝宝默契十足的齐吼出这句话。
裘亚君愣了下,然后乖乖地闭上嘴巴,心里干着急,盘算着解
之道。她那天晚上的“风
帐”万一被她们知道,肯定没好过,除了当下的
问细节之外,未来的日子绝对难熬,更别想逃过她们想当媒人的
望。
“喂喂喂!我当事人在这里,尊重我一下行不行?居然就在我面前说起八卦来了。”裘亚君为自己抱怨。
“那你自己招比较快些。”童以芋酷酷地对她说。
“对呀!你自己老实招,快!”夏巧苹催促她。
裘亚君看见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忽然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咳!”她于咳一声“我…”
言又止,她怎说得出口。
“你干脆一点啦!”绿湄踢她一下。
“唔…我答应和段凯力交往了。”裘亚君边说这句,边做抹嘴的动作,企图掩盖事实,只是在段凯力的坚持信守承诺之下,她那辆与他擦撞的车子被送进车厂整修门面,所以这几天他都载她上下班,两人交往的消息不迳而走。
“什么?”其他人异口同声。
“真不干脆,讲那么模糊,不清不楚的。”绿湄瞪她。
“阿贝,你说啦,我看这家伙不会说老实话的。”夏巧苹白她一眼。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答应和段凯力交往了!”裘亚君大声的再讲一次。
“呵呵呵呵,果然…”贝可欣一脸坏笑。
童以芋爬到裘亚君身边,突然把头伸到她面前,贼问道:
“说!请人节那天晚上你发生了什么事呀?以我对你的了解,不可能这么快进入状况,一定有鬼哦,嘻嘻嘻!”
“对,以芋分析得太对,快招!”夏巧苹应和好友的理性分析。
裘亚君脸一红,羞得说不出话来。
“你跟他那个啦?”绿湄见她
吐吐,不见平时的潇洒样,信口胡猜。
没想到裘亚君的脸更红了,温度高得几乎要冒烟。
“老天!真猜中了。”贝可欣惊讶地看着她,其他人亦是。
“没有,没的事,别
猜!”裘亚君勉强自己找话否认。
“一定有!”童以芋肯定语气。
“喂!再讲清楚一点。”夏巧苹瞪大眼。
“阿贝,你说啦!你都知道。”绿湄转向贝可欣。
“我哪知道?我只知道那天的宴会,段凯力表现得很明显,不让其他男人有接近君君的机会,后来我老公又偷偷跟我说段 凯力想追求亚君,所以我说亚君的单身生涯快结束了,就这样子。”贝可欣无辜地替自己解释。
“什么?你只知道这些?”裘亚君震惊万分的看着贝可欣,恨不得撞死自己。状况没搞清楚,自己不打自招。
“发展竟超乎想像中的迅速。”贝可欣下巴快掉下来了。
“哎呀呀!段凯力的手脚怎么这么快?”夏巧苹打趣道。
“呵呵,恭喜你,亚君,终于出现真命天子了,他是第一个突破你安全范围的人哦!”童以芋得到正解,用手肘轻撞裘亚君的手臂,得意的笑。
“是呀,小青蛙的幻梦终于可以打破了。”贝可欣满意的点点头。
“才不,小青蛙永远留在我心中。”裘亚君不以为然,摇摇头。
“问你一个问题,亚君,现在你和段凯力在交往,万一哪天小青蛙真的出现了,你怎么办?”夏巧苹问。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真的很想念小青蛙,虽然我对段凯力有好感,但是毕竟认识不深,如果这个时候小青蛙出现了,我想我会选择和小青蛙在一起。”裘亚君每每讲到那段少女时期的初恋,眼睛都会变得
蒙蒙。
“笨蛋!”童以芋轻斥。
“哎呀,你们不懂啦!小青蛙出现在我最脆弱、封闭的时候,自然在我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裘亚君嚷道。
“行了、行了,反正小青蛙人未现,你就好好地跟段凯力交往,一切顺其自然。段凯力是个好男人,你要懂得把握。”贝可欣说不过她顽固的想法,顺她的意说。
“我明白,我会斟酌情况的。目前就是专心和段凯力交往罗。”裘亚君吐吐舌头。这群女人最爱叨念她对初恋的那份固执。
“没想到,外表看起来像花蝴蝶的人,竟然如此痴情。”夏巧苹做了个结论。
裘亚君心想,或许她真的再也见不到小青蛙了。她在心里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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