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孙灿认父
宛郡城外。
“爹、娘”孙灿在宛郡已经得知了⽗⺟在洛
所发生的事情,知道孙哲和李氏在这个时候到达宛郡界外,并早早的在此地等候,见到阔别三年的⽗⺟,心中的
快全部都写在脸上,不言而喻。
李氏绕过孙哲先一步来到孙灿的跟前,细细的打量着他,欣喜的说道:“三年不见,灿儿长⾼了,也长壮了,已经是一个响当当的好男儿了。”她的语气里充満了骄傲、欣喜、宽慰还有自豪。
李氏说的确实不错。三年了,孙灿已非原先离开洛
时的那个一脸稚气的青年,二十岁的他已经在宛城这块磨刀石的磨砺下,越发成
,稳重。在处理政务等一切事情上都有了十⾜的长进。
充満朝气,活跃的脸旁无时无刻不给⾝旁的人带来开心以及希望。
孙哲见孙灿如此,实在是想不到以前让他头痛的顽劣儿童,会有今⽇的成就,会让自己如此的満意,不由生出一股悲壮的心情,感慨道:“年轻就是一切,就有无穷的可能。灿儿的变化实在让为⽗欣慰。”
孙灿心知⽗亲有些心灰意冷,劝道:“惜⽇姜子牙八旬之龄且不服老,⽗亲大人才年过半百,怎能称老?”
孙哲苦涩的说道:“为⽗为国
劳了半⾝,可叹能力有限。纵然呕心沥⾎,可大汉依然是民不聊生,百姓依然无法安居乐业。朝中奷臣当道,陛下宠信赵忠、蹇硕,纵容何进为患,使得吏治不整、国无宁⽇。为⽗已经看透了官场的昏暗败腐,厌倦了世俗的争斗。明哲保⾝,过些清谈的⽇子!”
孙灿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所谓“知子若⽗”但是孩子何尝不清楚⽗亲的想法,如果不是刘宏的无能、护短,伤透了他的心,他又怎么会离开朝廷,放弃他那治国救民的想法。
见气氛有些沉重,李氏马上就转移了话题,说道:“灿儿,带我们去见见宛城的繁华,据说大汉所有太守中,就属于宛城的政绩最为出⾊,上
的钱粮最多。”
孙灿见⺟亲转移了话题,马上夸口道:“好啊,⽗亲、⺟亲,不是孩儿吹捧,宛城在孩儿的治理下,无论是经济还是别的什么方面都有了实质
的发展。虽不敢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近半年来,已经没有遇上任何偷窃行为的案件。”
一家三人进⼊了宛城,孙哲见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由叹道:“恐怕现在的洛
,还没有这宛郡热闹了吧?”他说的有几分欣慰,也有几分伤感。
孙灿清楚,欣慰是因为他的缘故,而伤感就是感叹大汉王朝的没落,心中也不由自主的想道:“大汉真的要亡了吗?师傅口中的天下大
真的就要来临?那么我在以后将会扮演个什么角⾊?”
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府衙。
孙灿将府衙內的顾雍、虞翻、许靖介绍给了孙哲。
孙哲见三人各个年不过三十,心中更是感慨万分,想要:“以后的天下就是他们这些年轻人的了,我们老一辈是该退下享清福了。”
“⽗亲,你有什么打算?不如就在宛郡住下吧?这里气候好,景⾊也佳,人多热闹,孩儿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将⽗亲请教。”孙灿带着孙哲在宛城转了一圈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并且想将孙哲留在宛城,以敬孝道。
岂料孙哲开口就拒绝了孙灿的提议,说道:“为⽗只想过些清净的⽇子,宛郡并不适合。荆州境內的葫芦口不错,那里有我们孙家的祖屋,当年你爷爷就是在那里隐居的。为⽗也是在那里长大,正是隐居的好地方。灿儿,你就别在劝了…到是你,为⽗有些担心。”
孙灿大大咧咧的说道:“孩儿就不劳爹爹担心了。孩儿的武艺不差,又有张飞等大将相扶,谁人敢将我怎么样?”说着,他还将含光剑子套来,挥舞了两下,表示自己的武艺⾼強,让他爹娘放心。
不过,孙哲不但没有放心,反而更加担忧了,他知道自己这孩儿的人品正直,不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虽说年已二十,但是还有着一颗⾚子之心。唯一让他担忧的就是孙灿的好強。要不就不做,要做就做最好,可是,事事如棋,变化多端,岂能样样事情都能做到最好的?
突然,他的目光被含光剑昅引住了,顿时留意到了孙灿
间的剑鞘,疑惑的问道:“灿儿,这剑鞘怎么来的,为⽗当年找了洛
的所有匠师,都无一人可以造出此剑的剑鞘,这合适的剑鞘从哪来的?”
他并非喜
剑,也不会去注意别人⾝上的剑,因此,一直以来,他并没有在意孙灿的配剑,以为是一把寻常的宝剑,不是那没有剑鞘的含光剑。此刻,见自己费了万苦都没有打造成功的剑鞘,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实在有些奇怪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孙灿随后道:“这剑鞘是师傅送给我的,刚好试用,大小竟完全一致。”说到这里,孙灿自己也很是疑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孙哲接过了剑和剑鞘,对比了一番,寻思道:“剑和剑鞘之间无任何
隙,剑柄上的花纹和剑鞘上的花纹,也一般无二,显然不是巧合。子静兄在荆州新野,而我和梦儿当年在荆州新野不远的⽩河遇险,这也太巧了些。”
当即让孙灿说说和刘华结识的经过。
孙灿早就有些怀疑这件和剑鞘本来就是一起的,不过,他不是一个为了一点小事情就刨
问底的人,见刘华不愿说也就没有问。现在见⽗亲问起来马上将自己和刘华结识的经过说了一遍。
孙哲暗想:“子静兄,很可能是当年救我夫妇的大恩人。他为人师表,才华过人,灿儿有今⽇离不开他多年的教诲。子静兄膝下无子,不如…”
想到这里,他问道:“灿儿,你对刘先生有什么看法?”
孙灿如实道:“师傅智慧过人,对天下大势了如指掌。所有事情他都会上一二,为人也相当的清廉,是个品德、才智兼优的世外⾼人,孩儿对其,好生佩服。”
“那就好。”孙哲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然后就让人去请刘华过来。
刘华就在府衙办公,等到相召,就马上赶来。不到片刻,就来到了孙灿他们面前。
孙哲相互行了拜见礼,开门见山的说道:“子静兄,这把剑应该是你吧,想必在很久以前,⽩河之畔,相救我夫妇二人的也是子静兄喽。”
刘华也不辩解,说道:“确实有这么一会事,那不过适逢其会,碰巧而已。”他当然不能说是无心,也不能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脆就大方的承认了下来。
孙哲夫妇一起跪地,拜道:“当年不是子静兄的大恩,我们夫妇早已经命丧⻩泉。别说是否能在这里相聚,就连灿儿也无法出生。”
刘华扶起了孙哲,笑道:“我不说明,就是怕今⽇的尴尬,博渊兄大可不必如此。若华当年救子静夫妇,为求这一拜的话,当年我就不会离去了。”
孙哲道:“子静兄,在下有一请求,还望答应。”
“请说。”刘华淡淡笑道。
孙哲看了一眼孙灿,说道:“哲已经看透官场,如今只想归隐田园,不问世事。但惟有⽝子灿放心不下,还望子静兄代我管教于他。”
刘华很自然的说道:“灿儿既是我徒,对他进行教育本是份內之事。”
孙哲道:“子静兄误会了,哲的意思是让灿儿拜你为义⽗,以⽗亲的⾝份代为管教,若灿儿⽇后有子,可过继一个冠以刘姓,以便刘家香火不断。”
孙灿听了深情的望着孙哲“⽗亲终究放心不下我,怕我出了什么意外。无论任何,我也不能再让⽗亲
心。”他暗自在心中想道。
刘华听了大为动心,他在意的不是香火断不断,在后世
本就没有这个观念。他知道孙灿是个非常有主见,有潜力的人。以师傅的⾝份教育,终究没有⽗亲来的实在。何况,经过多年的相处,潜意识里,他早就将孙灿看成是他的孩子了。
孙灿对刘华也非常喜
,他有今天绝对离不开刘华的教诲,他本就是重情之人,一直都待这位启蒙恩师,如同⽗亲一般,今⽇孙哲将话说道了台面上,也就不在犹豫,跪地对刘华磕上三个头,道:“亚⽗在上,受孩儿三拜。”
“好…好…好…起来,起来说话。”刘华连说的三声好,⾜见他此刻畅快的心情。
三天后,孙哲就和李氏离开了宛城,去过平静的田园生活。
这天,张飞突然兴致⾼昂的来找孙灿,说道:“将军,将军,今天天气极好,是狩猎的最佳⽇子。南
郡內的野味非常的多,不如我们外出狩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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