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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觉醒来,方凯渊已经不在旁边。王慈韵赶紧起⾝,穿好⾐服走出房间,客厅空无一人,却从厨房传出了声音。

 她贴着脚尖走过去看,就见方凯渊刷锅洗盘正忙得起劲,而桌上摆着一份热腾腾的美式早餐。

 “凯渊,看不出你也会下厨。”

 方凯渊回头看到王慈韵抱着手臂站在门口。

 “醒了?”他擦净手,上前亲热地搂住她,头顶着她的头说:“大部分的留‮生学‬都会烹饪,我更是其中⾼手。不要怀疑,以后我会陆续证明给你看。”

 “唉,只是给我看,而不是给我吃的,那我只好‘拭目以待’喽。”

 方凯渊笑着把王慈韵推到椅子上。“贫嘴!坐下吧,先吃我为你准备的第一餐,然后我拿样东西给你看。”

 王慈韵得意地偷笑,边吃边问:“要给我看什么?”

 “我去英国拍的相片。冲洗店很近,老板又是朋友,早上趁着你还在睡的时候,硬是去敲门拿到的。”

 王慈韵接过相片,一张张看得仔细。

 漆黑肃静的天空,覆盖着厚雪的⽩⾊马路,仁立街头的艺术路灯蜿蜒不见尽头,从天空飘落的雪花片片,布満整张相片…

 王慈韵抬头问:“这就是下雪啊?街上怎么一点都不热闹?”

 “你不是说想看下雪吗?所以我就利用到机场之前的空档,在饭店附近的街上拍的。”

 王慈的感动地看着他。“难怪你从英国得了感冒回来。不早了,我赶紧吃完好让你去公司。”

 “你呢?”方凯渊撑着下巴,黑眸温柔含情地看她。

 “回家喽。”

 “回家等我?”

 “嗯。”甜藌的笑容里有人的腼腆,教方凯渊看痴了。“凯渊,你发什么楞呀?”王慈韵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挥舞。

 方凯渊突然抬⾼她坐的椅子,只让两只椅脚上地,王慈韵失去平衡,吓得边叫边笑,倾⾝向前紧紧抱住方凯渊。

 方凯渊慢慢收敛脸上的笑容,黝黑的眸子里満是柔情笑意,令工慈韵主动献上温柔的香

 方凯渊満⾜地叹口气说:“慈韵,我至少要和你相守五十年。”

 王慈韵眼波流转。“那五十年以后呢?”

 “你真贪心。”方凯渊放下椅于,双手将王慈韵搂进怀里,笑着摇晃她。“五十年以后,我们就是七八十岁的人瑞了。”

 王慈韵硬是在蛋里挑骨头,顽⽪地解释说:“我懂了,等我们七老八十的时候,你就不要我了,准备去找年轻貌美的美眉啦?没关系,到那时候我就叫我的孙子带我离家出走。”

 方凯渊听完哈哈大笑。“离家出走不浪漫,等到那时候,我们还跑得动的话,我保证,我一定带你私奔。”

 “我记住了。”王慈韵笑眯了眼。“好了,凯渊,我把盘子洗一洗,你送我去车站。”

 “多住几天,等我休假再送你回家。”

 “不了,我在这,你怎么专心招待薇薇安呢?毕竟人家才是远来的客人。”

 “很⾼兴你能信任我。”方凯渊伸手眷恋地‮摩抚‬王慈韵婴儿般的粉颊,露出欣赏的凝视。

 “答应我,不可以爱上薇薇安或别的女人。”王慈韵很严肃地告诉方凯渊,然后放开他,把盘子带到⽔槽清洗。

 方凯渊走到她背后,双手围住她,嘴巴凑在她耳边笑说:“傻瓜。”

 好庠,王慈韵笑着闪开。“别闹了,把藥吃了,领带快点打好,等下别说我不等你。”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藥?”

 真好笑,说到吃藥他一下就变得不情不愿的。“太了解你了。”

 **

 一个礼拜后,方凯渊说薇薇安要回去了,王慈韵特地北上送薇薇安到机场。

 趁方凯渊替她划机位的时候,薇薇安拉着王慈韵的手笑着说:“爱一个人也可以选择离开。慈韵,等你不要他的时候,记得打电话告诉我一声,我会马上飞来补你的空缺。”

 “薇薇安,我真的很⾼兴跟你做朋友,但是我永远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王慈韵用力握着薇薇安的手,带笑的眼眸很坚定地写着“你别作梦了。”

 “真‮忍残‬!”薇薇安大笑,‮头摇‬拥抱王慈韵。然后以她一贯的热情告诉工慈韵:“记得,要和凯一起来英国找我,我义务当你的向导。不骗你,英国的乡间美得让人心情舒畅,‮国中‬近代大诗人徐志摩要是在淡⽔就写不出《再别康桥》这么感人的诗了。”

 “薇薇安,你这是什么外国逻辑?在淡⽔当然写不出再别康桥,但是他说不定会写出‘再别淡⽔渡头’。”方凯渊把护照机票给薇薇安,并及时揷上一句。“已经没什么时间,我们送你到出境室。”

 “慈韵,一定要和凯来找我哦。”薇薇安回头,向送她到最后一站的朋友们挥手。

 王慈韵点头、挥手,等不见薇薇安的⾝影时,站她旁边的方凯渊陡然重重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薇薇安走了你舍不得吗?”王慈韵仰头看着方凯渊。

 方凯渊搂着她走到一楼。“本来计划送薇薇安回去后,我要找时间去见你⽗⺟,没想到后天又得到‮港香‬、‮陆大‬了。”

 方凯渊要见她⽗⺟的原因,王慈韵心里清楚,但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似乎她对结婚的事没有方凯渊来得积极。她笑着问紧蹙着浓眉的人:“去多久?”

 “四、五天。

 “好啦,不过四、五天而已,你那表情就像要去四、五年似的苦瓜。”

 “你一点都不急!”方凯渊闷闷的,向局外人似的王慈韵埋怨着。

 “急啊,但是工作更重要啊!”王慈韵拍着他的腹。“我体谅你工作辛苦,不想为儿女私情烦你嘛。”

 “说得真好听,不管怎样,‮陆大‬回来我马上去你家正式提亲。”

 **

 电话是他们联络感情的重要工具,他们每天一定找时间说话聊天,但是回‮湾台‬的前一天他就联络不上王慈韵,回到台北后还是一样。方凯渊眼⽪直跳,心里很不安,奇怪的是王慈韵的‮机手‬和她家里的电话都没有人接,连王弘煜他也找不到。

 回国第二天,方凯渊先把重要事情处理完,代秘书一声就直下台中。

 先到餐厅,方凯渊找上次那个叫羽萱的员工,才知道这个令他冒出冷汗的消息…

 慈韵被抢,受伤住院,现在人还在加护病房。

 “哪家医院?”

 “中山。”

 方凯渊冲出去,叫了车赶到中山医院。找到外科加护病房,在病房门口看到愁眉不展的王家双亲王云鹏和梁晴岚。

 “伯⽗、伯⺟,慈韵怎样了?”

 王⺟看到他,眼眶马上变红了。“凯渊,你怎么知道慈韵…”

 “我一直在找她。慈韵她…”方凯渊担心得直看着加护病房的门。

 “前天她说要去买东西,才一下子,人家就跑来说我们慈韵遇到骑摩托车的抢匪,人被撞倒昏。”想起那天送女儿到医院,生死未卜时的焦急。在加护病房外等待的煎熬,王⽗仍然动得握紧拳头。

 “那现在呢?”方凯渊默默祈祷。请老天垂怜,让慈韵平安度过此劫…

 “已经脫离危险期。等下要送到普通病房。”

 “太好了。”谢谢老天保佑,方凯渊仰天吁了口气。

 “凯渊,慈韵外伤不严重,可怕的是她昏醒来后便不认得我们了。”王⺟终于哭了出来。“医生说因为她的头受到‮击撞‬,而引起一种叫撞伤的失忆症。”

 “王慈韵家属。”加护病房的门打开,就见睁着眼睛躺在上的王慈韵被推出来,方凯渊第一个上前握住她的手;王慈韵却是拧着眉把手缩回蔵进被子下面。

 “慈韵。”看到王慈韵头包着纱布、手上吊着点滴,深爱她的方凯渊喉咙像被硬物梗住,难过得都快被噎死。

 这几天大家都叫她慈韵,他可能是她另一个家人吧…王慈韵苍⽩的脸上嵌着一双漆黑茫然的眼睛,勉強挤出笑容对他笑一笑。

 “对不起,我手会冷。”

 方凯渊心痛得直往下沉,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轻轻叹口气,拍拍方凯渊。“走吧,有话到病房说。”

 **

 虽然王慈韵有⽗⺟、兄嫂照顾,但方凯渊仍坚持要分担照顾的工作,他的固执和说服力是属第一流的,所以开店的、要上班的都被他请回去工作,只留下王慈韵的⽗⺟和他轮班。

 只需要躺着静养的王慈韵看到満脸倦容的⽗⺟,不忍心地央求他们也回去休息。“留一个人陪我就行了,您们回去睡一下,晚上再来。”

 虽然忘了他们,王慈韵的心一样没变,还是一样孝顺体贴,王⺟看着又想哭了;王⽗则对老伴‮头摇‬,然后代方凯渊好好陪着他女儿。

 “放心,我会。”方凯渊站起来送他们,等病房门关上他才回头,回头正好上一对正在仔细打量他的瞳眸。

 “为什么我对你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我该如何称呼你?”王慈韵看着长相俊,却有一对忧伤得教人怜惜的黑眸的主人,歉然地提出心里的疑惑。

 方凯渊坐在王慈韵的缘上看她。心理呐喊:慈韵,你可有看到我眼底的深情,心理的疼惜?“叫我老公,或凯渊都行。”

 霞红飞上王慈韵原本苍⽩的双颊,她腼腆笑着。“我结过婚啊?怎么大家都没告诉我?那这几天你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今天才来?”

 方凯渊忍不住轻轻‮摩抚‬她的脸。““我到‮陆大‬谈生意。看到你连我都忘记了,让我好心痛。”

 人家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看他眼睛变红,她眼里也漾起⽔雾。为了她受伤而哭,浓浓深情传达到她的心坎,让她的心和他同样悲凄、同样纠结。

 王慈的心疼地伸手摸着他的脸,安慰双眼润的方凯渊。“老公,不要难过,我会努力记起一切,好不好?”

 “好。”方凯渊紧紧拥住差点失去的宝贝,闭上眼睛放任眼泪滴落。

 王慈韵抱着他,拍着他的背哽咽道:“我怎么会嫁个爱哭的老公呢?”

 方凯渊手上用力,将她抱得更紧,眼睛看着墙壁哭笑道:“我喜向我老婆撒娇,而且当我们独处的时候,我都叫你宝贝。”

 她老公真好玩,她好喜让他抱着。王慈韵凝睇方凯渊的黑眸,笑着问:“你真叫我宝贝?”

 “没错,我叫你宝贝的时候还会这样。”方凯渊扶着她的小脑袋,闭上眼睛温柔地在她的脸颊肩窝处磨蹭,惹得怕庠的王慈韵又笑又躲。

 “老公,你好像小狈。”

 “小狈?那这样呢?”方凯渊低吼,‮渴饥‬的覆上她柔软的香,吻得王慈韵娇笑求饶。“看在这里是医院的分上就放你一马。现在,乖乖闭上眼睛‮觉睡‬。”

 王慈韵幽幽叹口气说:“睡不着,爸妈大哥小扮嫂嫂小谦来看我的时候,都会跟我讲一些以前的事,你也跟我讲一些我们怎么认识结婚的事好吗?”

 方凯渊开始讲他们两人的故事,但没一会儿,他的冷汗由心里沁出。相识十年,方凯渊自认他爱她不渝,但为何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们两人在一起做过的事看过的东西、玩过的地方,值提陈述共同回忆的竟然少得可怜。

 幸好王慈韵很快说她累了,方凯渊握着她的手,看着她人睡。

 **

 晚上,爸妈、大哥一家和小扮,还有被偷渡进来的小狈让王慈韵心情好,笑个不停。

 开始时,一旁的方凯渊有被冷落的感觉,但王慈韵似乎知道他的心情,时时在听人说话的当中,特意看他一眼、给他一个笑容,然后再去听人说话,不久,方凯渊就带着満⾜的笑容静立一旁,捕捉她含情未吐的关切。

 晚了,王志杰兄弟劝方凯渊和他们回家休息。

 这次,王志杰在方凯渊‮头摇‬前先说:“凯渊,医生说等明天看过检查报告,慈韵就可以出院了。这里没有地方让你休息,所以,晚上有我妈妈陪着就行,你跟我们回去,明天早上再来。”

 “凯渊,你跟大哥小扮他们回去,明天早点过来。”

 听王慈韵也这样说,方凯渊只好随着众人回王家去。

 **

 第二天早上,方凯渊不到八点就来到王慈韵的病房。

 这小子对女儿的确痴情,主⺟‮头摇‬笑了。“真拿你没办法,我们昨晚说多了话,睡得晚,慈韵还在睡呢。”

 “伯⺟,我想把慈韵接到台北去照顾。”

 方凯渊陡然冒出这句话把王⺟吓了一跳,她严肃凝重地看着方凯渊。“慈韵已经失去记忆了,我怎么会得再让她离开家里,离开我们呢?而且你们只是朋友关系,哪有让你把慈韵接到台北的道理?凯渊,这句傻话别让你王伯伯听到,知道吗?”

 方凯渊点头。“伯⺟,我知道了。”

 “对了,凯渊,我早上挂內科做⾝体检查,可能会花些时间,我出去时你替我陪着慈韵。”

 “好”

 方凯渊蹑着起脚,走到王慈韵边坐下,看着呼昅平缓的娇颜,在心里发誓…

 慈韵,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但我会陪着你共度未来更长的人生;过去的记忆失去了,我就陪你创造我们未来共同的美好回忆。

 王慈韵醒过来时,第一眼就看到她的老公含情脉脉地握着她的手,她飞快地流览室內,笑着问:“妈呢?”

 “她去做⾝体检查。”

 “这几天辛苦大家了,尤其是妈。”王慈韵瞪着眉小声说道。

 方凯渊不想看她难过,笑着勾起她的下巴。“慈韵,让我照顾你好吗?”

 “为什么这样说,你不是我老公吗?”王慈韵很自然地把手圈在他的上。

 “我当然是你老公。但妈是那么好、那么慈祥的人,她体谅我工作忙,不让你跟我回去。慈韵,跟我回台北,不然我无法安心工作。放心,我一定把你照顾得很好,我妈…就是你的婆婆,也很疼你的。”

 自从在加护病房醒过来以后,王慈韵什么都不记得,来看她的都说是她亲人,都对她很好;就因为记忆一片空⽩,面对众人的关爱,她将心里的惶恐和孤单隐蔵起来,一切全凭感觉走。

 她的感觉是如果叫她和凯渊分开,她会很难过。经过谨慎考虑,王慈韵跟方凯渊说:“嫁,我当然会跟你走,等妈妈回来我跟她说理。”

 听到王慈韵的话,方凯渊喜出望外,在她的颊上亲了又亲。“妈妈已经很辛苦了,不要再让她心烦。慈韵,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等我们七老八十还跑得动时,要带着你私奔一次,我们先偷跑一次当练习好不好?”

 “这样她就不会生气啊?”王慈韵天真地问他。

 “气是会气,但我相信她看到我们那么相爱,很快就会消气了。怎样,跟你老公走吧?”

 “好。我去换⾐服。”

 方凯渊飞快亲一下她的香,笑着说:“这才是乖女孩,我扶你下。”

 **

 “晴岚,你说慈韵被绑走是什意思?”王⽗情绪动地在电话那头说着。谁敢绑了他的宝贝女儿,他要将这万恶不赦的坏蛋抓来碎尸万段。

 “云鹏,你先别动,快叫志杰和弘煜回来,我简要地说给你们听。”王⺟也尽量让自己稳下情绪。

 **

 就这样,三个小时后,方家大门口停了一辆箱型体旅车,车上气冲冲地下来四个绷着臭脸的人。

 王弘煜找着门牌号码时心里想,真难得,台北闹市里还有这种独栋洋房别墅。然后就大步上前用力按铃大叫:“方凯渊,有种就给我滚出来!”

 方凯渊早料到王慈韵的家人很快就会赶到所以一听到刺耳的叫声就去开门。王弘煜一看到骗他失忆妹妹的人,哪管什么同窗之谊,手上的拳头相准目标便狠狠地朝方凯渊挥出…

 “弘煜,冷静点!”王志杰把王弘煜的拳头揽下。

 方凯渊沉着脸地对王志杰点头,谢谢他拦下这拳;王志杰犀利的黑眸冷冷地看他,并不领受他的谢意。

 方凯渊只好恭谨地说:“伯⽗、伯⺟、大哥、弘煜,先里面请吧,我爸爸妈妈正在恭候各位大驾。”

 “不用了!我们只是来带女儿回家,不必要的寒暄就省了。慈韵呢?”

 “在房里,我去叫她。”

 “你不是把她软噤起来吧?”要不是他友不慎,小妹也不会被骗,都是他的错!王弘煜咬呀切齿地抓住方凯渊的⾐服。

 方凯渊冷静地拿下王弘煜的手。“不要说话。”

 “凯渊,别站在门口说话,快请贵客进来坐。您们,我们是凯渊的爸妈,请到客厅坐。”方⽗方济平和子孙念华两人面带笑容,出来招呼气呼呼的客人。

 王⽗站在玄关不肯进去。“把慈韵带出来,我们就走。我想这件事不要劳动到‮察警‬才好。”

 不得已,方凯渊只好实说:“伯⽗、伯⺟,我和慈韵已有夫之实,拜托您们答应让我照顾她。”

 “啪!”清脆的巴掌声跟在方凯渊最后一句话之后,让众人楞住。

 王⽗老眼含恨地看着方凯渊。“慈韵生病,你就这样把她偷偷带走!我问你,你有没有顾虑到我们的心情?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心把宝贝女儿给你这种任妄为的人广

 “王先生、王太太,凯渊的作法是有欠周虑,但我想各位既然都来到寒舍了,我拜托您们坐下来冷静地谈好吗?”方⺟柔和的个庒下一⼲人的怒气。

 这时,王慈韵双手抱着猫咪胖胖出来,看到娘家的人都瞪着方凯渊,她护夫心切,自然就紧挨着方凯渊站。“爸、妈、大哥、小扮,是我自己要跟凯渊回来的,你们不要怪他好吗?”

 方凯渊搂着王慈韵的肩,在她耳边说:“没有人怪我,你不要担心。”

 没怪凯渊就好。王慈韵双上扬,粲然而笑。“爸、妈、大哥、小扮,别站着啊,到客厅坐。”

 王⺟了然了,清楚她丢了一个女儿。她握住女儿的手跟着她走,一边嗔怪道:“也不跟妈妈说一声就走,你知道我们有多急吗?”

 王慈韵坐在妈妈旁边,抱着她的手臂委婉道歉。“妈,对不起,我怕您不让我跟凯渊回家。您叫爸不要生气嘛,凯渊说他会常常带我回去看您们的。”

 王志杰说话了:“爸、妈,我看这时候強把慈的带走,她回去也不会快乐的,对她恢复记忆更没有帮助,不如暂时就先答应凯渊吧。”

 王⽗闭上眼睛,重重叹口气后才说:“女儿,只要你⾼兴,想留就留吧。”

 “爸,谢谢您。”王慈韵转⾝搂着⽗亲的脖子笑了。“大哥,谢谢。”

 这是王慈韵在加护病房醒来之后,第一次没有戒心,就像他过去的那个女儿那样地搂着他,王⽗看着一旁的子,两人都差点掉下泪来。“好了,不要撒娇,去泡杯浓茶给爸爸。”

 “是。”王慈韵飞快跑进厨房。没有人阻止她因为,他们都知道那是王云鹏故意要支开女儿的。

 “凯渊,慈韵失去记忆,你又要工作,你怎么有时间照顾她?”王⺟半责怪半担心。

 “不是我一个人照顾她,是我们全家一起照顾她。伯⽗、伯⺟,我相信让慈韵快乐,大家才会快乐,不是吗?”

 上班中被儿子电求回来撑的方⽗,严肃地点头。“天下⽗⺟心,我向二位保证,我们会把慈韵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看待。”

 “而且我和慈韵是真的相爱。伯⽗、伯⺟,您们要是不放心,我可以马上和她举行婚礼。”方凯渊一再表现他的诚意。

 “结婚的事过一阵子再说吧,要是让我知道你没善待我们慈韵,我随时都会来带她回家的。”王⺟的意思是,要是方凯渊对王慈韵不好,那他们现在结婚岂不是让女儿以后回家的路难走?

 王志杰谨慎叮咛:“凯渊,不要让我妹妹受委屈,否则我不会饶你的。”

 “我也是。别让我觉得倒霉才认识你这个同学。”

 儿子被骂也是活该。谁教他不按程序一步一步来,去一趟台中就带着人家失去记忆的女儿私奔,方凯渊的⽗⺟不偏袒自己的儿子,反而说骂得对。

 王家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我想我们该回去了。”

 “至少留下来吃个晚饭吧?”方凯渊的⽗⺟热忱挽留客人。

 “今天来得匆忙,连出院手续都还没办呢。”王云鹏欠⾝站起,他对方凯渊的⽗⺟很客气,但对方凯渊的行为还没完全谅解。

 一⼲人跟着王⽗起立,王慈韵听说爸妈哥哥要回去了,出来跟着方家人送他们到门口。

 王⺟回头不舍地再看女儿。“要常回来,常打电话,知道吗?”

 “嗯。”王慈韵牵着方凯渊的手。“我们陪爸妈出去。”

 “好。”

 **

 王慈韵一直相信她是方凯渊的子,直到她在方凯渊房里翻箱倒柜找不到一件换洗的⾐服时,她才害怕地坐在缘上,努力去想她的婚姻。

 当方凯渊从书房过来时,她问了方凯渊一个差点让他跌倒的问题。

 “凯渊,我真的是你太太吗?”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呢?你当然是我最爱的太太、最宝贝的老婆。”

 “那为什么房里没有一件我的⾐服?这不奇怪吗?”

 方凯渊回头看到打开的⾐橱、菗屉,里头当然找不到女人的⾐物,方凯渊抓抓耳朵,暗怪自己耝心…

 “呃,那是因为我们结婚不久我就出国,你暂时先住娘家,所以行李还没有送上来。今天先穿我的,明天我们一起去买急着要穿的。”

 王慈韵不动,但是抬起手给方凯渊看。

 “可是,我发现我没有带戒指。”她又拉起方凯渊的手来看:“你也没戴。”

 “有啊,我有戴啦。刚才洗手放在洗脸台上了,我去拿给你看。”方凯渊飞快地跑出去借了他爸爸手上的戒指,然后戴着给王慈韵看。“看,我们结婚的戒指。”

 “那我的呢?我把它丢到哪里去了?”方凯渊坐在王慈韵边,假装想了一下才说:“一定是住院时拿下来了,等下我们打电话问伯⺟有没有收起来了。”

 王慈韵又一脸怪异地看着方凯渊,看了很久,看得方凯渊心里⽑⽑的。赶紧摸摸她的脸。

 “怎么了?又有什么不对了?”

 “我们既然结婚了,你为什么还叫我妈伯⺟呢?”

 “有吗?是不是你听错了?”

 慈韵愈来愈精明,得快点想个法子扰她的思绪才行…方凯渊忽地双手捧住王慈韵的小脸,低头温柔绵地吻她。有效!看着王慈韵闭上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方凯渊很有自信,慈韵应该忘了她要问的问题。

 他抱着王慈韵,因为太放心了,下巴便闲适地停在她秀发上磨蹭。

 “凯渊,你可以帮我记忆一下我们的婚礼吗?比如我们哪一天结婚?婚礼热不热闹啊?有谁来参加?怎么我找不到半张我们的结婚照呢?”

 “慈韵…”或许该做更烈的运动来让她分心了。方凯渊拉开她的⾐领,低下头在她⽩嫰的香肩印上一个印。

 “凯渊,你还没有说。”王慈韵心跳渐渐加快。

 “因为我太忙,所以我们那时计划…等我回来…再去拍…”方凯渊愈说愈短促,努力‮吻亲‬问题不断的小嘴,一手忙着‮开解‬她的⾐服,⾆头灵巧地移到她起伏不定的部,另一手放在她纤细的上。

 她不该怀疑的,凯渊当然是她的丈夫,不然他的‮抚爱‬怎么会让她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

 王慈韵想着,并且顺着他的动作躺下来。

 就算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这种刻骨铭心、悉的默契和一阵阵的轻颤她还记得,她不会忘记的…王慈韵闭上一直看着方凯渊的眼睛,细细呻昑起来,双手抱着他,在心里叫着他的名字。

 慈韵,我知道的,你不会完全忘记全部的过去。至少,我们之间地久天长的爱一定会深蔵在你的记忆深处,当火花引爆时,你会记起来的…方凯渊在心里说着。

 眨动濡的双眼,他低沉的声音沙哑地说道:“宝贝,我爱你…”**

 方凯渊深情看着怀里的娇女,笑着拨弄她的秀发。

 王慈韵笑得俯懒。“几点了?我该起了。”

 “才十点。”

 王慈韵从上坐起来。“十点!你怎么不叫醒我,当人家的媳妇睡到十点,我会不好意思的。”

 “放心,妈去买菜了,我告诉她你⾝子还很虚,需要多休息。”

 那种暧昧的弦外之音,听了教人脸红,王慈韵明眸睨他一眼。“你的⾐服虽然好穿,但不适合我穿出这扇门外。”

 “等吃过早餐,我带你到附近走走,教你认路,然后我们去新光…”

 怎忽然寂静无声?王慈韵双手停止‮开解‬前钮扣的动作,抬头看到方凯渊正目不转睛地看她更⾐,她笑着扳转过方凯渊的⾝体。

 “不可以偷看!”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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