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流氓差佬
高战已经上了几个星期的班。负责带他的巡警叫膘叔,是一个略显肥胖的老警察,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马经
,只要一有空就看马经赌马,一个月的薪水和大部分黑色收入就这样全捐给了香港马会。
此时的香港跑马博彩业才刚刚兴起,其它的还有卖字花,牌九麻将,骰子大小一类的赌博活动。
高战从膘叔的嘴里大致知道了香港现在是个什么样。总得来说就是一个字“
。”这里说是由英国人管辖,但满大街走的都是黄皮肤的中国人。中国人完全不卖老英的账,所以治理起香港来,到最后还得重用中国人。中国人又都爱结
营私,只要你有权力,有势力,就能在周围结集起一大股撼人的力量。力量一大,老外就怕,于是就不断地扶植新的势力来平衡过大的势力,以此来均衡权力,让大家互相制约,谁也不敢动,而他们老外就成了这些势力眼中的香饽饽,拼命的拉拢,不断的送钱。于是整个香港局势就一片大好,远远看去繁荣昌盛,经济飞腾。
就拿西九龙城来说,这里一共主要有三条大街,广东道,弥敦道和梳士巴利道。
这三个大街几乎囊括了西九龙最繁华的地段,在这里围绕着尖沙嘴分别是便衣,军警和黑社会“自治区”三分天下。其中便衣主要吃大户,就是向酒店赌馆和卖粉的,收取大数目的“黑钱”而军警只能小打小闹,向卖鱼丸的,卖水果的普通摊主收取所谓的“治安管理费”(就是变相的保护费)。黑社会“自治区”一般是和有势力的华探长挂上了钩,只要送礼送到一人手里就可以消灾解难无忧无虑。当然,这些地方也不排出挂羊头卖狗
,本身九十华探长自己出钱经营的黑色产业。
高战了解到这里已经知道自己该如何下手了。暂时自己还没有那个能耐去动华探长的家私,那么就跟便衣玩一玩利润游戏吧。
在五六十年代的香港,警界分级制度严重,穿警服的军警要掉便衣好几个层次。这也难怪,便衣本来就是黑道的正牌克星,不是扫毒组,就是重案组,军警有什么?巡警,PTU机动部队,还是消防警察?
地位的低下令大家在便衣面前矮了一大截,工资没他们高,黑钱收得没他们多,连找个
女也没他们的漂亮。军警内部是怨声载道,但大家没人敢做出头鸟,这就是中国人的惯性,政治懒惰
,总想有人主动站出来承担一切,背负一切,自己到时候隔岸观火,或者站到
股后头举旗呐喊。
高战清楚这一点,这正是自己获取权利的机会。只有大家都懒了,自己才容易上台,自导自演,成为他们的代言人,也就成了被拥护的对象。到时候权力自然手到擒来。
高战想到这里,不
暗笑:“
他姥姥,咱的《厚黑学》《老狐狸经》没白看。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就是好啊,什么都有,什么书都不缺。不知道那本《泡妞秘典》管不管用,有时间的话,一定要试试看才行!”
说干就干。这一天傍晚时分,高战和膘叔巡逻到尖沙嘴一带。几个卖橙的水果小贩看见他们走来,急忙掏出准备好的红包放到膘叔手里。膘叔把钱分一半给高战,高战没有要。膘叔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别装什么正义啦,你跟我出勤了几个月,每次给你红包你都不收,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自命清高了。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大家都这样啦,你能怎么着。总之,还是我说得那句老话,随波逐
才能步步高升。好好存俩钱,以后也好娶个漂亮一点的老婆!”
高战正正帽子,说:“膘叔你别误会,不是我清高,而是这些钱,我看不上!”
膘叔这才像刚发现一个怪物似地打量高战,道:“你说什么,我耳朵有些背,这些钱你看不上?你的意思是嫌钱太少?”
高战扫了一眼繁华似锦的大街,点头道:“给你买马票还可以,要是拿来做大事,实在是少了点!”
膘叔看看手里头的红包,讥讽道:“银行里倒是钱多,可惜你却没本事用!”
高战不理会他,指着前面油水最多的大赌场说:“我要的是那里的钱!”
“碧仙桃大赌场?那里可是便衣们的地盘,你不会想去那里收保护费吧?”膘叔一副惊讶模样。
高战站得笔直,皮鞋响亮地撞出立正的声音,戏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
膘叔:“我才不管哩,等一会儿就要跑马了,我先去买上几注,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不要
跑,平平安安熬到十点就要下班了,你婶婶给我煲牛鞭炖当归,到时候你也去尝尝!”说完他便钻进了投注站里。
高战等到这个锐气尽失的师傅没了影子,这才怪异地一笑,掏出身上揣着的烈酒大灌几口,直到弄得满身酒气,看起来有些醉醺醺的样子,这才歪歪扭扭朝碧仙桃赌场走去。
赌场把门的人见一个醉汉闯来,想要拦住他,却看见他穿着一身警服,犹豫之际,高战已经进了赌场。
此刻赌场里的生意正红火,男男女女都在叫喝着下注。高战走到一个正在推牌九的赌桌上,一下子把配
拍到上面,说:“我要下注!”说完“咕嘟咕嘟”又猛灌几口烈酒。
赌场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推牌九的荷官小心翼翼地说:“先生你既然要下注,能不能先把这
拿走。”
高战噗哧一笑,疯言疯语道:“拿走?
,我高战要是把这家伙拿走了用什么下注啊?难道用你的
股么?”
荷官显然没有见过这么
氓的警察,看情形对方不是真得喝醉了,就是在故意找茬。
“高先生,真是对不起,我们这里不能收这样的赌注。”
“不能收?
你姥姥的
眼,难道说便衣手里的
是真家伙,我的就是瞎炮吗?”高战满口脏话地叫嚣道。
好事之人一看赌场出了事儿,全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荷官一看情况越来越糟,正想开口说话,高战却突然抓起
顶住他脑门说:“你到底收是不收?慢慢回答,千万不要回答错了,我害怕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发生什么意外…。。”
这简直就是赤
的威胁。
荷官脑门上
出汗来。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银铃的声音说:“这位先生好大的手笔,请不要难为我的人,你的赌注我们实在是不能收,如果这位先生有什么急事的话,我这里奉送一些薄礼,请你马上离开!”虽着声音的到来,一个美女出现在高战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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