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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少爷,你找我有事吩咐?”

 宗家老管事不解宗⽟锦找他来做什么?他们一向说不到几句话,生意上的事都是老爷在打理,少爷只有读书的份。

 他在宗家快三十年,从童工做到管事,宗家的事他一清二楚。宗⽟锦这个大少爷能力不错,但因为是独子被骄宠在家,一向不知世事,缺少现实的磨练,也担不了多大的责任;但几个月前离家出走,回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乎狭窄的眼界一下子都打开了,懂事不少。

 这一次秘密唤他前来,是否可以让他期待宗家的事业后继有人了?

 宗⽟锦迟疑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齐管事,你老人家在宗家很久了,宗家的生意你是从头到尾都有参与,我想能否请你帮我在宗家的生意上安揷个工作,让我可以了解做生意的流程?”

 “大少爷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齐管事,以前我只懂得四书五经,但‮考我‬上秀才后,才发现我已经不想再念下去,因为我无法因为念书当官而得到満⾜,我想要找其他我能做事。”

 齐管事说客套话,他不认为宗⽟锦是认真的“大少爷一向养尊处优,任何事都有人安排妥当,你只要吩咐一声,要什么有什么,实在是不需要做这种苦差事,累了自己,也让我这个老人家不知该如何是好。”

 宗⽟锦沉下脸来“齐管事认为我只是纨绔‮弟子‬,受不了苦?”他很认真,更不希望别人看轻他。

 “大少爷,我没有那个意思。”

 宗⽟锦冷笑“齐管事,这件事不需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我爹,等你老人家为我安揷了工作,我会借故离家,你只要安排可以学到事情的事让我做就可以了,出了事也不会连累你的。”他会让这个老人认同他。

 “大少爷不改变心意?”

 “不改变。”

 齐管事点头“我会安排。”

 他想看看宗⽟锦能做到何种地步,希望不是一时兴起,要是这样,他一定会让他说出下次再也不敢的话来。

 …。。

 宗⽟锦翻阅着齐管事偷渡给他的旧帐簿,正努力学着怎么记帐、怎么弄清楚每一条细目、买卖的每一个流程需要做些什么、要花什么钱。要花多少、都是谁在主导这些事、谁是关键人物、谁说的话可以决定一切…这些他都必须弄得一清二楚,这样他才有办法掌握整个宗家庞大的生意。

 他不想当纨绔‮弟子‬,不想当个一辈子在官场上逢上司的读书人,他想要更自由,用自己的力量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

 可是他的命运一向是人算不如天算,当他需要安静时,有人偏不让他如意。

 “大少爷,大少爷,不好了,舂锁她把大厅的唐朝花瓶打破了,老爷正在大发脾气,想找出罪魁祸首。”

 下人急忙跑来禀报,満脸惊慌,那女人是个人扫把,一来就毁了宗家不少古董,要不是看在她会救了大少爷的面子上,谁敢收留她啊?

 宗⽟锦没空理会其他事,随便吩咐一声“先把她调去厨房,不要让老爷发现是她打破的,老爷那边我再说去。”

 “是。”

 没两个时辰,下人又跑来书房报告最新消息“大少爷,舂锁把油当⽔,烧了锅子,厨房再让她待下去,大伙今天不用吃饭了。”厨房的人已经大感吃不消,再这样下去,大厨都吵着要辞职了。

 “让她跟其他人去洗⾐服。”

 “是。”下人领命而去。

 但不到一个时辰,又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人末到声先到“大少爷…大少爷…”

 宗⽟锦无奈,放下帐簿,终于提起精神来解决舂锁的大事,不然他这一天别想有进展。“又是什么事?”

 “舂锁她…舂锁她…”

 “又怎么了!”

 “大少爷,舂锁她玩⽔玩疯了,还把其他人拉下⽔,⾐服都放⽔流,所有洗⾐妇全没办法工作。”

 “把她叫回来。”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曾亲眼看她下厨烧出一整桌的菜,他不信她有这么无用,连个简单整理家务的事都做不好。

 如果不是能力问题,那么她是故意这样做的啰?为什么?

 “是。”下人再次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全⾝淋淋的舂锁来到宗⽟锦跟前,她面无表情,双眼防备,明⽩自己闯了祸,但她绝不道歉。

 宗⽟锦直盯着她,冷声质问:“所有事都有人跟我说了,你有话要替自己说吗?”她狼狈万分,他想安慰,可是再纵容下去,宗家要是容不下她,他会万分头痛,这一次不能让她任而为。

 舂锁‮头摇‬。

 宗⽟锦叹口气“为什么惹⿇烦?”

 舂锁紧闭双不语。

 “我在问你为什么?回答我!”宗⽟锦強力要求她把这当一回事,她必须融⼊人群,学着怎么与人相处。

 她必须长大。

 舂锁瞪他。

 宗⽟锦生气“你认为你做的事都是该做的?”

 舂锁咬着,还是不说话,満脸倔強。

 “不准咬嘴。”他扳开她的嘴“用说的。”她是想让他心疼死吗?受了伤,谁都不好过。

 舂锁转头,低头不停的菗着气,満肚子委屈。这些⽇子她老是受他责骂,她又不是故意的,是他们找她⿇烦,她反击回去有什么不对?

 “你知不知道老是做不对的事,是会被别人讨厌的,还会让人误会你脑筋有问题,其他人本没办法喜你?”

 舂锁不甘的低喃:“可是…想做。”

 “你得学着控制自己的脾气、学着长大、学着怎么去跟其他人相处。”她得融⼊他的世界。

 “好人,你讨厌舂锁吗?”

 “舂锁,这件事的重点不在于我,而是你再胡搞下去,连我也会生气。”宗⽟锦要她明⽩,他不会纵容她为所为。

 舂锁沮丧,她也明⽩,可是除了他,其他人都好难沟通,她也想跟他们好好相处,但是他们都在嘲笑她。

 “舂锁,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要是这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当然你爱怎么做就能怎么做,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你怪异的言行举止?我怕在我看不见的时候有人会伤害你,你懂吗?”他只想保护她。

 舂锁含泪控诉“好人讨厌我。”

 “不是。”

 “你不喜我。”

 “舂锁,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这种人吗?亏我还为了你得罪你一人家子,真不值得。”宗⽟锦不悦。

 “好人喜我。”舂锁双眼发亮,腮若粉桃,整个人喜出望外,惹得宗⽟锦浑⾝不自在。

 他微微脸红,但不让她扯开话题“舂锁,不要开我玩笑,你不喜现在的工作吗?不然怎么跑来跑去,还戏弄别人?”

 舂锁语还休,说了,他懂吗?

 宗⽟锦看出她的迟疑“有事我替你作主,你说吧!”

 舂锁老实吐出话来“不喜他们。”

 宗⽟锦轻斥,语气中包含宠爱“傻丫头,我不是要你矮下⾝段去合他们,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到知心朋友,有了朋友,你才会发现这个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不喜你,你要先给他们机会发现你的好。”

 舂锁重申“不喜他们。”

 宗⽟锦发现有异“你为什么一直摸着手臂?”

 “呜…”舂锁嘟着嘴,不安的躲避他的审视。

 宗⽟锦快速的抓过她的手,卷起她的⾐袖,脸⾊暴怒“你的手臂青一块、紫一块,他们弄的?”

 舂锁细巧的五官全皱在一起,她用快哭出来的声音问着宗⽟锦:“好人,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宗⽟锦喝道:“当然不是。”

 舂锁不解“那为什么他们要这样说?我又没有做错事,是不是因为他们不喜我的关系?”

 宗⽟锦顿了会儿,这该怎么说?他总不能说真话,可是说谎话,他不认为舂锁会相信。

 舂锁突然义正辞严的说:“好人,他们才是疯子对不对?”

 宗⽟锦语塞“这…”这个问题好难回答啊!

 舂锁执意要答案“好人,到底是不是?”

 宗⽟锦无法给她答案。

 舂锁⾼兴的误解他沉默的理由“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他们是疯子。”原来真的不是她的错。

 “舂锁,他们只是不了解你,因为你的行为和一般人不一样,而且你又…”

 舂锁截下他的话“长得太丑?”

 宗⽟锦傻眼,她的话教他怎么回应嘛!

 “你不丑。”

 舂锁这时反应超快“丑的是他们?”

 “不是!”她要是当真,跑出去说给其他人听,是会天下大的,宗⽟锦本不敢想像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舂锁瞧着他,语出惊人“好人,也许疯的人你。”

 宗⽟锦瞪眼结⾆“你要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就直说,我也不会不识相,跟我绕了一大圈,结果还不是扯不清。”

 舂锁低头,没有否认他的话“好人,他们骂的不是你,是我。”

 “因为你太冲动了。”

 舂锁‮头摇‬,烈的晃动整个⾝子“没有!没有!没有!”

 宗⽟锦拉住她“好了,弄伤自己怎么办?”

 舂锁钻进他的怀,她需要他的安抚,告诉她他还是喜她,不会把她遗忘,不会不在乎她。

 宗⽟锦没多想的搂着她,轻声的说服“不要怪我说你,我只是希望未来能少一点阻碍。时间是不等人的,再拖就来不及了。”年纪愈大,爹娘就会他愈紧,他怕再徒生变数。

 舂锁直愣愣的看他“好人…真的是好漂亮。”她呢喃,头一次遇上这种人,他是真心地关心她又照顾她。

 宗⽟锦不解,低下头,眼神再也移不开她那双眷恋依赖的双眸,他不会在谁⾝上看过这份相思。

 他静静的掬取她的眼波,她的甜藌风采一点一滴地散发出来,慢慢将他包围住。

 她特别在她的天真、娇柔,不似怀有心机的女人,多了份滑溜。

 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他对她的要求是否太苛?

 “舂锁,你不想做就不要做了。”宗⽟锦反省自己,可爱的舂锁本来就是个坠落凡间的精娃,别人不懂她的好就算了,他何必去強求她改变?

 舂锁反倒拒绝他的好“我…想学刺绣。”

 “为什么?”

 “娘…帮别人绣嫁袍,羡慕。”舂锁怀想过去,娘总不让她碰,嫌她坐不住,学不来细活。

 “没问题,我帮你安排。”他想让她开心,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他吩咐一声便行。

 舂锁満怀欣喜“谢谢,好人。”

 宗⽟锦代她“可是不准再捣蛋,知不知道?”

 “嗯。”舂锁答应他。

 宗⽟锦笑开脸,她的満⾜总能在不经间勾动他的情绪,看着她笑,自己也获得了最大的満⾜。

 “好人,你在做什么?”舂锁好奇的发现桌上有整叠的东西。

 “书。”宗⽟锦不告诉她真相。

 “书?”舂锁不相信,她跑过去想看清楚。

 宗⽟锦及时拉住她“舂锁,不可以。”

 “哇,好痛!”舂锁尖叫,他抓到她的伤处了。

 宗⽟锦赶紧放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哇!”舂锁大哭。

 “舂锁,我再帮你涂葯,你不要哭了,是我不对。”宗⽟锦求饶,他受不了她的哭声,马上从柜子內拿出伤葯。

 舂锁在他回头前,已经掀起袖子等着他。

 “你?”宗⽟锦哭笑不得,他又被她耍了吧?

 “呼呼,不痛。”舂锁笑脸灿烂,就知道他对她最好了。

 宗⽟锦好笑的帮她处理伤口,希望他刚才的举动没使她的伤更严重,确定没有大碍,他把葯瓶递给她,吩咐道:“这瓶葯给你,以后受了伤就自己涂知道吗?”他会离开宗家两、三个月,怕她又被人欺负了。

 舂锁敏感的问:“好人要去哪里?我也要去。”她拉着他不放,她不能让好人不见了。

 “我没要去哪里。”宗⽟锦骗她。

 舂锁皱眉,戳破他的谎话“你骗我。”

 宗⽟锦讶异她能分辨他是否真话。

 舂锁把头凑近他,在他脸上嗅来嗅去。

 “舂锁,不要。”宗⽟锦整个人因她的靠近而起了騒动,她对他的影响力逐渐加深,不加点距离,他会控制不住。

 “有味道。”舂锁喃喃自语。

 宗⽟锦不敢动“舂锁,我没有味道。”

 “你有。”她把整张脸靠得更近。

 “舂锁!”不行了,宗⽟锦双手推开她,再这样下去,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

 “啊!”舂锁被推倒在地。

 门在此时打开,宗⽟芝站在门口瞪着他们。

 “⽟芝,你来得正好1有什么事吗?”宗⽟锦松了一口气,舂锁的心思出乎他意料的聪明,他快要招架不住了。

 宗⽟芝怀疑的觑着他们两人,见舂锁站起来,低着头不敢看她,她更不相信他们之间一点事都没有发生。“大哥,你做了亏心事,对不对?”

 “你在说什么?”他盖弥彰。

 “不然为什么你的脸红成那样?”

 被宗⽟芝戳破,宗⽟锦的脸更红了,但他只能当作没这回事“天气热,刚才晒太的缘故吧。”

 “是吗?”

 “⽟芝,你来找大哥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吗?”讲这什么话?好像她有多势利似的,只有有事才找他,是他老是不在家好吗?

 “当然不是,我刚好也有事要找你。”

 “大哥,你有什么事要找我?”

 “⽟芝,舂锁跟在你⾝边学刺绣好吗?”把舂锁摆在⽟芝⾝边,⽟芝也能帮他照顾舂锁。

 “什么?你要我做什么?”

 宗⽟锦热诚的握住妹妹的双手“⽟芝,大哥最信任你了,把我的救命恩人给你,你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不会让别人欺负她,对不对?”说什么都不能让⽟芝推拒这件事。

 “可是我不喜有人在我⾝边啊!”她才不要与那个怪女人有所牵连。

 “⽟芝,你一直是我的好妹妹,舂锁就给你照顾了,等我回来,我会带礼物谢谢你帮大哥这个忙。”宗⽟锦強迫她接受。

 “等你回来,你要去哪里呢?”

 “我要出去一趟。”

 “又要出去?难怪爹老是爱念你,不懂得替自己规画。大哥,你真的一点都不打算为将来奋斗吗?”

 “⽟芝,你已经为将来打算了?”

 宗⽟芝羞红脸“没啦。”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宗⽟锦没再追问,倒是一旁的舂锁臭着一张脸,他把她丢给她是什么意思?打算不要她了?

 他看见舂锁的脸⾊,不放心的低问:“舂锁,你怎么了?”

 舂锁瞪他,狠狠的瞪他。

 宗⽟锦无奈的在心里叹气,她不満,他又何尝愿意离开她?只是他们之间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妥当。“你在⽟芝⾝旁,我比较放心。”

 舂锁不相信他的理由。

 “我发誓。”

 宗⽟芝介⼊他们之间,一脸戒备,左右开弓的问:“你们在说什么?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没什么事,你太多疑了。”宗⽟锦见到外面的齐管事已经在打暗号,他赶忙找了借口出去。“我还有事要处理。⽟芝,舂锁就给你照顾了。舂锁,你要听⽟芝的话,知道吗?”

 舂锁勉強点头,宗⽟芝也没再拒绝,只是转头冷哼,表示宗⽟锦強迫担起照顾舂锁责任的不満。

 宗⽟锦一得到她们的承诺,马上飞奔出去。

 宗⽟芝一肚子不満,等宗⽟锦离开,她开始盘算起来,大哥走了,她不信她出马还赶不走这个女人。

 “我不管你是怎么让我大哥这么护着你,不过在我手中,你就得乖乖听我的话。”

 舂锁吐她槽“你,便秘?”

 宗⽟芝“你是什么意思?”

 舂锁再说:“上厕所,舒服。”

 宗⽟芝指着她,气呼呼的“你在暗讽我的话是…”她说不出口,平生第一次受到这种羞辱。

 舂锁继续下去“你不知道怎么上厕所?”她没见过这么笨的人,好人的妹妹怎么会比她还⽩痴?

 宗⽟芝破口大骂“你这个⽩痴!”

 舂锁讶然“‮姐小‬,会念书。”

 宗⽟芝气结“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讲的话,你都听到哪里去了!”这女人是存心要气死她吗?

 舂锁一脸无辜,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她只不过是把她心中的问题提出来,可没其他意思,他们总是喜误会她。

 “我跟你说,不要以为有我大哥做靠山,你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宗⽟芝懊恼她的气势低,舂锁不把她当一回事。

 舂锁思索她的话“我的眼睛放不下你啊!”这人讲话不正常,她这么大,眼睛这么小,怎么放得进去?

 宗⽟芝咬牙“你这个狐狸精,我不像我大哥,绝不会让你为所为,只要有我在,你想都不要想。”

 舂锁完全在状况外“你想养狐狸?可是狐狸味道很臭,我不喜,换别的养好吗?”

 宗⽟芝的威胁如⼊流沙,一点痕迹都不留。“大哥怎么会把你带回家,存心想气死我?不,他一定是被人下蛊了,不行,我一定要把妖孽赶走,不然我大哥会被你搞烂的。”

 舂锁眼见宗⽟芝气急败坏,不由得噗哧一声,这人是个情中人呢,她想她不会讨厌这个人的。

 宗⽟芝喝道:“你笑什么?”

 舂锁念道:“‮姐小‬,‮姐小‬,别生气,明天带你去看戏。”

 宗⽟芝跳脚“你嘲笑我?”

 舂锁暗忖,她可没这样,哎呀,对别人说话好难,还是好人最好,都不会随意解释她的话。

 宗⽟芝一定要搞清楚舂锁的话意,不然她晚上会睡不着。“你把话说清楚,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绳子?很长,很长。”

 “什么!”宗⽟芝受不了她的莫名其妙。

 舂锁还想开口解释,但宗⽟芝马上阻止她“你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我脑袋要打结了。”不管舂锁是什么意思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厘清舂锁与她大哥之间的暧昧关系、于是宗⽟芝开口问:“你和我大哥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我是说,你喜不喜我大哥?”

 “喜,好喜。”舂锁快乐极了,她最喜好人了。

 宗⽟芝撇嘴“哼,你想进我宗家的门是不可能的。”她绝不会坐视这个狐狸精在她家狐假虎威。

 “进门?好玩,玩,我玩。”舂锁笑得灿烂,她也喜玩游戏,可是要玩什么游戏呢?

 宗⽟芝狐疑,她在说什么,而这女人在说什么?

 “玩?”舂锁想碰她,宗⽟芝害怕的马上斥喝“你别靠过来,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

 “我们,玩!”

 “不玩!”她才不想跟这个人一块疯。

 “好可惜。”舂锁想了一下,突然问她:“好人,不⾼兴?”

 “我大哥?他没有不⾼兴,不过最近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他不让我知道,我偏要查出来。”宗⽟芝下意识的回答她的问题,只要一提起宗⽟锦,宗⽟芝就没辙了。

 舂锁落寞的低喃:“好人,不在了。”

 宗⽟芝瞥她,看见舂锁眼中的思念,突然发现这个人跟她有一样的感受“哼,你也会寂寞啊?”她也感同⾝受,但她才不要跟这个傻子!

 “好人,不告诉我,要做什么。”

 宗⽟芝抿嘴,大哥对她也一样。

 “好人,想帮他,可是他不要。”

 宗⽟芝更伤心了,因为她想帮他也帮不了,可是她⼲嘛跟这个坏女人在这悲舂伤秋?舂锁可是敌人,她不能卸下心防,便宜这个不怀好意的女人。

 “你不要在这里装可怜,我不是我大哥,不会上你的当。”

 舂锁落寞的觑向宗⽟芝,她好难过。

 “够了,把你那种要死的脸收起来!”害她也想哭了。“走了,走了,你有工作要做,我也得去把那幅该死的鸳鸯绣弄好。”

 舂锁双眼一亮“刺绣?”

 “对。”

 听到这项好消息,舂锁一扫之前的霾,她终于可以拿针了吗?她好⾼兴喔,好人真的实现她的愿望。

 “怪人。”宗⽟芝暗骂,一下子伤心,一下子笑得那么开心,搞不懂这个奇怪的女人是好还是坏,但可以确定的是她一点都不想了解这个人。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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