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黑暗中,两具纠
的身影隐身在葡萄园深处,如果不是隐约传来的女
嗯哼声与规则的沙沙声响,很难察觉有人正在此处进行最原始的男女仪式。直到一声满意的尖喊夹杂一声闷哼传来,片刻后葡萄园终于归于平静。
“起来吧!”低沉的男声懒懒开口,夹杂一丝不耐烦说道。
“哎哟,真无情!人家才刚得到
足,你就催促人家!”女人不依的撒娇。
“这儿蚊子多,你喜欢捐血,请便,我没兴趣!”男人起身自顾自穿起衣服。他一向来者不拒,即使讨厌打野战,为了
足
望,他会配合女伴需求,但之后他就没兴趣再战第二回合,即使他体能上再来几次也绝对没问题。
“安德烈,可是我还想要!”安娜仍光
着身体,摆出极妖媚的姿态不肯起身,试图再度勾引男人。
“回古堡吧!”名唤安德烈的男人无动于衷地道。
安娜打量男人好一会儿,发现他的意志坚决,只好不甘愿地起身着衣。
“我们今晚为什么不留在庄园内?”安娜一边穿衣一边问道。
“麻烦。”安德烈简单回道。刚才那些婶婶叔叔已经念得他够头疼了,他好不容易
身,才不会又笨到回去受罪。如果不是安娜一直吵着要来庄园订购明年的葡萄酒,他根本没打算回来这里。
“可是我看你的婶婶叔叔都很好哪,他们只是对你的婚姻大事关心了些。”安娜看着他,故意问道:“其实你也不小了,经济上也不成问题,是该安定下来了,不是吗?”
安德烈径自低头扣着手腕上的袖扣不语。
“这是…你还想
连花丛中?”安娜又再追问。
安德烈猛然一把搂住她,欺吻上她的颈项坏坏笑道:“是呀,我最想
连你这朵最美丽的花了!”
“哦,你好坏…”安娜虽然有丝失望,却被他挑逗的举动弄得心旌神
,双手捧住他给了一个热烈的吻,身体也紧贴而上。
安德烈不着痕迹地轻轻推开她。
“我们回古堡的大
上再继续…”他低声说了些极腥膻的言语,逗得安娜一脸
火难耐。
安德烈拿起手机按了一个键,半分钟后,一辆轿车出现在不远处的广场上。
“走吧。”安德烈朝前走去。他现在只要欢乐与享受,其余都没兴趣!
四十分钟后他们到达古堡,按下门铃,班尼很快出现在门后。
“安德烈先生,一切已经准备好。”班尼依然不卑不亢,不多话,也不多管事,表现出专业管家应有的态度。
“还是一样的房间吗?”
“是的。还有,今晚皮埃尔先生及他的朋友也住这里,皮埃尔先生希望明早与你共进早餐。”班尼尽职地说着。
“嗯。”安德烈一边走人大厅一边淡淡响应,突然他停下脚步。“我想去书房喝杯酒,班尼,你带她先去房间。”
“安德烈,我要留下来陪你…”安娜急着与他温存,一秒也不想分开。
“你先回房梳洗,我喝一杯后马上过去,乖乖在
上等我,嗯?”安德烈不容分说地拍拍她的
部,语气暧昧。
“好吧,你要快点来,别让我等太久!”安娜再次提醒后才跟着班尼离开。
转了几个弯之后,安德烈熟悉地打开书房门,停驻在门口好几秒后,他才大步走进去。
这座古堡他小时候炒玩,而这间书房是他最常待的地方,除了来这里安静地喝杯酒,当然就是可以不受打搅做
做的事!
虽然他来自一个大家族,但因为他父亲晚婚,家族里并没有同龄的玩伴,几个堂兄弟最小的也比他大上七、八岁,所以他常常是自己一人在古堡里独自玩捉
藏,后来古堡里的钟点女佣会主动来陪他,不过,游戏已然变质,从捉
藏转变为男女活动,因此他的
经验启蒙很早。
他走向书房一角的小酒吧,从柜中取出白兰地及酒杯,当他将酒杯里倒满琥珀
的
体,仰头一口饮尽时,浓烈的酒一路灼烧至他的胃,泛起一股美好的暖意,比起今晚喝了数不清的葡萄酒,白兰地显然较适合他强烈的口味,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微醺。
很好!微醺后的他
望更强,他打算今晚和安娜再战上好几回合!
他再度斟满酒杯,然后一仰而尽。关上酒柜门后,他脚步微癫地走回房间。虽然脑子开始感觉昏沉,但自小对古堡的熟悉,闭着眼他也能走回去,纯
地转了几个圈之后,他慢慢爬上楼梯,想到此刻
上正等待他的横陈美体,他身体的
望迅速攀升。
他走到二楼乍然停下脚步,二楼第一间一向是他年少时最爱的房间,因为一上楼马上可以进房间办事!他想,这应该是他的房间!
轻轻扭开房门后,房内的阴暗让他不
迟疑停住。
安德烈努力眯起眼细看,终于在昏暗的房内隐约看见
上隆起的身影。
他随即挑眉,
角一撇关上房门。在黑暗中做
,感觉更加刺
!想不到安娜也会要这种花招。也许就是因为她在
上总是花样百出,极力博取他的
心,也才能够让他至今还未厌倦吧!
安德烈继续往大
走去。
上的人似乎已经
睡,并没有等待他的迹象。
懊不会是装睡吧?安娜这头
望强烈的母猪,一个晚上只有一次是
足不了她,没有让她筋疲力尽,她怎可能睡得着?
安德烈嘲弄一笑,她该不会又想玩什么把戏?不过这比在草地上打野战好多了,至少没有蚊子来騒扰!
安德烈迅速
下衣服,直到一丝不挂,
出
壮健美的
体,这才掀开遮住的幕帘,直接扑住
上的人儿。
“安娜,别装睡了!”
上的安娜突然剧烈扭动,引得安德烈的
望更形强烈,他双手双脚强
上她的四肢,低下头尽情蹂躏她柔软的
。
莫非是白兰地的关系?今晚安娜的身体感觉特别滑
柔软,连吻起来的感觉也是如此甜美,他不由自主更深地截取她口中香甜的
汁,强硬而
发的
望更不断在她身上磨蹭。
安娜今晚的角色扮演十分
真,她不断在他身下挣扎扭动,甚至双脚拼命踢动,仿佛正在努力抗拒他,就像是个惊慌的小女处!
安德烈勾起
角,她今晚想扮演被强暴的清纯女处吗?这小野猫真是个騒货!懂得如何引起男人的强烈
望,此刻他已经准备好蓄势待发。
今晚的安娜真奇怪,不但没有平常吵死人的
叫声,竟然还在他怀里颤抖个不停。若不是他早知道她已在
上等待,真会以为是另一名陌生安静的小女处上他的
呢!明知她是假装,但奇异地,安德烈的心感到一丝莫名悸动,他不自觉柔情起来,逐渐松开她的四肢,改而抓住她的手举高至头顶,俯低头轻柔地细吻她的
,一遍又一
吻着,口中不时说着足以让人羞红脸的情话,
惑她紧闭的柔
为他开启;他另一只手则动作轻柔地在她身上滑动着,直到她紧绷的身体逐渐柔软,不再抗拒。
他趁此时开始解开她的睡衣扣子,当他不经意碰触到她温暖柔软的
部时,他的
望顿时攀升至最高点,整个人迫不及待
向她,与她已
裎的身体紧贴。原以为安娜会像往常般主动贴上他,没想到她却开始惊慌地强力挣扎。
这小野猫想作戏假装到何时?难道真要他用强硬的方式
足她吗?安德烈在心中冷冷一笑。也罢!这是她自找的,她若喜欢狂暴以对,他会奉陪到底!
“你这小騒货,我不会让你失望!”
他随即再度
住她四肢,改以狂猛的
吻游走她全身,在她细
的皮肤上烙下累累吻痕,而她更
烈的挣扎,却
起他更原始的兽
,他的
望已经到达临界点,再不马上发
,他一定会爆炸而死!
“够了,安娜!游戏到此结束,我再也等不及了!”
强力撑开她紧闭的腿双,安德烈不顾一切用力向前冲刺,这一瞬间他的紧绷得到迅速的解放,无比的畅快
马上将他淹没,虽然有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一层阻碍,但强烈的
火焚体炙身,体内持续高涨的快
,让安德烈首次感到失去控制,只能反复盲目地向核心最深处猛力攻击。
闇黑的夜不见一丝月光,连星子都躲起来。此刻
上人儿急促的声声
息在寂静夜里更为清楚,弹簧
因重
而传来的吱呀声,则愈来愈
烈快速…
单调重复的吵杂声从惊涛骇
中突然结束,夜,再度沉寂。
安德烈大口大口地
息。从没有!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身体感到如此畅快的
足!
他并没有如往常般翻身睡去,身心涨满的
足感让他下意识伸手将安娜搂了过来,使她趴靠在自己肩头,这是他以往从不曾做的温柔举动,但
中充
的奇妙感觉,让他不自觉想这样做。
突然,他感觉自己
前一片
濡,他一时困惑地眯起眼。
就在他还来不及细思时,安娜突然坐起身,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
安德烈傻住了,但随即也坐起身,反
动作般紧扣住安娜的手。
“你在做什么?”他以法文怒道。该死!从没有女人敢打他,而且还是打他的脸!
安娜不语,但在黑暗中可以感觉到她
前正强烈起伏,仿佛正压抑着非常巨大的忿怒。
“你说话啊?安娜…”就在他叫出口之际,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安娜的手腕应该没有这样纤细,身体也没有这般瘦弱!她不是安娜!
这项认知让安德烈震惊万分,难道,他是跟另一个女人上
?真该死,两人差异这么大,他刚才为什么没发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我的
上?安娜呢?”安德烈质问道。他猜,可能又是哪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佣,这种韵事,从他成年后就不曾断过。
对方仍静默无声,但一直扭动着手,似乎想挣脱他。
“你说话啊!我正在等你的解释!”
就在安德烈打算跳下
去开灯,好看清楚刚才和他翻云覆雨的女人到底是谁时,突然一滴水落在他的手背上,如同刚才
前的
濡。
原来…那是眼泪!这认知仿佛烧烫了他般,他不自觉迅速放开了手。
女人趁此时跳下
,快速打开门夺门而去,好似有恶魔在后追赶般,一下失去了踪影。
短短几秒的变化让安德烈傻眼了。
照以往的正常发展,这个投怀送抱的女人不是应该对他哭哭啼啼,或撒娇说,好得到他的关爱吗?怎会像见到蛇蝎般唯恐避之不及?
他满脑子疑惑地走下
开灯,灯光乍亮时,他有些不适地眨了眨眼,但在见到
下的地毯上,散落着一堆刚才被他暴力扯碎的衣服时,他直瞪着眼,这才想起,在刚才的
爱中,霸王硬上弓的,似乎是自己!
懊死,两小杯白兰地,怎会让他酒醉至此?安德烈用力拍拍额头,不敢相信数分钟前发生的荒谬事,对这一切既恼怒又…有一丝说不上来的奇异感受。
当他转身不经意看见白色
单上那一块红色斑点时,他真正目瞪口呆,完全说不出一句话了。
…。。
一向不睡到中午不起
的安德烈,今天却起了个大早,八点准时出现在餐厅。他身边跟着一脸郁闷不快的安娜。
安娜的闷气从昨晚延伸到今早!想她昨晚洗得香
,搔首弄姿地等了一个晚上,却一直不见安德烈回来,就在她打算直捣书房把他拖回来时,他终于进来了,却是翻上
蒙头大睡,任她百般
惑就是不为所动。她兀自生闷气了一整晚,就在天快亮时才终于睡着,但她发现安德烈一改往常地起了个大早时,马上从昏睡中惊醒,当她使尽浑身解数
惑他
足她昨晚的空虚,他却拒绝她,坚持要来参加早餐聚会。一气之下,她也决定非跟来不可,她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聚会,居然让她的魅力失效!
他们走到餐厅时,朴实却宽敞的餐厅里,在正中央二十入座的长方形大餐桌上已经坐了四个人,除了皮埃尔,还有三位陌生女子。
“早安!我正打算请班尼去叫你起
!”皮埃尔笑着向他打招呼,并拉开他旁边的位子说道:“来,我跟你介绍我刚认识的新朋友。”
安德烈走向餐桌时,马上警觉地盯向餐桌上三位陌生女子,眼神精锐地在她们脸上打量端详,直到安娜推推他,他才帮安娜拉开椅子,一起就座。
“这是雅云、佩铃,还有静恩,她们远从台湾来法国自助旅行。”皮埃尔高兴地介绍着。
“你们好。”安德烈打声招呼,不过声音仍紧绷着。
最右边那位一头俏丽短发,一对大大的单眼皮眼睛,鼻头两侧有些许雀斑,但神情端庄稳重,对着他微微含首,微笑客气有礼:中间那位女孩,一头咖啡
飘逸长发,还有双充满光彩的大眼睛,上了彩妆的脸,看起来完美无暇,此刻她正以闪亮的眼神大方地与他对视,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安德烈也回以微笑,他知道自己的微笑一向无敌,女孩果然笑颜更灿烂。
他转向左边的女孩,他的微笑在瞬间凝滞,这女孩一脸苍白憔悴,眼底还有明显的黑眼圈,但双眼却猛盯着他瞧。
她的相貌平凡无奇,一向尝惯美人口味的安德烈,面对她大胆无礼的直视,心中感觉十分不舒服,他一点也不喜欢多了一个丑八怪的爱慕者!他的眼神不自觉移下,眉头跟着也皱了起来:这个季节还是夏日,天气仍十分炎热,大家都穿得清凉轻便,她却穿着长袖外套,把自己包得密密麻麻,在室内还戴了顶米
的软呢帽,人丑还爱作怪,安德烈忍不住从鼻端哼出声!
不过他心头也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三人应该都不是昨晚那位女处,否则早跳出来控诉他,怎可能若无其事地坐在他对面?但他不
纳闷,难道又是哪一位女仆吗?看来他得私下找机会好好问问班尼了。
“皮埃尔,你还没介绍这位帅哥呢!”佩铃急着问道。当她一看见他走进餐厅时,心头仿佛被电了一下,然后她的视线就再也无法离开他,她从来没见过这样英俊好看的男生!
对于佩铃的反应,皮埃尔纵有一丝嫉妒,但也随即平复。这种情形他早已司空见惯,任何场合只要安德烈一出现,锋头就马上被抢走,谁教他英俊如贵族般的气势实在太令人注目呢?
“他是我侄子,叫安德烈,他母亲就是我提过的台湾人,我侄子虽然从小就一直住在法国,不过他的中文很不错,你们可以用中文跟他沟通。”
“原来你会说中文?”佩铃惊喜问道。这样一来跟他沟通就不成问题了。
“当然!”安德烈用一口非常标准的中文回道:“我母亲从小就强迫我每天在家要说上三小时以上的中文,她说我有一半的台湾血统,不能忘本。”
“哇!你的中文说得很好耶,如果不知道你一直住在法国,真会以为你就是道地的台湾人耶!”佩铃娇柔地赞叹,眼神水汪汪地直视他。
斑大强壮的安德烈一头黑发,眼眸是带着金色光彩的棕色眼珠,使得中法混血的他,别有一股英俊而
人的气质。比起皮埃尔,安德烈不但更年轻帅气,而且一身的贵族气息,使得他有股说不出的魅力,尤其当他对她微笑时,令佩铃无来由的心跳加速,这是她面对男生从不曾有过的感觉。
安娜眼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对面的女孩仿佛当她不存在,公然对安德烈示好,本来已经不
的她,怒火更升。
“皮埃尔,怎不为我介绍?”安娜随即亲昵卷住安德烈的手臂地道。
“喔,旁边这是安德烈的女友,叫安娜…”
当皮埃尔介绍安娜时,静恩的汤匙突然掉落地上,她赶紧弯
去捡。
“没关系,我请班尼送新的餐具。”皮埃尔马上按住她,这时他才发现她的衣着不太一样。“你不舒服吗?这样穿会不会太热?”
“静恩的感冒好象更加严重,因为会怕冷,所以才穿成这样。”雅云马上替她解释。
皮埃尔随即关心道:“我请班尼送些热汤过来,病会好得快些。”
静恩只是无言地低下头。
不知为何,安德烈一看到她,心底就是有股子异样感!但平凡女人一向引不起他的兴趣,他的注意力很快又移回中间这位美女身上。
这位东方美女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他当然知道那意味着!她对他有着高度兴趣。东方女孩在法国非常少见,这让他感觉十分新鲜,所以面对佩铃的大胆放电,他也直接以眼神向她情调。
安娜看了气在心里,但以她名模的形象,不好在当场发作,只好隐忍着。
“皮埃尔,你女友呢?怎没看见她?”她需要一位熟悉的战友。
“她不习惯早起,现在还在睡觉呢,我晚点再叫她起
。”皮埃尔回道。
“安德烈,你看皮埃尔多细心体贴!”安娜故意埋怨道,还顺势打了一个优雅的呵欠。“我一整晚几乎都没睡,现在困死了。”
皮埃尔打趣道:“古堡内的大
,应该让你们非常满意吧?”
“何止呢,安德烈的表现更是让我满意极了!”安娜马上紧搂住安德烈的臂弯,还故意挑衅地看向佩铃。在情敌面前,无论如何她绝不会认输。
佩铃一看见安娜的表情,脸色的笑容马上消失,并随即追问表姐,要她翻译他们的对话,结果雅云尴尬地说给她听后,她的脸色当场变得十分难看。
“不要脸!这种事也好意思大声嚷嚷!”佩铃臭着脸小声说道。
“她说什么?”安娜感觉到佩铃在骂她,她随即转向皮埃尔问道。
皮埃尔一脸无辜地摇头。遇到女人的战争,他最好聪明地闭上嘴。
雅云见状,暗扯佩铃的袖子,要她别闹事。而佩铃仗着刚才安德烈对她的明显示意,才不怕安娜对她怎样,更加明显摆出挑衅的神情。
面对这两个女人间的暗
汹涌,安德烈才不想置身其中!他仍若无其事地吃着他的早餐,对于女人间的勾心斗角或明争暗斗,他一向只做壁上观,女人再找就有,他不会浪费力气在这方面。
静恩感觉到这股肃杀气氛愈来愈凝重,她抬起头看向佩铃及安娜两人,以她的想法来看,安德烈此刻的正牌女友是安娜,他们之间有任何亲密行为,也是理所当然,何况佩铃跟安德烈算是初识,佩铃根本没有理由也没资格生气,说到最后,这一切只能怪安德烈太过花心又爱
放电,若不是他频频在餐桌上公然向佩铃示好,佩铃又怎会如此失态?
静恩忍不住瞅向坐在前方的安德烈,他居然还有心情吃早餐?他嘴里那颗蛋最好把他噎住,让他说不出话!她从来不曾这样坏心眼,但这人真的可恶到极点!不但喝醉酒会
来,连清醒的早晨也是个坏痞子,真是个大混蛋!
突然感受到一道嫌恶的目光,安德烈反
抬头,但只是一瞬间,那道目光又消失,安德烈怀疑地瞪着对面的丑八怪;他很确定,刚才那道目光来自于她的方向,应该是她没错!
安德烈眉头不
皱起来,一直瞪着她的头发分线,但她仍自顾自低头喝汤,怎么也不肯抬头,这让他忍不住包加生气!偷偷瞪完人之后又躲起来,根本是个没种的胆小表!害他连回骂的机会都没有!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用这种眼光瞪过!嫌恶?她凭什么嫌恶他?自己也不照照镜子,她那种姿
,他连一眼都不想多看,她居然敢给他这种眼色!她难道以为反其道而行,就会引起他的注意吗?这个莫名其妙的丑八怪!
愈想愈生气,而她就坐在他对面,这让他的胃口全失,安德烈迅速将早餐盘推开,连最喜欢的长
面包也没兴趣碰!
安德烈的动作让所有人不
看向他,本来一直怒目相视的两个女人,以为他因此不高兴,马上收敛起脸上表情,全都小心翼翼盯着他。
皮埃尔见状,马上决定开口缓和刚才的气氛。
“安德烈,这次你到南部来,打算跟安娜去哪儿度假呢?”他以法文问。
“应该会在法国南部玩一玩,然后再转回巴黎,我妈会在那儿跟我们会合。”安德烈也以法文回道。
“韩茵又要从台湾来了吗?”皮埃尔转而用中文向佩铃她们解释刚才的对话:“韩茵是我大嫂。”
“又要?你大嫂不是跟你大哥一直住在法国吗?”佩铃马上追问。
皮埃尔笑着解释:“我大哥泰德与韩茵是一对奇特的夫
!他们分居法国与台湾,每几个月才见一次面,因为韩茵放不下台湾的事业,所以来法国待上一个月之后又会飞回台湾。有时泰德也会飞过去陪她。”
“他们的感情好吗?”雅云有些好奇,这样相隔两地的夫
倒是少见。
“他们很恩爱呢。都几十年的夫
了,每次韩茵回台湾后,泰德还是会失神个好几天呢!”皮埃尔笑道。连他也想不到泰德会如此专情!
突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一个好主意。
“既然你们也没有特定行程,不如我们一起同行,你觉得这主意如何?”皮埃尔一向喜欢热闹,没有多考虑,随即力邀与自己最亲近的侄儿一起同行。
安德烈还没开口,旁边的安娜马上抢先开口。
“只有你和爱莉吗?”她也用法文问道。
“她们三人也会跟我们一起去…”
“皮埃尔,那我们恐怕没办法跟你们一起同行,我和安德烈只想过一个属于我们两人的假期,不希望旁人打搅。”
她特意将“打搅”两字加重语气,还故意瞄了眼佩铃,示威意味极浓。
皮埃尔暗骂自己疏忽,竟然忘了前一刻安娜才与佩铃差点吵起来,他还提出这个建议!难怪安娜不愿意!
“没关系!我能了解。”皮埃尔不掩失望地回道。
“他们说什么啊?”佩铃低头偷偷问雅云。
雅云照实翻译,佩铃一听马上
出失望的表情。
安德烈叉着口袋,正以无所谓的表情听他们说话,不经意间却看见坐在对面的静恩,
角微微勾起,似乎很高兴他不能同行,他心头突然涌升一股不满的情绪。
“我可不这样想。”安德烈不自觉开口。
“什么意思?”安娜脸色一变。
“我想,既然在这里遇见皮埃尔,我们目的又相同,而且还有东方远来的朋友,没有理由要分开走!”
安娜忿忿叫道:“你的意思是不想与我单独共处吗?”
安德烈淡淡瞅她一眼。“你想太多了,大家一起玩不是
好?”他也满意地发现对面的丑八怪脸色已然黯淡下来。
大家全安静下来,没人敢多话。
“我这次好不容易的休假,我不想跟其它人一起度过!”安娜放下餐具再下通牒。“如果你不这么想,多的是有人要跟我单独度过!”
安德烈维持坐姿不变,他慢条斯理地抬起头,说话口气平淡如往常:“那我就不耽误你的美好假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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