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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节 哎呀呀呀
 实在抱歉,刚发现今天的两回自动更新设错了期,设定到明天去了…现在补上一次…

 张缇在京城惹上一件人命案,跟周裴也闹得不太愉快,于是不做了,决定留在京城。他从我这里转弯抹角弄到住处,再出去找工作,没过几天,就混了个教书匠的活计做。

 他打工的地方,正是京城的平民学馆,也就是我以前跟张缇趵斩见面闲聊的地方。

 今年没有会考,利用学馆聚会的多是京城才子,学馆的主人也学精明了,按照屏风分界,几块席子大小的地方收几个铜板---场地租赁费,顺便提供文房四宝、茶水和零食(需额外付费)。

 一个人学着经商了,往往本职就容易懈怠。于是学馆的主人请张缇来挂牌,教幼童一些简单的课程、比如句读什么的,分担自己的工作。

 张缇倒也没食言,有了固定工作以后,安分得多,不再去逛高消费的地方,时常烧一桌好菜请我去吃,弄得我都忍不住想住回会所去。

 不过他跟青楼还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现在他不去花钱了,风尘女子只好来花钱在他上。不不,当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只不过现在张缇的诗词是卖钱的,想要他写一首能红的词,可以,一分钱一分货。

 “张大哥,我觉得你挣得比我多。”我认真地说。

 张缇一面写帖子。一面回答:“不能这样看地,你想,以后你是嫁人,挣钱不过是嫁妆多少而已…而张某可是娶媳妇。有没有钱,直接关系到一家人吃住啊!”“可你以前没这样想呢。”

 “以前有大靠山,现在靠山不牢呀!”

 “…”是说我么?

 我看着他准备好第二天上课要用的东西。''''再回头看看一桌盖得严严实实的饭菜。“我已经好饿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终于忍不住催起来。

 “再等等,还有人要来呢!”

 谁啊?

 正纳闷着,外屋的门被敲响了,会所地护院来通报,说有人要见张举人。

 张缇在会所里面闲得没事做的时候就种花种草,把长州会所里的天井弄得像个小花园一样。于是看门地人也乐意带客人进来。让在天井里等着传报。

 见张缇出去了,我也撑开窗往外看。

 天井里候着一位穿粉绿衣服的姑娘,二十上下的年纪,粉黛未施,姿也只是一般。她对张缇笑了笑。跟着他走进来。

 刚一进门,熟悉的香味就冲进了我的鼻子。

 “啊,这位是?”我和她都同时问张缇。张缇顽皮地笑起来,对我说:“这位美女是锦绣坊的红人,别看她的手那么小,京城里每季流行地纹样,十有八九是她造的呢!”

 女子低头:“张老爷过誉了,绣娘的活计,也只是替懒得动手的女子作嫁裳而已。不知这位小公子是…”

 张缇拍拍我的肩膀。对女子说:“她跟你家那位是同期。反正今天没她什么事,你直接忽略她就是了!来来坐下吧。”

 什么叫做忽略我,今天究竟要干啥?

 再过半炷香功夫,趵斩一头扎了进来!

 “路上遇到点麻烦…”他说着,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去绣坊才知道。绣娘先走了!”

 “等你接,天都黑了。”张缇怪罪着。倒酒“先罚一杯!”

 绣娘拢着袖口,将一个个倒扣地盅子移开,顿时菜香满屋。她微笑道:“张老爷,无疏吃不起这罚的,不如小女子代饮吧?”

 张缇听了,抬头对趵斩道:“你瞧,多好的媳妇!”

 “你又来了…”趵斩无奈地摇头,对绣娘笑笑“姐,别听他胡说。”

 “嗯。”席间张缇两次企图拖着我做媒,都被趵斩斥为胡闹。

 我撑着下巴,左看看右看看。这气味嗅起来没错,绣娘就是常给趵斩写信的女子,可趵斩管她叫姐姐,不过是没血缘的哩…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我一点也不八卦,我发誓。)

 吃完饭以后,那两人结伴散步着回家了,于是我更加困惑。

 “又失败了。”张缇郁闷地叹气。

 我说:“张大哥,修撰还年轻呢,不急着办婚事。”

 “你小孩子懂什么,无疏是年轻,但是绣娘不年轻了!还能给他耽搁多少年?”张缇气恼道。

 趵斩以前是在京城求学过的,他买绣品的时候,认识了十七岁的绣娘,两人从看对眼到偶然面对面说上一句话,前后也经过了一年多时间。后来趵斩回长州,这段不算感情的感情就变成两地书合集。趵斩还有过直接来接了绣娘去长州地想法。

 “奇怪的是,他这回中了状元,两人反倒什么也不提了,”张缇不满“他还给我姐弟相称!绣娘为了他,都快二十三了还没考虑嫁人呢!人家一黄花闺女跑来请我牵线,还说如果无疏有更好的人,她愿意做妾,我夹在中间容易么我?”

 我话:“我觉得更奇怪的是,修撰当时十五六岁吧?干嘛要买绣品?”

 “送女人呗!”张缇瞥我一眼,又此地无银道“话说在前面,我可不知道他送谁,他没讲!”

 哼,随口问问而已,不讲就不讲吧。

 我一挑眉,报复:“张大哥也是,媒人一类的事情…男子汉大丈夫做起来也不觉得尴尬。”

 “哪里,今天让你来,自然就是做大媒地。张某我只是个说客罢了。”张缇无辜道。

 “…”幸好没成。

 张缇转移话题:“我另外留了一些饭菜在伙房,给你包回家做夜宵?”

 “好啊。”

 我很不雅地打了个呵欠,坐在案桌边等他回来。

 会所门口那边传来吵嚷声,接着是天井,似乎有很多人闯了进来,呼喝喧闹。我皱眉,起身出门,见竟然是一队官兵闯

 “什么事?”我好歹说还是这里地主人。

 带头的人展开一卷通告文书,贴在墙上,高声道:“长州来地人都听着,寇饥民造反自立为王,率军围攻长州府,常王已开城门向军屈膝投降!”

 啥米?

 不是吧,常王那老头,归降这种事做一次还不够,玩第二回?

 “责,在京长州籍人氏,安处宅中,不得集会騒、不得贮买贮卖、不得私出京都!违者视同勾结反贼,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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