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封王大典
随着离李鸿基大典的时间越来越近,西安也热闹起来,闯军的各个重要人物都从外地赶来参加,还有一些西安城外的人也进入西安观礼。
江南的商人更是赶上了这场柄会,闯军大把大把的银子甩出,购买大典所需的各种物品,西安城内各客栈,饭馆也正天笑嘻嘻的,赚了个盆满钵满。
张献忠和高
祥的使者都早已来到,张献忠派的是他的军师徐以显和义子孙可望,高
祥派的是军师牛金星和多次和闯军打过交道的郝摇旗,李鸿基派出宋献策去
接,将他们安排在刚建好的国宾馆,这个国宾馆原先是一个叫李庭志的退休官员居所,后卷入到延安褚家的谋反中,被剥夺了家产,全家都蜂到草原开荒去了。以前一直空着,这次稍微改造了一下,就用来招待前来观礼的国宾。
奥摇旗见到了徐以显和孙可望两人却没有好感,若不是在闯军的地头,郝摇旗马上就要和孙可望打起来,两人本都是义军中的勇将,原来也是惺惺相惜,但张献忠在义军最困难时,临阵
逃,跑到郧
自立门户,还卷走了不少好的兵器和财物,高
祥的手下对张献忠自然都恨之入骨。
孙可望对郝摇旗也没有好感,当初张献忠落魄去投,高
祥不但收纳了他们,还拔给武器兵源,允许张献忠的部下单独给一营,按理说张献忠该感激才对,但高
祥不可能是完人,十指尚有长短,高
祥对自己的嫡系和这些自立门户的杂牌待遇自然会有差别,真是人心为足蛇
象,当初高
祥收留他们时还感激过一阵子,后发现有差别时立马就产生了怨恨,走起来时还理直气壮。
此时两边都离不开闯军的支持,张献忠背靠闯军,自然不敢得罪,加上卢象升的攻势越来越猛,献军的地盘已丢失了三分之一,若不是闯军援援不断的兵器支持,张献忠早跨了,而高
祥正在承受朝庭的全力打击,更离不了闯军的支持,所以尽管两人见面互不对眼,却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各自回房。
这次观礼的人员还有科尔沁的使者,科尔沁大汗奥巴落入了闯军手中,闯军本要把他处死,但奥巴苦苦哀求,表示愿与闯军永结盟好,并助闯军对付后金,此时闯军的势力还伸不到科尔沁去,李鸿基对蒙古人的什么永结盟好一点也不感兴趣,蒙古人一切靠实力说话,你强时当然听话,一旦你衰弱了,他们翻脸比谁都快,李鸿基本待不答应,但想起科尔沁是实力减少最小的一个,杀了一个奥巴,说不定他们会推选出更英明的领导人,那时成了闯军的死敌,他们必然和后金的残部联合起来,又是一股庞大的力量,不如还让奥巴继续做他的可汗。
不过,闯军却没有便宜奥巴,按草原的规矩,奥巴做了闯军的俘虏,要想获得自由自然要付赎金,科尔沁连大汗在内,一共有二千五百余名俘虏,闯军一共要求科尔沁付出二万匹战马,五万头牛,十万只羊的庞大赎金,侥是科尔沁富有,这笔财富也拿得
痛,奥巴为了自己的活命,只得咬牙付了,回去后自然得向其它部落把损失找回来。
前几天,科尔沁才把这笔财富送到了闯军手里,奥巴已急不可耐的返回去了,但为了表示对闯军的友好,还是留下了使者观礼。
现在正是
三月,草长鹰飞,万物更新的季节,闯军在西安城中筑起了一座高达十余丈的封王台,闯军第一军,第二军作为闯王的近卫军共二万人整整齐齐的站在封王台下,闯军的各个高官和三方观礼的人员都围在台边,李鸿基身穿王服,高据王台,俯看在下面如喽蚁般的人群,一股豪气由内而生,这天下就掌握在自己手中,所有的人物都要铺伏在自己脚下,闯军中数万人一起跪下:“参见唐王,唐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声动振天。
李鸿基打开由投效闯军的几个大儒写的祭文,开始宣读起来,下面数万人哑雀无声,这篇祭文不但长,而且多是生辟字,好在李鸿基拿着准备了三天,否则非出笑话不可,念完察文,李鸿基已出了一身汗,下面跪着的众人腿已麻木起来,众人叩头再次三呼:“唐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才爬了起来,有人因跪得太久,起身时差点又摔倒。
接下来,就是要加部下加封了,李鸿基首先加封高桂英为唐王妃,邢秀娘和田玉珠为侧王妃,李慧梅为郡主,然后再加封群臣。
周凤梧为尚书省侍郎,正三品,宋献策为门下省侍郎,正三品,属于审议机关,洪承畴为尚书省尚书左丞,正四品。顾君恩为尚书右丞,正四品。尚书省下再辖六部。许鼎臣为吏部侍郎,李守忠为户部侍郎,都为正四品,其余郎中,员外郎等官职一一分派。
武将中高立功封为武卫大将军,正三品,马维兴为骁卫大将军正三品,高一功为怀化中郎将,正四品,李万成为宣威中郎将,正四品,高杰为明威中郎将,正四品,李双喜为羽林中郎将,正四品,李过为近卫中郎将,正四品,下面就是定远将军,宁远将军等五品官,还有校尉、都尉、军曹、军士等职。
等一一分封完众人,接下来就是接受张献忠,高
祥,科尔沁等外宾的道贺,三方依次将自己的礼物献上,其中以高
祥的礼物最为贵重,他把皇陵中最好的几件陪葬品都献了出来,体会到闯军火
的强大威力后,他迫切需要更多的火
来增强自己的实力,因此才会在战局如此紧张的时刻派出自己的军师和大将来到闯军观礼。
而数量又以科尔沁的礼物为最多,大部分为草原的特产,以各种
皮为主,科尔沁不是拿不出更好的宝贝,只是刚赔完大笔财物,在礼物上就不免有些小气,李鸿基笑呵呵的收下,一一回礼,给张献忠和高
祥的礼物都是几把宝刀宝剑,给科尔沁的礼物却是一些茶叶和盐巴。正都是他们所需要之物。
最后,李鸿基接受臣下的谢恩后,再率大家向上天祭拜,大典才算完成,此时已忙乎了整整一天,李鸿基回到王府,已是累得头重脚轻,高桂英等人身穿盛装,还要来一一参拜,李鸿基摇手道:“算了,这是家里,以后就不用那些虚礼了。”说完就要把自己身上沉重的王服
下来。
斑桂英喝道:“暂慢,唐王即封妾身为正妃,妾身就不可带头破坏府中规矩,而且今天是大典第一天,更不能麻糊,唐王自己也需尊守才是,还请唐王上坐。”
李鸿基啼笑皆非,正想推
,见高桂英满面认真的望着自己,想起以前和她总是聚少离多,留她一人在家服侍老父,她都毫无怨言,而今她虽被封为正妃,但以后没有子嗣,心里总会担心地位不稳,田玉珠和邢秀娘恐怕也会另有想法,若是第一天自己就拒绝了她的行礼,恐怕会觉得面子尽失,只好坐回上座道:“好吧,现在开始!”
斑桂英领着二女,还有李慧梅三人一起向李鸿基参拜:“妾身(孩儿)参见唐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鸿基道:“免礼”让她们起身,高桂英又坐到了李鸿基的身边,田玉珠和邢秀娘又来参拜正妃,受完礼,高桂英才笑语盈盈的道:“两位妹妹请起,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就不用如此了。”
李鸿基见她们客气起来,顿觉有了一层隔阂,随着李鸿基身份的变化,恐怕
妾间的关系也会越来越复杂,以后随着她们孩子的出生,恐怕还会有明争暗斗,想起来,李鸿基不觉头痛,看来每一件事都是有得有失。
大典的第二天,牛金星就迫不急待的要求见唐王,李鸿基在书房里接见了他,牛金星一进门,就大礼参拜:“臣牛金星参见唐王殿下,唐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鸿基含笑道:“起来吧,你虽是第一次见本王,但已为我大唐立有大功,爱卿的功劳孤王必定不会忘记,以后回到我唐军,孤王会论功行赏。”
牛金星又磕了几个响头才喜形于
的爬了起来,又向旁边的周凤梧,宋献策,洪承畴行了一礼,才道:“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也是义军中人鼠目寸光,才会被属下煽动,否则那会如此容易。”
李鸿基唔了一声,道:“他们怎样是一回事,若没有你献策,他们也未必会想到去凤
,你也不必推
,这功劳该你的就是你的,你来此可是有事要告诉我?”
牛金星道:“多谢唐王,属于来拜见唐王,是想请求唐王让属下暂时留在此处,等义军败后,属下也好名正言顺的加入唐军。”
李鸿基想也不想,马上回道:“不行,你不能留下,你还得回到义军,帮他们应付官兵的围剿。”
牛金星顿时苦着脸,道:“属下不是不愿为唐王在义军中效力,只是眼看义军就要败亡,属下就是留在那里也无济于是,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唐王。”说完,牛金星差点要哭出来。
李鸿基愕然地问:“此话如何说起,我又不是让你送死,只是暂时帮助一下义军而已,难到义军的境况已有如此险恶吗?”
牛金星道:“唐王,义军境况确到了险之又险的地步,现在高天王手下只剩下二万余人了,若不是前次周大人送的一千多支火
太厉害,我们几次用它仗着突围,早已被官军围死了,现在火
已有一半被损坏,官军步步进
,眼看可回旋的余地越来越少,而义军攻城也越发困难,属下估计,还有数月,义军就要进入无路可逃,粮尽无援的境地。”
在座众人都皱起了眉头,周凤梧道:“唐王,看来我军要出兵了,决不能坐视这股义军被灭。”
伴承畴心细,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牛金星道:“我们是小队,只有二百人,又都是骑兵,走的也是最偏僻的小路,就这样还遇到了数股官兵,我们也伤亡了数十人才跳出了官军的包围。”
李鸿基道:“那高天王派你和马维兴冒如此大的风险出来,也不是专诚给我观礼的了。”
牛金星道:“正是如此,高天王想再得到一批火
,但不知殿下是否肯出售,而且就算殿下肯出售,义军也不可能把银两运来,所以高天王让属下亲自带队,好说服殿下,等冲出官军的包围,义军再用银子付帐,而且这次郝摇旗还带来了许多珠宝,估计价值也不下百万两。”说到这,牛金星有点恨郝摇旗,自己看中了其中一块羊脂玉,想向他讨要,哪知郝摇旗一口回绝,还数说了他一通。
李鸿基考虑了一下,道:“那本王让你带三千枝火
回去,若能冲破官军的包围,你们可北上山东或东进江苏,这些地方都是官兵薄弱之处,那时义军就如龙游大海,官军又得疲于奔命。”
牛金星道:“三千太少,五千还可一试,但属下就算有如此多的火
,也送不到义军手中。”
李鸿基道:“这你不用考虑,我决定派出一千援军,帮你们把兵器送到,这一千人也不会马上归队,协助义军将火
手训练好后才回来,你看如何?”
牛金星见了唐军领地内欣欣向荣,在大典上又看到了数万唐军的威武,早已把李鸿基当成可以紧抱的大腿,哪里愿意回去,但唐王如此说了,又不得不回,只好道:“如此,属下就再回义军身边,一定完成唐王交给属下的任务。”
李鸿基拍了拍他的臂膀道:“好,我想信你,我会叫这次带队的将军好好保护你,万一实在危急,我会让他护送你回来。”
牛金星登时放了心,有一千名唐军护着,他的安全就有保障了,向李鸿基磕完头后,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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