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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平地起风雷
 辽知府曾蕴上任以来,辽的匪患不绝,朝廷几次下令训斥。曾蕴有心主动出击,但是副将刘屏东一再说兵力薄弱,深怕贸然出兵被土匪劫了辽城。曾蕴听了更是苦闷不已。

 就在曾蕴苦闷之际,赵刚率领平寇军到了辽府。曾蕴大喜,在最有名的摘星楼设宴款待了赵刚等人。

 众人推盅换盏,觥筹错,不知不觉已是影西斜。摘星楼大厅中麝香叆叆,环佩叮当,侍女忙于进酒添菜,穿梭往来。一时间宾主皆

 正吃得高兴的时候,一个兵勇慌张的跑过来,大声喊道:“不好了,土匪来攻城了。”

 这句话将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曾蕴紧张地问报信的衙役:

 “贼人来了多少,现在攻进城没有?”

 那兵勇口齿十分伶俐:“土匪来了大约1千多人,在东城门摆好了架势要攻城,现在城门已经关上了,有几百个兄弟守住东城门。一时半会还能守得住。”

 曾蕴的心已经提了起来,急忙对刘屏东说道:“刘将军,如今土匪势大,不知将军有何良策?”

 刘屏东喝得醉薰薰的,满脸通红,他放下手中的鸡腿,嚷着:“诸位,先不要着急,看老刘怎么收拾这些不长眼的东西!”

 说罢突然站起,对身边的亲兵大声吼道:

 “传我的命令,集合人马,跟老子这就杀退这些蟊贼。”

 听着刘屏东下达的军令,大厅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不多时大厅外面已经集合了两营兵马。一个个面黄肌瘦,有些人烟瘾犯了,急忙跑进了旁边的烟馆。1000多人中,大部分士兵手持刀,一小部分人拿着火

 赵刚看得有些奇怪,轻声地问师爷:

 “黄师爷,朝廷发放火一向三人两,可我看可我看队伍里面三个人才有一杆,不知这是何缘故?”

 黄师爷说道:“不知为何,最近土匪十分猖獗,连连围攻辽府。幸好刘将军治军有方,屡次打退土匪。但是毕竟敌众我寡,战斗中支损失不小,还来不及补充,所以看起来就少了些。”

 赵刚听了黄师爷的话,对刘屏东刮目相看,本来他看刘屏东贪杯好鲁不文,认为他是个无能之辈,没想到竟然这般了得。就动了心思,向曾蕴请求随同刘屏东出城剿匪。

 曾蕴自无不允之理,而刘屏东却有些慌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赵先锋远道而来,鞍马劳顿,还是早早休息,等养足精神以后再战。”

 赵刚心里疑惑,但是自己初来乍到,不好深究此事,也就打了个哈哈带了过去。

 刘屏东见赵刚不再坚持出城观战,松了一口气,在卫兵的帮助下骑上马,半醉的身体在马上晃来晃去,如果不是有人帮他牵马,恐怕连城门都出不去。

 赵刚的疑惑更重,没见过喝醉了还能打仗的?

 看见刘将军信心十足的走出去,众人心情轻松了很多,又开始敬酒、划拳。赵刚假装不胜酒力,溜出了摘星楼,骑上一匹马出了城门。

 远远的就听见一阵阵的喊杀声,赵刚急忙策马向战场处跑去。离战场不过百十米,喊杀声更加清晰,但是却听不到声;

 偶尔能听到铁器相撞的声音,但是听不到惨叫声;风中传来干涩的尘土气息、野花野草的味道,却没有一丝血腥气味。

 赵刚此时心里已经有数,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将马拴上,猫疾走。在皎洁的月光下,赵刚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战场发生的情况;

 刘屏东带着官兵站在东边,土匪大约两三千人的样子,站在西边。中间有十几个人,一部分人穿的破破烂烂的正在清点支,而另外一部分人穿着兵勇的服装正在清点银两。

 赵刚看了看官兵一方,不出所料,现在官兵的支更少了,原先三个人一支,现在七八个人才有一支。少的自然换成了厚厚的银票。

 可能是清点完毕,两边的人马开始撤退。官兵分了银子,一哄而散,漫山遍野的到处都是准备玩乐的官兵。一旁的赵刚心里气愤,余光瞄了土匪那边一眼,同样是水般向两边退去的人群,与官兵差不多,赵刚松了一口气,扭头准备骑马回城。

 可是一阵阵强烈的不安在告诉赵刚,自己一定漏了什么东西,这种危机感是如此的强烈,赵刚全神回忆起刚才的场景。

 “官兵…。一哄而散。”

 “土匪…。向两边一哄而散。”

 赵刚脸上的汗珠滚下来,也顾不得擦掉,汗水掉到一块石头上,被石头分割成无数闪亮的精灵。赵刚心中一动,终于明白自己漏了什么。

 那么土匪中间藏了什么,才会让这些人分向两边呢?

 赵刚目光炯炯的看向土匪。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土匪已经散了很多,藏在中间的秘密了出来。几百个彪形大汉,手持滑膛,就在一刻钟前,这些还在官兵手上。一声抢响,这几百人像下山的猛虎一样冲了出去。

 一旁的赵刚悄悄的回到了拴马的地方,风中已经隐约传来一丝血腥的味道,赵刚知道时间紧急,轻轻拍拍下马:“宝贝快跑,有急事。”

 那马或许是听懂了赵刚的话,或许是受空气中的血腥气刺,鼻孔张得大大的,四个碗大的马蹄用力蹬地,绝尘而去。

 关于胜败,赵刚心里有数,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回城,用自己的五百多人马守住辽城。

 怕土匪在大路上拦截,赵刚不敢走大路,拐了一个大弯回城,身后是渐趋紧密的声,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等到赵刚回城,想先禀报知府时,发现知府等人都已经醉倒在摘星楼。情况紧急,赵刚也顾不上那么多,叫人拿了凉水将知府浇醒。

 当大怒的曾蕴得知土匪大破官兵,即将攻城的时候,面如土色、瘫坐在地。

 赵刚急道:“大人,还请早作打算呀。”

 曾蕴却仿佛没有听到赵刚的话,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打算,我还有什么打算,打算什么,毒酒还是白绫?”

 赵刚看了着急:

 “曾大人,不必担心。虽然贼人势大,但是末将所率兵士,皆为叶提督心腹精锐,无不以一当十,绝对可保全城平安。”

 听到赵刚这话,曾蕴仿佛成为雕像的脸上多了一丝神采,眼睛也灵活起来。

 “赵将军此话当真?”

 “末将不敢欺骗大人,此事千真万确。”

 赵刚见曾蕴患得患失的样子,心里很瞧不起,面上多少出来。曾蕴看到赵刚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也镇定下来,站起身对赵刚深施一礼:

 “那辽全城父老乡亲的安危就托付给将军了,希望将军能固守城池,打退土匪。”

 赵刚连称不敢,这时五百多剿匪军也集合起来,黄师爷也招了几百个壮汉,赵刚手上有了这一千多人,底气壮了一些。回想土匪过来的方向,决定将四百剿匪军布置在东门,其它三门各布置五十人,除了东门之外其它三门遍火把作为疑兵。那些临时招来的人负责搬运弹葯填充堡垒,与平寇军分列。在赵刚来看,这些人充数尚可,真要是打起来只会拖后腿,分列之后就算是溃败了也不会打平寇军的队列。

 刚布置完这些不久,土匪就攻了过来,见到辽已经有了准备。土匪停在城外,火把的亮光将土匪照的清清楚楚。看到这么好的靶子,赵刚命令道:

 “瞄准。”

 顿了一下,用力一挥手,示意开火。

 声大作,土匪被打倒一片。瑟线膛的7。9mm子弹有效程为600米。土匪平时用惯了滑膛,有效程不过几十米,按照这个标准衡量官兵,登时吃了大亏。

 土匪见城头上打抢过来,马上还击,只是没有统一的指挥,又没有明确的目标,子弹都失了准头,赵刚这边损失甚微。相反地赵刚这里人数虽少,但是全部装备新式后膛速十倍于土匪手中的滑膛声响处,一片片的土匪像秋天的庄稼一样被割倒在地。

 看看官兵火力太猛,土匪马上扔了火把,逃到黑暗中躲了起来。城里城外陷入一片寂静。赵刚放下,看看周围的手下,竟然无人伤亡,心里更是踏实起来。这伙土匪虽然人多,但是打起仗来毫无章法,不足为虑。再过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利用程远,速快的优势堂堂正正的解决这股土匪。

 而在城外的黑暗处,溃逃下来的土匪聚集在一起,惨叫声、呻织在一起,有些人见势不妙,就想悄悄地溜走。

 “砰”的一声响,一个偷偷溜走的土匪扑倒在地上,后脑上一个弹孔正在汩汩血。众土匪一下子安静下来,想溜的也收回了自己的脚。

 “众家兄弟,刚才我们收拾了城里的绿营,只要再加把劲就能把辽开了,谁在这最后关头装熊,我杜立山毙了谁!”

 说完这些话,杜立山恶狠狠的环顾四周,周围的土匪低下头,不敢看他

 杜立山看无人反对,就接着说:

 “等打下了辽,我放兄弟们快活三天,金银财宝、粮食女人想拿多少要多少。第一个进城的兄弟赏银一千两!让他在最大的金店快活三天!”

 这下,土匪们都来精神了,嗷嗷叫唤就要攻城。杜立山待了几句,让这些人去了,自己带着几百个大汉没有动。

 一旁的头目有些急了:“大哥,你看他们都去攻城了,我们也赶紧过去吧。要不过一会城破了,好东西可全让这些兔崽子抢了。“

 杜立山低了声音回道:

 “豹子,你得多学着点。刚才我问过那个刘屏东,他说官兵人并不多,只有五百多人。咱们先让这些人上去送死,等官兵都注意东门的时候,我们再押着刘屏东去骗开西侧的城门。这样的话又灭了不大听话的那些小股土匪,又拿到了辽,不是一箭双雕吗?“

 一旁的金钱豹心里寒气直冒,脸上有些不自然。这些没有逃过杜立山的眼睛,他笑笑说:

 “豹子,你别怪我心狠手辣。这世道,有就有一切,这些小土匪都是毒蛇,没有实力就依附过来,有了实力说不定就会咬咱们一口。”

 杜立山说到这里,站起身来看远处的辽城关,夜中高高的辽城隐藏在黑暗中,像一个张开大嘴的怪兽。

 “这些人就是狼,不能对他们心存仁慈。”顿了一下,杜立山吩咐下去

 “就地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全部人马开到西门。”

 此时的辽东门,赵刚等人正陷入苦战中,土匪一改之前以前的战法,全部摸黑前进。夜成为土匪最好的屏蔽,大股土匪顺利地穿过城外的开阔地,只有一些运气不好的被弹打中,土匪纷纷跳进结了冰的护城河,开始还击。

 土匪的装备十分混乱,但是在十几米的距离内,土匪的火力竟然意想不到的强大。一部分土匪使用的鸟铳,虽然装葯时间长,但是铳里面灌满了铁砂,一打出去方圆几米的墙头全被覆盖住了。几千名土匪就靠着几百只鸟铳,牢牢地将官兵的火力压制住了,有几个官兵刚冒出头,就被密集的铁砂打中惨叫的跌下城墙。这下平寇军没人敢伸出头,城头的活力被土匪抑制住了。

 土匪见状大喜,几十个壮汉杠了了滚木过来,喊着号子撞门,城门发出吱吱嘎嘎哀鸣声,被撞开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赵刚见城门守不住,急忙叫手下撤退下来,没想到帮忙的老百姓见官兵输了,全部溜了,只留下四百官兵愣在城门处,不知如何是好。

 赵刚急得直挠头,突然脑海里的一段记忆启发了他,他吩咐手下人在城门处堆上柴火,然后将柴火点燃。让手下分散到城门周围的民宅里面。

 火苗一蹿老高,火舌无情的噬城门,在内外夹攻下,城门轰然而开。一个面目狰狞的土匪不顾燃烧的大火一头冲了进来,一边冲一边叫:

 “一千两银子是老子的啦。金店…。”

 平寇军士兵火光下看得真切,四百条一齐击,将这个土匪打得全身上下全都是弹孔,旋转着倒在地上,平寇军官兵齐声喝彩,也不瞄准全速开,一时间城门附近弹如雨。土匪本来以为打开城门之后,守城官兵或逃跑,或求饶,没想到竟然碰到如持强烈的打击。城门内的土匪见势不妙,想跑回去,城门外的土匪拼命想冲进来,两股人一撞,毕竟城外的人要多得多,一下就把城里的人撞了回去。

 声不断,城门处的土匪就像秋天的庄稼一样,被齐刷刷的割到在地,而更多的土匪冲城门处涌了出来。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倒下了几百具土匪的尸体,在城门处堆起了一米多的‘掩体’。火光下一道暗红色的河慢慢了出来,就连空气也仿佛承受不了如此多的血气而变成了红色。

 此时,城外坐山观虎斗的杜立山坐不住了,城门处的大火他看得清清楚楚,他以为是城破了。急忙命令手下赶过去,唯恐慢了一步抢不到好东西。等杜立山等人气吁吁的跑过来时,发现城门处已经那些疯狂的土匪被堵得死死的。

 杜立山心急火燎,叫人用用火的木柄开一条路。其他的土匪哪里肯让,这次土匪攻打辽,以杜立山为主,还有七八十股小土匪加入,这些小土匪拼了命在前面打,就想多捞点便宜。见杜立山打仗是躲在后面,捡便宜时冲在前面,马上呼啸起来有些人还拿对准了杜立山的人马。

 杜立山毫不在乎,叫一部分人也拿起对峙着,另外一部分人拼命向前挤,很快就挤到了护城河。杜立山等人心急,脚跟脚的进了城,后面一堆土匪骂声不绝却不敢真的开,也跟着进了城。

 这时的土匪有了掩体,虽然还是被打得抬不起头,但是也稳定下来,十也能换上一两。杜立山这股近千人马一进来,清一的滑膛,有几个神打得贼准,往往官兵刚一头就被暴头,一阵对过后,官兵被打倒了几十个,局势马上就扭转了。

 赵刚看着对面土匪前仆后继的冲过来,心里不由骇然,看看周围的弟兄也大部分面,就下了决心‘是该动用那个大家伙了’。

 此时的杜立山却是有苦说不出,后面的土匪拼命的挤过来,如果不冲的话,呆在哪里都是死路一条。在城门到官兵处不过百米之遥,但是却要用自己手下的命去填,杜立山郁闷得几乎吐血。眼看前面的手下快冲到官兵的阵地,杜立山松了一口气,搏战官兵不过几百人,又战斗了半夜,肯定打不过自己手下。辽打下来,要先抓住带兵的,将他好好折磨一番…。

 杜立山正在胡思想,就看见对面出现一条红色的火舌,火舌所过之处,手下马上被打倒。随后,方才听到沉闷的“突突”声,这时候杜立山才明白,他们被一种闻所未闻的兵器给打了。面对找这么强大的兵器,土匪们惊慌失措,有些冲锋的土匪竟然呆住了。

 而对面的火舌却毫不停顿,继续播撒死亡的种子,不一会功夫就清光了路上的土匪,火舌一转,开始攻击城门处的土匪。

 此刻,杜立山觉得心疼无比,多年培养的心血毁于一旦,他想再带队冲一下。但是看到对面肆的火舌,杜立山犹豫了,正犹豫间那火舌卷了过来,稍稍蹭了杜立山一下。杜立山只感到身上剧痛,身上的力气被迅速的光…。

 一旁的头目了阵脚,急忙把杜立山抬了下去。众土匪见杜立山被打的生死不知,又见官兵火力实在强大,早就死了劫掠之心,大部分人在夜的掩护下悄悄溜走了。

 赵刚见土匪撤退了,终于放心了,一时间战半夜的疲惫感水般的涌了上来,整个人坐在地上,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看看周围的士兵,也东倒西歪的躺在街上。溃败的土匪渐渐远去,在火光影下偶尔还能看见一些金黄的闪光

 金子!赵刚想到这里,人马上充满了活力,跳了起来大声喊:

 “兄弟们,还有口气的回个话!”

 四周的士兵连眼皮都没抬,赵刚又喊道:

 “想发财的王八蛋跟我来。”

 赵刚的周围马上站满了几百个“王八蛋”黑暗中一些强壮的平民“王八蛋”也陆续的跑过来,不一会功夫赵刚身边就聚了一千多人。这些人用热烈的眼神看赵刚,活像热恋的女子在看情郎。

 赵刚忍住恶心的感觉,大声喊道:“会骑马的站在左边,不会的站在右边。”

 令人惊奇的是,会骑马的竟然有八百多人,只有五百人不会骑马。赵刚吃了一惊,等问过几个人后才知道,辽的马市是清朝最大的马市,每天易各种马匹几百匹,辽人几岁就开始骑马,如果不会骑马的辽人都不好意思走到大街上---太丢人了。那五百多不会骑的人,有三百多是官兵,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外地人。

 赵刚听了大喜,本来他还嫌马匹不够,没想到辽就有一个大马场,这下不连人带马狠捞一笔,赵刚都觉得对不住自己。

 赵刚想到这里,先让吴俊升带着五百多步兵远远的跟着大队的土匪,自己带人先去马场取了马,带领骑兵抄在土匪的前面,前后夹击全歼土匪。

 赵刚分配完毕,一挥手,带着众人气势汹汹的跑到马场。辽马场在辽城北,方圆几百亩。此时正是秋高气,马匹膘肥体壮的时候,蒙古的,朝鲜的、河套的马都牵到这里来卖。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马廊都是高头大马,少说也有几千匹。

 城外打了大半夜,马场厂主巴特尔也提心吊胆的过了大半夜,他是蒙古最大的察哈尔王的次子,不能继承王位。封地呼伦贝尔旗也十分贫瘠,他不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旗主,十年前接手辽马场,到了今天才有这样的家业了。

 刚刚觉得动静小了点,就看见一大片人黑的冲了过来,巴特尔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赵刚一马当先,看看快到马场门口,赵刚勒住马大声喊道:

 “土匪已经被我们打退了,各位父老乡亲不要慌,我们是奉旨剿匪的平寇军。现在跟各位借马追击土匪,打完之后一定奉还。”

 说完这些话,赵刚一声呼啸,就要带着人马闯进马场。

 巴特尔见状,只好硬着头皮出了马场,高喊一声:

 “将军且慢。”

 赵刚见巴特尔身材雄壮,双目炯炯有神,不敢怠慢就在马上一拱手问道:

 “这位好汉,不知道你怎么称呼,这次剿匪事情紧急,不能与你多谈,有话请讲。”

 赵刚的话很硬,但是巴特尔是个蒙古人,素来不喜绕圈,也直说了:

 “将军大人,我叫巴特尔,我父亲是察哈尔王。我送给你一百匹好马,但你不能进马场。”

 赵刚见巴特尔不同意,也不再同他商量,叫几个人将巴特尔拿下,剩下的人进了马场,见马就抢,抢了之后打张白条盖上官印给马的主人。那些马的主人见赵刚人多,连场主都绑了。又是官兵剿匪临时征用,冠冕堂皇还打了白条就勉强的接受了。

 赵刚征齐了千匹好马,马场有专门卖马鞍,马镫的,赵刚也强抢过来装备在马上。这一阵忙活,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天色已经微亮,赵刚急忙带着一千骑兵出了北门,追击逃跑的土匪。马场众人见赵刚走了,才七手八脚的将巴特尔身上的绳子解开。

 巴特尔见马场被糟蹋得不像样子,不由大怒:

 “王八蛋,竟然公然劫掠本旗主,我要上京去告你!”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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