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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比仲臣模著新整的脸皮子,又是一个月的开头,可以抱著他的神医娘子好好地温存一番了,呵…想到就兴奋。

 “寒儿,快出来,你瞧瞧我这回的模样儿怎么样?”

 “相公!”敖寒打“百草堂”里出来。“这回的妆扮好特别呢!”

 “是吗?”他伸手抚上颊边一道刀疤;因为三天前敖寒在市集上多瞧了位刀疤汉子两眼,所以今朝他特地把自个儿的容貌给弄破相了,就盼她的注意力能多留在他身上几分。“只要你喜欢,下回我可以再多弄两条疤。”

 她秋水般的大眼眨巴、眨巴的。什么时候她喜欢男人脸上有疤了,她自己都不晓得?

 “娘子啊!我…”瞧见她惑的纯真神情他就心难耐,忍不住探出大掌搂住她的肩,噘起的对上她细白的脖颈…“哇!”什么玩意儿,怎亲得他一嘴冰凉?

 敖寒被他吼得耳朵差点聋掉。“相公!”

 “你身上那是…什么玩意儿…啊!”谷仲臣指著从她衣领处探出头的东西。“很可爱对不对?”她面不改地抓出盘旋在衣内的蛇。

 “蛇…可爱?”他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了。世上有几个女人会觉得蛇可爱?偏偏他娘子是其中之一!不过…这红的小蛇瞧起来的。“你哪儿抓来这蛇?”

 “乌依送我的。”她笑咪咪地答道。

 “乌依…”他下巴应声落地。难怪觉得眼,是乌依最宝贝的苗疆特种毒蛇嘛!被咬到十死无生的。

 “谷大人,好久不见。”一张娇美笑颜自敖寒背后采了出来,可不就是那苗疆第一美女,乌依。

 “你怎么在这里?”谷仲臣赶紧将敖寒抓进怀里小心护著,他可没忘记乌依曾经害过敖寒。

 “我好崇拜女神医,所以决定拜寒姊做师父了。”乌依一脸倾慕地望着敖寒。

 “她现在是我师妹了。”了出来,笑得可贼了。

 比仲臣只把错愕的视线对准敖寒。“你收她做徒弟?”

 “我发觉乌依对用藥很有天分喔!”敖寒笑得灿若花。

 废话嘛!乌依岂止会用藥,她还很擅长使蛊弄毒呢!比仲臣惊吼:“我反对!你怎能将别有居心的人留在身边?”

 “反对无效。”乌依对他咧咧嘴。“而且师父也收了我的束修了。”

 “束修?”谷仲臣望向怀里的敖寒,她正不停点著头,爱不释手把玩著掌中红小蛇;他脑门忽地一麻。“该不会这蛇就是束修吧?”

 敖寒颔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很特别的束修对不?”

 比仲臣把眼狠狠往乌依与介方向一瞪,他们正不怀好意地对著他笑,而他的娘子…敖寒显然天真地看不出她的相公被欺负了。

 他双拳难敌四手,这一厢就暂时认栽,先撤退,找个地方重新教育敖寒一番后,回头再与他们算帐。

 “寒儿,你过来一下,我有事对你说。”

 “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说吗?我书馆里还有病人呢!”

 “对啊!咱们很忙的,没空陪大少爷玩游戏。”介口舌不饶人地讽刺道。

 眼看着老婆又要被拐走了,谷仲臣赶紧长臂一伸将敖寒锢在怀中。“你徒弟收假的吗?给个机会让他们练习、练习嘛!不然他们后怎学得会独当一面?”

 “这样吗?”敖寒的心意开始动摇。

 介怕敖寒被抢走,忙截口抢道:“不行啦,寒姊姊,你不能走,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乌依又才进门,连藥放在哪里都不晓得,哪帮得了我?”

 “介说得有理。”敖寒又开始挣扎著要出谷仲臣的怀抱。

 “哎,不过要个帮手嘛!我随时可以找一个给他。”谷仲臣笑得又又寒。“吴修,介找你快找死了,你还不快出来?”他运足功力高喊,整座“百草堂”都震动了。

 介脸色乍白。找那个牛皮糖给他当帮手,他不被死才怪!

 吴修打医馆里跑出来,两道浓眉皱得连成一气。“吼什么吼?你想把屋子吼垮是不是?”他手上还牵了个柔媚娇的俏姑娘,是近才泡上手的关中名…苏浣浣。前一刻,他两人还躲在上打算玩一场巫山云雨情的,谁知衣服尚来不及,就被谷仲臣的吼声给震下了,气得他想拿出金刀与谷仲臣的尚方宝剑大战三百回合。

 “可不是我故意找你麻烦,而是介正急著寻你。”以前谷仲臣很讨厌吴修那种不论男女老少,只要长得漂亮就想调戏的坏习惯;不过他现在每天都求神拜佛,祈祷吴修早神力大发,拐走介,省得那个小男孩一天到晚跟他抢敖寒。

 “我没…”介急退一大步。

 吴修两颗眼珠子在介与苏浣浣间来回比较半晌;名的冶风情是很令人陶醉,但是,介的绝代美颜却更养眼。很现实地,他推开了苏浣浣,地巴向介。

 “介,你有事只消叫下人过来吩咐一声嘛!我是无时无刻不准备好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

 “你离我远一点儿…”介像嫌恶一只蟑螂似地拚命赶著吴修。

 “吴修!”名苏浣浣为自己的魅力不及一个小男孩而气得柳眉倒竖。

 “喂!吴修,人家又不喜欢你,你这样死烂打不嫌难看吗?”看在以后同属一门的分上,乌依仗义上前为介解危。

 “你才少管闲事咧!”吴修不满地尖著嗓子。“壤人姻缘会穷十代的,你听过没?”

 “谁跟你有姻缘了?”介快捉狂了。

 “唉呀,不小心用错辞了嘛!何必计较这么多?”吴修耍赖道。

 趁著那堆人吵得一团,谷仲臣挟持著敖寒避进了杏林里。

 “相公,那边…”敖寒挣扎著。哪放得下心把书馆交给那群吵闹的人儿?

 直到杏林深处,谷仲臣松开制住她的手臂,二话不说,旋即低下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又在外头吻她了!敖寒满面羞红地在他身下忸怩著。这青天白的,若叫人瞧见了,她还要不要做人呢?

 比仲臣吻得不够尽兴,眼底的怒意越来越浓。

 你干什么?好不容易没人来打搅,让我吻一下会怎样?”早知道就不回“百草堂”了,这里医务忙得昏天暗地,害他三天两头见不著她一回,体内的火憋得都快炸了。

 敖寒俏脸通红,又羞又气地急着。“就算…没有人…你也不能在外头吻我啊…这么失礼的行为…太不知羞了…”

 咦?骂他不知羞?她越来越不怕他了喔!“我又没想在这里跟你行周公之礼,只吻一下,有啥儿好羞的?”成亲已半载,她每天都能想出各式各样不同的教条训示他,简直比他娘还古板!

 “周公之礼?”她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周遭的杏花树,再看看他…一幕幕旎春光自行演练过脑海,轰地一声,她头顶冒出阵阵白烟。

 “嘿嘿嘿…”谷仲臣贼笑个不停“有人心动了。”既然她也会有想望,那他当然就不会再客气喽!手下一个用力,敖寒被下了地。“如果,以地为铺、以天为盖的感觉还不错吧?”

 “不要、不要,会弄脏衣裳啊!”她惊慌地在他身下扭动。

 “唔!”他只感到体内一股热窜上,下腹马上得发痛。“不想弄脏衣裳嘛!那简单。”把她拉起身,让她靠著杏树,将她的‮腿双‬拉圈在上。“由我抱著你,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她硬生生倒袖口凉气。“下!”毫无预警的,一巴掌又甩了过去。

 “你又打我…”记不清这是成亲以来第几次了,她真比他爹娘还爱训人。

 趁他分心怒吼之际,她急忙推开他,躲得远远的。“是你…不好,迳想做下事儿…”

 夫敦伦哪里下了?”他额上青筋暴突。“而且不敦伦,你要我为谷家绝子绝孙吗?”

 对喔!她还没给他生下一儿半女呢…既惭愧、又尴尬地,她低下头,手尽搅著衣摆。“那…也不能在外头啊!好失礼的。”

 “那你想怎么样?”他手瞪著她。反正他就是要,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那…至少得有个屋顶…”她声如蚊蚋。这样像不像主动跟丈夫求?唉呀!她好丢脸。

 “想要屋顶嘛!这简单。”他搂住她的,几个纵掠,将她抱进了杏林里特地搭来让照顾林子的工人们休憩的蓬子。“瞧,有顶了,可以吧?”说著,他又想下她。

 敖寒红著脸直拍他的手。“不行啦!天还这么亮。”瞧这四周亮晃晃的,只一个蓬顶,连四面墙都没有,万一有人来了,岂不…等于是贴了个“参观”的牌子嘛!

 “又不行?”他咬牙,感觉心头的怒火已隐隐要战胜下腹部的火。[你可以一次把条件开足吗?”若非“百草堂”里闲杂人等太多,他岂会如此辛苦?真他的,不该回来的!

 “呃…要隐密一点儿、暗一点儿…”她双手捂著脸。天哪!她没脸见人了。

 “好!”爱上这般古板、害羞的娘子是他自找的,再难忍也得认了。“不过这是最后一回了,你再敢有意见…哼哼!”他就把她劫离“百草堂”寻个无人的山谷隐居去,看她还怎么顾著病人、忽略他。

 “不…不会了…”她整个脑袋埋在他的膛里,任他抱著又把目的地转向收藏杏仁的仓库里。

 位于杏林最北边的仓库,黑抹抹的,空气中隐隐泛著杏仁的香味儿。

 比仲臣将敖寒轻轻放在杏仁堆上,温柔地吻上她纤细的脖颈。

 “嗯!”察觉到身下一颗颗凸出的杏仁刺感的背部,敖寒忍不住呻出甜的声响,然后又著慌地咬住下。“相公、相公…”

 比仲臣皱著大浓眉,自她怀处抬起头,恶狠狠地瞪著她。“又有意见?”

 好可怕!她识相地赶紧摇头。

 “很好,这才乖嘛!”他又趴下去,大掌沿著她的衣襟伸进她的中衣里,隔著布料爱抚她前的蓓蕾。

 “啊…”好奇怪啊!敖寒眨眨泛泪的眼,身下的杏仁让她的感觉变得像针一般敏锐。“相公、相公…等一下好不好?”

 听她好像快哭了,谷仲臣再怎么渴望也不忍她难过。“我的好寒儿,你到底怎么了?”

 她抿著,歪歪头,左思右想好一会儿,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酥麻、特异的感觉呢?啊…“这里没有!”一定是这原因害她不自在。

 他朝天翻翻白眼。“干么非在上不可?偶尔变换花样也有‮趣情‬的不是吗?”

 “可是…”她扭了扭身,太清楚他的‮趣情‬通常等于失礼。“这太惊世骇俗、离经叛道了。”

 “谁说的?”他又开始瞪眼了。

 “书上都这么写啊!”行周公之礼本来就该在夜晚、上了;这是天理,不是吗?

 “哪一本书?”他把牙齿磨得嘎嘎作响。

 “那个…”她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读过这样的内容。“很多书都有写啊!”“该死!我烧了书房去。”他猛地跳起来就往外冲。

 “相公!”她吓一跳,赶紧拉住他。“别别别,我不说就是,你别烧书房。”他真的会烧;半年前回家那一天,他就烧了她一箱子女诫、女四书…烧得她好心疼呢!

 “不再看那些没营养的狗书?”他警告这。

 “再也不看了。”她举起右手发誓。

 “寒儿,”他突然又放软了语调,对著她粉的娇颜又亲又吻。“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有。”她乖乖地点头,任他亲吻。“你每天都说一遍。”听得她不好意思一把的,回想从前,公公、婆婆相敬如宾的样子,与现在谷仲臣待她的形式…唉呀!越想越丢人。

 “那你呢?爱不爱我?”要引出他害羞娘子的情得费很大工夫的。

 “嗯!”她颔首,哪还有脸说话?

 “说大声一点儿,我没听到。”他耍赖,著她一步又一步倒到杏仁堆上。

 “我…爱你嘛…”讨厌,她的脸要著火啦!

 “哈哈哈…”他心满意足地畅快一笑;眼角瞥见满地的杏仁,脑海里主意一转,捡起一颗,放进嘴里,然后解下她的衣衫,低下头,噘嘴获住她前的蓓蕾。

 他的舌就这样著她前的红花打转,间或者,他口里坚硬的杏仁就会刷过花心,时软时硬,或或磨,弄得她娇吁吁、放声尖叫。“相公、相公…”

 “感觉如何啊?”他轻地挑眉。

 她咬著,浑身轻颤好一会儿,突然,爆出大笑。“呵呵呵…”好像一颗炮弹在他体内炸开。“你又想到什么了?”她的回忆简直无止无尽,总拿二十六岁的他与四岁时的他相比,真是要活生生气死他!

 “有一回…呵…爹不准你吃糖葫芦,可你好爱吃,那一次,你在吃的时候,不小心被爹抓到,你就把糖葫芦吐出来,藏进我的衣襟,呵…”想起他小时候做过的糗事啊!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现在,你又要把杏仁藏进来了吗?”

 他的眉毛抖著、拳头也抖著。“敖寒”天崩地裂的吼声几乎传遍了整座“怀村”

 而“百草堂”里诸人,也各有不同的面貌…

 乌依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目瞪口呆。

 吴修对这种吼声太习惯了,当然知道这代表何意。他笑得又又坏,更往介身上蹭去。

 至于介,他起脚踹了吴修一下,满脸的得意。很有机会、太有机会了,只要谷仲臣继续气下去,保证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有机会接收敖寒了。

 “相公!”而仓库里,敖寒一脸无辜。“你快把我的耳朵喊聋了。”叫这么大声,也不怕嗓子哑掉。

 “你今天不要想走出这座仓库了。”谷仲臣瞪著她。

 “为什么?”她还一脸单纯。

 “我会叫你累得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张子诼住她的,并且用力下她,迅雷不及掩耳地冲进她体内。

 “啊…”阵阵呻不停响起。从大天光到月上柳梢头,这一敖寒岂止没机会直著走出仓库,他们甚至连出仓库都不曾…

 —全书完一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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