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虽然知道昱群并不关心,但嫚嫚仍向他报告,王姐小脫离了险境,很顺利的恢复了健康,并在今天出院。听的人只是随便地应了几声。
听见电铃声响起,昱群开了门,就见门外站着王姐小。她脸上化了妆,⾝着宽松、
感的小可爱,一件超短的热
,显得年轻、
感、辣火,原有的病弱、苍⽩已不复见。
“你好。”她微低着头,细肩带的⾐服若有似无地滑了下来,露出她大半的香肩。
“嗯,嫚嫚去楼下,一会儿就回来。”
“我看到了,我是特地来谢谢你救了我。”她拋给他一个笑脸。
“不用谢我,是嫚嫚救你的,和我无关。”
他的冷淡让她楞了一下。但望着他俊美的脸庞,她的胆子又大了几分。
“曲姐小说是你付了医葯费,我现在还没有钱,不知道可不可以缓一缓…”她略倾⾝子,故意露出她的啂沟。“像你这样有钱的人可能不在乎,但是我绝不会欠你钱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还?”他的眼睫半垂,眸中闪着光。
她又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真的会要她还钱,但她
惑地说:“你要我什么时候还,我就什么时候还。”
“我和嫚嫚说,你这种人不用管你的死活,你要割腕上吊还是跳楼都随便,只要别扯上她就行了。”他冷冷地一笑,眸中更见冷冽。“我最讨厌你这种人,对你一点点的好,你就变本加厉;给你一点钱,你什么都可以卖了。”
“你…”她的脸⾊大变,往后退了一步,眼见原是温文、俊美的男人,瞬间却冷冽得令人窒息。
他嘲讽地说道:“我怎么说她,她都不听,我才依了她。现在看来,救你还不如救条狗!狈还懂得摇尾乞怜,救了你却被你反咬一口。”
她面⾊愀变,气得浑⾝发抖。“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用你教训我,不过就是个男人而已。”
她冲了出去,刚好撞见进门的嫚嫚。
“哎哟!王姐小,你要不要紧?怎么不多多休息。”嫚嫚忍着疼,先关心地问她。
王姐小的眼里已有泪⽔在打转,对上了嫚嫚温暖的黑眼睛。
“你真幸福”丢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她低头走进自己的家∠天爷真的是疼傻人,单纯的人却有个深情的男人伴她一生,而自己自负聪明,却遇到一个又一个不对的人。
“王姐小怎么了?”她纳闷地问着坐在屋里看报纸的男人。
“不知道。”
嫚嫚轻巧地抱住他的手臂,对他笑咪咪的。“救了人是不是很快乐?如果当时见死不救的话,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沉默着,没有响应她的话。
“好人还是会有好报的。”
“好人没好报的例子更多。”他冷冷地泼了她一头冷⽔。
“昱群,你别老是把人都想的那么坏,要知道,人间处处有温情,只要真诚待人,别人就会回报你真心的。”
“天真。”
“而且,她还说了,我很幸福”她依然笑开了一张脸。
“你有时候单纯得让我吃惊。”
“你说了,你会保护我的。”
“所以你就吃死我了。”
她噗哧一笑,像小
啄米地亲着他的脸。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笑弯的眼睛,还有露出的酒窝,看着她撒娇的神态,知道当她生气时,双眼就会蕴満⽔气。
他看她看得如此专注,看得她都不自在了。“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你的
比较厚。”
她苦着一张脸,依经验法则来讲,他讲的大概都不会是好话。
“厚
的女人
感,我喜
感的女人。”
“我不是
感的女人。”她闷着声音,果然他讲的不是好话。
哀着她
的手有了几秒钟的停顿,而手的主人脸上闪过一抹笑意。“有时候不是我不愿意称赞你,但你有时候连听懂称赞的话的智能都没有。”
她想了想,慢慢地咀嚼他话里的意思。“等等,你说我…
感?”
“嗯!”他闭上了眼。
她开心地腻在他的肩胛上偷笑。“那我漂亮吗?”
呵,被一个男人宠爱的女人,会越来越贪心。
“说嘛、说嘛…”她用手戳了戳他的
。
“不漂亮,只能算中等姿⾊。”
果然,徐昱群会说好话,那猪都会爬树了!
她一瘪嘴。“阿牛明天又要被车撞一次了。”
“那多撞几次吧!”他无动于衷地说道。
“哇…哪有人这样的!”她张口又小小地咬了他一口,満意地看到他的肩膀泛着一圈淡淡的红。
他低低地笑了。“漂亮。”
啊?
过了一会儿,她意会过来,慢慢地绽开一朵笑花,笑得心満意⾜。
…。。
“你先乖乖的等我办完事,等会儿我们一起走。”
“好,你忙吧!我会很安静的。”
来过他的办公室好几次,对整个环境已经很
悉。她将刚买的小说、漫画、杂志摆満一桌,心満意⾜地深陷在沙发里,享受着冷气,还有眼前美好的故事。
在偌大的办公室里,他坐在总裁办公桌前,全神贯注地面对着眼前⾼科技装备,那是他的场战。
一小时、两小时…
她依然全神贯注,除了偶尔发出一些吃吃的笑声外,她一脸的満⾜,小脸随着剧情而有丰富的变化,一会儿喜、一会儿怒、一会儿哀。
他却越来越不专心,目光总忍不住苞着她打转,好奇到底什么打动了她。她手上的书显然比他的业务报告来得有趣。
“你在看什么?”
此刻她是一脸的忧愁,他看她将这本书前后翻了好几遍。
“嫚嫚…”他提⾼声音。
她依然低头沉思、无动于衷。
“嫚嫚…曲嫚嫚!”
“啊…”她如梦初醒般。“⼲嘛?”
“你在看什么?”
她闭了闭眼,仍沉
在故事的情节中。“这故事的名字是『那夜一的月光』,是一个很凄凉的故事。”
“嗯。”“你要不要听?我讲给你听。”她兴致
地说。
“不想听。”
她愣了一下。“为什么不听?”
“我没趣兴听凄凉的故事。”
“你不听的话,那我的故事怎么讲下去,我的情绪怎么抒发,你配合一点好不好?”
“连这也要配合?好吧!我配合,你讲。”
他好笑地看着她,她向来感情丰沛,容易多愁善感,喜怒都来得快。
“有一个男人一直都没有很注意一个女人,有一天,一大群人一起去玩,在那时,他突然觉得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女人好美。在那一瞬间,他坠⼊了情网,两人很快就热恋了起来,也顺李成章地结婚了。⽇子很平凡地过去,一直到二十几年之后,有一天半夜醒来…”
随着故事情节的推进,她的脸上又是哀伤又是气愤。“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自然卷的头发随着她声音的用力也晃动了起来,他自然地
了
她的头发,一边不忘记地配合她道:“不知道。”
“那男人看了看旁边的老婆,突然想,为什么我会看上她,还跟她过了一辈子?这女人称不上漂亮,既没有好的家世背景,也没有什么能力,就是一个很平凡、很普通的人而已,他怎么会鬼
心窍地跟她过了二十几年,想了老半天之后,他才想到…”
因为她说得⼊戏,因为她的表情太过认真,他也被这故事引起了兴味,所以耐心地等着她公布答案。
“因为…那夜一的月光太美了,在月光下的她,看起来十分美丽,所以他才会
上她。”
他扬起眉,觉得奇怪。“就这样?”
“就这样。你说,这故事是不是很悲惨?”
“没有杀人劫财、没有人伦悲剧,有什么悲惨可言?”他不以为然地问。
“还不惨?花了二十年才发现会爱上一个人的原因是这样,这
本是一场爱情悲剧。”她义愤填膺地道。
“大惊小敝!”
她轻哼一声。“很多爱情都来得莫名其妙,可能因为一句话、一个微笑、一条手帕、一首歌什么的。等爱情的期限过了之后,才发觉不爱对方了。”
“嗯,很精采,然后呢?”他垂着眼睫,遮住了他了然的目光。
她苦恼地撇着嘴。对他,她总有不确定感,有时清晨醒来看他躺在自己的⾝边,都会觉得不实真。虽然有时他嘴巴坏点老爱逗她,但有时,他又満贴心的。他总不爱对她说些什么情话,以至于两个人的感情,让她老有一种在雾里看花的朦胧感。
“会不会…有一天,我们也到了爱情期限?”讲“爱情”两个字,她都觉得犹豫。
“那可能要几十年。”他就是忍不住想看她着急。
“也可能是几天之后。”
“那就顺其自然吧!”
她觉得好委屈、好委屈,怎么要听他讲句情话这么难?“你怎么一点都不配合?。”
他扬起眉。“那你痛快一点讲,我到底要怎么配合?要配合到什么程度?”
她嘴巴张开又阖上再张开。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后,又埋头在眼前的文件中。她瘪了瘪嘴,报复似地一跃趴在他的背上,企图用全⾝的重量来庒垮他。
“你工作狂、你冷⾎、你没有感情、你…你讨厌、你可恶!你的世界是黑⽩的,是铅笔素描,我的世界是彩⾊的油画。”
他文风不动,轻轻地把她的手拨开一下,免得挡住了他的视线。
“哇…我咬你!”她张开嘴,就往他的肩头咬下去。
敲门没听到回音的张助理正推门而⼊,眼前的这幕让他张大了嘴。“总…总裁。”
眼见那温和、斯文又具贵族气质的总裁背后,居然挂着一只小猴子,呃…那个曲姐小。而他闲适地把沙发椅往后面靠,将背后的缦缦夹在他和沙发椅之间,只见她拚命地挣扎着。
“有事吗?”他无视于眼前诡异的情况,只是一派轻松、自然地道。
“呃…对,对了,等会儿你有个视讯会议要开,这是会议的资料。”
“好,我知道了。”
张助理惊疑地回头又看了一眼才离开。
“唔…闷…闷死我…徐…昱…群…”模糊的声音挣扎地发出。
他的⾝体往前伸,总算还给她新鲜的空气。
“你再待会儿,一小时后,会就开完了。”他随手抚了抚那一头柔软的鬈发。
“去吧、去吧!”她挥了挥手。“正好,反正我的漫画还没看完。”
“不知道我和你手上的书相比,哪个比较重要。”他的话有些酸。
她
漉漉的眼睛眨呀眨的。“你怎么能和书比…当然是书比较重要。”
他的眉一扬。她噗哧一笑,马上改口。“你比较重要,你最重要了。”
“拍马庇。”
看昱群走了,她又专心地继续看漫画,直到带来的书都看完了,她只能无聊地在办公室里瞎转。
林秘书仿佛知道了她的无聊,适时地出现,放下几本杂志后,她不经心地说:“曲姐小,在书柜下的第二个菗屉有几本书,你有趣兴的话,可以看一看。”
杂志的內容,她都没有趣兴。她翻着书柜的菗屉,难以置信地看到书柜里共有六本她画的书;她刚出道到现在的每一本都有。
旁边还有剪贴簿,贴満了她为衷漂画的短篇漫画。
昱群喜
她,这个认知像雷一样击中了她,她未曾如此明确、肯定过!所以,他买了书,将她画的东西都收集起来。
噢,昱群喜
她,她全⾝的细胞都因为这个认知而活跃了起来。那个一点都不浪漫的昱群居然喜
她,呵呵,其实她也知道啦,但还是希望要有很明确的证据。
她忍不住笑了,简单地收拾东西后,奔了出去。
“哇…”她
呼了起来,忍不住在雨中奔跑、跳跃,张着双手,
接倾盆而下的雨滴,那是上天的礼物啊!
夏天的午后雷阵雨,总是来得又猛又急,将地上柏油路所昅收的热气都一扫而光,此刻空气里净是雨的芳香。
她狂奔、大笑着,忍不住在雨中跳起舞来。“啦啦啦…啦…啦啦啦…”
开完会,徐昱群从楼上的落地窗静静地看着在广场上跳舞的她。先是华尔滋,然后是土风舞,她大张着手,全⾝被雨淋得像只落汤
。她的舞姿是轻盈的,她的笑容是实真的,她的快乐任谁都看得到。
慢慢的,他笑了,也走进雨中,任大雨打在他的⾝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舒服。
“下雨了。”他看着她,脸角勾着一抹笑。
“我知道。”她笑得好甜,他竟觉得有些发昏。
“你淋
了。”
“你也淋
了。”她咕哝着。“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你全⾝被雨淋得这么惨,还是那么好看,而我看起来一定很狼狈、凄惨。”
他扬起了眉。“你看来曲线毕露,很养眼。”
她不计较他讲的话让她脸红,开心地又给了他一个微笑。
“昱群。”她大叫一声后,整个人扑到他的⾝上,两手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他连忙抱紧她。她就这样悬空地挂在他⾝上,她的笑容感染了他,心里竟也涨満了一种崭新的情绪。
“我好快乐、好快乐:我好幸福、好幸福,我…我真是太幸运了。”
即使雨声很大,但她的话语清晰地一字一字的敲进他的心坎里。
在楼上落地窗的张助理和林秘书两个人,同时看着雨中跳舞的嫚嫚。
“呃…这曲姐小是不是…”张助理指着脑袋。“这里有问题?”
眼见着总裁也走进雨中,不一会儿两个落汤
似的人相视了一会儿后,就静静地拥抱了。他的下巴惊得快掉下来,噢,可怜的下巴!
“总裁为什么喜
她?”
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是不搭轧的两个人,怎么就这么凑在一起了?很难想象聪颖、出⾊的总裁会看上那个慢半拍姐小。
“感情的事,连当事人都弄不清楚了,更何况是我们旁观的人。”林秘书仍是一派镇定的形象,脸上肌⾁连动都没有动过,就算总裁当街跳脫⾐舞,她也面不改⾊吧!
“林秘书,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她微微一笑,这笑容柔化了她的五官,显得可亲而温暖了起来。“刚在总裁⾝边上班就知道了。”
呃…“你在这里上班多久了?”
“两年七个月十八天。”
真是太精准了、真是太神奇了,不愧是专业的秘书啊!
张助理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他固定要我买同一个绘者的书,我就知道了。”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的直觉吗?
他的眼光又落向在雨中相拥的一对男女,不噤深深一叹。“她真的很像我初恋的女孩子,小学时,她是班长,我是副班长,我们两人坐在一起,她就在桌上划线,不准我超过去,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在当秘书,每天被迫听一个人像老头似的回忆童年。”
啊?
他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努力地消化这个消息。你…你…你…你是…是…是…”
“我第一天就认出你来了,你看来没什么变。”她耸了耸肩。
“你…你和我同年?”他努力将她的脸和童年的回忆拼凑起来。
“比你小一个月。”女人对于年龄连一天都很计较。
啊,昔⽇楚楚可怜的小女生,怎么变成一个精明、⼲练的女秘书了?
…。。
当两人像个孩子似的在雨中玩着,全⾝
淋淋地像从⽔里捞出来似地回家时,他心想,应该不会感冒吧?
但是到了第二天,他就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
“哈啾!”
“你怎么了?”
“大概感冒了吧!”他不以为意地道。“我等会儿要去上班了。”
“不行!”她紧紧地抓住他。“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不能工作。”
“感冒不能算生病。”
“你认为你百毒不侵吗?是人哪有不生病的!”她昅了昅鼻子,眼里是一片担忧。
他低笑了一声。“太夸张了吧!才感冒而已,瞧你哭成这样,我要是缺胳膊少腿的,那你…”“哇,别说了!别说了!你别吓我,我不爱听!”她紧紧地捂着他的嘴。
他叹口气,随即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容。
可他的笑看起来像是嘲笑,她怀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孩子气、很幼稚?”
“是。”
“我是不是很可笑?一点都不成
?”
“是。”
她的脸⾊一暗。“我是不是很没有用?一点都帮不了你?”
“是。”他就事论事地道。
她的嘴一瘪,委屈又沮丧的情绪排山倒海而来,看他仍不动如山似地瞅着她,就像存心等着她掉泪。
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小手握拳狠狠地往他的
膛捶了下去。“你太过分了,哪有人这样讲话的!一点都不会讲好话、一点都不体贴人、一点都不浪漫体贴!我既然这么没有用,你还跟我在一起做什么?你聪明,那你走好了!”
他翻个⾝,让她的拳头落在他的背上。“真舒服,好,再用力一点!对,就是那样,再来!”
承受着她的花拳绣腿,他看来慵懒得像一只晒太
的大猫。
她气得要吐⾎了。“好,你狠、你厉害,那我不理你,行了吧!”
“真生气啦?”他笑得仍没有一点悔意。
“哼!”她一撇头。“谁教你那样子讲话。”
“我没有说错,你确实是幼稚又孩子气,确实是个没用的滥好人。”
以为他会忏悔,以为他终于会说一番让她感动流泪的话,以为他会大发慈悲,但他依然是那个可恶又混蛋的大恶魔!
“你走啦!”她推他走出房门。
“好,那我要走了,真的走了。”他踏出房门又问了一句。
“你走!你走!”她呜呜咽咽地大喊着。
走廊间传来他离去的脚步声,他居然真的走了,那个八王蛋!一点都不温柔、浪漫、体贴,一点都…
但是,她就是喜
他啊!
“徐昱群,你太可恶了!净会欺负人,再也不准你来了,你敢来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你要打断谁的狗腿?”那
悉的男中音在她⾝后响起。
他懒懒地又走了进来,泰然自若地坐在她的沙发椅上,修长的腿优雅地放在茶几上。
她气愤地瞪着他,但他一点也不为所动。
“你确实是那样,这是你的本
,我又没有说错。如果你变了个样,那就不是曲嫚嫚了。我要你坚強、能⼲又聪明⼲嘛?我已经有很多秘书和员工了。”
她迟疑了一下,慢慢地咀嚼这些话的原意。“你不嫌我这些不好的个
?”
看她认真的表情,虽然捉弄她的劣
又起,但他聪明地庒下这个念头。
“我不愿意你老是被欺负,老有人想占你的便宜,而你总是不懂得拒绝人。但那是你的本
,你也改不了,但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她感动得眼眶泛红。“昱群,你真好…呜呜…你真好。”
“你真爱哭。”他莫可奈何。“你说,我是不是很疼你?”
看到她指责的目光,他改口纠正一下。“我保护你,绝不允许别人欺负你。”
是呀!只准你欺负我而已。但是关于这点,她肯定地点点头。
“这社会人心险恶,像你这么单纯、善良很容易被人骗。我保证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你。”
听他讲得好象她这二十多年都在
林弹雨中,却奇迹似地生存下来。
“昱群…我是不是很笨?”她小心翼翼的说。
他闷笑了一声。“我觉得你很可爱。”
她抱着他,小声地说:“我知道你最好了。”
一种温暖像嘲⽔慢慢地浸过他,像泡了一个热⽔澡,又像蒸了一个三温暖,暖意从四肢百骸间慢慢地散了开来。他把她拥在怀里,她是生来让他拥抱的,下巴习惯
地抵着她的头,闻着她茉莉花的香味。
“我哪里好了?”
她漾起一朵小小的笑花。“你聪明又坚強,而且很能⼲。”
“喔,还有吗?”
“你刀子子诠腐心,嘴巴很坏,但我知道你的心地很好。”
这句话若是出自于他的对手,那肯定是一句尖酸刻薄至极的讽刺。但是,话出于她的嘴巴,他恍若被戴上了一个神圣的光环。
“是吗?还有吗?”
“你很好、很好、很好、很好…一切都很好。”她快乐得叹息了。
被视为难懂的男人,在这个心爱女孩子的面前,展开了一个笑容。
“嗯,还有吗?”
“有啊!你…”呵,男人的虚荣心,也是需要被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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