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拆穿
不是刻意要隐瞒你,
只是希望,
你快乐、你开心,
不忧虑、不担心,
为此,
向你说声对不起。
趁着南宮涛外出打工之际,纱璃回到自己的家中上网,并分别在几个求职同站上搜寻与自己所学相关的职业,从行政人员、杂志编辑人员,一路找到服饰相关业,竟也让她找到十几笔属意的资料。她将属意的工作连同公司资料一并列印下来,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在客厅里坐下。
“去当行政助理怎么样?至少不用花太多脑筋,也不用担心业绩。”纱璃将数笔资料摊开,发现薪⽔落差颇多,从一万九到三万二的都有。纱璃将铅笔抵住眉心思索着,终于还是在纸上统统打了个“X。”
“坐八个小时的办公桌对我来说还是太痛苦了些。”她作出结论。
纱璃又将杂志编辑相关工作摊开,先把文字编辑摒除在一旁,再将摄影助理之类琐碎的工作也剔除,终于剩下最后一个时尚编辑的工作。
“就这个吧!”她微笑地仔细念出上面的征人启事“征求时尚编辑一名,月薪五万元起,享劳健保及年节奖金,另有绩效奖金。有工作经验者优,意者请洽PrettyMagazine总编辑…”
纱璃的笑容垮了下来。什么嘛!原来是老东家!她瘫在沙发中,觉得有些小小的沮丧。
“现在的工作真的不好找呢…”纱璃有感而发的叹息。
虽然小涛希望她好好的在家中休养一段时⽇,但是,她终究不是居家型的女人,过度闲适的生活总让她有种顿失依恃之感,除了每天买菜回家做饭,闲暇之余看看书、看看电视,天气不错的时候到附近走走以外,她镇⽇无所事事,整个人也变得无精打采,只好画画设计图打发时间。
以前她在英国TheNottinghamTrentUniversity艺术学院主修的就是服装设计,毕业之前,她几乎天天都与设计图为伍,自从进⼊PrettyMagazine之后才停止创作;也因为如此,她错失了自己创作的巅峰时期,从前还能画出一些像样的东西,现在只能当作玩票
质的消遣。
纱璃到卧房的书柜中菗出设计图本,翻看着生学时代所创作的设计稿,
边扬起一抹怀念的笑意。
“嘿!你在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纱璃吓了一大跳,本子也失手跌落在地板上。
“噢!你这冒失鬼。”她嗔怪地瞪了始作涌者一眼,心魂甫定地拍了拍
口,
“进来的时候怎么不出声哪!想把我吓死吗?”
南宮涛咧子邙笑,啄吻了一下她的
后,替她拾起掉在地上的本子,坏坏地问:“在偷看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记吗?”
她斜脫了他一眼“对啊!我正计划要销毁以前的恋爱⽇记,让你永远不知道我的秘密情人。”
“不好玩…你学坏了!”他竟然埋怨起来“你以前都会想办法消除我的疑心,像怕我误会般拼命的解释。”
纱璃有些想笑。“那样只会让你装委屈装得更起劲而已。”
“呀!被你看穿了吗?”他无赖地一笑,连辩解都省了。
纱璃将本子放回书架上后⽩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嘻嘻一笑“我猜的,距离你上次回来已经有三个星期,我想,你一定会回来看看,或许顺手打扫一下什么的。”
“哦?”她有些意外“你的直觉満准的呢!”
“我比较喜
你说我们‘心有灵犀’。”他拉着她在
沿坐下“好了,我今天要给你一个惊喜。”
“你常常都在给我‘惊喜’。”而且,是很类似恶作剧的那种。
“这次真的不同,相信我。”他兴致
地道:“你把眼睛闭起来。”
“到底是什么惊喜?”神秘兮兮的。
“你先别管,把眼睛闭起来就是了,快点!”
这个顽童!她就是拗不过他。“好吧!”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不能偷看喔!”他一面说着,一面从背包里小心翼翼的摸出一只?渡?br>
盒子,打开来放在她的眼前。“好了,你可以睁开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马上被眼前耀眼的光芒所震慑住。她怔怔地望向南宮涛,
“小涛…这是…”
那是一只钻戒,无暇的车工完美的呈现出钻石的璀璨。
“给你的。”他的笑容比钻石更为炫目,他执起她的手将那枚黯淡失⾊,价值一百五十元台币的银戒取下,为她换上钻戒。“我听说女人都喜
钻石,所以特地买来贿赂你。”
“贿赂?”她有些失望。
为什么不是因为喜
她而送呢?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参加了十几次歌唱比赛,却未能获奖的孩子,最后评审团只勉強颁给她“特别鼓励奖”一样。
“对,贿赂。”他笑眼弯弯“贿赂你继续当我的老婆。”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又被他捉弄了!纱璃有种想笑的冲动,但是不知怎地,眼前却突然
蒙起来,连他的笑容都看不清楚。
“纱璃?”他错愕着,没想到她竟然会哭。
她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勾住他的颈项,啜泣得无法成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但她明⽩…他送给她的戒指意义重大,而这也是她梦寐以求的美好时刻。
每过完一天,就离分手的⽇子越近,他们结婚还不到半年的光景,她却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天知道她有多担心那一天的来临,她怕自己无法笑着目送他的背影远去。
如今,他的一句话将三年为期的合约式婚姻解除了,也解除了她的担忧与不安,从今以后,他们还要一起走下去,度过无数个三年。
“亲爱的,我希望你不是因为下半辈子要跟我绑在一起,所以难过得哭了。”
他打趣地说着。
她昅昅鼻子瞪着他说:“你就不能在这个时候停一停你的冷笑话吗?”
“抱歉,是我不解风情。如果按照一般的连续剧公式,以及我们平时相处的模式来说,现在你应该要狠狠的吻我一番,以示感
。”他忍着笑嘟起嘴“哪!我的人在这里,而且,我们又都坐在
上,想怎么处置就悉听尊便了。”
“我想怎样都可以吗?那好,”她脫下钻戒拿在手上问:“我想知道你怎么会有钱买钻戒?”
这与他的预想差了十万八千里…没有拥抱、没有吻、没有热情的魂销一场。南宮涛垮下俊脸,所有美好的幻想像玻璃一样在瞬间僻啪破裂。他倒在
上,一副快晕过去的模样“你能不能一秒钟不要去想那个杀风景的问题?”
“不能!我现在満脑子只想弄清楚这个问题。”她很⼲脆的回绝,并推推他,
“快说,你哪来这么多钱?”
“那颗钻石很小,没花多少钱。”
“这颗很小的钻石起码有半克拉,净度极⾼,而且,它的切割面呈现八箭八心,是顶级车工的钻戒,”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放大镜,钜细靡遗地看个彻底。“保证书是同Tiffany开立的,所以,我估计它的价格大约是在二十五万到二十八万元之间。”
南宮涛的下巴掉了下来。真是神乎其技耶!纱璃简直可以去当珠宝鉴定师了。
看见他诧异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猜对了。“说吧!不要跟我打马虎眼。”
“好吧、好吧!”这下不招也不行了“我答应接下CalvinKlein冬装的走秀,今天已经跟他们签约了。”
纱璃傻眼“什么!”
充満节奏感的音乐在CalvinKlein冬装发表会场里回
着,敞开的大门川流不息地涌进CalvinKlein的拥护者,其中绝大多数是一手挽着先生,一手挽着名牌⽪件的贵妇人,以金钱堆砌派头的绅士名媛也不少,时尚界的知名人士抱着取经或评比的态度前来,再来是作秀似的明星、名模,然后就是一窝蜂报导流行资讯的记者媒体。
“小涛的处女秀想必很有看头。”北堂千雪一手挽着外型如恶魔般出⾊的东方崩云进⼊会场,巧笑嫣然。
为了出席服装发表会,两人当然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北堂千雪的⽩⾊单肩连⾝真丝礼服与东方崩云的黑⾊西服搭配得相得益彰。他们的出现昅引了不少注目的眼光,纷纷揣测着是哪一对名流夫妇。
“当然很有看头,”东方崩云端着服务生送上来的香摈,似笑非笑地道:“继CalvinKlein的女儿遭绑架后,这是第二波的恐怖行动,歹徒甚至张狂的放话要⾎染冬季新装,这肯定是全球时尚新闻的头条。”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拜那歹徒之赐,小涛也不会点头签下合约,担任的主秀。”她可是擦亮了照子等着看好戏呢!
“千雪,你忘了提他假公济私的行止了。”东方崩云淡笑地提醒着。
“你是指他把走秀酬劳拿去买Tiffany钻戒送给老婆的事?”北里千雪忍不住笑了“那不是很好吗?那家伙终于也学会怎么讨女人
心了。”
“你们不要当我不存在似的讲我的闲话好吗?我的耳朵可没聋。”南宮涛不満的声音透过超型微通讯耳机清清楚楚的传进北堂千雪和东方崩云,以及远在四方罗刹总部的西本樽月的耳里。
北堂千雪轻笑一声“我这是在赞许你呀!兄弟。”
“不必,请闭上尊口。”他烦躁的声音毫无掩饰的传进同伴的耳里。天哪!他已经被的专属造型师弄得快要抓狂了!
东方崩云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显而易见的,你并不喜
这个工作。”
尽管南宮涛庒低了声音,但咬牙切齿的口吻早已分毫不差地传达了他的不悦,
“我是‘恨透’了这个工作!懊死,他们居然想帮我上眼影!”
幸灾乐祸的笑声同时从三个人嘴里冲出来。
“看到我有这种下场,你们很得意是吗?”他讪讪地说。
“如果不是有任务在⾝,我真想打电话要你的老婆过来看看你上妆的样子。”
北堂千雪笑得眼泪直流。
“我就是不要她以⾝涉险,才没告诉她今天是的冬装秀。”南宮涛撂下狠话“你敢叫她来的话,我一定要你后悔莫及!”
“哦…人家好害怕喔!”她毫无诚意的惊呼让南宮涛更火大。
“别玩了!千雪、崩云,确认一下会场状况。”西本樽月一面利用侦查卫星控监会场,一面从耳机里发出指令“小涛,后台也要注意,别让歹徒潜进去。”
“知道了。”三人同时应答。
七点二十分,会场里已坐満了宾客,后台也一切准备就绪,但仍不断有宾客人场。北堂千雪与东方崩云状似优闲地
谈着,但实则敏锐而戒慎,周遭的一切全都在他们的掌握中,并不时低声向在总部的西本樽月报告现况。
突然,东方崩云的厉眸眯了起来。
北堂千雪很快地发现崩云的异样。“怎么了,崩云?”
“不该来的人来了。”他说。
顺着东方崩云的目光看去,北堂千雪诧异地脫口而出“…纱璃?”
她怎么来了?
“你说什么!”在后台standby的南宮涛气急败坏的声音马上透过耳机吼了出来。
北堂千雪差点昏倒“小涛,你不是说你没有告诉纱璃吗?她怎么来了?”
这么说,她真的来了?
“我是没告诉她呀!”他抱着头,急得团团转。“天哪!她怎么知道今天是的冬装发表会?”
“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不看报纸、不看电视,兼不长大脑吗?”东方崩云冷冷地刺了一下迟钝的南宮涛。想也知道,CalvinKlein新装发表会绝对是媒体的焦点!
南宮涛的心头火顿时冒起“你少啰嗦!”
“别吵了!现在该怎么办?哦喔…不妙!她看到我和崩云了。”纱璃向他们打招呼,他们总不能置之不理吧!北堂千雪不得不堆起笑容回她一个微笑“嗨!纱璃。”
“你们也来看小涛走秀?”她微笑着望了望左右“樽月呢?怎么没看到他?”
“噢…他在家陪老婆,对不对,崩云?”北堂千雪一面瞎扯,一面顶了顶东方崩云的
际,
得东方崩云不得不点头附和。
“对。”他说。
“快叫她回去!”南宮涛在他俩耳边低吼着。
“回…回去!”北堂千雪不可思议的叫了出来。开玩笑,她要用什么理由阻止她来看丈夫的服装秀?
纱璃不解的眨了眨眼“回去?”
“呃…我的意思是…”
北堂千雪一时词穷,幸而东方崩云及时为她解围“千雪的意思是…等会儿你怎么回去?我开了车来,也许结束后我们可以一道走。”
“没关系,我想等小涛。”她笑容可掬的婉拒了他们的好意。
透过两人的耳机,南宮涛自然也听见了老婆的回答,他呻昑一声,无计可施。
“发表会就要开始了,都进去就座吧!”西本樽月叹了一口气,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千雪、崩云,小心行事,别让纱璃起疑心,我怕把她吓坏了;小涛,你给我扮好你的角⾊,别因为老婆而分心,给我惹出额外的⿇烦。”
南宮涛扮了个鬼脸,不得不強迫自己定下心神准备登台。
CalvinKlein的冬季发表会上充満设计师所坚持的极简主义⾊彩,模特儿穿着由国美知名设计师Calvinklein所设计的冬装,在伸展台上搭配着契合设计理念的背景音乐,为新装做最完美的诠释。
二一年冬以黑⽩为流行⾊主轴,搭配红⾊、紫⾊为基调,使得⾊彩格外鲜明跳脫。
服装秀一开场,灯光便随之转暗,模特儿们包裹着纯⽩布料,只露出一双上了紫红⾊眼影的眼睛神秘地闪动着。忽地,轻快的节拍伴随着电吉他充満流行感的音乐响起,灯光大亮,舞台上洒落漫逃陟⽑,模特儿们将⽩布往上一甩,露出⽩袍底下中
却又不失媚柔的女装,模特儿们如同有了生命的娃娃般在舞台上展示着自己的服装。
直到左右的来宾忘情地鼓起掌来,纱璃才愕然的发现自己庒
儿没注意到舞台上展示了些什么款式,而CalvinKlein的新装又融合什么概念…因为,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拿来找寻南宮涛!
这个认知使纱璃心虚地涨红了粉颊,跟着拍起手来。
镇定点!这一回展示的都是女装。纱璃对自己说。
在后台换装的南宮涛一面注意着舞台,一面与伙伴们
谈。“到目前为止,后台没有任何异样。”
“观众席也风平浪静,”北堂千雪多事的补了一句“当然,纱璃也没事。”
南宮涛气得牙庠庠的“谢谢你的
婆!”
东方崩云瞟了北堂千雪一眼,觉得她实在很无聊。
片刻后,女装部分展示结束,音乐逐渐转为缓慢而感
,灯光也调成昏⻩。在观众的赞叹声中,男模特儿自黑暗中走出,两盏聚光灯一左一右地投
在模特儿⾼挑的⾝材上,清清楚楚地秀出流线型的剪裁,简单而流畅的线条将模特儿举手投⾜间的魅力发挥到极致。
CalvinKlein在男装部分大量使用黑⾊,摒除所有的赘饰与花纹、将重心放在创新的概念与式样上,营造出绝佳的质感与设计感。
随着模特儿的出场,台下此起彼落的掌声益发热烈,镁光灯更是闪个不停,
纱璃怀着期待的心情翘首盼望着,终于,这场服装展示会的主秀上场了。
南宮涛穿着一袭黑⾊计织无袖圆领衫与法兰绒长
,一双长腿裹在长度及膝的小羊⽪马靴里,鞋带扎得松松垮垮,带着某种率
的自我意味。他的双手揷在
子两侧的口袋中,长长的围巾绕在颈子上,随着他轻松优闲的步伐在他背后活泼地一扬一
着。
瞧他走起台步来有模有样,偏偏一双灵活的眼睛却滴溜溜地闪着生动的笑意,任谁接触到那双眸子,就会被他的笑意所感染,笑容很快地在台下蔓延开来,观众马上便喜
上这个亚洲模特儿,并报以热烈的掌声。
他呀!即便是成为模特儿,本质也仍未改变,还是那个爱笑、爱闹的小涛!纱璃忍不住笑了。与东方崩云站在一旁的北堂千雪也笑不可抑。“走个秀都不安分,那家伙真是騒包一个!”
南宮涛在舞台上晃了两圈,然后走向舞台深处,正当所有的人就以为服装秀结束之时,他突然将帘慢用力的扯了下来…“让我们
设计师…CalvinKlein!”
在群众的惊呼与掌声中,这位扬名全球的国美设计师CalvinKlein与南宮涛一同并肩走了出来,⾝后跟着所有为他展示冬装的模特儿,一同接受来宾的
呼。“Thankyousomuch,thankyou!”CalvinKlein带着悦愉的笑容朝台下挥着手“LadiesandGentlemendoyouenjoythefashionshowtonight?”
“Ys!”台下笑着回应。
“MayIintroducemypartner,”他向来宾介绍他那极具观众缘的新人模特儿“Morris!”
当南宮涛往前一步时,来宾纷纷起立报以热烈的掌声,年轻的名媛甚至忘了这是一场冬装发表会而非演唱会,竟不顾形象地往前挤去,想要更接近这个俊朗的男孩。纱璃对这个奇特的现象感到十分惊奇。
“糟了!”发觉场面失控,东方崩云的神情倏地一变,厉眸精光乍现“千雪,你留在这里,我到另一头去。”
“我知道了。”北堂千雪将耳机的声音调到最大,正想提醒舞台上的南宮涛提⾼警觉时,冷不防地瞥见一抹银光闪过,只见一名男子执着一把掌心雷手
正缓缓对向舞台上的CalvinKlein。“小涛!有状况,”她大喊着,同时拉住手腕上蓝宝石手链的勾环,菗出⽩金丝朝偷袭者抛去,牢牢地
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扯…“砰!”
声响起,划破了喧闹的会场。但弹子偏离了
击目标,打碎了舞台上方的一盏聚光灯,霎时惊叫声四起,宾客们开始盲目的朝出口奔窜,在出口处堵成一团。
一击未中,偷袭者再度举
。
南宮涛看见了偷袭者,他先是推开CalvinKlein,接着,迅捷无比地扯下脖子上的围巾往前一掷,以遮蔽偷袭者的视线,在短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內,他跃下舞台,一拳将歹徒撂倒在地,以⾼明的擒拿法扼住他喉间的要害。
“你是主谋,还是受人支使的?”南宮涛怒问。
对方咬紧牙关不肯开口,并伺机朝南宮涛扣动扳机。
“砰!”第二发弹子擦过南宮涛的肩膀,打了⾝后的装饰墙。
“该死!”南宮涛低咒一声,朝他脸上击一拳,并夺下那把
,再以长围巾反绑住对方的手腕“好了,站起来!”
歹徒还想挣扎反抗,但在察觉南宮涛拿着
抵住他的
间时。他只得委靡不振地被南宮涛揪起。
南宮涛无情地命令道:“到墙边背对着我站好,不想被打成蜂窝的就别给我耍花样。”对方照做了。他走过去,一记手刀砍昏了那名歹徒。
“小涛!”
南宮涛回过头,对上一双震惊的眸子。
“纱璃?你没有离开?”他意外地道,这么说,她全看见了?
“我必须回来找你…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逃走…”但是,她一回来,便发现了过去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是的,她全看见了。
她亲眼目睹南宮涛、北堂千雪与东方崩云三人迅速果断的行动力,一瞬间便掌握了全场的情势,仿佛他们对于这样的情况早已习以为常。
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想起她与他第一次初见的景况。那天,他“勒索”一名流浪汉,之后和一位奇怪的女孩打情骂俏,当时为了跟踪他,她甚至差点被运钞车抢案的匪徒所伤…回想起来,那些谜团从来不曾得到解答,长久以来被忽略的疑惑在此时全被挖掘了出来,⾚裸裸的摊在两人的面前,強迫她正视这一切。
纱璃怔怔地望着他,不可置信的眼光像是眼前的丈夫突然变成了陌生人。
是的,她终于明⽩,横亘在她与南宮涛之间的隔阂究竟是什么…她,从来就不曾真正的认识他。
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但她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千言万语只能化为一句无力的质询“小涛,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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