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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长安围困
 长安围困

 刘协于楚王府再一次召开幕僚院和参谋院连席会议,三十余名谋士除荀攸、徐庶、周瑜领军在外,其余皆出席,连皇甫嵩都被邀请参加。

 待人皆齐,刘协道:“这次南之战,首功当归奉孝,庞统、黄忠亦有莫大功能!”

 郭嘉、庞统皆道:“具倚仗殿下威名尔!”

 刘协淡淡一笑,道:“你二人就不必谦让了,南之功,孤王记下了,待周瑜、荀攸定下长安,诸重臣大将皆按功封赏!”

 话语一转,复道:“然近局势变化过快,孤王问诸位,后面之事当如何进展?”

 众人不知刘协心中到底作何打算,皆默不作声,素来善言者庞统因戏志才、郭嘉这楚地两大幕僚皆在,亦不敢言。

 刘协首先点了皇甫嵩,道:“皇甫公乃当世无二之名将,当先言谋略!”

 皇甫嵩暗暗奇怪,戏志才、郭嘉、荀彧等重要幕僚皆在,不知道刘协为何要点自己首言,然按刘协的性格,今之会必有他意,乃道:“刘备南一败,虽损兵十万,然未伤及筋骨,首要之事莫过于平定长安,再三面合围定洛,为防陈宫北援,可令徐庶出兵了!”

 刘协微微颔首,续问戏志才道:“以志才所见,当如何定夺?”

 戏志才见皇甫嵩的意思已经得到刘协的肯定,且所言无误,乃道:“皇甫公所言甚是!”刘协仍然微微颔首,再问郭嘉等人,依然认定皇甫嵩的意见,唯庞统道:“臣倒有异见!”

 刘协道:“卿可直言!”

 庞统道:“我军多骑、水两军,平原作战、水上作战皆可胜,然步军少,攻城非我军之长,长安城防高耸坚固,且有十五万防军,又粮草丰腴,然城中粮草再丰,亦久耗而尽,刘备必要救之,我军可久围不攻,今已得宜,可凭借宜和函谷关为门墙,与刘备再决一胜败,若洛无力救援,则长安必降!”

 胡昭忽然说道:“何须久围,臣愿亲往长安,说服司马懿投诚南方!”

 刘协大笑,乃道:“等公之话久矣,令周瑜、荀攸死夺长安,不过迫司马懿而以,实则孤王以为,要夺洛,长安必须先定,三面合围之下,刘备必重兵把守洛,届时并州空虚,正可为赵云、孙坚留下空隙,南北夹击,一举夺下洛、晋。然庞统也说了,南方之军最缺者步兵尔,当务之急,其实是征调二十万驻防军步军,准备夺下洛,另伊籍准备带先帝遗召去青州找曹吧,该是拔掉曹的时候了!”

 伊籍道:“必不辱命!”

 胡昭道:“那臣三后启程前往长安,可先让国渊前去试探,其与司马懿最为相,必能使其心动!”

 刘协道:“那让国渊先去,空明三后前往长安,飞鸽传书周瑜,让他最近一波给孤王打的狠点,算了,给荀攸发文吧,周瑜的变数太大!”

 复又道:“其实,今天让大家都过来,还有两件更重要的事情,一个是在伊籍从青州回归之后,密诏就要公布天下,不知道刘备会如何应付,其二,南之战令孤王感触良多!”

 诸谋士皆知道刘备应付办法必然是宣其为假诏,恐怕刘协今天的重点倒是第二个问题,荀彧见诸人皆望着自己,知道众人的意思,乃道:“密诏一旦公布,刘备必然请皇帝诏书,言其为假诏,但不知道南之战令殿下可想起何事?”

 刘协道:“南之战能大胜北方,不知道诸位可曾仔细思索过原因何在?”

 这一次,诸人又将目光移到郭嘉身上,有些话也只能郭嘉自己来说,郭嘉轻咳一声,道:“南之胜,原因有八,其一,军机掌于先,此杨修之功;其二,骑军胜步军,无论步军如何精锐,若无强弩,能胜骑兵者,几率极低,此番宜三翼营被围,死伤惨重,先是被围,突围之时又为诸葛亮秘密打造的神弩军所克;其三,一军多制,镇南军之长在于水军、步军、山地军皆有,故为水淹反克刘备部;其四,老将黄忠一战败关羽,唐鸣管亥,令敌士气低落;其五,军备完善,器械良;其六,民心所向;其七,其军虽有贾诩、诸葛亮,然为关羽所阻,不能尽用其谋,退不能退,故有大败;其八,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刘备根本就不该打南之战。”

 刘协击掌,道:“应该有九条,孤王加一条,盖有奉孝、士元之才。九条在此,最重要的恐怕就是第八条,南方力强,虽奇袭有异效,然刘备和其帐下谋士可曾想过,便是宛城为他所得,他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若以此军稳守洛,孤王又能奈其何,诸位读史书经典,皆以为奇谋之下,百万大军灰飞烟灭,可知兵法有奇正之道,纵然再有奇谋,令其得宛城,然如此高墙兵,不知刘备要牺牲多少实力方能夺下,南方损宛城,失十万军士又何妨,北方损十万军士,尤其是十万精锐,便如断臂,刘备之军号称百万,孤王不过六十万,此外还有五十余万的各地驻防军,然半农半军,不耗军饷。刘备百万军中,号称三十万精锐,实则不过三十万常练之师,所穿甲胄皆皮甲,少见者着鱼鳞甲,孤王六十万皆十中选一之善战男儿,多加训练近十年,军备甲胄器械无一不。此后,刘备所派之二十万兵,不过三万轻骑,且不善控铉,孤王之兵,水、骑并重,以重骑对步军,足可以一敌十,故刘备首败之处在略上便已经败了!”

 “战争之道,乃以钱财、人口为根本,首胜之要在于略,而非谋,此非孤王夺奉孝之功而占为己有,实当与诸位明言,孙子兵法,总言谋略,谋在前而略在后,以孤王断之,当略在前,谋在后,若略已败,谋之能,仅使少败而以,或奇谋亦可胜之,然终不过千山一树,难撼大局!”

 “故,孤王希望诸位经过南之战应该知道,一场战争从开始计划到具体实施,可分为略、术两个部分,略者,经脉全局之观,术者,细节运作之法,战者,当先求略之胜,不可过于依赖奇谋计策,敌以步军为主,我等当以骑军为主,敌若有侧重弓弩,我等当发展重步兵,敌若穷兵黜武,我等当以精锐之道克制。略之制定者,皆两院之职,凡略已定,诸位在外用兵,当首先遵之!”

 诸人知道他是担心有人不服两院指挥,乃皆道:“必遵之!”

 张辽指挥总计一百二十余架转轮投石车和三百余架神鸢车,连轰三,长安军民死伤无数,城内房屋倒塌无数,偌大长安城一片狼藉,全城士气低落至极。

 三后,周瑜向十万驻防军下达强攻之命,魏延率仅余的三万镇西军,领十万驻防军开始强行攻城,连攻十余,双方皆死伤惨重。

 司马懿心中开始惊慌,和其兄司马朗道:“今之势,若在守下去,恐难撑数月!”

 司马朗道:“可派人自黄河东下,向大将军求援。”

 司马懿摇头道:“函谷关已失,洛传来消息,南之战,损失十万精锐,现在洛也被南楚的定南军、镇南军、预备营、荆州驻防军包围、楚王抽调了三十万围住洛,大将军何来兵力支援我等,当自求多福”

 司马朗道:“那我等只有誓死一战了!”

 司马懿笑道:“那倒未必,楚王再攻下去,他亦要在长安再丢下十万死尸,吾已经料定,不出十,必有劝降者,且吾师在南楚任左治略公,楚王焉能无劝降之策!”

 司马朗怪哉,道:“那又何故强攻?”

 司马懿道:“唯迫吾屈服尔,然若投北方,恐雍州牧之职难保,只能在军政之中选择其一,以兄之见,吾当留军权还是政权?”

 司马朗道:“此何须问哉,必留军权尔!”

 司马懿道:“理当如此,只是不知道楚王能留多少权于吾,以南方军政之策来说,虽各将皆有限制,然国力之强,远非北方可比,又有称帝继统汉室之资,若楚王有心统一,天下必归,今若不归之,后必为阶下之囚,吾宗族亦难有保!”

 司马朗道:“当年便于你说过,楚王尚为帝室正统,汝非要赴北!”

 司马懿摇手道:“兄便不知了,刘备缺人,才不顾吾年幼而重用之,吾在北方方能掌重权,若早归南楚,吾今不过一州治略参事而已!且楚王用人皆论出身,不看宗族如何,只看出身何所学府,吾若早投之,必不为之重用,今家师掌左治略公,亲管南方人才首府,吾则出身亦名门名府!”

 司马朗道:“此处便为楚王失策之处,英雄不论出处,怎仅以是否出身学府而断之!”

 司马懿纵声长笑,乃道:“此不过帝王之假借尔,何人能真正做到用人不论出身,且若楚王不重用四大学府士子,世人又何知四大学府之存呢,盖因学府之才受重用,士子们才纷纷入读,以四大学府操控士子之思,一使其忠,二使其明南方新政之髓,使之接受新政思想,三使其才识更为进,故此策看视不妥,实则功绩长绵及千年,兄不见蒋济如此名士,仍要入学否,但论治国之道,当今世上并无人可越楚王尔。”

 说到此处,司马懿顿了顿,续道:“吾心中已有定策,十年之后,必能掌南楚大权!”

 司马朗复问道:“不知你掌何位?”

 司马懿面,乃道:“武掌周瑜之位,此位看起来不易得,实则最易得尔!”

 数后,国渊来访,司马懿秘密会见,国渊道:“仲达,你我多年未见,未料学兄如今已经是北方重臣,子尼远不及啊!”司马懿笑道:“子尼之才不逊于吾,何须介怀啊,后必能虎跃而上!”

 国渊于他聊了些数年来空明学府的一些趣事,待司马懿叹久未拜访恩师之时,国渊乃小声道:“未过几,恩师当访,只要仲达愿降!”

 司马懿乃怒道:“吾忠于朝廷,焉能弃长安不顾!”

 国渊知其个性外愚实慧,道:“你我兄弟如此,公乃说此话作何,我不顾千里之远,来救兄,今一见,方知你愚昧不可救也!”乃假作要去,司马懿笑道:“子尼与吾多年未见,何必如此焦急离去,且待吾款待之后再辞!”

 遂又拉其膀臂,硬要他陪自己小酌几杯,国渊乃笑道:“既有酒宴厚待,空腹而去,未免浪费!”

 两人饮酒数杯,司马懿道:“恩师出仕之时,吾便有心投效楚王,实不愿旧众同窗对阵尔,尤其子尼与吾相甚厚,吾本愿与你同朝为官啊!”国渊笑道:“那又何苦死守长安不降呢?”

 司马懿道:“坐钓鲈鱼!”

 国渊笑道:“你啊,你啊,还是以前的仲达啊,我现在就是为了殿下给你送鱼来了,还不小呢,殿下封你为征南将军,让你掌十万兵马,此在南方,可是仅徐庶、周瑜、荀攸三人可有此军权啊,纵然赵云亦不过八万军权,恩师到长安之,便是你封征南将军之时!”

 复饮杯酒,问司马懿:“可满意啊?”

 司马懿笑道:“万未料及,此喜事尔!”

 国渊复道:“不过殿下也有言在先,南方军政相分,盖为将者,不可过问朝事,仲达只须按殿下之旨南征,不可多问,且司马大族须弃长安之利,举家搬迁至襄!”

 司马懿脸色一寒,乃道:“吾族在长安生活久矣,何故要迁至襄?”

 国渊道:“朝廷有规定,凡在外为将军者,家眷宗族可恩赐定居襄,每三年可省亲一次,莫说是你,便是荀家、皇甫家和孙家,皆在襄,如今的襄早比昔日洛更为云集天下豪族,司马家能入住襄,子弟便可自幼入读襄学府,仲达当知其中获利之处!”

 司马懿乃道:“既然如此,可入住襄,然征南将军不是坐镇南吗?今北方未定,殿下如何要吾向南面海,州不是早已安定了吗?”

 国渊道:“尔等北方大臣皆以为吾王眼中只有帝位,不知吾王乃四百年难出之天纵奇才,眼中焉能只有大汉如此之域,楚王乃万世明君之至,让大汉疆域再扩万里,百姓千年久安。如今州和广州的驻军、商人早已查明,南方海外百里处,有岛无数,复有大岛,亦有国,地界宽阔,不过略逊大汉而已,西有安息、贵霜帝国,此两国之外,尚有疆域更广于大汉,虽还无人可曾去得,然安息商人皆有此言,东在辽州之外,尚有岛国,其地大如汉之一州,北在幽辽之外,尚有千里可耕种,可移民,吾王此等地皆归大汉所有!”

 复又道:“北方刘备,灭之亦尔,然楚王殿下恐北方百姓生不如死,故一直未收尔,今既已决心一战,刘备死期不远尔!”

 司马懿道:“若不能效力于楚王,此必吾终身憾事尔,但与楚王言,仲达愿任征南将军,为殿下扫平南方。”

 国渊道:“此才为明智之事!三后,吾师便至,仲达当可率众投诚!”

 待国渊离去之后,司马懿召集长安官员、武将问及投诚之事,长安文臣核心便是司马家族,余者百余人皆以司马家为首,徐晃不在,李傕为魏延所斩,武将则以郭汜、杨奉等将为首,杨奉历来与司马家最近,自然支持,郭汜早已惧怕多,亦无反对。

 三后,胡昭终于赶到咸,司马懿领军三万出城,在咸外面见胡昭,胡昭加以导,乃率众降之,胡昭临时受命进幕僚院任幕僚参事,与此代楚王封司马懿为征南将军,领征南军,暂时驻扎连云港练水师,司马朗授博士之称,授课与襄学府,留于襄代司马懿管辖司马家族子侄后辈。

 对于司马懿,刘协倒不是很防备,堤防是他的子孙,但只要司马懿一天不能独掌军权,他的子孙也没有办法,其实与其防备他的子孙,不如说是防备司马家族,这个和袁氏、杨氏(杨彪)一样世代盛隆、名声昭著的家族,刘协是不能不防,只是现在还没有到动手的时候,刘协知道自己的寿命还很长,还有足够的时间对付这些大家族,他们就像长满荆棘的狼牙,可以帮助自己得天下,也可以毁了汉室天下。

 长安归属刘协之后,荀攸马上从五丈原赶赴长安,胡昭在新任治略总督李恢到达之前,暂代雍州治略总督之职,由于巴蜀新政执行屡屡受阻,李恢虽然想执行刘协的《楚王治略》和颖川新政,但巴蜀和南方其他各州都不相同,本地大族并未受到制约,多年稳定的政局使他们的势力非常强大。

 江东虽然大族同样很多,但在徐庶和孙坚平定扬州之时,借严白虎之曾经除去不少,余者多是新政的受益者,州从一开始,徐庶就借吴巨之过彻底清洗一遍,早已无大族可言,梁州早在丁原掌权之时,就清洗过一次,荆州保守的蔡家等族则在最初几年中得到不少好处,待刘协逐步稳住荆州政权,连续寻找借口,清除干净,昔日财富冠甲荆州,雄霸荆州各行业的蔡家,如今早无一人。

 南楚的新政下,多少豪族得利,多少豪族瞬间消失,这些往往取决于豪族的态度,是随从走下去获得更多利益,还是想保住既得利益。

 巴蜀归附南楚之后,刘协就遭遇了三年会战,其后多年一直保持在战争焦灼状态,根本没有心力对付巴蜀那些豪门。

 目前巴蜀的新政执行程度远低于其他州,除了张家之外,几乎所有的豪族都在反对新政,他们仍然想维持过去依靠土地的方式,这让刘协游走在忍耐的极限,直到在襄雄辩坛上,当刘协亲眼目睹到巴蜀本地豪族士子对襄新政的挑战后,他决心将巴蜀清洗一次。

 乘此,刘协调崔州平(浩)这个代表襄权力,有着更强后台,吏部出身的强硬派过去,随之将巴蜀驻防督尉提升为驻防总督,调陈武出任,而秦宓则前往梁州出任治略总督,张任、严颜正式抽调到荀攸帐下,准备给魏延从防守之职中空出来,给洛造成更大的威胁。

 洛,两次进行南北通商的洛,天生的商业要地,刘协知道要想真正控制南北贸易的走向,必须夺下洛,为此,他不惜再一次大规模征调十万丹兵入伍,荆扬两州的驻防军也在大规模调动。

 牺牲人口的事情,他曾经不愿意去做,但面对城防建设和襄一样规模的洛城,即使牺牲再多也再所不惜,尤其对南楚而言,得到洛就是彻底抓住南北贸易的喉咙,而且也打断了北方重要的商税来源。

 洛源源不断的从并州、冀州、兖州抽调兵力,继续囤积粮草,刘协要在洛一决胜败的想法也正投刘备下怀,他无法应付刘协尽三十万铁骑,但对于步军,他还是有信心决战的。

 梁州、新野、荆州三地军备商社正在大规模制作更多的攻城械具,白翳和刘协保证,三个月,在洛城前,至少可以出现三百架转轮投石车,八百余神鸢车,而新野强弓军备商社则临时征调了三万百姓,在轩辕山加快雕制转轮投石车所需要的滚石。

 即使将整个洛城都砸成平地,刘协也已经再所不惜,当战争打到你死我活的时候,洛城那些曾经象征繁华的建筑已经不重要了。

 考虑城中三十万百姓,刘协发紫玉简给刘备,说洛必然天降大灾,刘备应该撤离他们,刘备犹豫之时,贾诩道:“刘协自负仁义,厚爱百姓,若百姓在,必不敢大规模使用投石车,故不可让百姓撤离,否则洛恐怕要被夷为平地。

 但在这个时候,谁还在乎百姓的死活,即使三十万洛百姓无一幸免,刘协也不会多眨一次眼睛,虽然他希望保存人口数量,使得大汉在自己任内有能力外扩,但洛的重要使他只能让暂时放下这些考量,只有得到洛,他才能继续实施更多的计划,才能确保对北方的压制。

 也许得到了洛,整个北方就变得不再重要,甚至可以说,黄河以北的并、冀、幽三州,除了冀州还有价值外,其余两州的重要还不如辽州。

 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想只通过和谈与贸易,慢慢将北方百姓都安然纳入自己统治之下,但在刘备执政期内,这纯粹是做梦。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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