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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騒扰!板?”

 比起那一句騒扰的指控,眉头皱得足以夹死苍蝇的杭纵天更在意“板”这个称谓,他才二十九岁,大她没几岁,怎么就成了叔伯辈?

 他应该没那么老吧!成稳重又不失俊,气质沉着有品味,和时下爱玩的男呵有些许的差距,但也不致产生深如海沟的距离。

 到底是这个时代变了,还是他太少接触这年龄层的“孩子”他们的想法和行为已超过他能理解的范围。

 瞧瞧眼前姿算是普通的女孩,他实在很难把她和妹妹口中的破坏者重叠在一起,厚厚的镜片遮掩下,连五官、轮廓都看不清楚,她有什么本事能让男孩们为她倾倒?

 不是他自卖自夸,承袭母亲美貌的丹虹是个美人胚,尖尖的下巴生就巴掌大的瓜子脸,微微上扬的丹凤眼散发人的婉约气质,笑起来还有甜甜酒窝,怎么看也比眼前女子强上许多。

 除了牙尖嘴利外,他真的看不出她有何过人处,相信有眼睛的男人不可能因为她而放弃临江顾盼生姿的水仙。

 “你真是唐晞本人?”

 唐晞的嘴角抖了一下,似嘲似诮。“我相信在大校园中,没第二个同名同姓的唐晞,别无分号。”

 无人敢仿冒。

 “你和丹虹形容的不一样,你…让人很困惑。”害他准备的一堆说词全派不上用场。

 “有困惑才能成为话题人物,人就是要保留一点神秘感才有引人探秘的望,你不也是其中之一”因为不了解,所以才来瞧一瞧。

 “不,我的动机纯粹是为了丹虹而来,并非探索你这个人。”他只想和她谈谈,希望她别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杭丹虹是杭纵天唯一的手足,打从他有记忆以来,父母间的争吵不曾停过,动辄打打骂骂是常有的事,鲜有安宁的一天。

 虽然不致迁怒年幼的儿女身上,但多多少少会留下阴影,他年长几岁尚能调适父母不和的争执,可当时才两、三岁的妹妹始终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吵架,大打出手互吼重话。

 没几年两人离异了,各自婚嫁又生下新家庭的孩子,他们兄妹俩如同皮球般被踢来踢去,谁也不愿接纳,仿佛他们是烫手山芋般急于手。

 后来是看不下去的表姑婆收容了这对无依兄妹,终身未嫁、膝下无子的她悉心照料,他们才有今的成就。

 但是杭丹虹总害怕有一天她爱的人不爱她,她不断地在不同的人之中找寻她想要的爱,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他无法不心疼父母所带给她的伤害。

 他明白她是想要真心爱一个人,却又怕付出如水,一再落空,徘徊爱与不爱当中,她的心已经扭曲了,借着一段又一段的爱情来告诉别人,她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啧!啧!啧!千万不要用太武断的说法,你要说得自私点,不然我们坏心肠的唐妹妹肯定不会让你太好过。”无心弄皱一池水,他还能全身而退吗?

 不到巫山不识仙,不下地狱怎知魔猖狂,这男人实在太不解人的黑暗面,以自个对唐家的认识,他的“冒犯”已经达到不可饶恕的地步,再不谨言慎行,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深受其害的萧锋梓忍不住要提醒下一个受害者,不希望他死得太难看。

 杭纵天越听越糊涂。“我们之间应该没有所谓的代沟,为何我完全听不懂你们的话?”

 只觉得眼前飘来一阵白雾,他越想拨开雾越浓,茫茫地置身五里雾中。

 因为太惊讶了,打了他既定的计划,原本他想严辞厉苛责害妹妹伤心的“第三者”冷言冷面的吓走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少有人不畏惧他刻意板起的酷脸。

 可是…

 唉!全都了,精明妖媚的狐狸哪去了?换了一只无杀伤力的眼镜猴,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根本没办法指责对方的不是。

 除非有第二个唐晞,否则他很难不怀疑她有多大的魔力,能轻而易举抢走妹妹的男友。

 “板,那是你的年代久远,跟不上我们年轻人的脚步,我们已经进化到火星。”他得乘太空梭才赶得上。

 表情为之一狰的杭纵天沉下音,朝畔上扬的怪女孩一瞪“我姓杭,杭纵天,是个医生,你可以喊我一声杭大哥,我才二‘、九岁。”特意强调自己很年轻,绝无老化现象。

 “喔!看得出你疏于保养,我一直以为你是杭丹虹的叔叔,故意假冒她兄长找我麻烦。”唐晞不见血的出一箭,伤人于无形。

 “你…”他咬着牙,差点把手中的咖啡杯毁碎。“我不是找你麻烦,而是想和你谈一谈。”

 “谈判”当然要找人少的地方,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可不好看,在“年轻人”的建议下,他们来到位于大附近的欧式复合式餐厅。

 不过两个年代的人真的搭不上轨道,杭纵天一遇上说起话来暗藏玄机的唐晞,当下有人已老、心已衰的疲累感。

 “谈?”不知有心或是无意,唐晞似有若无的轻抚腕间一圈指的红瘀,男人的指痕清晰可见。“用暴力来谈是吧”

 叹了口气,他无力的搔搔耳“很抱歉,我绝非有意,只是想拉住你而已。”

 他哪知道她皮薄细,轻轻一扯就留下痕迹,让他顿时气弱地落了下风,不好口出恶言。

 “嗯,幸好你只是拉住我‘而已’,要是你想施加毒手,我大概只有等死的份,感谢杭哥哥的手下留情。”她说得很轻,但手的动作仍不停‮摩抚‬腕间瘀痕。

 这叫无言的控诉,杀人不用刀。

 泵姑,这招尽得你真传,我可没丢了你的脸吧!

 小孩子的模仿力最强,唐晞有很多手段都是由她卑鄙的姑姑身上偷学来,身教重于言教,唐家的纯朴善良家风因一头不受教的黑羊而毁之一旦。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讽刺我?”他不笨,听得出来小丫头的冷嘲热讽。

 她立即微笑回道:“那是你心眼小,襟狭隘,老是曲解别人的善意。”

 “你…”忍住、忍住,不过是个没长齐的小表,用不着动怒。“我想我们可能没办法沟通。”

 他放弃了,地球人确实是没办法和火星人沟通。

 “哗!感谢老天,他终于觉悟了。”也浪费了她不少时间。

 不过…也无所谓啦,难得平静的生活出现点乐子,有人自愿送上门让她玩。

 白眼一翻,杭纵天仰头一叹。“你有必要这般惊喜吗?好像最后一头恐龙灭绝在你手中。

 唐晞得意地一扬眉。“在我看来,你的确是硕果仅存的恐龙先生。”

 会为了妹妹的男友被抢而出头,感情的事他能手几分,现代人的爱情观合则聚不合则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亏他还一副聪明样,感情却没她看得透彻,他该约束的是他妹妹的男友而非她,若是男人见了另一面的她而不动心、没感觉,她还抢得成吗?

 “你的家庭教育出了问题,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干么要去抢人家的男朋友?你的父母没教好你。”他犯了自以为是的错,认为孩子行为上的偏差归咎于父母的放纵。

 噢喔!他完了。闷着头不敢出声的萧锋梓以眼角斜瞄脸色微变的恶魔学妹,暗自祈祷她别玩得太过火,波及到他。

 唐晞几乎是百无忌,笑骂由人,可一旦牵扯到家庭成员,那可是踩不得的地雷区,她非常爱她的家人,以及处处榨他们的姑姑,谁都说不得一句风凉话。

 “我的父母在天堂享福,改明儿你上去以后不要忘了打声招呼。”早死早超生,不用留恋。

 “嗄?我…我不晓得…”杭纵天闻言一脸歉意,为自己一时的失言感到困窘。

 “没关系,我原谅你,反正你很快就会去和他们作伴,我这杯水果茶祝你一路顺风。”人要有大量才有福报,宽以待人。

 “…”他咬牙忍耐,无言以对。

 他该说多谢她的体谅,还是狠瞪一眼,怒责她不驯的言语?

 原谅?请先原谅她的口是心非吧!看着他一脸不认同的表情,她突然不想让他太好过。

 “对了,杭大哥,你有要好的女朋友吗?”她明亮的眼眸闪了一下。

 没受过教训的杭纵天不觉有何不妥的回答“有个交往七年的女友。”

 “论及婚嫁?”她的双眼特别闪耀。

 “差不多,若无意外,明年春天…咦,等等,你问这些做什么?”他的私事不需要向不相干的人报告。

 唐晞眨了眨眼,笑得好不…诡异。“也许我会是那个意外。”

 “什么意思?”他眉头一皱,像是有虫在背上动,不痛却发

 “杭大哥,要不要跟我打个赌?”一个非常有趣的游戏。

 “打赌?”她的语气过于兴奋,让人不由自主地打心底发

 “赌你七年的恋情不但不会开花结果,而且你会火速抛弃现在的女友,琵琶别抱地爱上你意想不到的人。”男人是很好勾引的,只要搔到他们的处。

 泵姑说了,得不到的爱情最可怕,那会让人丧心病狂,生,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要拥有它。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的感情一向很平稳…”不可能出大子,何况是移情别恋。

 杭纵天自认是冷的人,对感情向来抱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他和关洁儿之间从来就不是炽狂的爱,他知道洁儿很喜欢他,他也享受那种被拱在手心中的感觉,但他从未想过要对等的对待对方。

 他从不明白,感情是种交流,需要回馈平等的爱意。

 “意外呀!杭大哥,平稳不代表你不会变心,爱情要来的时候,谁也挡不住,你有过为爱燃烧的奋吗?”上等的猎物,她心难耐。

 瞧她以舌一上的果汁,他顿时心一热。“你说的意外不会是你自己吧!”

 为什么会这样,平凡无奇的她只是舌,竟然勾起他体内澎湃的

 她勾轻笑,捻着一颗樱桃放入口中含。“你不想知道令妹的男友们为何疯狂的爱上我吗?我有什么魅力令他们神魂颠倒。”

 说着说着,她将打结的樱桃梗吐出,轻轻地放在手心拨弄。

 “亲身体验胜过众说纷纭,没玩过火的人怎知被火烫灼的痛?让生活加点味道不是更有滋味。”

 “你…”杭纵天的黑眸倏地睁大,不敢相信她居然胆大至此,居然在人来人往的咖啡厅内起身俯下,毫无羞怯地…吻了他。

 太过吃惊了,他竟忘了推开她,任由粉的小舌滑入口中,挑情地勾住他的,与之,甚至让他起了反应,不自觉地回吻。

 乍然的身,他骤然惊觉自己的失控,这个吻…很不一样,过往他从未尝过如此令人耽溺的吻。

 天,他是怎么了?那怦然失序的心跳是代表什么?

 “杭大哥,你输定了,因为你已是一只飞蛾了。”奋不顾身的扑火将是他唯一的选择。

 看着她自信满满的神采,杭纵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他有种想摘下她那副丑陋眼镜的冲动,看清她脸上的神情是何等飞扬跋扈。

 或者,一如她热情如火的,让男人甘愿为她奉上性命,只求她回眸一睨。

 ***************

 “姑姑,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看了很多,却参不透。

 许多人爱得死去活来、生死相许,但只要她一介入,那爱就像烈下的融冰,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渍痕都没有,让她很怀疑这世上真有真爱的存在。

 但家中的那一对,又让她不得不信爱情的力量,瞧瞧准姑丈此刻忙进忙出的疼宠着未婚,怕她饿÷她冷的嘘寒问暖,忘了自己的需要,甜言语不断腻得人头皮发麻。

 唐惑的问出心中所想,然而实际上想问的是——她能不能也拥有这样一个让她甘心付出一切的爱人呢?

 正在修脚指甲的唐冰喻看了坐在旁边椅上的侄女一眼,拿起锉刀磨呀磨“爱情它不是个东西,它会伤得你遍体鳞伤,也会让你如吃了蟠桃仙果,飘飘仙。”

 “真的吗?”

 “那是因为你的春天还没来,百花绽放的盛况无缘得见。”冬尽就来,不会直接跳过吧!

 顿了顿,唐晞表情变得有些难看,笑得很假。“姑姑,我不是猫狗。”

 “所以…”

 “我不会发。”她的智商还算中等,不致听不出话中玄机。

 “喔!我更正,那叫发情。”果然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姑姑,你的指甲油颜色太淡了。”好想往她脸上倒下去,可是…她没胆。

 唐冰喻掀了掀眉,笑得有几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小晞,你都二十一了。”

 闻言,她骨栗然,警觉地凝起眉“姑姑,我还小,你用不着在我身上打主意。”

 这个小泵姑的恶劣行径她再清楚不过,玩别人也玩自己人,全凭一时兴起,出手快准狠,让人休想从她的算计下逃脱。

 她被姑姑暗算过最惨的一件事,是被得同时劈四腿,那阵子忙得她焦头烂额,还被四个“元配”合谋反击,差点没被泼硫酸——放火倒有,不过那四个女人敢犯到唐家来,当场被姑姑“晓以大义”一番,再也不敢来惹事。

 后来是姑姑出面帮她摆平心有未甘的女人们,先是动之以情的劝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再来声俱厉的训示“女人当自强”听完后众女甚至还起立致敬加鼓掌。

 事后她还被姑姑嘲笑一番,敢放火却没本事灭火,让她发愤找人“练习”勾引到人后还要照顾一下“受害者心理”表示她们是同一国的,敌人是意志不坚的男人们。

 “啧!啧!小女孩长大了,智慧也开了,姑姑我嘴巴还没开,你先望进我喉咙口,孺子可教。”看来她后继有人了。

 其实姑侄相差才六岁,由外表来看根本无辈分之别,若不言明,人家只当她们是一对感情甚笃的姊妹,没人想得到两人不同辈。

 身为律师的唐冰喻曾有一段辉煌的放期,虽是女儿身,能力却不输男人,若非兄嫂突然过世,必须扛下照顾一家子遗孤的重责大任,她的成就将不仅于此。

 而她种种不羁行为深深影响到四个侄儿,再加上特异的教育方式,使这些唐家的下一代出现一些偏颇的怪症,对人对事的想法异于常人,被误解成坏心肠。

 “姑姑,你少调侃我了,我念法律系绝不是因为你的缘故,而是我觉得这行业很酷。”她没办法忍受笨蛋,这是天,法庭上的斗智、针锋相对能提升她的战斗力。

 “酷?”唐冰喻停下擦指甲油的动作,微惑地偏过头。

 “我喜欢赢的感觉嘛!畅所言不受拘束,为人辩护让我有高高在上的成就感。”所有人都得屏气凝神听她口若悬河的说话,赞扬或憎恨都是对她能力的肯定。

 唐冰喻了然地会心一笑。“小晞,你变坏了。”

 而她毫不怀疑是出自自己的功劳。

 “显然还不够坏,小巫老是斗不过巫婆。”深感遗憾,恶程度有待加强。

 “呵呵…想赢过我再修个三、五十年吧!等我两脚一伸埋入土里,你就出头天了。”果然还很天真,傻气得很。

 “什么嘛!泵姑,我才不要胜之不武。”和死人比哪有乐趣。“对了,我最近遇见一个男人。”

 她挑眉“你哪天身边没围绕一群将你当女神供奉的男人?”

 有些事她没过问不表示并不知情,年少轻狂谁没过,只要不玩出问题来,基本上她可以是全盲,看不见几头小猪背着她搞起花样。

 “这个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春天到了呀!

 “他…”唐晞思忖了一下才说出心中的感受。“他让我想摧残他。”

 “喔!有点意思。”的确是唐家的子孙,心眼里藏有破坏倾向。“小晞,看准猎物就出手,若是你的菜就一口了不用客气,反之,不合你胃口就一脚踹开,你给过他爱你的机会,他该心满意足了。”

 “姑姑,你真是我人生的明灯…”引导她走向堕落的深渊。

 “冰喻,你又在教小孩子什么?说过几次别用你那些似是而非的谬论荼毒小辈,你怎么老是讲不听?教育的方针是导正孩子错误想法,以仁为本,以德化人,宽恕存善,以礼待人…”

 从事教育工作的范丹提端着盘水果从厨房走出来,一听见未婚说着令人摇头的理论,立即头痛地打断,不希望她的坏榜样成为学习的典范,教出一个个古灵怪的小魔头。

 “晞,千万别听你姑姑那番混话,感情的事要两情相悦,不要硬抢,人家若有相爱的对象就要成全,是好是坏由他们自己承受,你不是神。”

 “可是姑丈,我有个小小的疑问。”

 “你说。”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她听得进孜孜教诲。

 唐晞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虚心求教。“姑丈,你好像也是被姑姑抢来的,而且听说几乎快论及婚嫁,为什么会爱上罪大恶极…噢!好疼,我改口啦!你别用橡皮筋弹我。”什么姑姑嘛!欺负“幼小。”“我是说姑丈的道理完全不通,你明明就是一个见异思迁的男人嘛!”

 脸上浮现三条线,尴尬不已的范丹提困窘得说不出话,想想自己也还真没什么立场说她一句不是。

 “范先生,范理事长,你怎么不说了,难道是害臊了?”被人一脚踩在痛处,肯定是很痛呵。

 看着心爱女子一脸嘲弄的神情,他实在很沮丧。“遇到你们这一家子,我所有的教学理念全不管用。”

 “可怜喔!你一定十分痛心。”做人要认命,别硬要将直竹折弯。

 他笑着拥住最爱的人。“教育者最多的是耐心,不怕失败,先感化你,再导正孩子们偏差的思想。”

 “可能吗?”唐冰喻蔑笑的回应。

 “事在人为,吾爱,我都能因爱上你而背上罪名,总有一天你也会累得没力气使坏。”他眼深情地亲吻白玉耳垂。

 “我们要不要找张呢?还是试试沙发的弹。”她将手搭上他的肩,雪足如蛇地勾住他的大腿,以最柔软的部位磨蹭他最刚硬的热源。

 “有小孩子在…”范丹提极力克制,维持他岌岌可危的教育家形象。

 “我没看到,真的,你们继续,当我是空气。”有人要示范爱的第一章,她当然要好好的观赏一番,从中学习。

 “小晞。”

 “啊!什么事,姑姑。”要开始了吗?她要不要自备瓜子和饮料?

 “去拖地。”

 “啊?”

 “从一楼到三楼,顺便把我的车子洗一洗,要是有一粒灰尘,你会知道姑姑有多疼爱你。”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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