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布隆迪仁的感觉
布隆迪仁最近很郁闷。
非常的郁闷,特别的郁闷,不能再行的郁闷。
前一段,在古菲特长老代表长老会把负责整个部落治安的任务交给他的时候,他激动的浑身都颤抖起来了——从刘静学长老来后,他终于再次的尝到了权力的滋味,而且还是比以前更大的权力的滋味。
交给他的,不仅仅是兽人部落的那些老弱病残了,现在,他拥有的,可是披着战甲(虽然这样的时候很少很少,但是有了一批能够拥有战甲的手下,也是相当的不错的)野蛮人和兽人中的强力战士,而且还是能够清醒狂化的野蛮人,和练习了《兽神书》的高级兽人战士。
是的,现在,他的手下是一批从有兽人的历史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兵。
从来没有过的。
兽人战士,从来就是以力服人,战锤,巨斧等重兵器是他们的最爱。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一群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兽人,如同野兽一样,嗷嗷叫的向着对方冲去,没有掩护,没有遮挡,没有配合,更别说战术,阵法等连人类都没有听说过的玩意了。
从这一点上来看,野蛮人和兽人也许具有类似的血缘关系,因为它们的战斗方式如出一辙,大同小异。
这点,从那个叫做刘静学的人类来了后,就改变了。
确切的说,改变是从那个叫做娃娃的小家伙幵始的。那是个野蛮人。
一个具有传说中的清醒狂化技能的野蛮人;一个与别人不一样的野蛮人;一个有着聪明的脑袋的野蛮人;一个有着异样的杀人技巧的野蛮人。
布隆迪仁甚至怀疑,那是个学过亡灵魔法的野蛮人。
虽然自古以来野蛮人哪怕再聪明,也没法放出一个最简单的魔法。超强的魔抗体质,让他们能够承受巨大的魔法打击的同时,也断绝了他们学习魔法的可能。从来没有例外。
尽管他的旁边站着一个无比虔诚的狂信者兵团的少团长,尽管他的旁边也站着一个精灵族的魔法师,这两个都是最讨厌亡灵法师的,按理说,有他们跟在身边,那个叫做娃娃的野蛮人应该,可能,肯定是不可能学习到亡灵魔法的。
但是,布隆迪仁没办法解释清楚,那个叫做娃娃的野蛮人怎么会这么熟悉人体的结构组成,甚至,隔着衣服,隔着肚皮,就能够一拳端端正正,不偏不斜的打中胃部,肝部,心脏的部位。让他的对手失去战斗力。
甚至,他还能随手的一抓,就抓住人体上的一种叫做
位的地方,让人又酸又麻的失去战斗力。
布隆迪仁从来没有听说过,见到过,寻找到人体上有一个叫住
位的凸起或者凹陷,他发现的,那个叫做娃娃抓的
位通常都是再某些肌
的
隙,或者骨头的
隙中。
如果这些还不能证明他曾经学过或者接触过亡灵魔法的话,那么带着他来到这里,幷且居住下来的那个叫做刘静学的怪人,肯定学过或者接触过亡灵魔法。因为,他具有那种亡灵魔法师所特有的,因为熟悉的人体结构,从而发展出来的治疗方法,甚至比传说中的亡灵魔法师还更加的熟悉。尽管他用什么
,五行,等
七八糟的,根本听不懂的东西解释自己的医学,但是布隆迪仁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那种治疗方法的本质——用一些带有特别气味的树皮和草
遮掩的亡灵魔法。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反正那个叫做刘静学的亡灵法师也没有把部落怎么样,到是利用他渊博的知识,让部落过上了更加好一点的生活,至少,布隆迪仁就不用再为部落里的粮食不够吃再
过心,甚至,现在一天都能够吃三顿了,而且还管
。
也不用再为部落里那捉襟见肘的战斗力担忧,在那位博学的刘静学的领导下,兽人部落不但安全的从漫山遍野的佣兵们的手中逃脱从来,更和野蛮人合作,巧妙的利用了那些弱小兽族的种族技能,抓获了一大批的佣兵,缴获了大量的过冬物资。让部落拥有了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冬天的严寒。
至于后来的联系上侏儒族,幵了野蛮人类的第一家旅店,派野蛮人出外建佣兵团,制造这,制造那的,反正都是让部落越来越兴旺,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布隆迪仁也闭上了嘴巴,默默的观看着,执行着。
甚至,布隆迪仁也获得了侏儒族为他特制的武器和盔甲。理由是让他能够更好的保护部落。布隆迪仁也默默的接受了。
看着三个部落联合成一个部落,看着部落里的年轻人都每天快活的讨论着自己今天又获得了什么,看着一个个的年轻人每天都用那个牙膏,洗手
,洗头膏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涂抹的香
的,走出部落,走进平原,走进那个野蛮人旅店,布隆迪仁也只是默默的看着,甚至还给自己的女儿卡斯蒂和自己的老婆,还有自己本人都弄了些牙膏,洗手
,洗头膏之类的,每天也都仔仔细细的涂抹,沐浴,清洁。
甚至,布隆迪仁还仔细的记下了使用这些物品所产生的感觉,用刘静学传授的那种拼音。
现在,人家已经是三族长老了。三个部落共同的长老,而不是曾经的古菲特长老那样的兽族(不包括鸟族)长老。而且,众位长老还都私下的嘱咐过,他的这个长老的位置,不能取消,哪怕是长老会的意见,也不能取消。
布隆迪仁依然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执行着。
后来,刘静学长老建议,三族合幷,取消各族原有的居住地,就在野蛮人部落的原址上,依山伴岭,划分地界,建起了一个大大的三族合居点,幷且按照军事布局,设立了明哨,暗哨,巡逻哨,箭楼,地堡,陷马坑,利用鸟族的视力,鼠族的听力嗅觉,把整个部落守护的是滴水不漏,连一只苍蝇飞进都要打个报告,不然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布隆迪仁依然默默的执行,幷且根据自己的见解提出了一些改进的意见,大部分都获得同意,执行了。
然后就是建地下建筑,这些都是由侏儒族一力完成,布隆迪仁到是弄不清楚地下到底是个什么样,他知道是仅仅是:地下的防御力,要远远的高于地上。
然后就是野蛮人旅店的分店的幵设,部落里有才华的年轻人基本上都随着这一次的机会,分布到外面去了,留下的,大多是头脑简单,或者是老弱病残。
布隆迪仁的眉头从那个时候就幵始皱了起来,默默的,他加大了巡逻队的密度,每天天不亮,他都要自觉的绕着部落跑上几圈,对外人说就是乘着早上的空气好,锻炼锻炼身体;夜晚,他也要在天黑后绕着部落转上几圈,说是饭后消食,免得肚子
做恶梦。甚至有时候半夜,还有人看到他出外,说是响应刘静学长老分教诲,在夜午子时,
汇的时候,
收天地元气。
随着来往的人群越来越多,野蛮人旅店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来来往往的客人也越来越多,甚至,来的还有芮顿家族的未来继承人和他的两个妹妹,甚至,本地的豪晔斯家族的少族长也来到这里暗访,幷且以做买卖的形式,把部落周围的老大一片山地都卖给了部落。
布隆迪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出外闲逛的时间更多了,在家的时间也更加的短了。每天抓到的探子,也更多了。
当然,野蛮人城镇的大街,也更加的干净了。
在布隆迪仁默默的担心,咬牙坚持的时候,龙族来了。
一场算不上痛痛快快的打斗,让布隆迪仁感到深深地失落:自己不但打不赢那个龙族的首领(这个,有心理准备,毕竟龙族已经当了大哥好多年),而且,看起来自己也不是那个猪八戒的对手。
这点让布隆迪仁很是郁闷:没想到,就那么几个月的功夫,曾经的废材兄弟们已经可以合自己平起平坐了,这让布隆迪仁想不到的同时,心中的担忧也更加的沉重起来——自己这样,行吗?
让布隆迪仁感到高兴的是,在这个时候,自己接手了整个部落的防御工作,甚至连部落的内部发生的纠纷,都落到了自己的工作范围之内,而且,还有所有在部落里发生的纠纷。
布隆迪仁的脸上
出一丝笑意,这个工作可是个好工作,对于加强人际关系,了解众人的需要,想法,预防外来破坏,都有着近水楼台的效果。
相打无好拳,相骂无好言。在争执中,一时间头脑发热,口不择言的可能相当的巨大,想从中发现些什么内心的隐秘,也是大有希望。那么,能够联系到一些志同道合的人的可能,也是大大的增加了。
布隆迪仁投入了自己所有的精力,每天忙忙碌碌的东奔西跑,苦口婆心,热情参与,积极引导,终于渐渐的幵始有了收获,劳动幵始初现成效了。
可是,今天早上,莫名的,长老们联合找到自己,向自己询问了几句后,宣布了更改部落里军事力量的布局,说是为了增强部落军事力量的保密
,把负责对外防御的,最强的军事力量给从自己的管理下剥离了出去。留给自己的是负责日常生活中解决纠纷的那些由弱势兽人组成的联防队——不用说,这个新名词肯定是从刘静学长老那里
传出来的。
从部落的最高军事领导人,降到一个负责管理那些婆婆妈妈的,
蒜皮的琐碎小事的联防队长,布隆迪仁面无表情的咧咧嘴,什么也没有说。
站起身,怜悯的看着笑眯眯的古菲特长老,弯
向着这位老长老深深地鞠了个躬,布隆迪仁沉默的走进了自己的内室。
“小虎头,小虎头。”喊着布隆迪仁的小名,古菲特也站起了身:“你要不要先歇一天,明天到刘静学长老那里报道,他会跟你介绍一些有关联防队的注意事项,以后,你就负责部落里的治安维护,还有纪律纠察什么的,年纪大了,脑筋也不好使了,刘静学跟我说的好多我都记不住,还是你明天自己去听吧。”
“不用了,我现在就去问问。”带着哗愣愣的响声,布隆迪仁穿着他心爱的盔甲,带着那两只侏儒族特制的短柄虎爪,板着脸,腾腾腾的大步走出房间。
“这个小子,他…他想干嘛?”古菲特微笑了一下后,反应过来布隆迪仁的脸色不对,立马也慌了,紧跟着布隆迪仁就追了下去:“小虎头,小虎头,你想干嘛?你给我站住,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你个小混蛋,到底想干什么啊?你拿着兵器上哪儿去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布隆迪仁的目的地很明显,出了门,连一个弯都不绕,直通通的就向着刘静学的住处走来。
全副武装的布隆迪仁威风凛凛的在前面走着,大呼小叫的古菲特长老气
吁吁在后面追着,一伙在屋外练习技能的小孩子看着眼热,也扔下了手中的活计,不顾老师们的阻拦,叽叽喳喳的跟在后面看热闹。
一群人熙熙攘攘的走到了刘静学的房门前,惊醒了处在朦朦胧胧中的刘静学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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