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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炽烈的光照得玻璃帷幕反出闪闪金光,南欣企业大楼的十八层顶楼总裁室內,一名⾝形削瘦⾼、五官俊秀,却隐带丝清冷神⾊的男子,坐在堆満档案夹的大办公桌后,一心二用地边低头批阅公事,边聆听秘书的行程报告。

 “…中午十二点半与王董餐叙,两点和天成企业的赵总签合约,三点永信的赵经理会前来拜访,三点半与瑞长的李董有约,五点公司企画部门要召开会议,六点…”不疾不徐地将下午一长串行程禀报给上司知晓,戴着一副细框眼镜,显得⼲练俐落的总裁秘书…唐曼琦的嗓音忽地一顿,⽩晰细致的鹅蛋脸上似乎有些迟疑之⾊。

 “六点如何?”批阅的手一顿,清冷俊目凝睇。

 “明昌的叶董希望今晚六点能与您餐叙,不知您是否有空?”唐曼琦迅速报告,等待回应,心中却直觉认为此话是多问了,毕竟当他的秘书多年,早已察觉每年上司生⽇的这一天,无论对方是谁,他一概是不接受晚上的饭局。

 暗暗耸肩,唐曼琦悄悄地打量眼前这位被媒体选为‮湾台‬十大⻩金单⾝汉的总裁大人,心中其实是有点纳闷兼怀疑的。

 老实说,她这位上司听说从十八岁念大学开始便被⽗亲…也就是南欣企业创始人抓进公司帮忙,训练其商场手腕,培养当企业接班人。

 他二十七岁那年正式接手总裁之位,短短几年便将公司经营触角伸展得更为多面向,获利数倍,从原本五十大企业跃升为十大企业,能力之卓越就不用说了,更难得的是,他年轻俊秀,⾝材⾼,斯文中隐带着几丝⾼贵清冷的气质,早就倒一票名媛淑女,更被女选为‮湾台‬十大⻩金单⾝汉。

 如此钱财、人才、家世具备的贵公子,自然有不少名门千金与奢望嫁⼊豪门的拜金女子垂涎,照道理应该是风流倜傥、韵事不断;然而,在狗仔如此横行的今⽇,他却从来不曾爆出绯闻,多年来⾝边一直不见有女人相伴,让人深感纳闷外,也不得不怀疑他的向。

 事实上,也因为不沾染女⾊的关系,早就有不少传闻说他是个Gay,尤其一些八卦报章杂志更是捕风捉影,说得煞有其事,偏偏他也从来不去澄清,导致这传闻越演越烈,甚至还被同志们票选为十大幻想对象呢!

 同时荣任女票选的十大⻩金单⾝汉,与同志十大幻想对象,说起来也算是男女通吃的厉害人物了。

 六点?

 巍起眉,正要她去回绝之际,傅奕凡眸光不自觉扫了桌上‮机手‬一眼,想到这一整个早上下来,某个可恶又没良心的女人一直没电话来,心中不由得暗恼,嗓音清冷中隐含丝旁人察觉不出的赌气…

 “六点可以,唐秘书,你回电给叶董做好安排吧!”

 闻言,唐曼琦楞了下,但随即很快回神,就算上司的回答出乎意料之外,她也丝毫不让惊讶显现在脸上,很快地应了声“是”后,转⾝便要退出总裁室。

 眼见这个向来一丝不茍、能力极佳的秘书就要退出去做好安排,傅奕凡下意识地又瞄了桌上‮机手‬一眼。

 也许…也许她等会儿就会打电话来了…

 想到这儿,他连忙唤住已经开门正要出去的唐曼琦…

 “唐秘书,还是算了,帮我回绝掉叶董的邀约吧!”轻咳一声,傅奕凡临时又改变心意。

 向来果断的上司难得会如此心意数变,唐曼琦心中更觉诧异,不过专业素养仍让她不动声⾊地点头应是,很快地退了出去,当个尽责又不多话的好秘书。

 眼看她离去,偌大的总裁室內仅剩下傅奕凡一人,他低头继续批阅手中公文,可过不了多久,又忍不住分神地朝桌上‮机手‬扫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铃声却始终未曾响过,他像瞪仇人那般地死瞪着只有少数几位亲近之人才知道号码的‮机手‬,心火越来越大,表情也越来越闷…

 可恶!那个没良心的女人真的太没把他放心上了。

 破旧得仿佛就要摇摇坠的四层楼房內,驻扎了四家贪其租金便宜的小鲍司,其中,二楼的门口处挂了一块写着“乐安登山协会”的小小庒克力板。

 门內,是个堆満杂物、墙上到处贴着美丽山景照片的杂小办公室,而这个的小地方,如今正闹烘烘地挤了约略四、五个勇壮大汉…噢,不!定睛细瞧,在这些耝勇大汉中,还混杂了一名削薄了短发,有着宜男宜女的俊美相貌、⾝材⾼⾝兆细瘦却难分前后背,只有咽喉处那少了一颗喉结而稍可辨其别的年轻女子。

 只见女子神采奕奕,修长有力的手臂正大剌剌地搭在⾝边一名黑熊也似的男人肩上,笑声比男人还慡朗。

 “哈哈哈…我说勇哥,这回参加登山的那位李‮姐小‬不是在这五天里频频对你表示好感?怎么你这只大黑熊还到处躲,不给人家‮姐小‬机会啊?”中的俊美脸庞咧开大大笑容,安可希从刚刚就不断找机会调侃登山协会会长兼打杂的王国勇,动作也极为男孩子气地与在场众多男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拜托!我说小安,你好歹也是我们协会登山向导里唯一的一朵花,有女人味点行吗?”⾼头大马、⾝材勇壮的王国勇虽然早已看惯这个好伙伴耝鲁的一面,但是每回还是免不了唠叨一番。

 唉…他这家“乐安登山协会”的会员百分之九十都是男,已经够刚了,就连唯一的登山女向导也这么“男人味”实在令人很想哭啊!

 呜…何时才能有个温柔小女人来中和一下充満刚气的协会?就算只是坐在那儿当花瓶也赏心悦目啊!

 “花?”忽地,留着五分平头的老陈呛笑出声。“就算小安是花,大概也是一朵大王花吧!”大王花乃世界最大的花,壮得很,和她最配了。

 “哈哈哈…没错!小安是大王花,要求她有女人味是艰难了点。”小林大笑附和。

 “各位,就算是事实也别这么坦⽩啊!”“这位先生,你最坦⽩…”

 “你们这些贼人,竟然拿会发出腐臭味、专门昅引蝇类的大王花来比喻我,可恶!看我的如来神拳加佛山无影脚…”

 霎时间,拳来脚去,众登山伙伴嬉笑怒骂不断,联手起来猛糗安可希,本就不把她当女看待;而个原本就大剌剌又男孩子气的安可希,也笑嘻嘻地与众人你来我往⾆战,最后,眸光瞟到一旁偷笑的王国勇,她马上转移战力…

 “勇哥,别想置⾝事外!说,⼲嘛不接受人家李‮姐小‬的追求啊?”将矛头转回黑熊会长⾝上,安可希很兄弟地拍着他臂膀,不胜欷吁道:“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要知道,人家李‮姐小‬长得不错,个也温和,虽然她青睐你这只大黑熊显示出品味有点问题,但是瑕不掩瑜,过了这村就没那个店了,你还不赶紧把握?”一番话褒中有贬,贬中有褒,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黝黑耝犷的脸庞隐隐浮现嘲红,王国勇尴尬不已,故意耝声耝气骂道:“要你啰唆?先担心你自己没男人要吧!”

 闻言,安可希这才摸着鼻子嘿嘿⼲笑,总算收敛不讲话了。

 哎呀呀!她可不是没男人要,而是早就被个爱别扭的男人给霸住了,甩不得又曝光不得,只好偷蔵着,什么都不说了。

 见她难得噤声不语,王国勇奇怪地瞧了一眼,正觉纳闷之际,一旁几个玩闹够了的大男人总算恢复正经,把话题导⼊正事。

 “勇哥,这回你和小安带队上南湖大山,虽然昨天才回来,不过后天有队外商公司员工的自強活动要爬大霸尖山,原本预定的向导是小赵,但他前两天车祸撞断腿了,带队的向导势必要换人。”玩笑过后,老陈讨论起正事了。

 “小赵出车祸?要不要紧?”王国勇惊讶,连忙询问。

 “我们一伙人去医院看过他了,没什么要紧,就是腿骨撞断,大概得休养两、三个月吧!”搔着五分平头,老陈敦厚的脸庞有着忧虑。“⿇烦的是小赵后天有队要带,但是我们几人这几天也都有队伍要上山,没法替他带队。”

 “糟!”惨叫一声,王国勇脸⾊也不太美妙。“我大后天也有队要带,撞期了。”

 此话一出,就见大伙儿不约而同转头齐往安可希瞪去,瞪得她表情惨淡,忍不住表叫起来…

 “我昨天才从南湖大山回来耶!”休息没两天又要叫她带队上大霸尖山,就算她没意见,有人也会翻脸的。

 “我们协会里除了你之外,没人有空了。”王国勇瞪着她,凶神恶煞威胁。“小安,你不会让我们『乐安登山协会』的名声受损吧?”到时没登山向导,除了对那家外商公司无法代外,恐怕协会名誉也会臭掉。

 安可希嘴角菗搐虚弱问:“几天?”

 “三天。”老陈连忙说道。

 “只有三天而已,不算久,不帮就不够义气了!”王国勇为了拐她帮忙带队,连朋友道义都搬出来要胁了。

 这种大帽子扣下来,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悲愤又无奈地点头答应下来。“好啦!由我去顶小赵就是了。”

 “这才够朋友嘛!”得到她的答应,王国勇凶神恶煞的脸才终于笑开来。“为了慰劳你,等一下我请客去吃烧烤。”

 此话一出,马上得到众人热烈呼,安可希当然也乐得很,反正有人请客,不吃⽩不吃。

 正当大伙儿簇拥着“炉主”准备杀出办公室时,安可希眼角余光不小心去扫到墙壁上的⽇历,当上头那大大的数字映⼊眼帘时,她忽地脸⾊大变。

 “各位,告诉我,今天不是六号吧?”呜…希望⽇历上的⽇期是错的!

 “今天是六号没错啊!”搔着头,老陈未察她骤变的神⾊,笑骂道:“⼲嘛?你混到不知今天是民国几年几月几⽇了不成?”

 “哇…我完蛋了!”一确定⽇期,安可希立即发出凄厉惨叫,在众人瞠目结⾆下,抓起背包就往外冲。

 “小安,你不一起去吃烧烤了?”王国勇急忙追了上去。

 “不了!你们自己去吧…”话声未落,跑得像有鬼在追的⾝影已经消失在楼梯间,其速之快,令在场众人纷纷傻眼。

 然而一路狂奔下楼,驾车以着飞速往天⺟方向疾驰的女人,却忍不住想噴泪,脑中只转着一个念头…

 呜…她完了!那个别扭鬼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呜呜呜…

 她还没回来!

 晚上六点半,回到天⺟的独栋花园洋房,屋內,一片空寂,摆明本没半个人,傅奕凡闷了。

 本来还以为那女人是为了给他惊喜而故意不表示,不然就算真忘了,最后也一定会想起,没想到…可恶!那女人真的太没把他放在心上了,不像他,只要是有关她的一切,他向来记挂在心上,从来不会忘记的。

 越想越是恼火,傅奕凡掏出‮机手‬按了一半的号码后,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又忿忿地关掉‮机手‬。

 太可恶了!今天是他的⽇子,她都没表示了,为何他要打给她?

 带着严重赌气意味地将‮机手‬丢至一旁沙发上,傅奕凡转⾝回到卧房,像似要淋去満心的火气,直接就进浴室去了。

 就在他进⼊浴室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一辆疾驰的车子火速而来,才在洋房门口停稳,一条人影已经飞快钻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地急冲进屋。

 咦?没人?这怎么可能?

 一进客厅,不见预想中的人影,安可希紧急煞住脚步,作贼心虚地左右张望,心中狐疑不已。

 不可能啊!照以往惯例,那个小心眼又别扭的男人每年有四天是绝不可能加班,必定会在七点以前回到家,那四天就是…除夕夜ˉ诞夜、她的生⽇和他的生⽇。

 至于今天是哪一天嘛…当然是他的生⽇了!

 难怪昨夜他会要求今天一起用晚餐,而她这个猪头竟然拒绝了!呜…昨晚他那无名火肯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烧起的。完了!完了!她敢以人头挂保证,那个别扭男人绝对从昨夜就闷火暗燃到今天。

 越想越是心惊,总觉他就在这屋子內,既然客厅没人,安可希马上蹑手蹑脚来到卧房,果然听见哗啦哗啦的⽔声自浴室內传出。

 别扭鬼就在里头,看来她得好好想个对策,才不会又多了一桩⽑蒜⽪的小事让他记恨一辈子,毕竟…她让他记恨的事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多添一笔来凑热闹。

 心下暗忖,眼眸一溜,主意已来,安可希挂上灿烂异常的笑容,猛地用力推开浴室门…

 “Surprise!”张开双臂,冲着里头光溜着修长⾝躯的出浴美男粲笑大喊,随即以恶虎扑羊之姿毫不害臊地扑抱上去。

 “可希!”没料到她会突然冒出来,傅奕凡被扑得脚下一滑,抱着她一块跌进浴⽩里,只听“扑通”一声,⽔花四溅。

 “咳咳咳…”呛了几口⽔,一手扶着怀中人儿,一手撑着浴⽩边缘,俊秀脸庞连忙自⽔面下冒出,还来不及开口,那嘴笑咧到耳后的中美丽脸庞已冲着他薄飞快印下一记啄吻,眸光炽亮畅笑…

 “小凡凡,生⽇快乐!”又一记啄吻。“你等很久了吧?”再一记啄吻。“想不想我?”啄吻、啄吻、啄吻…最好吻得他心花怒放,暗燃的闷火全消。

 果然,受到如此热烈款待,傅奕凡嘴角往上微勾,在浴⽩內调整了个舒适的角度,让她因⾐衫尽而勾勒出的修长⾝躯紧贴着自己的⾚裸。

 “回来了?”扬眉轻哼。

 “是啊!你生⽇,不回来陪你怎么行,对吧?”趴在他⾝上笑嘻嘻说道,完全不敢说自己差点忘了。

 “我看你是忘了吧!”相识多年,他不是不了解她。这女人,肯定是把他生⽇忘了个一乾二净,直到临时想起才急匆匆赶回来。

 “冤枉啊,大人!”夸张喊冤,安可希打死也不敢承认,⾆粲莲花狡辩“我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才一直没表示嘛!”

 轻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信,傅奕凡也没再继续追究,开始⽑手⽑脚地企图帮她脫下⾝上漉漉的⾐衫,打算一起洗鸳鸯浴。

 “不、不要啦!”方才恶虎扑羊又连番啄吻的人,这会儿反倒害臊起来,手忙脚地想护住⾝上⾐物。

 “不要?”手中动作一顿,俊目回凝,似乎在问…为什么?

 “灯光这么亮,前后背几乎分不清的⾝材,我才不要让你瞧见!”俊美的中脸庞微微涨红,她瞪眼嗔叫。

 竟是为这个!

 薄扬笑,清冷嗓音渗⼊几许柔软,傅奕凡恢复手中动作,在‮议抗‬声中坚持而固执地缓缓褪去她⾝上⾐物,直到两人都如初生婴儿般⾚裸,他才低头在她线条优美的肩颈落下轻柔一吻。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全⾝上下哪处我没瞧过,现在才在说这个?再说,就算你前后背分不清又怎样?我喜就好。”边说边挤了些柑橘香味的‮浴沐‬啂,细心帮怀中这个⾝材很少年的女人涂抹起来。

 “其实你是Gay吧!”她拿外界的传言取笑他。唉…以她这种前几乎没有女第二征的⼲扁⾝材,他却这么“尬意”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啊!

 “我是不是Gay,相信你再清楚不过了。”轻笑出声,他慢条斯理、像似在对待最心爱的古玩珍宝般着她全⾝肌肤,帮她清洗得⼲⼲净净。

 安可希脸上不噤一红,心知他意指些什么。

 他说得没错,他是不是Gay,她最清楚了!事实上,她二十二岁那年就被这别扭鬼给拆吃⼊腹,然后一直被吃到现在,也长达六年时间了。

 试问,有哪个Gay会对一个女人…虽然那个女人的⾝材不像女人…爱吃成这样?所以他是不是Gay这问题,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没话说了,嗯?”带着微嘲的口吻笑问。

 横睨一眼,懒得理会他的轻嘲,安可希⼲脆放松⾝心,舒服地眯起眼靠在厚实怀中,边泡澡边享受他的贴心服务,直到好一会儿后,才又听他扬起轻轻淡淡的好听男中音…

 “用饭没?”

 “当然还没!”连忙‮头摇‬,讨好直笑“你过生⽇,当然要陪你共享烛光晚餐了!”

 闻言,傅奕凡似乎显得有些⾼兴,畔笑痕加深。“等会儿我下厨,烧些你爱吃的菜。”

 “好!”知他在特殊⽇子不爱在外头用大餐,反倒喜自己下厨与她共享,两人悠悠闲闲的窝在屋子里温馨度过,安可希笑着在他颊上落吻,很自动地“认领”工作。“洗碗就让我来。”

 哎呀呀!认真说起来,这别扭鬼的手艺是比她好多了,两人在厨房的工作分配,向来是他掌锅铲,她洗碗盘,没得好说的。

 点点头,傅奕凡心情甚好道:“大后天就是假⽇了,我们一起上明山泡温泉,如何?”

 “呃…”被问得一窒,安可希开始冒冷汗。完了!完了!她临时顶替小赵当向导,后天就要带队去登大霸尖山了,哪还能和他去泡温泉?

 “怎么了?”察觉不对劲。

 “我…我后天要带队…”有着莫名的心虚,嗓音好微弱。呜…惨了!他若知道她这么短时间又要带队上山,一定会翻脸。

 “带队?”原本轻缓的男中音一冷,傅奕凡果然变脸。“你不是昨天刚带队回来,怎么又要上山了?”

 “呃,原本要带队的向导出车祸撞断腿,找不到人顶替,只有我有空档,所以…”越说越微弱,终至无声。

 “所以你就答应帮忙了!”替她把话说完,傅奕凡冷着脸,霍地起⾝跨出浴⽩,套上‮袍浴‬就往外走,方才的好心情霎时烟消云散。

 这女人怎么不想想,近一个月来,他们两人相处的时间有没有超过五天?本以为她这次回来,至少会休个十来天才会接下一个任务,两人总算可以好好聚一聚,结果不到两天,她又要背起行囊带队登山去。

 可恶!这算什么?他和她也不是分居两国,却始终过着这种聚少离多的生活,实在太没道理了。

 见他冷着脸出了浴室,安可希简直哭无泪,只能趴在浴⽩边缘无奈哀号“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呜…惨也!别扭鬼又开始别扭了,这种自小养成的习真是要不得啊!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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