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魏果果悠悠醒来,只觉得四周暖洋洋的,感冒流鼻涕的痛苦没了,彷若钟鸣的头痛也没了。
她躺在软绵绵的大
上,感到好幸福,好想就这样睡下去。脸颊蹭了蹭枕头,她伸了个好舒服的懒
,睡眼惺忪地睁开眼。
映⼊她眼底的是啂⽩⾊的墙壁和样式简单的吊灯。两颗眼珠子转动了下,她迅速打量了一遍这个陌生的房间。
房间宽敞明亮,简单的摆设中透着主人不凡的品味。
这时候,即使她再迟钝、再
糊,她也百分百的确定这里不是她的小窝。
那…她在哪儿?
缓缓的,她想起最后看到的…夏绪!
他回来了!
她好想他,他总算回来了。这里是他家吗?他在哪儿呢?
昏昏沉沉的小脑袋来不及多想,原木雕门就打开了。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引勾得果果口中的唾
急速分泌。
她呑了呑口⽔,小手捣着扁扁的肚子,急切地寻找香气的发源地…
“夏绪!”她好快乐地叫着,眼睛直盯着他手中的瘦⾁粥,透露出強烈的望渴…给我吃,我要吃!
“果果,你终于醒了,很⾼兴你还记得我。”
夏绪站在门前,黑⾊的休闲衬衫衬得他愈发伟岸潇洒,修长有力的腿双裹在牛仔
中,兼具力与美的线条,
拔又
感。
他的鼻梁上已没有那副惹人讨厌的银边眼镜,深邃的黑眸直视她的小脸,灼热的目光使她脸颊不断升温…
她的小脸发烫,头脑混
。
“夏绪,我觉得你戴眼镜比较好耶!”天呀,这是重逢后该说的话吗?
“哦?”他挑了挑斜飞的剑眉。“我记得你在昏倒前还说‘讨厌’我的眼镜。”
“可是你不戴眼镜更讨厌。”魏果果小声嘟哝着,痹篇他灼灼的视线,目光下栘到他手中传来阵阵香味的碗,又咽了口口⽔。
“看来是我这人特别‘讨厌’了?”夏绪戏谵地问道,走到她的
前,摸摸她的额头,捏捏她红通通的粉颊。
“没有发烧啊,怎么小脸这么烫?”
“没啦…没什么…”魏果果有些结巴。他的大手抚过之处好像更热了…她急着转移话题。
“呃,可能是因为肚子饿。”
“肚子饿?”好天才的藉口,肚子饿会引起脸红?
“是的…”咕噜…饥饿的肚⽪很争气地附和她的话,证实她所言非虚。
“那…是给我吃的吗?”
她像个垂死的人,用尽全⾝的力气盯着碗,明⽩地表现出对那碗粥的垂涎,只差没在脸上挂块牌子,写上…我好饿,我要吃!
夏绪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饥饿的模样。久别重逢,他的魅力居然敌不过一碗粥!如果传出去,他不如拿着这碗粥撞死算了。
“想吃吗?”他问的多余。
“嗯。”魏果果不自觉地
,双眼眯成一条
,劲使地盯着碗,小鼻子用力嗅着粥的香味。
夏绪好心地拿汤匙喂她。“气⾊好多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都是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她不知道,当她晕倒在他怀里时,他是多么的惊慌和担心。
“嗄?”魏果果发出无意义的语助词,品尝着瘦⾁粥的美妙滋味,眼中发出強烈的暗示,不,是明示…我要,我要,我要再来一口!
他又送上一匙,非常喜
这种宠溺她的感觉,但仍不悦她如此蹋糟自己的⾝体,轻声责备。
“你感冒引起⾼烧,差点转成肺炎,睡了一天夜一,还打了两针…”
“打了两针?”魏果果停下暍粥的动作,失声惊叫。
天啊,她最怕打针了,竟然还是…两针!
“你在昏
中又没有什么感觉。”夏绪好笑地摸着她的头。
没想到她都这么大了,竟然还会怕打针。
“有感觉,我现在觉得好痛。”魏果果哭丧着脸,
抚着臋部。
呜…她遭暗算了,她被打了两针耶!
“心理作用。”他掩不住眼中的笑意,叮嘱道:“果果,你体质虚,家里要准备些这类的葯。”
“嗯。”果果委屈地点头,小手不停地
着“伤口。”
“如果吃葯不管用,就要打针,不要怕痛…”他不放心地继续唠叨。
“嗯。”小手
得有点酸,她决定先填
肚子,自动抢过汤匙,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以后感冒要去看医生,小病不治会转成大病的,知、道、吗?”他也发现了她的不专心。
“嗯。”好好吃,她盯着碗,不放过任何一点米粒。显然他说的话,她都当成耳边风,有听没有进。
“还想吃吗?”他轻声问。
“要!”魏果果马上抬起头,小手端着空碗,眼巴巴地瞅着他,鼻尖上还沾着米粒,稚气可爱。
夏绪嘴角隐隐牵动,轻点她的红
。
这两年的时间,无论是外表还是內在,她似乎都没有多少变化,仍和以前一样单“蠢”可爱,末被复杂的社会染上颜⾊。
他接过空碗,去厨房盛満,再端到
前。
这时,电话铃声大作,催人耳膜…
夏绪把碗放在她手里,上前接起电话。
当他听到来人的声音,神情微变,改由⽇语
谈,口吻冷硬不带感情。
几分钟后,他挂掉电话,神情有些疲惫。
“果果,公司有点事急需处理,我要先离开一会儿。”他抱歉地说。
“哇…”魏果果突然大叫一声。
“怎么了?”他
耳朵。
魏果果哭丧着脸,抓着头⽪,沮丧至极。
“呜,我的工作…我都忘掉了!朱美香在等我给她买⾁松面包,一大堆资料还要去整理…她会恨死我的!而总裁今天会到公司,我就无故缺席,再加上我今年迟到一百九十九次的纪录,哎呀,公司一定会炒我鱿鱼啦…”
可怜她的薪⽔要泡汤了。
原来是这件事!夏绪不噤莞尔一笑。
“果果,不用担心。公司方面我已经帮你请了三天假,不会拙你半点薪⽔,更不会开除你。至于你们总裁,他为人很和善,不会开除你,只会请你吃鱿鱼罢了。”他边说边整理桌上的瓶瓶罐罐。
“啊?”魏果果张大了嘴。已经替她请假,不会扣半点薪⽔?他怎么办到的?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还有魏妈妈那边,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告诉她你暂时在我这里养病。魏妈妈说,三天后她和魏爸爸要带着小忍出国旅游,正担心你无法照顾自己,希望你能在这里多住几天。”
夏绪把一大堆葯瓶放在她手里,叮嘱道:“我一会儿要出去,晚上会回来,你自己好好休息。这些是医生开的葯。这个,早晚各一次,一次三粒:这种饭后半小时吃两粒…如果头痛吃这个,一粒就好…嗓子难受就暍这瓶…”说了十分钟,他才
代完毕。
魏果果手捧着葯瓶,眼珠子差点凸出来。
这…都是她要吃的?呜,她不喜
吃葯,她讨厌葯!
“都记住了吗?”他
弄着她的小脑袋,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没有。”她摇头摇,一张小脸充満希望地瞅着他“这样可不可以就不要吃了?”
“没关系,这里已经列好清单了。”夏绪笑着打破她的期望,递给她一张葯单。
魏果果好哀怨地低下头,万般委屈地数着手中的葯瓶,一、二、三、四…
“果果,你会乖乖地按时吃葯?”他寻求她的保证。
瞅见他担忧的目光,她嘟起红樱樱的
儿,不甘愿地点点头。
夏绪紧紧抱住她,很快又放开。
“我要走了,照顾奷自己,晚上见。”他拉房开门。
“夏绪!”魏果果猛然想起那件很重要的事。
她知道她觉得怪怪的地方在哪儿了。
“什么?”他回头。
“你为什么会说总裁很和善?”说得好像他认识总裁似的。
夏绪的嘴角神秘地扬起。“果果,你还记得我姓‘新堂’吗?我就是新堂⾼科的总裁。”
魏果果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天啊!他居然是敏姐说的那个英俊潇洒、年少有为、多金富有的大老板!
…
夏绪走后,魏果果躺在
上,随着葯效发作,很快地就又进⼊梦乡。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夕
的余光洒満窗台,映衬得墙壁红得柔和美丽。
她溜下
,四处探险,所有房间都空无一人。
夏绪还没回来!她有些失望地回到卧室,拿起
头柜上的葯瓶,看了会儿就觉得厌烦了。
不想吃葯呀,可是她已答应夏绪了,不能让他担心。这么多葯,看得好头痛,先吃哪种呢?哪种都不想吃呀…
本噜噜…肚子叫了起来。
天,她竟然又饿了!吃
了睡,睡
了吃,她会不会变成猪呀?
不管了,肚子好饿,而且吃葯前先吃点饭,对胃比较好耶!
嘻嘻,而且如果她先吃东西,还可以等一下下再去吃葯,多奷啊!她给自己找了个非常正大光明的藉口。
于是乎,魏果果开开心心地烤点心去了。
几分钟后,她的脸上、⾝上,还有地上都沾満了面粉,这是她倒面粉时的杰作。
“钤…”客厅的扰人的电话铃声响起。
会不会是夏绪打来的?魏果果猜测着。
她连忙放下搅拌器,冲出厨房,无意间踩到一片小小的蛋壳,然后…
砰!她悲惨地摔在冷冰冰、硬邦邦的瓷砖上,差点把她美好的初吻送给地板。
呜,全⾝上下都好痛喔,比脑袋撞墙还痛,还有左脚踝好像扭伤了…
“钤…”电话仍持续地响着。
她顾不上膝盖和脚踝的疼痛,強撑着爬起来,发扬奥林匹克精神,一瘸一拐地奔向吵闹不休的电话,拿起话筒。
“喂…”
她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对方就叽哩咕噜地说出一长串⽇语,女音娇软动听。
不是夏绪!魏果果
跃的心顿时落⼊⾕底。不过,既然对方要找夏绪,她应该帮他记下对方的姓名和代转要事。
她不会⽇语,只得用破得不能再破的英语,挑了句最容易的问句:“Whatareyourname?”
接下来,对方又叽哩咕噜说了一大串英语,弄得她头晕脑
。
事实证明用英语同样无法和对方
谈。
算了,试试中文吧。
“你、找、夏、绪、吗?”魏果果用中文一字一字地说,祈祷对方能听得懂。
“是的。”电话那边的人
着生硬的中文回答。
没想到对方还真会中文哪!魏果果惊叹。
“请问你是哪位?”
那厢的口吻十分⾼傲。“我是⽇比纯子,新堂先生的‘朋友’。”
当她说到“朋友”这两个字时,娇柔的女音中多了几分暧昧。“你是新堂先生的女佣吗?”
女佣?
“不是。”魏果果吐吐粉嫰的⾆尖,拿起电话旁的纸笔。“你能留个电话吗?等夏绪回来,我会告诉他。”
⽇比纯子沉默片刻,再次开口时,语气已不见友善。
“你是谁?居然住在新堂先生家里!你和新堂先生是什么关系?”
“我是魏果果,夏绪的朋友。”魏果果没有察觉对方态度的转变“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留个电话吗?”
“你…”⽇比纯子生气了,声音⾼尖刺耳,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大堆她不懂的⽇语。
魏果果把话筒拿开,小手
发痛的耳朵,不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夏绪回来了!她放下电话,蹭地一下站起来,左脚踝传来一阵疼痛,只得靠右脚一蹦一跳地
上去。
“夏绪!”她扑进他的怀里,差点把两人都撞倒在地。
夏绪扔下手中的两个大袋子,环抱住她,稳住彼此的⾝体。她⾝上的面粉沾在他
直的西服,他却毫不在意,脸上泛起柔和的笑意。
“你怎么弄的?像个小面人。”他宠溺地擦去她鼻尖上的面粉。
“呃,我想做蛋糕,不知怎地,把面粉袋子打翻了,然后就这样了。”魏果果露出一抹傻呵呵的甜笑,拉着他往屋里走。
“你的脚怎么了?”他皱眉,瞅着她不自然的走路势姿。
“那个…刚刚着急着接电话,不小心摔倒了…啊,电话!夏绪,有人打电话找你。”她迟钝地想起那通不客气的电话。
夏绪抱起她走进客厅,把她放在沙发上,拿起话筒。
但电话里只传来嘟嘟声,对方已经挂了。魏果果不好意思地吐吐⾆头。
“以后再有电话,慢慢走过来接就好,不用着急,知道吗?”他摸摸她的头,叮咛着。
“打电话来的是⽇比纯子姐小。”她没有注意他在说什么,自顾自地说着,非常⾼兴自己记着对方的姓名,不会耽误他的正事。
夏绪的眸子倏地变得幽深冷酷,但那也只是一瞬闾,很快又恢复了,
糊的果果并未发现。
“谁打的电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注意自己的全安。”他将她的脚抬起,检查她的脚踝是否受伤。
“我本来想记下她的电话,可是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话,她突然变得好生气。为什么会这样呢?”魏果果歪着脑袋,脸上写満疑问。
她做错什么了吗?
她们从头到尾都在
同鸭讲!
夏绪叹口气,顺着她的思路导⼊正题。“她是谁不重要,果果,你是最重要的!你的脚踝扭伤了,需要上些葯,冰敷一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坐在这里,等我给你上葯,知道吗?”
这个让人担心牵挂的小人儿啊!她的脚踝都肿得像粒馒头了,自己还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味地和他讨论别人的话题。
“哦,原来是这样呀!”魏果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迟钝得让人想敲开她的脑袋瓜子。“怪不得之前我觉得好痛呢!”
夏绪无奈地头摇,起⾝要去卧室找葯,她拉住他的⾐服。
“夏绪,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她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什么事?”
“我做了蛋糕,还没有装盘、烘烤,你帮我做完它,好不好?”她的纤纤⽟手指向一片狼籍的厨房。
夏绪望了望⽩茫茫、被面粉笼罩的厨房,不由得暗暗叹气。
二年不见,她制造混
的功力又更上一层楼了。
“好吧。”他点点头。看来也只有能者多劳了。
“谢谢。”魏果果开心地笑了,蜷缩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眼睛眯成一条
,彷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很快地又沉沉睡去。
…
好香,好香的蛋糕味…
食物的味道把魏果果醒唤。她眨眨眼,已经很习惯饿着肚子在夏绪的房间醒来。她喉咙有点乾,但是脚踝的肿痛,令她不能起⾝。
“夏绪…”她想吃蛋糕,她想喝⽔,她更想他。
“果果,醒了啊?”夏绪醇厚的嗓音传了过来。他端着托盘,系着蓝⾊的围裙,出现在卧室门口,像个家庭煮夫。
托盘上放着两块小蛋糕和一杯橙汁,正是她所想要的。
魏果果张开手臂,做出“抱抱”的势姿,等他走过来时,就一把搂住他…手中的托盘。
食物看起来是如此的
人!她胃口大开,喝了大半杯橙汁润润嗓子,再叉起一口蛋糕,愉快地吃下去…
呃?好咸!
她如石雕般僵硬住了,小脸全皱在一起,连忙灌下剩余的橙汁,不敢回味那可怕的味道。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好吃的甜点,怎么会变成咸死人不偿命的怪东西!
“夏绪,蛋糕好咸。”她可怜兮兮地诉苦。
“我没放盐。”他马上表明自己的清⽩。
“可是,我也没放盐呀!”难道蛋糕中的糖分产生化学变化,转变为盐类物质?
“我家没有糖。”他提醒她。
“这有什么关系吗?我想说的是…哎呀,好痛!”魏果果猛地拾起头,撞上他硬坚的下巴,撞得脑袋好痛。
夏绪眼里闪烁着温柔的笑意,把她搂进怀里,轻
着她的头。
“小心点,我的下巴很硬的,疼不疼?”
“唔,还好啦!”她急着研究刚才的话题。“你是说你家没有糖?”
“方糖除外。”他认真地回答。
“可是我的确有…啊,那是盐!”果果后知后觉地想起她加⼊调味的袋子上好像写着“⾼级精盐。”
呜,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现在她的肚子好饿,但她宁死也不想再碰超级咸蛋糕一下。
夏绪像变戏法似的,又递给她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两块一模一样的蛋糕。
“尝尝看。”
“这是…”她怀疑地盯着盘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一样,这是甜的。”
魏果果迟疑了三秒,终究敌不过饥饿的肚⽪,小心翼翼地拿起蛋糕,咬了好小好小一口。
蛋糕真的是甜的!她感动得简直要哭出来,虔诚地看着盘中的事物,以秋风扫落叶之势,一下子两块蛋糕全进了她的小肚肚。
唔,能吃到甜蛋糕,她真是太幸福了!
魏果果奷満⾜地摸摸肚子,惬意地偎在他温暖的怀里。
他为她擦去嘴边的蛋糕渣。
“夏绪,为什么蛋糕会是甜的?”她像是在问“地球为什么会是圆的。”
“蛋糕不该是甜的吗?”他
膛的上方传出低沉醇厚的笑声。
蛋糕应该是甜的,可是…“为什么我能做出甜的蛋糕呢?你家不是没有糖吗?”
“果果,你做不出甜味的蛋糕,但不代表我做不出来,对不?”他耐心地回答,彷佛她问了个非常⽩痴的问题。呃,虽然这是事实。
“可是家里没有糖…”她困惑地望着他。
“对。”他附和。“但是超市有卖,我可以去买,对不?”
魏果果认真地点头,像个求知
旺盛的好生学,继续发问:“可是你为什么会想做蛋糕呢?”
“因为你的蛋糕是咸的。”他给她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魏果果再次点头附和,脑子一片混
。
蛋糕应该是甜的,但是她做的蛋糕是咸的,因为家里没有糖…夏绪做的蛋糕是甜的,是因为超市有卖糖…她做蛋糕是因为肚子饿,夏绪做蛋糕是因为她的蛋糕是咸的…
好
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托着下巴苦苦思索着。
夏绪好笑地看着她苦思的模样,摇头摇,起⾝走出去,很快又回来了,拿着⽔杯和葯。
“果果,该吃葯了。”他细心地将葯分好,递给她。
魏果果无意识地点点头,接过葯,忘了喝⽔,直接咬下去…
好苦!
葯丸的苦味在嘴中散开,她伸出⾆头,可怜兮兮地瞅着夏绪。
夏绪怎么往她嘴里塞这些苦苦的东西?好可怕、奷难吃喔!
这个小笨蛋!
看着她可爱的苦瓜脸,夏绪无奈地头摇,连忙将准备好的
糖送进她嘴里,以甜甜的味道冲淡葯粒的苦味。
“怎么把葯嚼碎了?这样当然会苦呀!”他柔声责备着,开始体会到魏妈妈唠叨的感觉。
唉,他甜藌的负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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