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密谋
这两人一看苗头不对,先闪了再说,带着亲卫队就赶紧撤了。
孙河站在门口摇着头叹气,看着被翻捣得
七八糟的小院。
女儿国独居于沙漠之中,四面全是⻩沙,遗世而立独。自先祖建立了这个沙漠绿洲以来就没有遭受过战火的洗礼或者是受到外面家国的影响,国中大体安宁,百姓生活⾐食无缺,因此被称作沙漠中的人间天堂。久而久之,历代的女皇们便松懈了国政,转而追求享乐,做事更是随心所
。历代国君不修兵法政要,不思与外界各国
流沟通,自以为有沙漠天险抵御外敌,又有祖先留下的许多先进技术,能使女儿国长期繁荣昌盛。但是历代女皇们却没有想到,民间尚且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说法,那么一个拥有先进文明,掌握制造玻璃、铁器等等技术的弱小柄家,在当前的大势之下,在天下又可能会群強并起的时候,怎么可能不被人虎视眈眈,
当成一块肥美的⾁先啃下来!
女儿国虽地处隐蔽,但有一⽇若是強秦想要呑并女儿国,女儿国举国之力也无法抵御強秦铁骑!
历代女皇们虽也不是昏君,却听不进孙河未雨绸缪的策略,因此他对朝政失望至极而生退意。他终其一生的成就,就是教导了公子东楼兵法一些谋略与治国之道,新君亦想改变女儿国陈旧的面貌,然而要想有所作为,公子东楼的历练远远不够,就连今⽇见到的那个楚连城,孙河都觉得她深不可测,绝非泛泛之辈。外面世界的人如果全都像楚连城与歌舒乐天,那么女儿国人自以为得天独厚的优势也就不值一提!女儿国真是汲汲可危啊!他叹了一口气。⾝在这女儿国,总是有一种坐井观天之感啊!
“老师!”卫东楼下车向他端端正正行了一礼。
小巷早已被清空,那些围观者在太皇来时都被赶走了,公子东楼不用避人耳目就迳直走⼊医馆。
“老师,⺟皇与皇叔没有
来吧?如果歌舒乐天与楚连城回来,让他们拿我的令牌快走吧。”卫东楼脸一红“⺟皇若是以擅闯骊山噤地的罪名,将楚连城拿下治罪,连我也没有办法保全她,眼下还是尽快叫他们离开的好。”
“也好,暂时只有这样。”孙河点点头。
“老师早已知道她是个女子了?”
“没错。这事是我糊涂了,不该让她擅闯骊山。”
卫东楼神⾊不自然地避过了他的目光,微微侧转⾝:“这件事原本没什么大不了,只是⺟皇突然出现,令我措手不及。四海漂泊,随处游历,那真是人生一大乐事!我也真想和他们一样,去四处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国主既然有此想法,为何不和他们一起去见见世面呢?”孙河闻言,突发奇想。
此话一说出口,两人俱是一楞,继而,公子东楼眉间渐渐舒展开来…对啊!这个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公子博学有余,然而历练不够,的确应该出去见见外面的大世界了,它⽇再回到女儿国,必定是脫胎换骨,令人刮目相看。千百年来,我们的家国一直是一成不变,而外面的世界战争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每一天每一⽇又有新的事情出现,随时在进步和发展,我们要是一直闭塞在这个小小天地里面,终有一⽇或是被人超越,或是被人呑并,到那时悔之晚矣!鲍子不妨亲自去了解一下天下局势,我们有祖先留下来的保国神器,然而如今都已经没有人会使用了,公子也可以明查暗访,寻求这方面的⾼人回到女儿国,还有我听说秦人的作战与练兵方式值得借鉴,公子不妨留意一番。”
“老师说的有理,可是⺟皇不会轻易放我出去,这件事还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二人站在风口处密谋了一会儿,周围百步无人,这一老一少相视一笑,孙河的
边绽开笑意,摸了摸
边稀疏的两撇小胡子。
两人在外面嘀嘀咕咕,从玄关处走进来。只见大厅里一个人的背影⾼大彪悍,怒火熊熊。
秦庄愤怒地在拆他自己⾝上的夹板和绷带。
真他娘的什么鸟东西?包得他连路都走不动!这口鸟气真要把他给憋死了!左臂一横,一老拳砸在墙上,砸得墙壁颤危危摇晃了两下,手臂上的绷带就散开了,夹板也掉落下来,秦庄胡
地扯了两扯,拖着一截⽩布走了几步,转⾝一把撕下七零八落的布条。
孙河与卫东楼带着笑意走进来,突然就被他凶神恶煞一般截住。
秦庄二话不说,探手就扣住了卫东楼的脖子,向后拖了两步,孙河一脸慌张,忙来拦阻:“壮士壮士!不可伤了我家公子!”
秦庄喝问:“发生何事?我的恩公怎样了?他人在哪里?”秦庄虽是一个耝人,但江湖人讲江湖道义,经过不长时间的接触,他心里已认为楚连城是个值得结
的朋友,之前的一点儿偏见就全都飞到九宵云外了。楚连城有恩于自己,现在他有危险秦庄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
孙河忙说道:“误会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先放开我家公子容我们慢慢细说!”
“鸟!有话快说有庇快放!老子只问你楚连城他们在哪里?你们把他们怎样了?”秦庄不耐烦地打断他,虽然他⾝受內伤,但秦庄天生铜⽪铁骨,力大无穷,寻常人被他的拳头磕着即死,碰着即伤。
那么大的动静早惊动了外面卫兵呼啦啦闯进来救驾,秦庄一拳一个,一脚踢飞三五个,谁也无法近他的⾝,正混
中,只听半空里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说道:“秦庄,把公子东楼放开。”说话之间,有一物自远处掷来,击中秦庄的手腕,秦庄手一松,卫东楼就趁机被抢了出去。那⽩⾐人的⾝法快迅得如同电光划过,卫东楼只觉得⾝体一轻,就被一只⽟手握住了手腕,轻轻卸力,就化解了秦庄再次抓来的力道,那人带着他飞⾝飘退,⾐衫如行云流⽔一般,劲风带起她⾝上奇异的香气,恍如天然,飘然而落,鼻间钻进幽香淡雅的气息,一如那夜的女子,令人刹那间失神而痴。
鲍子东楼望着那人⽩⽟似的侧脸,她的另一边脸则戴上了一个他未见过的薄⽟蝶形面具,如此女子,如此风姿,当真是世间少有!
“喂!你又是哪里来的人?敢管我的闲事!”秦庄劈手一招擒拿手抓来,楚连城将他手腕一挡,轻松格开,喝道:“笨!连我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
“啊?连…楚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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