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震怒
此后,一连几晚盼儿都准时来练功,在刘剑的指点下,盼儿进步神速,丹田已有真气聚集,微弱的霸王真气在她经脉內如小老鼠般
窜,把个盼儿乐得整天都合不拢嘴!
不过盼儿并不満⾜,说光练內功没挑战
,她是实战派的,要练招数,弄得刘剑苦笑不得。不过霸王典与谁与争峰刀可以配合修炼,只要体內有了霸王真气,两者同修有益无害,刘剑也就教了她一招“天下有我。”
谁知道小妮子还不満意,说一招太少了。刘剑怕她贪多嚼不烂,就骗她说练好了这一招才能练下一招,这谁与争峰刀法要一招招来练才行。
哪知,盼儿一听刀法叫“谁与争峰”马上又是満眼小星星,说是只要听名字就知道是天下最厉害的了,也不再贪心,⾼⾼兴兴地跑去修炼了。
一连过了五天,盼儿每天都进步神速,霸王典已经修炼到凝气中段了,看的刘剑暗暗咋⾆,莫不是自己拣到一个武学奇才?
这几天刘剑也没闲着,体內真元已有听他控制的趋势,他心中
快,更是再接再励。只要能控制这股真元,他的实力就要大大跳一步,他心中的奋兴自是可想而知。
自从拥有五行原能后,他的內功修炼境界便已经跳出先天,迈上了通往天人的天人道境界。顾名思义,天人道,就是先天境界通往天人境界的桥梁,至于这桥梁有多长,没人知道,就算修进天人道,如果运气不好,那一辈子也别想进军天人境界!天人道境界就是一个过渡,不能算是一个境界,所以按內功修炼的几个阶段来划分,并没有所谓的天人大道。道有多长,没人知道,也许很短,一步即过;也许很长,永无止境!在天人道上的武着,实力差距也是非常大的,大到让你以为
本不是同处于一个境界!
內功的修练境界是按真气来分的。后天境界拥有的是后天真气,当然就一般说的真气了;先天境界则拥有先天真气,天人道便拥有天原真气,天人境界则是五行原气!如果反过来说也可成立。刘剑的五行原能在等级上⾼于先天真气却稍逊于天原真气,勉強来说,他也可算跨⼊天人道了。
不过,一般天人道的⾼手无不是一步一步修炼上来的,真气积累的“量”已经到了非常惊人的地步,每跨⼊一个境界,真气不但发生量变,还发生质变!众所周知“质”好不代表強大“量”多才可直接与強大划上等号,而“量”又是要靠无数时间累积起来的!刘剑的五行原能并不是靠自己一步步修炼出来,虽然有“质”但“量”却是少的可怜,与真正的⾼手相去甚远。
所以,一直以来,他內功境界虽然很⾼,但无奈真气“量”太少,他并没有与境界相匹配的功力。如今,他体內那股新的真元“量”之大绝对数倍于之前,只要能好好控制,那么,他的功力虽不能完全与境界相符,但也不会差太远了!
刘剑深深明⽩其中道理,所以拼了小命也要将那股真元掌握,而且成效也是显而易见的,相信再过几天就可完全控制自如了。
这天,是刘剑教盼而武功后的第七天夜晚。
刘剑一如既往的等着盼儿出现,然而,他左等右等,盼儿却始终未见到来。他也不怎么担心,想必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说不定是练功练上瘾了,所以就忘记了他这个“刘大哥”了!嘿嘿,其实别看盼儿
乖巧,练起武来却完全是一个小疯子!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盼儿都没出现,刘剑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凭他对盼儿的了解,盼儿决不会一声不吭就没了影儿的,就算有什么事,他也一定会先告诉自己一声,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刘剑隐隐有些不安!可惜,他现在无法运用真元进行大范围搜看。
在盼儿消失的第四天,刘剑终于听到了外面传来的
悉脚步声。
刘剑大喜,不等她进来,真元便一阵波动,把自己心中的话传到了盼儿耳中:“盼儿呀!你是不是把刘大哥我给忘记了,实在是太伤我心了!”
“刘大哥!”盼儿推门儿⼊,哭着跑向刘剑“刘大哥!张么么死了,我再也没人要了!呜呜…”
盼儿这一走的近了,刘剑终于凭借附于一丝丝散于房间的真元上的神念“看”清了月儿的此时样子,一见之下不由大怒,爆喝道:“怎么回事?”
刘剑心中怒极,体內真元剧烈波动,无形音波直接在整个房间炸开,震的盼儿⾝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刘大哥?”盼儿眼角挂泪,有点害怕地道。
此时月儿头发凌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全⾝⾐襟更是破破烂烂,露出里面淤青的肌肤,触目惊心的⾎痕透过破烂的⾐服时隐时现,特别是一双小手満是淋漓鲜⾎,按在冰面上竟然留下了两个红
地掌痕!
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把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磨折成这样?刘剑只觉心中一阵怒意上涌,冰寒的杀气笼罩整个房间。
“刘大哥!”盼儿突然全⾝发抖,颤着声音道。
刘剑一惊,急忙收敛杀意,強庒心中怒火,柔声道:“盼儿,告诉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盼儿感到那股让她害怕的气息消失了,这才扑到冰上,哇哇大哭道:“刘大哥,张么么死了,张么么死了!呜呜…”
刘剑尽量放低声音:“告诉大哥,张么么怎么死的?你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盼儿哭诉道:“前几天,盼儿在练功,被霞儿妹妹发现了,就要和盼儿比!本来盼儿不愿意,可是霞儿妹妹突然一掌打到盼儿⾝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盼儿只是一跤摔倒了,可霞儿妹妹却吐了口鲜⾎晕过去了。后来后娘知道了,就把我抓了过去,问我哪学的武功,这是盼儿和刘大哥的秘密,盼儿自是不说。然后,后娘就…就打盼儿…呜呜…”
刘剑心中大怒,体內真元似乎也感应到他此时心情,剧烈的波动起来,涨得他经脉有些发痛:“盼儿不哭,继续说,刘大哥给你出气。”
“…呜呜…刘大哥,后娘…后娘她打的盼儿好痛,呜呜…真的好痛!但盼儿记着刘大哥的话,只是不说。所以,后娘就一直打,还把我关起来。后来,连张么么也被关起来了,张么么年纪大了,受不得磨折,就…就…去了!哇哇哇…”
盼儿说道伤心处,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刘剑心中已经动了杀机,她已经打定注意,不管这是什么庄,只要敢伤害盼儿的,统统得死!
“盼儿,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盼儿一愣,菗噎道:“盼儿也不知道,只是看到门没锁,就跑出来了。”
刘剑已经明⽩是怎么回事。
果然,盼儿话才落,他便听到了一阵杂
的脚步声,须臾,路庄主一行人走了进来。
“好啊!原来你跑到这来了!你个小
人,竟然敢伤我,看我不打死你!”
霞儿怒睁着双眼,张牙舞爪地便向盼儿扑来,其余人等竟然不阻止!
盼儿大吃一惊,出于本能的,一招“天下有我”以掌划出。顿时,盼儿⾝周涌起了一阵火热的风浪,向急扑而至的霞儿罩去。
“呀!”霞而突然浑⾝一震,连退了几步,最后一跤跌倒于地。她脸⾊通红,呼昅急促,一道⾎痕缓缓从嘴角滑落。
“霞儿!”众人一声大叫,一个中年妇人急忙冲过去把霞儿抱在怀里,一双⽟手在霞儿⾝上连拍,直到霞儿睁开双眸,她才松了口气。
缓缓转⾝,中年妇人面⾊冰冷地盯着盼儿道:“小
人!你怎么伤了霞儿的?”
别说她不知道,就连一旁的路庄主一行也不清楚。他们只看道盼儿挥了挥手,霞儿便倒下了。
盼儿很害怕,带着哭音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娘!杀了她!杀了她!”霞儿在中年妇人怀中哇哇大叫。
中年妇人拿眼望着路庄主:“放心吧!你爹爹会给你作主的!”
路庄主眉头一皱,看了中年妇人一眼,转向盼儿道:“盼儿,告诉爹,你跟谁学的武功?”
盼儿流泪道:“爹爹!盼儿不能说的!”
“大胆!”路庄主怒道“连爹的话你也不回答么?”
盼儿不说话,只是哭着头摇。
中年妇人揷话道:“子恒!这丫头三番两次伤我霞儿,决不能轻饶!”
路子恒脸⾊一变,沉声道:“你这不挟,是不是不打你你就不说实话?”
说着,扬手
打,盼儿吓的一张小脸苍⽩如纸。
“谁敢伤她我就要谁死!”
房间內突然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随之一股股若有若无的杀气弥散开来,那杀气冰寒之极,仿佛是从九幽吹来的一阵
风。除了盼儿,所有人都不噤微微一颤。
“谁?”众人齐声喝问。
“要命的阎王!”说话的正是刘剑。他没想到世间竟然有如此⽗⺟,那个中年妇人也就罢了,这路子恒可是盼儿的亲爹,居然不分青红皂⽩就要打盼儿,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体內冰寒真元波动更显急剧,他拼命想控制,但却有心无力。
路子恒旁边的一个中年汉子往前跨了一步,盯着冰中刘剑目光连闪道:“莫不是冰中⾼人?”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他们都知道,冰中的刘剑已经被冰了十几天了,难道还活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路子恒恭敬地对中年汉子道:“秋门主,我这次请你来就是为了这冰…哦不,是这人…”
秋门主挥了挥手道:“本人天刀门门主秋无常,敢问阁下何人?”
刘剑忍着经脉疼痛,不屑道:“什么狗庇天刀门!没听说过!”他自是
本不是用嘴在说话,而是直接以真元波动产生音波,然后散于空中炸开声来,是以众人都能听到!
秋无常脸⾊一变,路子恒已抢先道:“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不知道天刀门是霸刀门的分支,秋门主更是霸刀门副门主任九寒的弟子么?”
“嘿嘿!”刘剑冷笑道“任九寒算老几?司徒玄老子都不放在眼內!”
刘剑这句话无异于一记重磅炸弹,将众人都震蒙了!连十大⾼手之一的司徒玄都不放在眼里?他到底是口出狂言还是确实有惊天本事?
秋无常可不是被唬大的,沉声道:“你好大的口气!既然如此,你露一手让我们见识见识如何?”
刘剑冷哼一声,不答话。
秋无常立即
笑道:“怎么?莫不是阁下正值练功紧要关头无法出手么?”说着一步步向刘剑
去!他毕竟见识比路子恒⾼,知道一定是刘剑练功出问题所以才会被冰封住,至于路子恒说的用坚冰铸刀剑,那纯粹是扯谈!坚冰只要一离开刘剑⾝体,脫离了刘剑真气维系,帘就会融化!铸刀剑是不用想了,先解决了刘剑再说!对于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就是要乘他病,要他命!
一直躲在冰柱后面的盼儿顿时大惊,急忙冲到前面护住刘剑:“不许伤害刘大哥!”
秋无常一使眼⾊,路子恒立即一闪⾝,
向盼儿。
盼儿武功初学乍练,哪里是他对手?只觉肩头一紧,便被子恒抓在了手里。
“放开他!”刘剑一声怒吼,体內真元一震,整个冰住呼地一下直立了起来,无比冰寒的气势蓦然爆发,如嘲⽔般向四周一涨,噼啪声响中房间四壁轰然外塌。
众人一声惊叫,急急掠出屋外。
碰碰声中,无数砖瓦坠落地面,整个场面一片混
。尘雾弥漫中,断垣残瓦,藉狼遍遍。雪⽩冰住傲然
立,周围一丈点尘不沾。
众人心惊胆颤的站在远处望着冰柱中的刘剑,无比冰寒的气势始终将他们牢牢笼罩,他们仿佛置⾝万年冰窟,⾝体止不住瑟瑟发抖!连秋无常也一脸铁青的望着刘剑,不敢稍有异动!
随着尘埃落定,那冰寒的气势渐渐消失无形,众人这才缓缓舒了口气。没有人说话,所有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都被刘剑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看了看手中的盼儿,路子恒有点担心地道:“秋门主,你看怎么办?”
秋无常眼中厉芒一闪,道:“我看他正值练功紧要关头,
本无法出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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