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的给他害死了,那个大嘴巴古珩。
前有狼,后有虎…呃,没那么危急啦!但是也不太好过就是了,每个人都不给她好脸色看,她顿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嫌。
堂上王爷爹冷凝着一张老脸瞪着她,好像有好事不招呼他去
一腿很不甘心,眼珠子瞠得快落地。
可是…这种事能招朋引伴吗?
何况她又没预谋,事情的发生她也很意外嘛!莫名其妙就失了身,谁来可怜她?
瞧,她的秋儿多无情,她被批判得这么厉害都不见袒护,偏过头去不理人,不管她如何低唤轻求,依然无动于衷地面向壁上家训墨谱。
看来她在劫难逃了“息事”丫鬟不再息事了,她赌出大状况了,可她怎么知道自己会输,她是赌后耶!所以不能怪在她头上。
“我说王爷爹,事情也没那么严重非…”她起身靠近作状要撒娇。
“跪好。”
赵缨只得哀怨地大腿叠小腿跪坐在地。
“…非要动用到家法。”
天晓得,八王府邸根本没家法这一回事,全是顽心甚重的爹胡诌而生,还不是未做做样子好平息秋儿的怨气,真是小姐命不入丫鬟。
“你还敢顶嘴,无媒私下苟合坏我王府声誉,合众聚赌有损妇德,今
若不略施薄惩,无法对列祖列宗
代。”他一定会重重举起,轻轻落下。
他的宝贝女儿虽然顽劣些,但是好赌不败家,情有可原。而且她还好意地为秋儿寻得好婆家,一输便是赢,无过反有功,怎好太责备呢!
八王爷的纵女宠女,用此抚育了四位爱闯祸的千金,而他也不觉有错地任由女儿们发展兴趣,只要不玩得太过分,惹来杀头大罪就好。
“爹,女儿知错了,我以后会赌小一点,绝不把府里的人拿来下注。”顶多是拿爹的爱驹。
“赌小点会过瘾吗?呃!我是说赌字害人,能不沾就不沾。”差点说错话了。
赵缨很“诚恳”的点头。“我不沾了,免得又输了。”她只摸、
、掷。
“咱们的丫鬟是何等伶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给了人,好歹得八人抬大花轿上门来
人。”否则休想有美娇娘抱。
“对呀!对呀!最好办得热热闹闹的,聘礼至少要有一条街长,咱们秋儿才嫁得风光。”好舍不得哦!
“八王爷府的丫鬟要出阁,嫁妆可不能太寒酸,你看看得添购些什么,钱不是问题,主要得办得气派风光,让全汴京的百姓都知道八王爷府嫁丫鬟。”
赵缨拖了张椅子往八王爷身边一坐。“珍珠、翡翠要几升几斗,金饰少说十二件,送几个丫鬟陪嫁也好,省得嫁过去被人欺负!”
这是什么情形,八王爷父女俩合计商量起如何嫁丫鬟,完全没提到“失贞”一事,叫人匪疑所思,诡异得起
皮疙瘩。
在八王爷府这种情形是司空见惯,大家不以为意,反而提着心战战兢兢等着挨骂,甚至鞭打
筋的古珩看傻了眼,无法理解遇到的是何种皇室宗亲。
起先,他像没事人一般被引到一旁观看,心疼爱人双膝一屈却近不了身,两肩叫人给按住了,只能静观其变。
只一会儿工夫,他真的大开眼界,终于领会到缨儿的
情得自谁的真传,父女俩全是一个样——爱玩、贪鲜、不瞻前顾后。
他光离三尺远就能感受到秋儿丫鬟的怒气,而他们竟然居心不良的阔论高谈,当着她的面商讨出阁事宜,好像明天花轿就要上门似的,真叫人掬一把冷汗。
“王爷,你离题了。”
“谁?谁在说话?”八王爷不悦的抬头一视,在下人们脸上一巡。
“王爷,是秋儿提醒你,偏离话题太远了。”她冷静的面容蒙上一层薄愠。
八王爷讪然一笑。“喔!是秋儿呀,是不是嫁妆的数目有问题?你办事,我放心…”
“王爷,你该关心的是三小姐而不是奴婢,或许你已做好升格当外公的准备。”她冷冷地说。
一时之间,所有的视线全集中在赵缨的小腹上,包括愕然怔住的古珩。
“呃,这个嘛…”他尴尬的干笑,转而怒蹬三女儿。“你还不去跪好。”
“翻脸真无情,臭老爹。”她小声的嘀咕着,跳下椅复跪原位。
“秋儿呀!我教女无方,你看该怎么办她好呢?她就是爱赌。”他说话的口气还带着一丝无奈的得意。
“奴婢无权置言,但王爷应先处理小姐闺房有男人留宿一事。”小姐的好赌她也有责任。
要不是她老为小姐处理善后,就不会任其无后顾之忧而越赌越沉
,终至不可自拔地惹上不治的赌症。
“他不是男人,他是太监。”太监无害吧!睁眼说瞎话的赵缨面不改
。
“缨儿,太监能让你落红吗?”苦笑不已的古珩总要为自己正名。
她冰眸一横。“我说你是太监就是太监,不许有第二句话。”
刁钻的脾气一起,难有人招架得起,可偏有人不怕死。
“王爷,缨儿已是我的女人,请将她许配给在下。”他不当太监。
“你闭嘴。”她大声地叫嚣。
“你才给我闭嘴。”八王爷厉声一喝,但看向未来女婿的目光却是和蔼的。“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古珩。”
“府上哪里?”
他迟疑了一会,说:“四处为家。”
“靠何营生?”
“赌。”他答得有些牵强。
“不错,不错,能赢我家三丫头就有前途,她可是名闻京城的赌后!”以后不怕没饭吃,有一技在身嘛。
“爹,他…”
“丫头,这里没有你开口的余地,男人说话女子不得
嘴,此乃三从四德。”他得显显当爹的威仪。
她不跪了,爹不够义气。赵缨扁着嘴,像个任
的孩子坐在地上生闷气。
“王爷,我想三从四德是为难她了。”好笑又好气的古珩望着她的娇颜慨然道。
八王爷做作的叹了一口气。“我没教好她,让你见笑了。”
“不不不,王爷客气了,缨儿的慧黠是世间少见,晚辈深受吸引。”包括她的古灵
怪。
“是你不嫌弃,我那三丫头除了惊人的美貌和几乎无敌的赌技外,简直是一无是处呀!”
瞧他说话的口气尽是赞意,听起来是贬,其实是骄傲。
他泰然地作揖。“晚辈同样无才无德,攀上八王爷的千金是我厚颜了。”
“无妨无妨,反正三丫头脸皮也
厚的,配你刚刚好。”一个锅子一个盖嘛!
闻言,赵缨一跃而起的瞪大水眸。“爹,我生气了哦!”他手一挥。“去去去,别妨碍我们谈话。”
她只好迁怒到古珩身上。“都是你,没事到王府闲吃粮,你要不要脸呀!”
“丫头,不许无礼。”可别把他的女婿给吓跑了。
“你都不疼缨儿了。”偏心,她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爹却一心向着外人。
要她嫁并不难——再等个四、五年吧!
花丛
子要收心是难上加难,她才不相信一个无
不
的男人会有恋家的念头,铁定不到三天光景就故态复萌地往
院逛。
她可不想一天到晚去别的女人
上找丈夫,忍受一次又一次的不堪。
受骗一次就当学了乖,下回邀赌时得看清对象,要有所选择。
“我就是不要疼你怎样,一点都不听话,瞧我头发都烦白了。”岁月催人老。
“你以为你还正值壮年呀!才两
银丝就大惊小怪,王爷的修养哪去了?”她步上前故意扯掉他的白发。
哎呀!不孝的女儿。“丫头,爹突然觉得你留在王府不太妥当。”
她闻言一惊,连忙摆出笑脸给他捏背。
“爹呀!喝茶,孝顺缨儿给你捶捶背,放眼赵氏王族就属爹最宽厚,最仁爱慈善,绝对不会做出‘卖女求荣’,‘残断亲心’之事。”
“左边捏重些,老人家的肩骨
不起酸痛。”他顺水一推地摇起桨来。
“是的,爹,有没有舒服一点呀?”人要懂得顺风折
的道理,刚易断。
“嗯!”八王爷满意地轻应一声。
“孝顺女儿最爱的男人就是爹了,你一定舍不得把这么好的女儿给人,想想养大一个女儿多辛苦,何必平白送给人糟蹋呢!”
“是舍不得…丫头,你连爹都使阴险。”差点上了她的当。
“哪有,我是担心你百年之后没人送终。”那场景有多凄凉。
顿时涨红脸的八王爷一拍椅手。“你在咒我早死!”
“人生自古谁无死,你能与天齐寿吗?”现实是伤人了点。
“你…”好,你好样的。“我说贤婿呀!你…贤婿?”
怎么傻住了?
“王爷的贤婚是…我?”不敢置信的古珩张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除非你不想娶我的女儿。”有人要就一脚踢出府,他好落个清静。
“晚辈愿意,请受我一拜。”
古珩正要行翁婿礼,忽地有下人来报,一名商贾持帖求见,此事只好暂时打住。
“请他进来吧!”他有预感,一定是热闹事。
“白兄,是你。”
“古老弟,原来你在这里呀?”
“好久不见。”
“是
久的,久到人家上门来讨债。”
两位相识已久的好友一碰面就先寒暄了一番,他们都未料到会在八王爷府里聚首,颇为高兴地忘了场合。
身为生意人的白震天较为敏锐地清醒,一见座上有位威严老者,马上态度谦恭的上前行礼,言行举止
出泱泱气度的大将之风。
“你来找我家秋儿丫头。”慈目一弯,八王爷笑得有点
诈。
白震天为之一愕,但表面仍波纹未起。“八王爷睿智,草民是为寻友而来。”
“喔!那真可惜了。”他故作惋惜貌,一面用心留意白震天的神情。
“可惜?”他未察其意,深藏的
光一闪而过。
“秋儿和她小姐感情甚笃,本王打算让她陪嫁当个妾室好同侍一夫。”不过,缨儿会第一个休夫。
古珩镇定如常,他受够惊讶了,静观其变即可。
“不行。”白震天紧张的一喊。
“你说不行就成了?本小姐习惯了秋儿的服侍,小小平民何想
手管八王爷府的事。”要玩大家一起玩。
好个刁钻千金。“三小姐国
天香,姿
过人,何必委屈自己与人共夫呢!”
“相公好
麻!秋儿长得
美,肥水倒在外人田太浪费了。”赵缨高傲地扬起下巴盹人。
人品尚可,长相端正,就是眼神太桀骛了些,她家秋儿会不会吃亏呢?
输赌输出学问来,不好好做篇怎成。
“秋儿姑娘聪慧明理,不会夺人所爱。”她分明指他是无关紧要的外人。
“奇了,我家秋儿关你啥事,你要访的友不就在那,还不快些带走。”她以王爷千金的身分倨傲下令。
闻言,白震天惊眼一冷。
“白兄,我刚看见秋儿姑娘往东边去,你大可寻去。”古珩适时的出声告知。
秋儿的反应
有趣,眼尖地瞧见拜帖上的名字后马上一闪入内,死都不肯现身的态度值得玩味,他不推一把怎成,好戏没得看。
“谢了,兄弟,有空来饮一杯。”眉一挑,他没和主人扫声招呼就迳自逛起八王爷府。
这…太过分了,他还没玩到呢。“贤婿呀!你太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
“爹,他岂止不把你放在眼里,根本就是目中无人,把咱们八王爷府当成他家后院地招呼起客人了。”
笔才沾墨就
了纸,他存心和她过不去。
“白兄的个性可是桀冷刚硬,你们的刁难只会弄拧了
情,对秋儿姑娘的助益不大。”
“呵…呵…原来如此,是老夫误解你了。”他的表现这么拙吗?叫人一眼识破。
相对于八王爷的不自然的笑声,赵缨的反应是冷哼。
古珩有着无奈,送佛总要送上西天,既然为好友赢得佳人,自是要助其一臂之力,怎能反过来扯后腿,枉费相
一场。
瞧她气嘟嘟的模样,八成怨气全算在他头上。但既然决定要她了,只有连她的任
和刁钻也一起包容。
“缨儿,我的亲亲好娘子,你眉头一皱会令我心疼。”他着众人的面亲吻她额头。
“你别太过分了。”她面红耳赤地推不开他,又目一瞠。
“王爷,我可以拜见岳父大人了吗?”古珩环紧她的
,态度诚恳地问道。
笑得嘴都阖不拢的八王爷连忙坐正。“好、好,我的女儿就…”
话说到一半,又有下人来报——是九王爷到。
“搞什么鬼,今儿个闹场的人真不少,想害我女儿嫁不出去呀!”
“爹——”赵缨微怏地一肘。
“叫他进来。”
多大的变化,本应是“请”如今却是口气略重的“叫”可见他不悦的程度已届
和,来人可得小心点。
***
一袭金缕衣,满身玉银绕,原是幽兰花,甘做临江柳,任人攀折无怨尤。
一反平
素净的段凝霜抹红搽绿,清澈的水瞳染上淡淡治
,
角的笑容媚而不妖,轻妍妩佻地偎在一位年过半百的浮肿老者身上,看似有无限风情。
人的浓郁香味勾动着男人情
,这是向来令她厌恶的味道,如今却堕落的
恋,呛眩了良知与理智,段凝霜懂得如何善用女人的天赋。
她一直以为八王爷府不过是比大户人家稍具权势而已,等一踏进那道宏伟的朱门才知晓,自己实在天真得可笑。
光是身侧来来回回的好奇眼光就不下采花楼一夜的客
,三班威武的侍卫一行五、六十人持
配剑巡卫着,神色凌厉叫人望之生畏,差点软了脚。
小楼庭阁连水榭,回廊一道又一道,似有走不尽的遥远,以卵击石的惧意突生。
支撑她的是一股深浓的爱恋,否则早已瘫了四肢,无力迈动莲步。
“这些莲花不错吧!前些日子才砸下百来万银两重新栽了一池,还养了些锦鲤哩!说是女儿闲来无事想赏莲。”
闲来无事就砸了百万银两栽湖莲!
错愕不已的段凝霜为之咋舌,百万两可养活多少江浙百姓,而八王爷只为博女儿
心竟花费钜款养了莲花,如此手笔显示出她的渺小。
当初她爹将她典押青楼的得款不过区区五十两,五年光
将至,王孙贵族、富商士贾想赎她为妾的喊价最多七十万两,而一个活生生的佳人却还不如一湖水莲来得有价值。
她在争什么、恨什么?天下本就不公,不然她怎会沦落风尘呢!
女啊!怎能与出身皇族的千金小姐相提并论,满满的自信顿时委靡成泥,再也难倔强。
“美人儿,你瞧那梁上珍珠可不是廉价物哦!到了夜里便光璨如白
,八哥怕女儿晚上睡不着觉出院赏月时会跌跤,特别买来镶上。”
“这是夜明珠!”她的信心一滑千丈,举步维艰。
“你们民间百姓是这般唤的,但对我们而言不过是比珍珠昂贵一些的摆饰罢了。”他的
妾们倒是爱不释手。
“你们”、“而已”多简单呀!云泥之别立现,她得唱几首夜曲儿才换来明珠一粒呢!
在沉重的自卑感下,段凝霜已随着九王爷臃肿的象躯走入八王爷府正厅。
没有太多繁复的礼节,九王爷赵元亿一开口就是调侃兼索人。
“八哥呀!听说缨丫头又胡闹了,正大光明上
院绑人是不是?”上回还赢走了他最钟爱的古董呢!
“哪儿的话,小俩口闹别扭罢了,你家昭王妃不是一撒泼就闩门不让进。”八王爷自是维护女儿,张口就揭人闺房事。
闻言,赵元亿面上一腼。“别尽往我身上扯。我今
来是想讨个人情,望八哥看我薄面高抬贵手。”
“你想讨什么人情?”他瞧了瞧那对小儿女,未来女婿似在安抚不知为何事发怒的丫头。
“是这样的,我的美人儿说她的未婚夫被三丫头给强行绑了去,她求诉无门就找上我来说项。”当然是有条件
换。
“未婚夫?”他冷嗤的一盹。“订了亲的
女真少见,老九,她在
上的騒劲比你新纳的小妾吧!”
当场惨白了脸色的段凝霜摇摇
坠,难以忍受
骨的羞辱
面一击,她只是个人尽可夫的
女呵!
“嘿嘿!八哥,此事妙不可言,个中销魂得你亲身去体验喽!”赵元亿暧昧地在她椒
上捏一把。
原本不悦的八王爷见状浓眉一缩。“要嫖
到
院去,我八王爷府可不是花街柳巷,什么低下女子都可在此婬
。”
他是在借题发挥,人皆有私心。好不容易拐来个女婿肯要他女儿,怎能让一名低
的
女破坏,叫他老脸往哪摆。
“我虽处于青楼之中却洁身自好,请八王爷口下留情。”不愿在心上人面前辱玷自身的段凝霜扬声一驳。
“这么说来是老九的不济咯!给足了你面子还破不了身。”光看元亿一脸色相,人还逃得掉吗?
她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地说不出话来,在四、五天前她的确仍是处子之身,但因一时赌气已成残花败柳,再也回不了来时路。
三天前的标售初夜权,她在王卿将相中挑选了位高权重的九王爷,盼能以完壁之躯说服他代为索人。
一夜
爱尚不足,他一连在她
上待了两天三夜才肯离
,折腾到今晨才肯带她入八王爷府。她两股间仍隐隐作疼,每走一步便扯痛一下,褥
叫血给染
了,故而她穿上绣金的红绫裙,以免
了污
。
“八哥,美人儿脸皮薄,你就把人给了她,我还没尝够味道呢!”赵元亿催促着,意谓他急着去再温存几回合。
“牡丹花下死呀!老九,就算我肯给人,也得看他走不走,你看小俩口多甜蜜。”
哈!想要人,门板上的木钉都不给你。八王爷悻悻地暗忖。
八王爷府正厅大得可容纳数百人,赵缨使着
子刁难,而按捺着好脾气的古珩柔声轻哄,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握住她的柔若无骨的手心,看在旁人眼中,两人似在诉说衷情,好不恩爱。
段凝霜有种被人狠甩一巴掌的痛楚,在她为他牺牲了贞节,意
换取他自由之际,他却和绑架之人情
意绵,脸上的温柔神色是她前所未见的。
瞧她做了什么傻事!拿自己的一片真心去换取他无情的不屑一顾。
不,她不甘心,非要问个分明才肯死心。
也许,他只是作戏来
合,乘机松懈他们的防心好逃出八王爷府。
女人一遇上感情事就自愿装傻,想了无数的藉口来骗自己的心。
她不自觉地走向正在拉扯的两人,哽咽的软哝嗓音出自她的口。
“古爷,我来带你离开八王爷府。”
离开!古珩感受到怀中佳人倏然迸发的怒意“谁说我要离开来着?”
“我知道你并非出于自身意愿而来,此时有九王爷作保,你不用担心有人从中作梗”
这个“有人”一听可不高兴,分明指的是她赵缨嘛!
胆子
大的,敢上八王爷府讨人,以为有九皇叔当靠山就撑得起来吗?九还小于八呢!和赌牌恰为反意。
“段姑娘的好意古某心领了,我的缨儿巴不得赶我出府呢!我怎能遂了她的意,放她孤枕难眠。”
“古珩——”赵缨毫不留情地掐他臂
。
我的…“缨儿?”
他们之间已到了互称蔫名的程度吗?
“现在就算用八匹骏马也拉不动我分寸,缨儿看不到我会生气的。”气没人和她赌一局。
外人一听不解真意,当是两人恩爱得受不了片刻的分离。
“才几天光景你就与她难舍难分,莫非眷恋起八王爷府的权势?”段凝霜伤心得口不择言。
眼一冷的古珩深沉一视。“我是眷恋,但对象是人,你有何资格来责备?”
“难道我们多年的情分敌不过一个王爷府千金?”她无法接受他的疏离。
“我与你之间有情吗?花钱买
还要赔上心,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他说得很冷,似秋霜的寒。
“你对我没有一丝丝情意吗?”她犹抱着些微希冀。
他冷酷的说道:“你的恩客何止千百,非要每个人匍匐在你裙下称臣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爱你一人呀!”惨然一慌的段凝霜低喊他抓住他的手臂。
“可惜我不领受,我的心中只有缨儿。”古珩冷血的一挥。
段凝霜跌落冷地,一脸茫然。
这是她付出所有去爱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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