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最后,沂梁还是送发烧过度的翎梅舞回家,地址是从多倪那边拿来的。
沂梁开车到她家,亲自抱她下车,小心翼翼的将她送入翎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送一个企图当他
子、想做少
、看中他的钱的女人回家。
怪了!以前死命巴着他的女人不是没有,也有要求他送回家的女人,但是他都回绝了,只因为他很清楚她们的目的:她们都想先让自己的父母认定他,以便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他虽被好友讲成是木头,但在这一方面还没有迟钝到连她们的企图都不知道,所以女人对他这样子要求时,他一概回绝。
可这个女人却轻易的打动他的心。
沂梁心不甘情不愿的抱着翎梅舞敲门进屋,便看见在等待翎梅舞回家的翎雅站在门边,用着打量的目光瞪着他。
“谢谢你送我妹妹回来,她的老板已经把事情的状况都告诉我了。”她冷冷的打量着他。小妹还真有眼光,这个有钱人不但长得帅,还穿著不凡,处处表现品味。
看来,这个未来妹婿还算过得去。她见过一堆比他更帅的人,自然对他这样长相的人免疫。
“请她保重身体。”沂梁淡淡的说着,言语中带着浓浓的关心之意。
他把翎梅舞放到站在翎雅身旁的翎卢殷怀中,在传递的一瞬间,他竟然会觉得放不开这个女人?
一定是她搞的鬼,肯定是她下了什怪病毒给他!
还是先走为妙。
翎雅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边有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笑什么?”翎卢殷问。
“没事。”她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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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梅舞的病到了舞会当天还是没好,即使这样,她仍旧要去舞会,因为说不定她的真命天子就在那里等着她,所以她非去不可。
“姊姊,帮人家化妆。”她的脸色十分苍白。
“不行,身为你的姊姊,我有权命令你不准参加今晚的舞会!”说翎雅不担忧妹妹的身体状况是骗人的,就算翎梅舞平常有多恶劣,但她毕竟是她的亲妹妹,她不会放她一个人抱病去参加舞会,谁知道她再昏倒会发生什么事情?搞不好被人给啃了都说不定。
“人家求你啦!”她使出撒娇功。不行,这场舞会她期待已久,不出席的话,那实在太可惜了,还有她所认定的金
婿…不去不行,她非去不可!
要是今天没去,她一定会丧失许多机会…
绝对不行!她要当少
的愿望还没实现啊!打死她她都一定要去。
拗不过她,翎雅心想:这样子折磨妹妹也不是办法,不如让她去好些。“好吧!过来。”妹妹长大了,她这个做姊姊的还
什么嘴?不如就让她去吧,或许这对她来说会是最好的。
“谢谢姊姊,人家最喜欢你了!”
她抱紧她,明白自己的姊姊是刀子嘴豆腐心,拒绝不了她的要求。这一点她早已摸清了,所以才能放肆的要求她替自己化妆。
“别说了,快来吧!”她拉着翎梅舞到房间去上妆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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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打扮了半个小时,在翎雅的巧手之下,翎梅舞原本苍白的脸色已不复见,变得红润。
翎梅舞抱病参加舞会,她站在多倪旁边,听着主席夸耀着自己的事业有多成功,以及感谢各位来宾前来的客套话。
先撇开这个不谈,这场舞会是她见过最盛大的。以前大学时虽然也有舞会,可是没有这么盛大,还用着华灯丽烛装饰,一切都是那么地引人注目。
“梅舞,你的病好了吗?”多倪关心地问。今晚她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比昨天好多了,可他看得出来那是上了妆的结果。这让他不
敬佩那个替她化妆的人,她脸上的妆替她掩饰了苍白不已的脸色,让她看起来与一般人无异。
他一看就晓得她是抱病前来的,为了一个愿望,她甚至连健康都不顾,这行吗?像她这样的女人,意志力还真是坚定得吓人,就连一场能钓金
婿的舞会都不放过,可见她想当少
的意图有多强烈,那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咦?你在关心人家吗?人家好高兴!”她粘在他身边,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这样的举动看在外人眼里,以为是翎梅舞在对多倪撒娇,其实是翎梅舞快要昏倒了,只好藉由这样的动作来支撑自己的身子。
她认为没问题的,结果状况并不如她所想象的,一到舞会现场,才站一会儿,她就开始觉得头昏,喉咙也在发痛。出门前才吃退烧药退烧,现在却又发作了。惨了,这下子可不得了了。
“你还好吧?”多倪感觉到她的身子虚软无力,还十分烫人。糟糕!她又发烧了。“你还是先回去好了,要钓金
婿随时都有机会,先回家休息吧!”他劝着她。
“不,我一定要--”本来想站直身体的翎梅舞,一个脚步不慎,发着高烧的她又落入了多倪的怀里。
天啊!她这一生大概就属这次最凄惨了,竟然让一个感冒给害成这么狼狈不堪的模样!
“小心!我叫人送你回去。”她现在连站直都有问题了,况且是要找金
婿,恐怕还没出手就昏倒在现场,只怕一离开他的怀抱就会昏倒在他眼前,要命!他来舞会只是来虚应一下的,可不想让自家的秘书出糗啊!
若被别人知道她带病前来,天晓得他的评价会变得多差!趁面子没被丢光前,赶快带她回去才是上策。
“我可以的,你别当我是个病人--”她说道,再次试图站直身体,可是这次和上次一样,她还是站不直,只能虚弱无力地倒在他怀里。
这样的自己真可笑,她永生难忘!
好累…
“看吧!自己死要面子地不承认,这下子可
出马脚来了吧?”多倪扶住她,防止她的身体往下滑,更不想让她挣脱他的怀抱,企图勉强的站在他面前,导致第三次跌入他怀里的后果。
她不烦,他都烦了。先把她送回家才是最要紧的事。
“呃--啊!是他!”原本软弱无力的翎梅舞,突然有如神助一样地自他怀里站起来,显得神采奕奕,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是个生病的人,或是正发着高烧。原因是她见到了那个英俊的金
婿,她似乎可以看见少
的宝座在向她招手,不
笑得好开心。
见到他的同时,她的心头正在小鹿
撞。
她
上他了…在脑筋快要被烧坏的时候。
虽然已经神智不清,但她明白自己
上他了,绝对不是因为少
的关系,完全是因为感情的那条神经触动了她的心弦,使她有了这个坚定想法。他很有钱,可是他说话不留情,甚至于还叫她死心,要她别妄想当上他的
子,可是他对待她的方武,却像是在保护最重要的人一样。
她依稀记得,他抱她回家的样子。
他表现得十分不舍,且又处处保护着她。
她已着了他的魔,但他身旁怎么围着一群花蝴蝶?
等等,花蝴蝶?啊!他身旁围了一堆抢在她之前下手的女人,可恶!
翎梅舞气急败坏的跑了过去,动作快得让多倪不敢置信。
她不是正在发着高烧吗?怎么现下却活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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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梁,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夜景吗?”一个女子腻在沂梁的身旁,用着只有女子才有的权利,也是翎梅舞最大的利器--撒娇,对着他要求。
讨厌啊!她的心都给了他,万一他不喜欢她,那她就不要活了。
另外一个女人听见了,也不甘示弱的说:“梁,我们等一下去跳舞,舞会之后再一起吃晚餐好吗?”
她拉着他的手臂,却被他一把挥开。
女人不敢再造次,她知道沂梁最讨厌女人摸他的手臂,以前到现在都不会变。
受邀出席的沂梁心情本来就很不好了,再加上一群莺莺燕燕在他身旁,用着那甜到不行的声音对他撒娇,他厌烦得直想赶她们走,但碍于有些女人是他工作上伙伴的女儿,他不敢
来,只好任由她们巴着他。
听着她们用撒娇的声音对他说出一些要求的话语,令他十分厌恶。他突然想到昨天的翎梅舞,翎梅舞就像这些女人一样,但他却对她狠不下心,也不会想要将她赶走,虽然之前是有啦!
可是她的声音听久了,反而像天籁之音般悦耳动听,让他不想赶她走,只不过那得在翎梅舞不是想要做他的
子为前提下。
他看过很多女人,她们看上他的目标也是想要做他的
子,却没有一个像翎梅舞一样说得
骨,做起来更是毫不避讳,而且还胆敢向他撂下狠话,说什么一定要他娶她。
简直是痴人说梦!可是…
“让开让开!我的丈夫岂是你们这些女人所能碰的?”
他正在想她的同时,她就出现在他面前,而且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这个女人还真是嚣张。
哼,她看上的目标岂可让人夺走?
他是她的耶!她们没听人说过恋爱中的人是容不下一粒沙的吗?况且是一堆女人!
但他还没说要娶她,她怎么称呼他为“丈夫”了?
俗话说先下手为强,从不让人有机会抢先的他,这次却在不知不觉中被翎梅舞给领先了。他懊恼的想着:自己应该先去封住她的嘴才是,那张嘴实在太差劲了,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沂梁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从一群女人中
颖而出,来到他面前。
“亲爱的,我好想你喔!”
她的口气和动作令那些女人们很不是滋味。她竟然赖在她们死都碰不到的
膛里,好恨啊!舞会中的女人全视她为大敌。
沂梁怔楞了会儿,发现果真如他所想,当她用着撒娇的口气对她说话时,他一点儿都不觉得厌恶,甚至还有高兴的感觉。
天啊!他是神智不清了吗?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喂,你是谁啊?还有谁是你的亲爱的?梁根本就还没跟人结婚,你臭
个什么劲儿?”
一个女人想要把翎梅舞从沂梁的怀抱中拉出来,结果沂梁出手阻止她
来,将翎梅舞保护在怀中。
翎梅舞歉然一笑。“抱歉,是他要选我的,这可不能怪我喔!”
她吐了吐粉舌,令一群女人火冒三丈,眼
杀意,倘若可以,她们一定会拿起大刀往她身上劈过去!
沂梁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他抱紧了翎梅舞,突然感受到自她身上传来的高温。该死!她还在发烧?既然发着高烧,为什么还来参加舞会,难不成是来见他的?他并不是自己往脸上贴金,只是她的表现使他有这种想法。
她死命的赖住他,不就是为了想当少
吗?会出现在这种场合,理所当然也是冲着他会来的缘故。
他真的值得她这样抱病前来看他吗?
“你!”女人嘟着嘴,鼓起腮帮子。“梁,她是不是你的爱人?”女人希望由沂梁这边得到一个可以把翎梅舞赶走的答案。她太碍眼,也太麻烦,她们看不起这样的女人。
“是不是都和你们无关吧?”他冷冽地说,带着发高烧的翎梅舞离开她们的眼前,大手更是霸道的放在她的
上,显示他们是一对的。
翎梅舞也伸手环住他的
,与他一起离开。
所有的女人在目送他们离开之后,全都哭成一团。
好恨啊!早知他喜欢这一型的,她们就去变成那样。
但如今已悔不当初,人都跑了,她们还感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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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徐吹,沂梁带翎梅舞到阳台上。
这时,佯装身体无恙的翎梅舞,猛然倒在沂梁怀中
气。
“为什么要这样做?”沂梁抱着她,支撑着她的身子。他像是已经预料到她会这样子昏倒在他怀中,所以对她的行为并不反感。
重要的是,他在意的不是这个,他在意的是她。
为什么她都发高烧了还要来参加舞会,难道真是为了他?这个代价也太大了吧!
“因为我很在意你。”她不断的
着气,一副很痛苦的模样。她没有说假话,也无意对他说假话,不信他可以去拿测谎器来测。
她说的话没一句是假话,除了宣称他是她的丈夫之外。那是在情非得已的状况下,不然那群女人就会把他给吃掉。
她不过是宣告她的存在,她不许有人夺走她想要的一切。
“你太冒险了,像我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如此牺牲。”沂梁说着,抱紧她的手更收紧了些。
他发现到她的骨架很细,身上没几两
,简直像竹竿一样。
她还在发烧,身上的热度传到他身上,他应该要推开她的,可是他下不了手,反倒抱紧了她,让她靠在他身上
着气。
唉,他越来越推不开她了。
“我…咳咳!”她突然咳嗽,还被口水呛到,挡到她要说的话;口水和话在喉咙里打架,结果两败俱伤,混合在一起,害她咳不停,差点害死自己。
可恨!好痛…
“小心点,我送你回家,你这样是撑不了多久的。还是送你去医院比较好?”他问着她,给她二选一的机会,没有第三条路给她走。
她楞住了,怎么大家都想带她回家?她家很好玩吗?
还是参观景点?这样子的话,下次他们来的时候要收钱。
“去…看海。”
她两个地方都不想去,只想去看海。
“不行,你一定要选医院或你家,别任
了。”
“我看海可以治好感冒。”
海一片辽阔,能让她的心灵沉淀下来。每次身体不舒服时,她都叫人带她去看海。虽然,她每回都得撒娇不下十次后,才能被带去看海。
“哪有这样的事?”他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也莫可奈何,看着她痛苦的模样,他只好顺了她的意思。“好吧!看完海后要去医院,然后再回家休息。”他俨然像个老妈子般叮咛着。
“随你便。”
只要能去看海,其它的她别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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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梁和翎梅舞中途离开舞会,开车带她到这处风景还算不错的海岸边。这里很隐密,从来没被人发现过,只有他晓得,而且这个地方的位置也不错。
到了海边,
着海风,翎梅舞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地方。
月亮高挂在天空上,照着海水闪闪发亮,翎梅舞突然很感动,心情无法克制的高昂起来,她对着大海大叫,
七八糟的吼着,不晓得是说哪一国语言。反正她纯粹是
叫一通,就别管那么多了。
沂梁盯着她看海的背影,冲动得想要去抱住她的身体,但是他忍了下来。
一直都是她粘上来,如今自己粘上去不是很怪吗?他抑制了这种奇怪的想法,决定看着她的背影按兵不动。
翎梅舞叫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停下来
口气。
这时,沂梁上前抱着她发热的身体,拥她入怀。
他的体温传给了她,她享受的窝在他怀里。
这时,她不再是那个想要当上少
的翎梅舞,而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翎梅舞,正享受着被男人拥抱的感觉;她被不少人拥抱过,她认为他的拥抱给她的感觉最好。
嗯,心情顿时开朗了起来,这是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吗?
如果是的话,她想象广告中的女主角一样地说:请让时间停留在这里吧!
过了一段时间后,沂梁察觉到怀里的人睡着了,他笑了笑,没有叫醒她。
他拦
抱起她往车子走去,凝视着她安详的睡脸,一点儿都不像撒娇时的翎梅舞,他放柔了脸部的线条。
这个女人很吸引他,让他移不开视线,无法自制的想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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