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幸福小日子的蛤蟆
“阁下可是宮墨?”淡淡地开口询问,楚连城仿佛没有收到夏花花求救的眼神。
爆墨!
天下第一琊教天⾐教的教主宮墨!
马甲们一片哗然,全都从埋头吃饭的饭桌上抬起头来,再度打量那个黑⾐男子。
只见他剑眉一挑,不置可否地
上这个戴面具的墨衫女子打量他的眼神,紧接着,他的目光看向站在她背后的男人,司徒凤飞将羽扇掩面,半遮住丰神俊朗的五官,见宮墨看过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听说这家伙喜好男⾊!听说这家伙夜御十男,是个很可怕很凶残很暴戾的角⾊!
他忍不住就向连城的背后靠了靠。连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司徒凤飞抓着她的袖子⾝体以一种挂靠的方式拖住了她的胳膊,这混蛋,竟然还想趁机卡油?不动声⾊地拨开了这厮的爪子,换来司徒凤飞幽怨的一瞥。那边宮墨已经把夏花花放了下来,夏花花一落到地上就呈滚地葫芦的方式骨碌碌打了两个滚想要滚到全安的地方去,然而…她的⾐摆被人踩住!
她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宮墨的一只脚踩着她引以为傲的淑女长裙,在上面留下了两个大大的脚印,他冷着一张脸,丝毫不在意夏花花挤啊挤的,从眼眶里滚出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显然这里的人都受了那本《江湖名人闺房秘事》的影响,听到他的名号不仅没有像以前一样吓得尿
子,反而还露出有⾊的眼光来⾊
地看着宮墨。
爆墨脸上黑线更多。他只是认出那人是司徒凤飞,想找他配一种解葯而已,至于
取向决对没有任何问题。他堂堂天⾐教教主怎么可能是个玻璃?
都怪这该死的女人!爆墨又把爬了两步想要逃走地夏花花踩住。
这女人还真有本事,竟然能把向来我行我素的宮墨
得重出江湖,现在他就是再怎么解释也没人相信他不是一个玻璃。况且他也并没打算这么做,他的原则就一个字----杀!把不敬他。污蔑他,看不顺眼他或者是他看不顺眼地人全都杀死!
靶受到一股极強大的杀意来自这个男人,夏花花一面担心地摸了摸自己细长地脖子,一边可怜巴巴地看向她最最敬爱,最最崇拜。最最仁慈、关爱世人的长期饭票老板楚连城,可是她连看也不看她,对宮墨说道:“⿇烦你赶紧把她带走吧,价钱好商量,你要多少钱尽管说,我们会尽量満⾜你的。”
“咩?”不仅夏花花傻眼,连宮墨也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板!老板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啊!”夏花花扑上去,抱住了楚连城的腿大“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呀?为什么你要赶我走?老板!可怜我上有八十老⺟。下有嗷嗷待哺的三岁小儿,我死了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啊!”“你什么时候有老⺟,什么时候又有小孩了?我怎么不知道。”连城一挑眉⽑。“最近因为你店里地开支增加了不少,有上门挑衅的。还有追究名誉损失的。索要精神赔偿的,外带几起外伤引起的医葯费用。零零总总加起来早就超过你本月的工钱,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走吧。”她一边翻着帐本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夏花花被拖走了…
“接下来有精彩的厨艺表演,大家继续吃饭,别让一点儿小事影响食
。”连城拍了拍手,顿时大堂里响起优美的音乐,一群⾝穿绿⾊舞⾐的美貌女子从后台鱼贯而出,有地手里拿着炊具,有的手中执着花篮向空中抛洒瓣花。
看表演是一种享受,看美男表演更是一种享受,看绝⾊美男表演,那自然是享受中的享受。
在一片叫好声中众马甲龙套该⼲活地继续⼲活,该吃饭的继续吃饭,该看厨艺表演地就盯着台上,仿佛周围什么都没有发生似地,仿佛没有人正遭遇前所未有的非人待遇。夏花花地眼泪哗啦啦地流啊流,流成了小河…早知道!早知道就不玩什么穿越了!穿到一个苦命的烧火丫头⾝上,长得又不是貌若天仙,退而求其次吧,想找个好男人嫁了,可这年头好男人也是跟沙里淘金一样稀有和珍贵。再退一步想要自食其力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了吧,偏偏又出师未捷⾝先死,话说这年头穿越咋就这么不容易呢?
她苦闷地被宮墨像一条破布般拖下去了…前途十分堪虑啊!
忽略掉这枚小小的龙套,再说厨艺表演。
空中抛洒的鲜花与五颜六⾊的配料与⾁片,滑过空气,仿佛每一片都散发出金⻩的⾊泽,
人的香味,刀工精细的萝卜芹菜被雕成各种美丽的造型,抛向空中,再落⼊锅中就使⾁片的香味更香浓了几分,嗤嗤冒出的烟像一条巨龙一般蹿⼊空气中,香味使人的⾆尖不由自主地分泌出唾
来,这一道西芹尖椒六味⾁丁看起来是寻常菜式,但到了卫东楼的手里就好像脫胎换骨一样,散发出魔术一般奇异的魅力。如果说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带着使命,那么卫东楼无疑就是为厨艺而生的天才!
兵子旁边蹲着一只雪⽩⾊的蟾蜍,之所以雪⽩⽑茸茸的看起来十分可爱,是因为它⾝上穿着一件狐⽪小袄,那是用真正的⽩狐狸⽑做的小⽪袄哦!
⽩⽟堂摸了摸温暖的新⾐服,一边流着口⽔眨巴着小眼睛在卫东楼的锅子旁边等待着,一边心里天人挣扎一般:到底要不要像往常一样跳进盘子里去吃热乎乎的菜呢?它担心会弄脏新⾐服。想了一想它弹个响指,马上,背后有个小二走上来,毕恭毕敬地弯
九十度,问:“有何吩咐?⽩⽟堂阁下。”
傍我叉子和勺子。
⽩⽟堂用爪子在桌子上扒拉了“叉、勺”两个字,马上小二就给它弄来了一副小小的碗筷和西餐工具。
这只蛤蟆就像个王者一般,蹲坐在灶台上,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围上了一个⽩⽩的手帕在脖子上充当餐巾,只见它左手拿刀,右手拿叉,等着卫东楼把锅子里的⾁往空中一抛,厚薄均匀,金⻩酱⾊的⾁片就像下雨般从空中落下,它跳起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盘子,⿇利地接住一片掉下来的⾁,再往前蹿了两步,接住第二片,第三片,直到⾁片已经在盘子里堆得⾼⾼的了,⽩⽟堂单爪托着盘子,另一只爪子负在⾝后,极有气势的,耷拉眼⽪,慢慢走到它专属的灶台旁的一张小小凳子上,脖子围着⽩⾊的餐巾,手中拿着刀叉,不时哼着“呱呱呱…咕咕咕”的小调,小⽇子简直比神仙还要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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