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真元异变
有盼儿相陪,刘剑被冰封的⽇子倒也不寂寞,只是丹田一直刺痛,让他很是难受。他此时丹田
成一片,逍遥剑与⽩⾊內丹急旋
舞,四处冲撞,把丹田给扩张了一倍有余。从內丹內甩出的股股黑⽩相间的冰寒真元也在经脉內不受控制的穿梭来去,经脉是被扩宽了,可疼痛也随之而来,虽然不是无法忍受,但那疼痛从未间歇,刘剑也大感吃不消。
另外,刘剑发现了一点,他的真元发生了变化。以前真元可以随着刘剑的心意在金木⽔火土之间相互转化,但现在不能了。他本来想用木元能治疗经脉创伤的,可不管他怎样意动,黑⽩相间的真元就是没有变化。
其实说是真元刘剑也不知道对不对,以前真元是
态的,可现在却是半
半气,说得准确点,黑⾊的是
态,⽩⾊的是气态,黑⾊与⽩⾊像绳子一般互相
绕,成螺旋状纠结在一起,有时候黑⾊呑没⽩⾊,有时候又是⽩⾊呑没黑⾊,而且每当黑⾊占上风时,丹田內的⽩⾊內丹中就会有黑糊糊的光芒
出,隐隐有两个墨黑的小球要从⽩球中挣扎出来。而⽩⾊占上风时,两黑球就会被⽩球完全隐没,连一丝黑光也
不出来。刘剑便在这黑与⽩的
锋中忍受这无尽的痛苦!
这天晚上,等盼儿陪他说完话走了之后,刘剑又与往常一样将心神沉⼊丹田,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其实他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真元
本不听他控制,他又如何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通过这段⽇子的观察,刘剑也看出些明堂来。那黑⾊的真元是以前的⽔元不错,而⽩⾊的真气与当初制住自己的气膜有相同的气息,想必就是司徒玄的寒极真气了。黑与⽩的争斗过程中,刘剑看的很清楚,寒极真气占上风的时候居多,⽔元始终处于弱势。刘剑心里自然是偏向自己的⽔元,奈何⽔元不争气,老是被寒极真气庒着头打,隐隐有被寒极真气完全呑噬的趋势。刘剑心中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黑⽩战争虽然遍布丹田与全⾝经脉,但刘剑知道,真正的主场战在丹田,也就是⽩球与黑球之间。但黑球被⽩球包住,没有出头之⽇,始终会被呑噬。那寒极真气比自己原来的真元要強大很多,若不是真元比寒极真气⾼上一个等级,在“量”的差距如此大的情况下,真元早就被寒极真气取代了。
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若是寒极真气呑噬了自己真元,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功力尽失?要真是那样的话,那还真比杀了他还难受。而且,寒极真气若赢得战斗,那还不立即将自己⾝体撑爆!
“我跟你拼了!”刘剑心中暗下决心,与其等死,还不如放手一搏!
通过这段时间的吃,刘剑明⽩了一件事。他不能控制真元,但逍遥剑却还听他指挥。他也没有别的法子,就是向控制逍遥剑将⽩球一剑斩破,让自己的內丹冲出来。
他也顾不得去想剑斩內丹后,內丹会不会在丹田炸爆,神念控制着逍遥剑慢慢地往⽩丹靠过去。虽然控制的很吃力,⽩丹也不断地在旋转游动中,但逍遥剑还是一点一点地接近着。虽然每接近一点,庒力就越大,由此造成的排斥力充斥丹田带来的痛楚就更难以忍受,但刘剑还是不遗余力地控制着逍遥剑,抱定“不成仁,便⾝死”的决心,誓要将⽩丹一剑两半,免得自己要受无尽的痛苦磨折!
终于,逍遥剑锋利的剑锋触到了⽩丹。⽩丹一震,似乎想逃脫,刘剑哪还给它机会,全部神念集中在逍遥剑上,心中大喊一声:“劈开它!”
喊完这句话,刘剑只觉全⾝一阵虚脫,似乎比和司徒玄大战一场还累,他此时连逍遥剑都无力控制了,只能任天由命!
逍遥剑在刘剑喊声方落,忽地往下一沉,嗤的一声,⽩丹果然被切开。然而,那⽩丹似乎硬坚异常,凭逍遥剑的锋利,竟然只是切出了一道小口,便受到一股阻力抗衡,再砍不下去。
刘剑心中一片死灰,暗道完了,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丹突然往下一沉,然后又猛的跳起,在刘剑以为自己丹田要撕裂的剧痛中,逍遥剑被弹了开去。然而,异变也就由此开始。
在逍遥剑被弹来,⽩丹上的裂口将合未合之际,两个小一号的黑丹从裂口处一挤而出,在刘剑的惊喜中,突然化成两股稠浓的黑⾊⽔元能,迅速将⽩丹整个包了起来,一阵黑浪翻涌间,经脉內与丹田相连的黑⽩真元也涌动起来,黑⾊逐渐蔓延扩散,把⽩⾊完全呑噬,化成了一股纯纯的
态⽔元能。
刘剑大喜,若不是不能动,他早就一蹦老⾼了。可是他⾼兴的太早了。
丹田內被⽔元包裹后已是黑糊糊的內丹,突然散
出无数道⽩光,跟着⽩光一起出来的还有⽩⾊的寒极真气。那真气一钻出,就如丝线般将黑丹裹得密密实实。随着钻出的真气越来越多,终于,黑丹又变成了⽩丹。经脉內流窜的黑⾊⽔元也如丹田如出一辙,先是⽩光涌现,然后寒极真气流出,反过来包裹⽔元,黑⾊逐渐被黑的取代,最后只余一股纯⽩在经脉內缓缓流动。
至此,不管是丹田的內丹,还是从內丹中涌出的真气,都是纯纯⽩⽩,再无一丝黑⾊。不过却也有一点变化,那就是现在流动的⽩⾊冰寒能量并不像之前那样是气体,而是
体!
刘剑看着这一切完全傻眼了,自己的真元没了。沮丧¨望、懊恼…他甚至连杀自的心都有了!辛苦修炼的內功就这样没了,还混个庇啊!
刘剑脑中一片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耳中的嘈杂声惊醒。
“哎呀!这里怎么全是冰?出了什么事?”
“天哪!怎么墙上地上全是冰?哪来的?”
“莫不是这里下了一场大雪么?”
“你笨啊!外面都没下雪,房间里怎么会下雪!”
“难道不是冰中的这个人…”
“不会见鬼了吧?快去报告庄主!”
众人说着说着就一溜烟跑的没了影,还边跑边大呼小叫。也难怪他们吃惊,任是谁发现房间里到处都是雪,而外面又是连雪花也没半点,都会有点惊心的。不要忘了现在可是夏天,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下雪,而且房间里还躺着一个被冰封的“死人”这些下人都是没练过什么武功的普通人,要是一点都不觉得害怕那倒是真的奇怪了。
很快,路庄主带着一行人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状况也是目瞪口呆。但他毕竟是一庄之主,没有惊惶失措,知道肯定与这冰块有关。皱着眉头在冰块上左敲敲右摸摸,捣鼓了好一阵子,当然还是什么也没研究出来。
“朋友!听的到我说话么?”路庄主望着冰中的刘剑,他现在也怀疑刘剑没死了,而是在修炼一种⾼深的內功!
刘剑听的很清楚,当然了,他当然无法开口。就算能开口他也不想回答,由于盼儿的原因,他对这路庄主没有一点好感,更何况他现在正是心若死灰之时。
路庄主眉头皱的更深了。其实,从发现冰块之后,刀砍不破,剑刺不毁他就知道有蹊跷,若不是想开解其中之秘,并存了私心要拿坚冰来锻造神兵利器,他哪会让刘剑这个死人在府上呆这么久!
现在他怀疑这个死人是活的,而且还在练功。单看只是练功时怈漏出来的气息便将整个房间都冰了起来就可知,这人练的武功绝不寻常!自己冒冒失失的将正在练功的人给抬了回来,谁知道人家练完功后会不会怪罪。
“既然朋友在练功,路某就不打搅了!”说完,他把众人赶出了屋子,便将门关了起来,吩咐没有他同意任何人不得进来。他现在是有苦说不出,须知练功之时是最忌别人打搅的,自己却千里迢迢把人抬回来,换作自己恐怕也会大怒。他现在就算想杀掉刘剑以绝后患的心思都有,奈何他
本破不开坚冰,又如何杀刘剑?
想了许久,他还觉不放心,吩咐旁边一个老者道:“许管家,我要出去两天,庄上的事你暂时打理一下。记住,不得随便让人进这间房!”
说完便急急离去。
刘剑脑中一阵胡思
想,心中郁闷之极。过了许久,才发现体內再没有疼痛传来了。下意识的将心神沉⼊丹田,发现⽩丹已经不再
窜了,而是悬浮如初,缓缓旋动,股股⽩⾊真元慢慢从⽩丹內涌出,流向四肢百骸,只觉全⾝凉慡慡舒服无比!仔细研究了那⽩⾊元能,他竟然有种
悉的感觉。
当然,这绝不是他
悉的⽩⾊金元能,金元能不会散发出寒意。但也不是黑⾊⽔元能,先不说颜⾊不同,就算在“质”上刘剑也可以感觉出不一样来,虽然差别很微小,但刘剑就是能够分辨出来。当然了,这也绝对不是寒极真气!
如果真要说与那种能量相似的话,那无疑就是刘剑以前的黑⾊⽔元能。颜⾊不同“质”却非常接近,虽然感觉“质”比⽔元差了一点点,但就“量”来说可不知比⽔元強大了几倍!
刘剑试着去控制那股真元,他本来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一试之下,真元一震,隐隐有按他的意思流动的迹象!
这下刘剑大喜,拼命地集中精神控制真元。如此一番腾折,那真元就像是初次犁田的⽔牛,満是桀骜不驯。然而刘剑却⾼兴得在心里哈哈大笑起来。
那真元的确是不受刘剑控制,但刘剑却感觉到了丝丝⽔元的气息。⽔元虽被这股⽩⾊真元呑没,但并未消失,还深深的潜蔵其中。刘剑想控制那股真元时,潜蔵其间的真元便蠢蠢
动,虽然在那強大真元的镇庒下暂时不听指挥,但⽔元也在渐渐影响着那股真元。就像一个人心里想着做某事,但手脚却不听话。现在的真元就处在这种情况,⽔元是“心”而那股真元就是“手脚。”只要加以时⽇,勤练不辍“手脚”就一定能随“心”而动。说不定还能完全恢复“心”的本
,让⽔元重新回来呢!
刘剑又试着看看能不能把真元转化为其他属
,但这次完全失败!仔细一想,也就明⽩了,现在自己的真元可不是五行元能,那股被庒制的⽔元能才是五行元能。由于之前寒极真气太強大,又是⽔属
,所以也就直接影响自己的五行元能转化成了⽔元能,并把五行元能以⽔元能的形态生生庒制住了!想必只要⽔元恢复本
,就又能在五行之间互相转化了。
刘剑现在可不急着恢复⽔元本
,他在乎的是控制体內生新的真元。因为他感觉到这股真元实在是太強大了,只要自己能控制自如,实力就会往上连翻几翻。只要一想到这,他就奋兴不已!
房中,地上与墙壁上的冰雪随着太
的升起,渐渐融化了,滴滴的⽔慢慢汇聚,在地上形成一滩滩的⽔渍,有的渗⼊地面,有的流到墙角渗出房间。
大概过了两三个时辰,除了冰住刘剑的冰块外,所有冰雪都融化了,房中地面已是
嗒嗒一片,与房间相连的屋子也遭了秧,地面全是流淌的积⽔。好在临近几间屋子都是空房,没有人居住,也没有惹来什么不満的声音。
不过今天与往常不同,自从路庄主走了之后,就再没有人来观赏刘剑了,让他耳
子清净了不少。眼看夜幕降临,刘剑不由升起一股企盼的心情。
终于,刘剑听到了渐渐接近的脚步声,心中顿时⾼兴起来。这轻轻的脚步声他已经听
了,正是每晚必来报到的盼而发出的。他甚至已在脑海中想象着盼儿偷偷摸摸,一步三回头的小心样子!
若让刘剑知道他现在脑中所想与盼儿现在的样子简直一摸一样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吃惊!
“盼儿姐小,您不能进去!”
刘剑正在⾼兴的当儿,却突然听到了这句让他不⾼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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