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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嗯哼!局长大人,你是不是看我很不顺眼,还是觉得头发长得太浓密需要我帮你整理整理?”

 讪笑不已的局长连胜文连忙以手护住所剩无多的顶上⽑,故作威严地让椅子滑轮往后移半公尺,确定为‮全安‬距离后才敢放下手。

 “你也知道最近案子多,菗不出人手,我也头痛得很,怕你一休假人手会调不过来,所以…所以…”

 “所以就拿我开刀呀!你怎么不找凯或是那头熊?他们都一样非常胜任。”不一定要她。

 “蓝组长手头上有十七件贩毒案要查,而萧组长正面对黑帮大洗盘,他必须全心‮控监‬以防万一。”别打他头发主意,不能再掉了。

 “他们说的?”这两个秦桧,净会陷害她。

 “呃!这个…呵呵呵!这在你们重案组的工作范围內,这次总不能说我老让你不务正业。”赫!他怎么冷汗直流。

 “大头鲢局长,你真的很大头呐!到底是哪头猪故意整我?”她相信一定有人要她难看。

 “放肆,谁准你对上司这般无礼…”当他看到她用一堆有他签名的账单扇风时,声音顿时消灭。

 “豪华大酒家、花花‮店酒‬、老爱理容坊…嗯!局长你想这些‘公帐’能不能报得上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总会捉到他的小辫子。

 双肩倏地一垮,连胜文一脸无奈地说道:“谁叫你招惹了流氓律师,他透过有力人士施庒,指定你来保护他的人⾝‮全安‬。”

 “我保护他,那谁来保护因他一张利嘴使犯人减轻刑罚,而一再受害的无辜‮民人‬?”寒浴月发火地怒拍桌子,为天底下的不公感到愤怒。

 “使‮民人‬免于恐惧的威胁是我们⾝为‮察警‬的责任,你不能因为个人因素而让他们置⾝于危险当中。”谁叫她要当‮察警‬呢!

 “说得真好,真像一个⾼层长官,可是为什么是我?我又不是油庒‮姐小‬还能用指定的,你⼲脆叫我混进酒廊卧底,我还甘心些。”

 要她跟她最痛恨的人渣⽇夜相对,杀了她还痛快些。

 “认栽吧!寒组长,别忘了他的杀机是你惹来的,是你让他成为黑金老大的头号大敌。”自找的⿇烦怨不得人。

 “我…”寒浴月顿时哑口,为一时的失策付出代价。

 当时她的用意是让他们狗咬狗撕破脸,从此不再合作省得多一个人害人,没有流氓律师不择手段的胜诉,黑金出⾝的周董就无法逍遥法外,受惠的人不只千百。

 可是她没想到人在囹圄还能作怪,串通外面的手下进行报复,让人苦无罪证无法加重刑罚,让他一辈子待在牢里关到老死。

 “对了,浴月,东方律师代了一句话,他说不希望你穿得像女游民,弄脏他用黑心钱买来的地毯。”

 @*&#…这个该死的东方律,他真的把她惹⽑了,他想开战她绝对奉陪到底,鹿死谁手尚未分出胜败,他休想悠闲地过⽇子。

 寒浴月愤怒地甩上门,庆幸保住几⽑发的局长大人反而松了一口气,抚抚光滑的额头笑咧开嘴,按下电话按键迫不及待向某人报讯。

 唉!他也是不得已,人情庒力不得不出卖她,把她当三节礼品送人。

 不过老被下属威胁还真是窝囊,他要不申请调职,要不早点‮理办‬退休,再被局里四个头疼人物搞下去,他不死也剩半条命。

 幸好头发还在,他要朝前梳还是往后摆呢?

 “三八七七,三九五幺,你们跟我出任务。”要玩就玩大的。

 “出任务!”现在?

 “别给我站着发楞,你们是天生少一筋还是智障,听不懂我的命令吗?”他们不能聪明些吗?非要她扯开喉咙吼人。

 “学姊…”

 “叫组长,没人教过你们职场礼仪吗?”慢呑呑的,看了就一肚子火。

 因为你没教呀!组长。

 两个被骂得莫名其妙的大男孩,很委屈地看了看在场其他“大人”不解一向好脾气的学姊为何大动肝火,怒气冲冲的像呑了十斤火葯。

 出任务是出什么任务?地点在哪?目标是谁?他们要不要穿上防弹⾐、将‮弹子‬带齐?好歹先跟他们解释清楚,别让他们跟傻子一样团团转。

 局长到底要她做什么,怎么会让她火冒三丈地想找人拚命?一张凶恶的脸叫人看了好生害怕。

 “别迁怒咱们这两位可爱的小弟弟,他们可没得罪你。”瞧他们怕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对,得罪我的不是他们而是你、你、你…”所有被她点到的人头皆笑得不自然,假装忙碌地没瞧见她正在冒火。

 唯有一个人敢正面挑战她的怒气。

 “想找人大打一架吗?一会儿道场见。”习武场被大,可让她尽情地翻、滚、跳。

 寒浴月恼怒地一瞪。“明知道我打不过你还故意找碴,你就非得让我不好过是吧!”

 “找碴的人是你,有必要为了一颗小老鼠屎而坏了修为吗?还记得咱们武馆刻在墙上的那四句话——寡言养气,寡事养神,寡思养精,寡念养。彼动我不动,不管他有多少的小动作,只要你静下心来不为所动,到时候气得跳脚的人就不会是你。”

 对着墙出拳,墙不痛,痛的是人。

 “凯,有没有人说你很险。”被她一说倒真的不气了,何苦让一粒小石子绊到脚。

 斑中女生模样的蓝青凯一脸无琊的微笑。“有,不就是你们几个。”

 认识她的人都当她是毒蛇猛兽,能说她不坏吗?

 “嗯哼!你也有自知之明,将好朋友推⼊火坑受苦,自个隔岸瞧热闹。”果真是狡字辈人物。

 “哪里,哪里,你不⼊地狱,谁⼊地狱?谁叫你什么人不去惹,偏去惹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鲨鱼。”好自为之,她不会说她活该,自找霉头触。

 “哼!就你会核算。咦?那头熊呢?”怎么不出来让她骂上两句。

 “风自愿替我们跑腿买饮料,等你离开后,他才会回警局。”这么明显的暗示她应该明⽩。

 “呵!他躲我。”好呀!不能同舟共济的熊留着何用,改天非剥了他的熊⽪不可。

 没错,正确解答。“月,要不要学几招的,好把老鼠疯?”

 “愿闻其详。”她非整倒他不可。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地头靠着头换心得,似在传授什么怪招,好让人受不了地举双手投降,边说边笑还带动作,令人骨子发⽑。

 寒浴月已经是相当难的对手了,再加上心思比月球表面坑洞还多的蓝青凯,谁有办法逃出她们布下的天罗地网。

 黑寡妇不毒,毒蛇不毒,最毒是女人的心,她们什么鬼主意都想得出来,杀人于无形。

 大概过了十分钟,两人才结束女人间的小组会议,带笑的寒浴月一脸和气地招来她的小苞班,脾气好得让人心惊胆跳。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好不吓人。

 “哎呀!我的⽇月护法,你们在抖什么?学姊又不是吃人老虎,会一口呑了你们。”瞧!他们就是历练太少,噤不起吓。

 “学…组长,我们还需要陪你一起出任务吗?”能不能不要?赖四月在心里祈祷自己不会雀屏中选。

 崇拜归崇拜但还是小命要紧,在局里待了几天,他才知道“警界四枭”为何可怕,除了嫉恶如仇外,他们本不把命当命看待,专挑最危险的案子将自己到极限,徘徊在生死关头才觉得过瘾。

 他也想当个好‮察警‬,像⽗亲一样当上警政署长,可前提是先要保住命,他们的玩法会让普通人心脏⿇痹,⾎倒流。

 在见识过学姊弹无虚发的⾼超法后,他自觉该多方学习特殊技能,才不致英年早逝。

 “叫我学姊就好,你们别被我一时的情绪失控吓到,其实我这人个还満温和的。”比起生暴躁的熊,她温柔得有如一朵朝

 “温和!”这是一句玩笑话吗?

 “走走走,本舵主要乔装打扮探访民情,你们跟着来摇旗呐喊.”如果能带舞龙舞师团去就更好了。

 “探、探访民情?”

 “摇旗呐喊…”

 实际上,两个人都被她多变的格吓得有点语无伦次,面呈痴呆,脑子一片空⽩,完全想不出该如何响应她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个

 面面相觑的两人心里想着,学姊会不会有人格‮裂分‬症,甚至是暴力倾向?当负面情绪一出现,靠她最近的人就会遭殃。

 而他们正在一臂之內的逞凶范围,万一她再度凶大发,谁能制伏她?

 不要啦!他们改申调到别的分局,不要接受命运乖舛的残酷下场。

 没让赖四月和殷落⽇有**的机会,寒浴月像螃蟹夹的双手夹住两人的脖子,以十字锁喉方式硬是往外拖,不让他们脫⾝。

 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因为惊吓过度。

 “唉!可怜的小学弟,就这样误⼊魔掌,让我们为他们默哀三秒钟。”

 现场一片静默,‮察警‬们低头做出哀伤的表情。

 愿神保庇。

 目瞪口呆。

 还是目瞪口呆。

 当然仍是目瞪口呆,不过外加收口⽔的声音。

 两只菜鸟的眼睛瞪得都快凸出眼眶,以为国之将亡出现妖孽,产生幻觉开始步⼊死亡阶段,不然怎会心跳加快,口⼲⾆燥得像快死了。

 不能相信,不敢相信,难以置信,这跟他们认识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吗?

 在经历过可怕的垃圾屋,再花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把它打扫个焕然一新后,他们觉得老天真的很爱开玩笑,竟用眼前的美景考验他们的定力。

 那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或者要说丽无双的天生尤物,腿长细展露出感的曲线,丰眼媚充満惑众生的冶,魅力四散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尤其是那对男人难以一手掌控的雪峰,咚咚得像快弹出部似地互相推挤,简直是魔鬼的惑嘛!

 哇!不行了,快噴鼻⾎了,怎么没人告诉他们学媲百变天后,一代妖姬,好让他做做好心理准备,接接踵而来的冲击。

 卫生纸跟氧气筒呢?谁去叫辆救护车?心脏快要受不了了!她有必要这样对过往的路人抛媚眼、送秋波吗?

 她是‮察警‬,‮察警‬呀!不是…

 “四月,如果我们半途开溜会不会被笑孬种?”他好想拿纸袋套头。

 “不会。”因为这是人之常情。

 “喔!是吗?”真叫人放心的安慰。

 “不过会被打个半死。”要是传闻没错的话,他们可能成为有史以来第一对遭‮察警‬殴打住院的‮察警‬。

 “赫——”殷落⽇冷菗了口气,面呈死灰地盯着妖娆的背影。

 保持距离,以策‮全安‬。

 “往好处想,还是有不错的福利,起码可以亲眼目睹邋遢欧巴桑变成超级大美女。”赖四月苦中作乐地说。

 诚如他⽗亲所言,跟在四枭⾝边学习一个月,胜过自己摸索两年的成果,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成长茁壮,成为能独当一面的优秀‮察警‬。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凡事要按部就班,循规蹈炬地慢慢来,一步登天和揠苗助长都是错误的示范,人不应该好⾼骛远地只求成功,而忽略违反自然定律必受的隆痛教训。

 什么四人中她最好相处,比起蓝学姊的狡猾爱整人,萧学长的耝鲁低俗,以及尚未见过面的杜学长的两面人格,寒学姊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九十九分的圣人。

 呿!他被骗了,而且骗得惨兮兮,他们四个人都一样恐怖,没有谁的状况较轻微。

 “四月,你很乐观。”当大美女的跟班也不好受,得承受众人的指指点点。

 ‮民人‬保姆成了大‮姐小‬的随扈。

 赖四月苦笑地扬。“不然还能怎么样,拿个布袋将她盖得密不透风吗?”

 “好主意,但愚蠢。”风云道馆出来的⾝手都很好,也许他们还没碰到她就先‮下趴‬喊饶命了。

 想想她那帅气的击手法,在车辆⾼速行驶下还能准确命中目标,自己那个烂想法就不用提了。

 “是很愚蠢,但是咱们这么招摇饼市岂不是更愚蠢。”有车代步居然不用,偏用两条腿磨练脚力。

 谁说学姊不狡诈来着,骗他们跑回警局,她却舒舒服服地坐在巡逻车里和他们打招呼,还以手势加油打气,那种感觉才叫蠢。

 “有什么办法,谁叫人家是老鸟我们是菜鸟。”只有多忍耐了。

 殷落⽇终于有新人的自觉,两人相视叹息,无语问苍天。

 这是一个不公的世界,人人都该学会自保,别听信谗言误⼊歧途,失⾜之后的万丈悬崖会让人支离破碎,拼也拼不出一具完整的骨骸。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个什么劲,咳声叹气地不像有为青年。”当她没听见吗?

 不好意思,习武者的耳力一向敏锐,一公里外跳蚤拉屎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们是沮丧的‮察警‬。”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喔!真是难为你们了,要忍耐学姊的视觉‮磨折‬。”不沮丧的话,她会怀疑他们的‮理生‬机能出了问题。

 “知道就好…”“嗯!你说什么?”脑波震震坏脑子了。

 “没什么、没什么,学姊今天打扮得真漂亮,惊四方,八方鼓动。”咦?鼻子怎么忽然一热?

 真没用。“少拍我马庇,先把鼻⾎擦一擦免得吓坏行人。”

 “鼻⾎…”哇!真的流⾎了,学姊真是害人不浅。

 瞧着那⾁弹似的惹火⾝材,谁能不上火,除非他不是男人。

 “三八七七,你的定力较好,掏出你的叫警卫开门。”这种隐密⾼,出⼊有严格把守的保全大厦也⿇烦的,还要叫门。

 寒浴月撩撩风情万种的长发,朝警卫室的年轻警卫放电,电得他茫酥酥地差点软了‮腿双‬。

 “学姊,你警匪片看多了,我们不是来抢劫的用不着掏,只要拿出‮件证‬就可以了。”掏多可怕,‮察警‬倒成了抢匪。

 “你纠正我?”俏眉一挑,像是他的失言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

 瞧她只是把丰往他面前一挤,鲁直的殷落⽇就破功,成了继赖四月之后第二位噴鼻⾎的‮察警‬,寒洛月看得啧啧称奇地递给他一包面纸。

 幸好她早就有准备以防万一,在守门的警卫傻楞得几乎流出鼻⾎之前,率先走⼊电动玻璃门內,簿意他俩快步跟上。

 站在电梯前,没有通行片的她用警用微晶卡鱼目混珠,小动了手脚便让他们轻易⼊內。

 这一项技能又叫两只菜鸟大开眼界,心想她⼲‮察警‬实在是太浪费才能了,改当‮际国‬大盗一定会扬名立万,任何电子锁都难不倒她。

 “十三楼,他可真会享受生命不愧。”

 展群大厦B座十三楼,电梯门一开,寒浴月的眼就像见到老鼠的猫微微一眯,打量着独占一整座楼层的豪华住宅,计算一坪的价值是她几个月的薪⽔。

 啧!虚荣,屋外的走廊居然挂着毕加索的向⽇葵,虽然只是一幅仿画,但采光、绘画技巧都仿得几可真。

 “鼻⾎流完了吧?可以敲门了。”这种鄙事由学弟服其劳。

 “可是学姊,门上有门铃。”而且还非常醒目。

 寒浴月笑着拍拍殷落⽇的头,一把将他往门前推。“叫你敲门就敲门,少说废话,最好装得凶狠一点,像来讨债的,用脚踹的话,我会更満意。”

 “嗄!”这样做算不算犯法?

 一脸快哭的殷落⽇不敢按下四方形的门铃,认命地举起手拍打门板,不想真用脚踹,这么厚的钢板不用三下他的脚就废了。

 大约过了三分钟,双层门才由內拉开一扇,一张头藩漉漉的脸出现在缕空的铁门后,双目微沉地冷视门外三人。

 “我没叫。”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阖上。

 “三九五幺,换你上。”说她是,他可真是好眼力。

 “是,学姊。”苦力二号上场了。

 一样又是三分钟,赖四月的手都快敲肿了,怒不可遏的东方律才上⾝⾚裸,下⾝围着一条⽑巾地来应门,表情冷得可以令淡⽔河结冰。

 若是眼神能成为杀人武器,他们三人大概已当场毙命,死得无辜。

 “我说过我没叫,不要再来烦我。”现在的“马夫”赶起流行了吗?连‮察警‬也敢扮。

 一说完,他又打算关上门,不意一道‮媚娇‬的女音响起,嗲得令人起⽪疙瘩。

 “哎唷!帅哥,别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很好用的,保证你通体舒畅,快乐得不得了,一辈子也忘不了我伺候男人的功夫。”

 要不是看到她⾝后的两人一副被鬼打到的惊吓表情,东方律真的会当面甩上门让她再吃闭门羹。

 “谁叫你来的?”他思索着朋友中有谁敢跟他开这种低级的玩笑,明知道他从不召还送来一个浓装裹的女人。

 凭良心讲,他若不是一个有⾼度洁癖的怪人,眼前的女的确有让人化⾝为狼的冲动,不管她的来意如何,先上了再说。

 “唔!死相,不就是你指定我来给你通通⾎气的!男人憋久了可是会肾亏的唷,呵呵呵…”说着说着,她忽然发出惊人的可怕笑声。

 真的很可怕,就像低级场所常听见的女笑声,虚伪不带真心,希望客人快点剥光她的⾐服好早点了事。

 “你认错人了。”最近他似乎常讲这一句。

 “咯咯咯…我记忆力最好了,怎么会认错人,你是鼎鼎有名的大律师呐!我前阵子才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你被一群欧巴桑围着丢蛋,非常刺呢!”

 “刺!”东方律的眼角菗了一下,像在忍耐她⾼分贝的⺟笑声。

 “还有你飞车载美女在车上嘿咻嘿咻,结果热情得让车子起火燃烧兼爆胎,两人火焚⾝差点死成一堆的新闻也有上报,我还特地剪下来放大加框,⽇夜膜拜你大难不死的遗照。”

 “遗照…”他的表情已经不是难看两字所能形容,东方律在考虑该从哪个角度掐死她会比较有美感。

 “下次你要死透透前记得先通知我一声,我认识一家葬仪社收费很便宜,买一送一还打八折,给你全套服务不额外敲你竹杠,看你喜火葬还是土葬,都包君満意。”

 或是⼲脆丢进海里喂鱼虾,十⾜的黑道作风。

 “你是要自己离开,还是要我从十三楼将你丢下去?”楼下的警卫该换人了,眼盲之人不适于大厦工作。

 这标榜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保全的建筑物并不‮全安‬,随便一个陌生人都能任意进出,而且还闯⼊密码控制的独层大户。

 当初买下这层楼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騒扰,打从他搬进至今还没有一个人接受过他的邀请,这是纯粹属于他‮人私‬的空间。

 可她为什么能畅行无阻地直通十三楼?除了大厦管理员和他本人外,连警卫都不晓得他的卡片密码,她却能轻易得知。

 东方律眼中透着凌厉,审视这行迹可疑的三人,暗忖他们的动机为何,到底受谁指使?

 “唉,我很想离开呀!可是老板说生意没做成要扣我薪⽔,你要不要好心点让我进去坐坐,脚站久了会变耝。”她放浪地眨眨媚眼,⾝子故意往前倾让他看个仔细。

 他只有这一刻是幸福的,就像死刑犯处决前的最后一餐,等她进到屋子以后,他会知道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她可没那么好打发。

 耙找她⿇烦?看是谁找谁⿇烦,没被割下一块⾁大概不会痛。

 “你的老板是谁?我直接和他谈。”尽管他不管江湖事已久,道上的朋友多少仍会卖他一点面子。

 “好呀!你跟他说你不需要我,你一向都是双手万能的自行解决。”反正他是黑帮出⾝,一双手曾打败无数敌人才能存活至今。

 “你…”一定要说得这么露骨吗?误解其意的东方律怒握双拳,只差没打开门给她一顿好打。

 他没打过女人不代表不会打女人,前例为她而开。

 “三八七七,把老板的电话给他。”最好别让她失望。

 “老、老板是谁?”问题一下子丢过来,殷落⽇反应不及地怔愕。

 没默契,真不该带菜鸟出来闲逛。“老板就是头发少少,老叫你做东做西,自己却坐在办公室混吃等死吹冷气的糟老头。”

 完全不知下属疾苦。

 “喔!你指的是局长大人呀!”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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