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原来她叫李沫(2)
刘林尴尬的摸摸后脑勺说:“哦,不知者无罪。我去别的地方转转吧。”
刘林早知道孙思雷守在院外,院內建康王肯定便在其中,这别苑中还有谁能让这正四品的怀化中朗将亲自把守门噤?
这下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孙思雷这个人竟然如此不易接近,为何他看自己的眼神中有点敌意?
刘林缓缓的沿着院墙的边缘往回走去,耳朵里可以听到这周围七七八八的各种声音。有士兵们小声的低语,也有王府里家丁和侍女的调笑声。平时刘林都不愿意开启自己的特异能力,一旦自己全神贯注的听,这个世界就会变的太吵闹,就连一个苍蝇飞过他的头顶,感觉听起来就像是一架轰炸机一样。
现在他排开这些杂
的声音,分析出了一个声音,那是建康王的声音,另外还有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皇叔,⽗皇真的要让我去封地?我真的没有可能继承大统了…”那个声音失落的问道。
“昨天夜里,陛下还没有下定决心,他也喜
你,不过你⺟后殡天的时候给他留下了请求,这也是我没有料到的。”建康王说。
“什么?⺟后都殡天几年了,怎么…⺟后留下了什么话?”
“皇后临终前嘱托陛下,说你虽聪慧过人也是皇帝嫡子,可锐儿必尽是皇长子,又无过错。最重要的是锐儿知节俭,三十多岁了至今仍然只有一个王妃。皇后认为锐儿钟情一人与陛下极为相似,陛下三子一女皆是皇后所出,这一点天下还没有哪个皇帝可以做得到。陛下追随太祖皇帝打下大唐的山河,即帝位后,陛下一直听从皇后的安排,不近女⾊,励精图治,大唐才得已物⾩民丰。皇后相信锐儿继承大统之后,一定会像陛下一样是个好皇帝。皇后殡天后,陛下没有了约束,这几年宠幸淑、贞两位昭仪夫人,⾝体已经一⽇不如一⽇。所以才悔恨当初没有听皇后的嘱托。陛下已是风烛残年,现在回想起皇后的临终所说,才开始冷落淑、贞二妃。现在立储已是国之
本,陛下召我进宮虽为商量立储之事,可他的意思早已经决定了。”建康王说。
“唉,⽗皇不知道大哥常流连烟柳巷啊!可这些我无法告诉⽗皇。”
“是啊,你总不能对陛下说你派了人进了锐儿的王府吧?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只是风闻,你就是栽赃,陛下可是最恨手⾜相嫉,你们可是同⽗同⺟的兄弟!”建康王说“还有,陛下已经知道了我在平江城东驿遇刺的事,我只淡淡将此事带过。这些消息来的还真快,出了这样的事,想要瞒也瞒不住了。”
“皇叔,你的伤怎么样了,我也听说了这件事,究竟是什么人指使的?”
“
儿,你等等,我去取样东西来给你看?”建康王说。
一会之后,刘林远远地听到了那人惊恐的声音:“皇叔,这…这弩弓怎么会有我府上的印记?”
“你确定?”建康王问。
“可以肯定,弩弓后托部有湖州王府字样。整个王府也就二百支,皇叔…”湖州王觉得事有蹊跷,忙跪于地上说“皇叔,侄儿确实不知,侄儿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样大逆之事?”
湖州王李
终于嗅到了皇叔建康王的言下之意,惊的一⾝冷汗。要是这件事被捅到⽗皇那里去,真不知道会怎么样?被令回到封地无诏不准⼊京那都是小事,要是解除了他人私卫队的武装和湖州三府的总管军权政,那这个湖州王以后真的要任人宰割了。
“
儿起来,为叔没有怀疑是你,这是有人嫁祸。这些弩弓是噤器,怎么管制这样松散。现在只有这一把了,其余的都已经销毁,这把你看过之后也会销毁。”建康王说。
“侄儿明⽩了,这些弩弓定是仿制的,侄儿一定查清这件事!”李
说。
“怎么查?连我⾝边的杨义都不是我的人,你就敢保证你的⾝边没有别人的眼线?你现在还是安分守己的去当你的湖州王好了,对于下属要多留点心。好了,不早了,带你去见个人,在建康的时候听你和沫儿都极口称赞他,什么‘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又‘千金纵买明月楼,明⽇⻩花蝶也愁。’听得老夫早就想要见见这个人,怎想来京的路上就碰到了。”建康王说。
刘林驻⾜在院外,仔细的听着,现在居然听到了建康王和湖州王李
在谈论自己。
他已经听出来了,原来湖州王李
就是自己参加建康乡试时在长江渡船上见到的锦⾐少年李东耳。当时自己还以为他只是一个纨绔弟子,没想到会是当今南唐皇帝的季子。那沫儿会是谁呢?居然读过乡试中所做诗篇?
“他来了?我去见见他!”李
似乎暂时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按照沫儿的要求,应长云诗中所作,将映月楼改成了明月楼。我本觉得明月楼并不如映月楼贴切,谁想长云呼之为‘明月楼上得明月’,真是一字之差意境差的就大了,还是‘得月楼’叫的妙。”建康王说“走吧,我让人叫他过来!”
“沫儿真是胡闹,居然改叔叔的映月楼?”
“不妨,我就这么一个乖侄女,现在不是改成得月楼了吗,比起映月楼,这得月楼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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