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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2)
 两次的亲密接触,他都可以发现她的身体对他有了反应,但为何总在最后关头,她又彷似变了个人一样?

 堤真冷冷地睇着他“没有任何女人会以当男人的玩物为乐。”她说。

 闻言,隆则倏地放开了她。

 他没拿她当玩物,一点都没有。不过既然她感受不到他的心情,他也不想勉强她,他要她心甘情愿。

 “你听着,”他冷睇着她“我没把你当玩物,所以不会强要你,不过总有一天,我要你来求我。”

 “你作梦。”她心里澎湃,但神情跟语气却是波澜不兴。

 他眼神冷肃地瞪着她“明天开始,你就给我做牛做马吧!”话罢,他放开她转身走了出去,重重地掼上了门板。

 堤真缓缓地起身坐着,下意识地拉拢被他扯开的衣襟。

 没来由地,一种心痛地、怅然的无奈袭上了她的心头。

 她一向是个立定目标就勇往直前、不顾一切的人,但在碰上白川隆则之后,她变了。

 即使她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心意是如何地在动摇,甚至崩塌…

 接下来的日子,堤真在这座大宅里干起了女佣的工作,而隆则也如约地没再接近过她,这对堤真来说实在是一桩好事。

 因为在不被注意的情形下,她想搜集他进口女人的证据就简单多了。

 不过,事情并不如她所想的那么轻松容易。

 他的作息虽是夜颠倒,但却非常规律。

 该出门的时候,他不会在家,该在家时,他就不会在外游

 她必须说,他是个像公务员般的黑道。

 这一天午后,他出门了。

 堤真确定了他不会再折返后,拿了她自己敲敲打打做出来的钥匙,准备去开一间房间。

 据她观察,这座宅子里所有的房间都不上锁,就连他的卧室也一样。

 但唯独有一间房间不只上了锁,而且还几乎不见有人出入。

 那间房间一定有什么。她是这么坚信着的。

 拿着钥匙,她轻手轻脚地来到房门前,费了十来分钟,她打开了房门。

 房里黑幽幽地没什么光线,但隐约可以看见有一排排的高柜。

 她小心地踏进房里,还没迈开步伐走路,就听见一声奇怪的声音。

 当她再前进一步,那声音变得更清楚了。

 狗。这念头刚钻进她的脑子里,她本能地就想退出房外。可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一道黑黑的影子倏地向她扑来。

 “啊!”她一伸手阻挡,手掌就被利齿给咬住。

 那种椎心之痛教她不皱起了眉“啊!”她极力想摆,却反倒被咬得更紧。

 她发现那是一只壮凶猛的黑色杜宾犬,而它那两只鸷猛锐利的眼睛正瞪着她这个入侵者。

 她感觉自己的手疼得几乎快麻痹,再不想办法挣脱,它可能会把她生活剥了。

 一个抬脚,她狠狠地踹了那杜宾犬一脚。

 那杜宾犬闷叫了一声,松开了口。

 趁此机会,堤真飞快地退出房外,并迅速地关上了房门。

 锁好门,她用衣服擦拭门把上的血迹,然后按着伤口疾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的手被咬出了几个清楚可见的牙印,而且每一个都既深又宽。

 自行包扎后,那种刺痛感还是不时地从手掌传送至全身。

 但,她可以确定那间房里,一定有着什么非好好保护的东西。

 既然如此,她一定要再想办法进去——

 “龙太郎…”隆则端着饲料,打开了他置放数十件国宝级文物及骨董的房间。

 “唔…”龙太郎上前来,在他脚边摩蹭着,并不断发出乞怜的声音。

 “吃吧!”他搁下饲料,蹲了下来。

 龙太郎没有食欲,只是不停地以头摩蹭着他的脚。

 “怎么了?”以往见他进来,它总是兴奋地又蹦又跳,怎么今天却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发现它有点不对劲,他摸了摸它的颈子。

 龙太郎仰起头来看着他,他这才发现它嘴边有血迹。“这是…”他抬起它的嘴,确定那真的是血迹。

 有人进来。这是他第一件想到的事。

 是堤真?这屋子里就只有她在,除了她,他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她整天在家或许会因太闷而到处走动,但一般人若发现房门锁着,通常不会大费周章地进入。

 这道锁若没花上一点时间是开不了的,由此可见,她不仅在开锁上费了一番工夫,也曾经接受过这样的训练。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进这间房间?又是如何进来的?

 依这情形看来,她一定遭受到龙太郎的攻击,而龙太郎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犬,一旦咬定就不松口,她又是如何自它的利齿下身?

 之前他怀疑她懂擒拿术,难道…

 她是什么人?她真的只是个来自上海,被人蛇集团卖掉的女?

 她究竟是谁?难道她的目的是房间里的那些国宝?难道她是什么窃盗集团的爪牙?难道…

 说来,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真正的底细,他所知道的她都是由她口中得知。但她的身分背景真如她所说的那么简单吗?

 打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因她而感到惘,以至于什么都忽略了。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要确定进入这间房间的究竟是不是她。

 但如果真是她,他该拿她怎么办?

 蓦地,他心中的惘更深、更浓了。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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