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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你不该出现,若说我的爱具有毁灭,那么你就不该存在!”被说中心事的春天恼羞成怒,出恶毒嘴脸,盛怒地扬手一挥,社里的死物全像一下子活了过来似的,砸向防备不及的冬妮娅。

 受托护人的金子当然一马当先的抵挡,唤出防护屏障挡住满室飞的文具。

 但是她的阻挡让被嫉妒冲昏头的春天更为愤怒,怨惹烧毁了她的理智,竟使出狠毒的招式攻向全无自保能力的女孩。

 “够了!春天,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一堵墙挥开滚烫热油,扬声一喝。

 一见是谁手管事,春天的表情一冷。“大黑,你也要帮她?”她和他才是共事多年的同事,他没道理反过来帮一个认识不深的外人!

 “帮她,也帮你,你真要惹得老大灭了你吗?”不想再保持沉默的光脸色沉重,为她担忧。

 “他…他不会…”春天心口一颤,强要说服自己她爱的男人对她有情。

 “会,他绝对会,你不是没见过他对敌人的残酷,谁刨他一块,他会把你的一片片切下来,让你活着吃下去。”蓝的语气是肯定的,他是第一个入社的人。

 “我不是他的敌人,我是…我是…”一时间,她竟不知道将自己定位在何处。

 巫巫见她执不悟,气得跳脚。“你什么也不是,不是他的女人,也不是他的情人,你只是春天,我们的春天!”

 一旁的艾莉并不清楚米儿和鬼怒堂的关系,但她早看不惯春天老把大家的老大当成私人所有,所以她虽闷不吭声,却也悄悄移位,站在人多的一边。

 七人小组的侦探社顿时壁垒分明,势单力薄的春天像一只被怒的火凤凰,狠狠瞪着不肯与她同仇敌忾的同伴,心底的不满更为升高。她以为他们即使对她的言行举止多有不谅解,但怎么也强过初来乍到的小女生,她才是该袒护的对象。春天的估算错误让她骑虎难下,但她不反省自身做错了什么,反而一径怪罪别人不相,使她丑态尽出,找不到台阶好下。

 “春天姊姊,你真的很爱鬼怒哥哥吗?”软腔软语的冬妮娅认真地问。

 “是又如何,你要把他让给我吗?”她语带蔑意。

 她摇头。“你想过他要的是什么吗?”

 “要什么?不就是…不就是…”春天怔住,想不出能力强过她数倍的男人还有什么他想要却要不到的。

 “你说你爱他,却不知道他要什么,那你的爱在哪里?”一味的强求就一定是爱吗?

 想到令她害怕的男人,冬妮娅的小脸皱成一团,不愿回想。

 “我的事你管不着!你以为当上他的情人他就一定会爱你吗?别奢望了,他也是不懂爱的男人!”她要看着她哭,看她被抛弃!

 闻言,她不恼反笑。“那好呀!我和他可以一起学习,谁也不能笑谁笨拙。”很多事她虽然现在想不通,但是她相信鬼怒哥哥,至少他没丢下她,信守一个约定长达十年,他不若外表表现的无情。

 “你…你未免太天真了,他不是你这种没长齐的小丫头可以应付的!”春天恨恨说。

 “为什么要应付?两个人在一起是相依相偎,互相取暖,我喜欢他的味道,喜欢将头靠在他肩上,情人间应该只有一颗心吧,心与心相迭,才融成完整的心。”

 她不天真,只是不想爱得太复杂。

 “什么情人间只有一颗心,男人的你了解吗?光会说大话,你知道怎么取悦男人…啊―我的眼睛!”

 女巫是狡猾的,趁着众人专心聆听她们的对话,放下戒心之际,心底做好盘算的春天悄悄在手心写上歹毒咒语,等待出手时机。

 就在她佯装愤怒,假意气恼甩手之际,手底红光乍现,她摊开手,将灼热光束挥出。以为诡计终将得逞,除去最大的绊脚石,鬼怒堂也许会一时震怒,但是一段时间后,他就会遗忘曾有的回忆,而她依然陪在他身边。谁知那道光行至途中,像遇到一面镜子,竟反弹回到眼前,在她毫无遮蔽的面部爆开,数以万计的小火星顿时有如一只只火蚁,食她的脸。

 “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来教,她明白什么是男人的。”他不用被取悦,只需生纯真的小母羊。

 除了哀嚎惨叫的春天外,在场的人都出意会的暧昧笑意,一致看向脸儿忽然涨红的可人儿,异口同声且恭敬地齐喊。

 “老大。”

 雾光折中,走出一位身材顺长的男人,他面带冷冽,神态漠然,谁也没多看一眼,直接走向越见娇的小女人。

 “你们全都是生长叶的木头人吗?没瞧见她眼底的残佞。”一群反应迟顿的废物。

 平白挨一顿骂,有人低头忏悔,有人脸皮了一下,有人心惊的量好距离,准备夺门而出,也有人不太服气,想争个理字。那个多了半颗胆子的家伙正是怀里揣着小金牛的金子。“老大,你不能全怪我们,我们也很尽心尽力地保住你的小情人,可人家要耍招哪料得准,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能预先知道对方下一步要怎么出招。

 “狡辩!”分明是办事不力。

 一声狡辩,金子又开始喊冤。“米儿,你自个向老大招供,我是不是拚了命护你,让你大伤小伤,全都变没伤?”

 她之所以全力“辩护”为的是不想金子被收了回去,那是她接“任务”的酬劳。

 “我…”冬妮娅想回答,可是澄净水眸却无法离开痛苦的春天。

 不知是巫师天生冷淡,或是真的无情,竟无人在意她,漠视得相当彻底。

 “什么大伤小伤,你给我说明白!”人到她手中,他的要求只有四个字―

 毫、发、无、伤。

 暗喊声糟的金子一边责怪自己嘴快,一边干笑着装傻。“那个…呃、人难免会碰到、撞到,然后就会出现小小的擦伤…”

 “金、子!”鬼怒堂低声一吼,金子登时吓得头皮发麻,当场跳了起来。

 “好啦!好啦!老大,你别用眼刀剥我的皮,我全招了!米儿受过烫伤、夹伤、伤、割伤、刀伤、撞伤、砸伤…”

 她每念一样,身侧号称同一阵线的社员便退后一步,心口也跟着惊跳一下。他们不晓得袖手旁观的同时,米儿竟受了这么多伤。

 会不会被连坐受罚?每个人都忧心仲仲。

 “老大,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明知米儿总是忍气声,你还把她丢给我,存心跟我过不去嘛!”她多用心呀,差点也成炮灰。

 “小金牛”

 下一秒,金子马上改口“是啦!都是我的错,没照顾好米儿,我自愿到北极出任务,探查失踪科学家的下落。”

 自请处分总没错吧?

 “以及亚马孙河的食人花。”蜻蛇会替他整治她。

 “什么!老大,你太…太残忍了,居然把我丢进蛮荒地带邢”原始丛林比冰天雪地的空旷可怕多了。“米儿,我们是不是朋友?”

 “嘎!”突地被问,冬妮娅有些吓到。

 “是朋友就赶紧替我求情,告诉老大你舍不得我离你太远,我是你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呜呀!呀呀呜,呜呀呀…”不会吧―这么对她?!

 呜呜呀呀半天的金子指着喉咙比手画脚,没人晓得她想表达什么。

 “鬼怒哥哥,是你让金子姊姊发不出声音吗?”她看到他手指动了一下。

 知音呀!米儿妹妹,姊姊我没说半句话,你居然知道我的意思!金子感动得几乎要泪满面,不住眨眼。

 “话多。”少舌少是非。

 冬妮娅扯扯他的手,表情不忍。“我喜欢听金子姊姊说话,她教了我很多事。”

 “她只会教坏你。”口无遮斓最易招祸,言之无物又聒噪。

 “不会啦!鬼怒哥哥,我真的真的很需要一位朋友。”她看见金子姊姊一直朝她眨眼睛暗示,不捂嘴低笑。好妹妹,不亏我疼你,值得嘉奖!金子竖起大拇指赞许,一见两道冷芒扫视,又连忙假装挖鼻孔、搔

 “她?”他语带怀疑。

 冬妮娅笑着点头。

 “好吧,虽然你挑朋友的眼光还有进步空间。”黑眸一睨,他弹指解除加诸在自家员工身上的咒语。

 这破天荒的举动令所有员工倏地张大眼,不时朝外头望,看有没有刮风下雨、

 天生异象,否则一向不讲情面的男人居然会为了小情人破例,疼宠之意明显得叫人跌破眼镜。

 他真是他们“景仰有加”的老大吧?或是被异世界妖兽附身,其实是披着老大皮囊的橡胶人?

 “鬼怒哥哥,春天姊姊并未真正伤到我,你可以饶恕她吗?”瞧她痛不生的模样,令人于心不忍。

 “你替她求情?”鬼怒堂不悦地抿起,眉头凝聚。情不似巫族乖僻的小人儿软声地拉着他大掌说:“修女说做人要感恩,珍惜上帝赐予的生命,人来到这世界都是有使命的,我们不能剥夺。”

 “即使她是来毁灭你的?”放一颗不定时炸弹在四周是妇人之仁,心慈之人往往受伤最重。

 “我有你嘛,你会保护我。”冬妮娅撒娇的笑了,望着他的眼神布满全心信赖和她所不知道的依恋。

 “哼,好最好别后悔。”心因她的话和态度而柔软,他重重地一哼,拉过她便是得叫人脸红的热吻。“羞愧吧,春天,你的痛苦是她消去的。”

 一道蓝光过后,春天脸上灼烫的痛感消失了,但是虫蚁啃食过的痕迹仍在,坑坑疤疤的,毁了她一张堪称美丽的脸孔。

 女人最重要的容貌不再,她双目含恨地抚着双颊,指间传来的糙感让她惊恐的大叫,目訾裂地从喉口发出凄厉吼声,长指骤然弯如利爪,疯了似地冲向冬妮娅,想用尖爪捉花她的脸。但是她未能得逞,鬼怒堂冷目一瞪,她就像身后有巨大盘一样,整个人被对折往后飞,贴黏在不透光的帷幕玻璃。

 可她的怨气无法消除,纵使动弹不得像被缚绑四肢,她仍恶毒的嘲笑,诅咒别人的不幸。

 “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别傻了,小女孩,他早就有了未过门的未婚,人家是出身世家的贵族小姐,你不过是他用来打发时间的消遣品,他玩你…啊!不要!走开,把牠们赶走,不要…好多的蛇…不要咬我…”

 蛇?

 冬妮娅看着春天惊惶失措的哭喊,得空的双手似乎在挥赶什么,口中高喊着有蛇,但她明明没瞧见一条蛇影,不懂她为何吓得脸发紫,一副快窒息而亡的样子。

 她回头想请人帮忙,可是包含鬼怒堂在内的众人都转过身背向她,一下子变得很忙碌,拿起新接的案子相互讨论,彷佛没听见春天惊惧万分的求救声。

 “你真的订婚了吗?”乍闻他有个未婚,一开始冬妮娅并不以为意,没想过当一回事放在心上,因为他有无婚约在身,对他们的感情进展并无影响。

 可春天的话就像一条淬了毒的毒蛇,不时往她心窝里钻,明明不在意的一件事慢慢在心底放大,一股窒闷的酸涩感在口徘徊不去。

 那条蛇肆无忌惮地钻呀钻,钻得她好不舒服,感觉心的位置有什么要爆开,让她快不过气。

 她想找个人问,却羞于启齿,胃往上翻不是病,她要怎么开口说她似乎嫉妒鬼怒哥哥有别的女人,而且还是他未来的子?

 其实她是厌恶自己的,因为她一再约束自己不可以再动用天赋,可是又很想很想知道一个月后,或是一年、五年、十年后,他身边的伴侣是谁。

 预知,是一种毒。

 它叫人上瘾,也毒害人心,人人想要它,却反过来受它控制,沉于它的力量而不可自拔。

 怔了怔,鬼怒堂挑高眉毛。“别往小脑袋瓜子装太多东西,专心当我的女人就好。”

 他们又换了个住所,在东区的尊爵大楼,门口有出入管制,二十四小时警卫巡逻,每户有专属电梯直达住户大门,监视器全天监控。

 因为鬼怒堂发现近出现行踪诡秘的黑袍人,似游魂一般在原先的郊区居所外打探,多次意图闯入,叫他不得不心生警觉。

 他并未将此事告知渐开朗的小情人,只道同一个地方住腻了,想换个环境,便什么也不带地藉由光道直接新居。

 “未婚不就代表你未来的子?你…”她越想越难过,鼻头一酸“你结婚的时候会告诉我吗?”

 “我不会娶她。”他以为她会懂,他几乎是将一颗心捧到她面前了。

 除了她,他从没宠过其它女人,她是他二十八年来唯一在乎的。

 “…你不必担心,我会找地方安顿自己,绝不会造成你的困扰。”他,不属于她。一想到要和他分开,冬妮娅的心口就疼痛万分,她捂着,强装坚强,嘴角扬起的笑却像是哭。

 “米儿,你想让我生气吗?”放下手中的新巫报,脸色微的鬼怒堂做出扳指头的动作。

 看来有人需要被教训,原由是―讲错话。

 “修女说婚姻是神圣的、一辈子的事,我不可以当破坏人家的第三者。”即使她心痛得快要死掉,还是不能自私的只想到自己。

 “修女的话是放,听多了无益,你不是第三者,也不会成为第三者。”他不会允许。

 她面惊讶地睁大灵眸。“你…你骂脏话。”

 眼一沉,他飘出更多不雅的词汇,然后命令“过来。”

 他不仅要骂脏话,更想拆掉所有教堂,让上帝的信仰者下地狱!守着童贞不嫁人的修女懂得什么是婚姻,她们只会照着书本宣教,告诉别人忍耐是美德。

 “鬼…鬼怒哥哥,你不会打我吧?”他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他冷笑。“给我一个不打你的理由。”

 “呃―这个…”她挠着头,竭尽脑汁思索。“我很可爱…”

 嗤哼。

 不满意?“那…我帮你倒茶?我会煮开水!”

 鬼怒堂表情未变,可眸中已有笑意。“那些丢人现眼的『专长』你说来不脸红?”

 来到大都市的冬妮娅变成一无是处的废人,现代人会的她全部不会,连用个微波炉都差点炸死自己,因为她将未开封的酱菜罐子放进里头微波。

 虽然她有着人人想要拥有的异能,可是在真实生活上并无帮助,不懂魔法的她就算当个普通人也是不及格。

 “我…我就是想不到嘛!不过你还是不可以打我,我怕痛。”她耍赖地抱住他的,像只需要主人宠爱的小猫在他怀中撒娇。

 本来还有些火气的鬼怒堂一瞧见她娇俏的模样,心底的不悦骤消。“别以为我会轻饶你,你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废渣全给我清掉!”不存在的事就用不着多想。

 “什么杂七杂八的废渣,我…”她蓦然想起之前不愉快的话题,小脸微黯。

 “鬼怒哥哥,我们不能一直在一起吗?”

 他表情微柔地她的俏丽短发“又在说什么傻话,谁敢把你带离开我的身边?”

 她这辈子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待在他怀里。

 “你的子。”她说的时候,脸皮也跟着皱了一下。

 “子…”他神色一狞,重重咬上她红小口。“你怎么敢认为我会娶你以外的女人?”

 “可…可是你们订婚了…”她痛极的抚,垂下眸,模样可怜。

 原本不想解释的鬼怒堂一抹脸,以指挑高她的下颚,深眸看进她黯然落寞的眼。“订婚不代表一定要结婚,何况我从未同意,是那个老太婆自作主张…”

 “老太婆?”

 他一脸忿然。“我父亲的母亲,因为父亲不肯接手家族事业,所以她把主意打到我身上。”鬼怒家又不是断了香火,后继无人,一大堆堂表兄弟抢着登上主位,并非非他不可,随便指一个任命都会抱住她大腿高喊万岁。

 偏偏她死心眼的非要长子长孙继承,其它人根本不列入考虑,即使晚他三天出生的堂弟也不成,顽固的宣称正统只有一人。

 “那跟你结不结成婚有什么关系?”她的记忆拉到小时候,在他家时似乎的确有位严肃的妇人,没见她笑过,感觉很有距离,不让人亲近。

 “联姻是壮大家业最快的途径,对方的家族在日本占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能让两家的事业版图更为扩大。”权势与利益的结合。

 “她漂亮吗?”她忽然很想知道。

 “谁?”鬼怒堂分心地咬起她的耳朵。

 “你的…呃,未婚。”冬妮娅咬着下,问得很轻。

 “没印象。”应该长相不俗。

 “没印象?”好笼统的回答。

 “既然不想成为别人手上的棋子,我需要注意那些吗?”菊田樱子确实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但是她的美让人无法兴起占有的。

 倒是他的小女人越来越有味道了,小小的眉儿,大大的眼,她的羞怯,她的娇美,全然勾起他心底的波动,一要再要地想把她入骨子里。

 阿尔萨斯和齐藤童二不定时的打搅虽然令他非常不痛快,不过反而让他们感情加温,在愤怒后的更浑然忘我,她因情高涨而肤粉红的娇人。

 “你不爱她吗?”万一他忽然觉得她才是一生真爱,那自己怎么办?

 莫名的,冬妮娅想起为爱执着的春天,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得跟她一样执不悟,痴之若狂?

 鬼怒堂似笑非笑的勾起。“米儿,你何不直接问我爱不爱你。”

 “你…你笑什么嘛!人家很认真的。”她脸红的握起小拳头,轻捶他一下。

 “你不敢?”他扬

 “我…”她是不敢,因为她怕答案不是她要的。

 “小傻瓜,你怎么敢有所怀疑?早在十年前我就决定要你了,不然你怎会把你托付给我,要我以生命起誓,让你一生一世都获得幸福?”而他只不过记错接她的期,差点将人弄丢了。

 “什么,她…”眼一红,冬妮娅热泪满眶,想起生前对她的疼爱。

 “不许哭,有我和你***守护,你该开心的笑。”他以指腹轻擦掉她眼角泪滴。

 “嗯!”她破涕而笑,紧搂着他不放。

 鬼怒堂眼底闪着柔情,低俯在她耳边轻喃了一句,她顿时惊喜地仰起头,止住的泪水又泛滥不已,主动地吻住他的,羞红脸回了句―

 “我也爱你。”

 爱火一燃不可收拾,相濡的密合地搜寻彼此的热情,他们吻得深情、吻得不能呼吸,在坦然的爱中渴望对方的身体。

 冬妮娅轻颤着,出最动听的嘤咛娇哦,半闭星眸向一双带笑的眼…

 “米儿,你在搞什么!”居然推开他?!

 “那个…呃…她…”她指向他身后笑盈盈的女人。“金子姊姊来了。”

 “金子?”倏地一回头,鬼怒堂眼底的怒火让原本笑容满面的“客人”倏地抖掉了笑,一脸惧的送上礼物。

 “麦叔叔的炸、肯爷爷的汉堡、打了没的海鲜比萨、王伯伯家一头牛只做六客的一品牛排,老大,你不能一掌把我劈成两半,这些都是你家米儿指定的外送!”

 唉,来得真不是时候,怎么会刚好挑上老大发情的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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