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今天是周末,她不用开店,他也可以晚点再到公司去,八点多了,两个人还在赖
。
打了个哈欠,浩宁从被子里伸出手,推推身旁的男人“喂!八点多了,你不是说十点要开会?”
“嗯…”“嗯什么嗯,每次都让别人等你,不好吧?快起来,我猜小叶一定九点半就会到楼下等你了。”
不愧是极富责任感的唐浩宁,虽然不干她的事,她还是很积极地要把聂云海叫起
。
“嗯…”爱睡的他,嘴里虽然虚应着,眼睛却仍紧闭,看起来丝毫没有想要清醒过来的打算。
见状,浩宁只好使出绝招…
哈哈,聂先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家搔他脚底。
先用枕头盖住他的头,她马上伸出魔爪朝他脚底进攻。
丙不其然,三秒钟之内,他马上就有了反应。
而且不是小反应,是很大很大、超级大的反应。
“唐浩宁,你找死是不是?”
聂云海几乎可以说是从
上跳起来的。
体格强健的他很快便轻易制服了她,长腿勾住她的脚,双手紧紧抓住她爱搞怪的手,身体则紧紧
在她身上,此时此刻的她简直是动弹不得的。
“起
不赶紧穿衣服,干么一直闹我?”他佯装恶狠狠地质问她。
被他这么一提醒,浩宁才察觉到此刻的自己几乎是一丝不挂。
呃…都是他啦!昨晚把她弄得全身无力才肯罢休,她根本没力气穿好衣服,就直接倒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去。
她嘟嘴睐他一眼“你少无聊,我没穿衣服还不都是你害的。”
“是吗?是害你吗?应该是让你很快乐吧?”
厚,又来了,这个自大的男人!
她已经很习惯他臭
的讲话方式了,于是不疾不徐地反击回去。
“是你很快乐吧?”
“我是呀!”他直言不讳,双手和柔软的
又开始在她全身上下不安分起来。
他也觉得奇怪,他对她,怎么就不会腻呢?
不但不腻,简直还爱不释手,谁叫她的每个动作总是那么真实,那么样的可爱呢?
“你干么啦…一大清早的…”
“你没听说,一大清早做
做的事,可以让一天都保持心情愉快,提高整
的工作效率?”
“
讲…喂!你的手在干么…讨厌…嗯…啊…”很快的,浩宁再度不敌他火力全开的挑逗,任他攻占她的身、她的心。
…。。
虽然有点小困,但浩宁还是披上睡袍,送他到门口,帮他打上领带、整理好衣服…
她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她是他的
子一样。
一如往常般,分别前,他们会给彼此一个拥抱、一个吻。
“去开会吧!加油哦,可别让人家看出你纵
过度的仆哦!”说完,浩宁便迳自开怀地笑了起来。
聂云海没有生气,伸起手,他摸抚着她娇俏的苹果脸,有感而发“如果能每天看见你的笑容,真的很幸福”
天呐!这是两个人在一起以来,他说过最像情话的一句了。
她顿时止住笑,傻傻地愣了住。
看她呆掉的模样,他忍不住打从心底笑了出来。
拍拍她的脸“我走了。每次跟你在一起,总是害我迟到。其实,你又不是美女,却好像
有当祸水的潜力哦!”“喂,你很过分哦。”
“拜…”他就爱逗她,怎么样?
这可是他的特权呢!
聂云海前脚走出,浩宁再也忍不住顺着大门,全身虚软地滑下身体坐到地上。
靶动欣喜的泪水迳自自眼角溢出。
她知道自己很傻,但听他这么说,她真的好高兴!好感动哦!
这算是他到目前为止,对这段感情的一种肯定吧?
想着两人相处以来的点点滴滴,浩宁一边抹去泪水,也一边傻傻地笑着。
这句话,让她觉得这段感情似乎看见了未来的曙光,也让她明白,自己原来已经依恋他,依恋那么深了。
叮咚…
门铃突地响起。
浩宁手忙脚
地抹乾眼泪,并摆出一个特大号的笑脸,开门。
“你什么东西忘了拿啊?”
“是我。”冷若冰霜的女声回应着。
她猛然抬头,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心柔?你…你怎么来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
“哦…好。”
浩宁的心跳如擂鼓。
天晓得,她并不是打算瞒着心柔一辈子,但,在她还没有勇气说出口前,万一无被她给撞见了,事情只会更复杂。
或许不是复杂,根本是很糟糕!
毕竟,她还是相当珍惜她们之间的友谊。
“你怎么那么早?今天没出去约会啊?吃早餐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弄一份,我也还没吃…”
蓦然,于心柔展开和煦的笑颜“瞧你紧张的,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敢情是我太久没来,你不习惯了?”
咦!听起来,心柔好像没事?
心慌稍稍止住“哪有,我刚刚在睡觉,嗯…我好像作了个恶梦,所以才会有点恍神恍神的…嘿,你就别管我了。你呢?投资还顺利吗?跟那位李先生还好吧?”
于心柔依然是笑咪咪的“还好啊,一切都很完美,只是太久没来找你,看看你过得怎么样而已。”
“是哦,那你刚刚来我们家的路上,有没有遇到…
人?”仍无法放心的浩宁只好不太纯
地试探一下。
“
人?你这里哪会有什么
人?”
“哦,随口问问罢了。”这下子,她终于完全放下心了。
不过,这次让她惊险度过,那么下次呢?
是不是乾脆趁现在,早死早超生地把她跟聂云海的一切全盘托出呢?
再说,现在心柔的爱情跟投资两得意,而她们之间应该也算是雨过天青了,或许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比较能接受这个事实。
“心柔,我有事想告诉你耶。”浩宁心里忐忑地瞄瞄她。
“说啊,
吐吐不像你的个性哦。”
“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真的不想瞒你…我…”
“怎样呢?”
长长一个深呼吸,浩宁闭起眼睛准备受死。“我跟聂云海在一起了。”
“嗯哼。什么时候的事啊?”
天啊!未免太过平静了,她想像中的惊涛骇
怎么都没出现?
“心柔,我刚才说的是聂云海,霓焰集团的聂云海”她很好心地再度提醒。
“我知道啊,所以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开始的。”
心柔不是一向很偏激的吗?怎么这回…
“心柔…你…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于心柔眨动着大眼,一脸不解“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只要你能幸福,我还计较什么呢?”
哦,真是太感人了,心柔对她真的真的太好了!
浩宁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心柔,你对我真好,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当初你们分手,我真的很为你打抱不平,听你说他最爱吃汉堡,我还想办法偷偷送了个掺了泻葯的汉堡去整他,那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他,只想替你出口气,谁知道…
“总之,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只希望你明白,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让你不舒服的。”
“傻宁宁,你不也说了吗?缘分这种东西很难说,那我又何必为难你呢?只是…唉…”
于心柔一脸为难,似乎犹豫着该说不该说。
“心柔,有事你就直说啊,我们之前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讲的?”
“既然你这么讲,那我就直说喽?”
天真的浩宁摇晃着好友的手臂催促着“对对对,你说啊,别再犹豫了,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爱听。”
“那好吧!”再度长叹口气,于心柔的脸仿佛映照着悲天悯人的光辉“现在看你,就好像看到当初的我一样,你可能不知道,在聂云海身边,像这样守着他的女人有几个,他以为自己是皇帝,今天来临幸这个,明天心情好又临幸那个…”
“可是最近他炒耶。”
“炒是炒,可是有天天来吗?”她反手握住浩宁渐显冰凉的手“你别傻了,跟他在一起三个多月,我不知道抓过他跟几个女人上
的纪录,你确定你的幸福要赌在这个风
的男人身上?”
“这…”“我想,他一定常常跟你说要出差对不对?”
“对。”浩宁诚实地回答。
因为,聂云海的确常说要去高雄开会,或是去巡视其他地区的分部点。
“我告诉你,他光南部就不知道养了多少个女人…”
于心柔说得绘声绘影的,浩宁却觉得自己的心情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心都碎了。
“可你怎么会知道呢?”
“好吧!我们是那么好的朋友,说出来也不怕你笑了。当时,总是疑神疑鬼的我,曾找过徵信社去跟踪他,证据确凿,我还能不相信吗?”
“真是这样吗?”
“若你执意要跟他在一起,劝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我敢打包票,他很快就会对你厌烦,只盼你到时候别太伤心,知道吗?”
看着她拧起的眉头,于心柔在心头
狠地笑了起来。
聂云海这个男人最怕烦了,而经她从中挑拨的浩宁,还沉得住气不跟他闹才有鬼!
说到算计,浩宁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哼哼,唐浩宁自以为是什么东西,她都抓不住聂云海的心了,更遑论她这个样样输她的女人?再说,李浩这个可恶的男人竟骗光了她的钱,害她人财两失、一无所有,更使得她无法接受条件不如她的浩宁,事事都比她顺遂。
这该死的世界对她实在太不公平了!
于心柔在心中呐喊,却装模作样地拍拍浩宁的手“唉,看开点,我还不是这样走过来了?我还有事,得先走了…哦,对了,你那可爱的乾儿子呢?好久没看到他了。”
“哦,他就念附近的幼稚园,我下午只要有空都会去看他。”
“那没事了,我走啦,改天再聊。”
“嗯,心柔,谢谢你。”
直到她离去很久很久,浩宁还是维持同一个姿势蜷缩在沙发上,直到
落、直到天黑,手脚都麻了,就是那颗心,依然痛得不知所以。
…。。
接下来几周,聂云海总是推说自己忙,来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而且总是来匆匆又去匆匆,完全没将她眼底的忧愁放进眼里。
大概真的被心柔说中,他真的对她腻了吧?
然而,浩宁不吵也不闹,只是静静地冷眼旁观,心平气和地等待结束。
准备了几个大型纸箱,她慢
地将家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放进纸箱,而心情,则是沉重得快要
不过气来。
这个危险的游戏,早在最初,她便清楚自己会是输的一方,却仍然执
不悟地任由自己沦陷。
所以,既然要玩,就得输得起。
这个道理她明白。但这里的回忆太多太美,在他难堪地对她提出分手之前,她想,自己还是识趣先离开好了,免得连一点点的美好回忆,都被破坏殆尽。
让回忆在美好的尽头划下匀点,免得伤害更澡。
反正,她孤独惯了,如今,也只是再回到原点而已。
况且,时间一直是最好的疗伤办法,只要换个地方,她相信自己够独立,一定可以慢慢习惯没有他的日子,不会太难的。
浩宁已经决定要把这间房子租出去,而她也已经在离早餐店走路大约不到五分钟的地方找到了房子,她打算尽快搬过去,振作精神,重新过日子。
她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既然下定了决心,收东西的速度也就逐渐加快,而他的杯子、他爱看的杂志,自然是全扔进垃圾桶,一点也不手软。
东西收到一半,客厅显得清空了许多,大门却在此时忽然被打开,而不在计画中的聂云海竟就出现在她眼前。
他站定在空旷的客厅中间,看得出表情有点愕然。
然而,出乎浩宁意料之外的,他既没有动怒,也没有转身离去,反而找了个已装箱完毕的大箱子一
股坐上去。
“你这是在干么?”
“搬家呀。”她故作镇定地继续收东西,事实上,手抖得都快把手中的杯子给打破了。
“东西摆着,看我。”
他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可违逆的威严,让浩宁很不争气地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放下手中的杯子,屈膝坐在地上看他。
“过来!”
犹豫了一会儿,她
股稍微地向前挪进了一点。
“再靠近一点。”
小
股又再度挪近了一滴滴。
一向没什么耐
的聂云海,现在当然也是,长臂一伸,便直接将她拽到面前。
“喂喂喂,你干么啦!”她皱着脸甩开他的手,大声抗议。
“那你又是干么?”
事情至此,聂云海从进门以来,乍然被眼前景象吓得心跳差点停止的惨况,终于稍稍和缓了些。
幸好他手中的计画案提早完成,要不然,岂不是等她把家搬空了,他都还被蒙在鼓里?
“我干么?”浩宁仍不改自己有话直说的率
“我只是不想将歹戏拖棚,趁早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做个了断而已啊。”
“你到底是哪
筋不对了?”
“对,我承认我就是脑筋秀逗,要不是这样,我会傻到跟你这个到处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在一起吗?”反正都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想掩饰什么了“我是个识趣的人,也知道你对我已经玩腻了,还不赶紧打包走人,难道等你开口赶了,我才狼狈地闪人吗?”
聂云海双手环
地冷笑一声“是哦,你还真勇敢、真理性、真有大脑足以堪称这年头女
独立的最佳表率呢!”
他这什么态度啊?冷嘲热讽的,好像不相信她会走得那么乾脆似的。
“你…你知道就好!”浩宁气得咬
“你放一百个心,我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既然说要离开,就是真的会离开,绝不拖泥带水,也绝不会跟你谈条件,必要的话,签个分手契约也无妨,你不是最喜欢签约了吗?我成全你!省得你睡不安心。”
把该说的话说完,她气呼呼地旋过身,继续收她的东西,管他什么有的没的,反正眼前构得着的东西全往箱子里扔,以兹
愤。
“嗯,很好,收一收也好,看来你比我想的还自动。”
可恶!竟然说这种风凉话。
她之前真是瞎了眼,竟会爱上这么没品、没风度的男人。
浩宁憋气强笑,眼神却是一副想宰了他的模样“哈哈,佩服我吧?那你可不可以也效法我,自动一点滚出我家大门?”
“好啊,”他毫不犹豫地应了声,却把手伸进口袋,不知摸出什么东西来,放在手掌心上“那这就算我多心、算我
婆了。”
他掌中的绒盒蓦然弹开,一个闪烁着璀灿光辉的钻戒登然出现。
“那…这个结婚戒指我就暂时收起来了,至于我预订的七十坪新房嘛,自然也就不必花钱装潢,更不必费心请你搬进去了,或许看看下次遇到哪个会做汉堡又会煮咖哩牛腩饭的女人,我再一并转送给她好了。”
哪尼?这是什么状况?
浩宁看看他,又看看戒指,伸手捏了自己的脸一把…耶?会痛!那她就不是在作梦喽!
“好吧!你就慢慢收,我自动自发地先走一步了。”
“喂,不准走!”说话的同时,她几乎是飞奔向前地直接抱住聂云海的大腿,将将脸凑向他放在膝盖上的婚戒前。“你买了婚戒,也订了新房,你要跟我结婚?聂云海,你究竟是说真的,还是又是耍我的?”
看她那个样子,着实令他又气又好笑。
“什么叫又是耍你的?我什么时候耍过你了?认识我这段日子以来,难道你还个了解我吗?”他惩罚似地敲敲她的头,继续说道:“我是霸道,是有点脾气,是个屑说好听的话,也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但,对人我一向是就事论事,谈不上要这个不尊重人的字眼,只有你这个大傻蛋,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真正耍你的人是谁,被她牵着鼻子团团转。”
听他这么一说,她有些心虚,也有些不解“我…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耍我啊?”
“我请问你,你之前一向都好好的,这会是受了谁的扇风点火,才疑神疑鬼、悲
伤秋的,差点用你的不信任毁掉我们的感情?”
“这…”嗯,她还是听得有点雾煞煞。
扇风点火?指的难道是心柔吗?但,他应该不会知道心柔有来找过她才对,况且人家心柔是好心提点她,怎么可以说是扇风点火呢?
“笨猪,还是想不出来对不对?可以花这么多时间想菜单,怎么我们的事你就不会多动点脑筋?”他忍不住又敲了她的头,并又用力捏她软软
的脸“我用大腿想也知道,她一定说我南北各地都有女人,很风
、很喜新厌旧之类的
话,对不对?”
喝!他未免也太料事如神了吧?
一旦受了惊吓,浩宁就是眼前这副呆样。
她边想边点头“嗯…好像是这样。可是,心柔说的也没错啊,你最近就真的很少来,而且每次来都很快就走,也从来没说过我爱你之类的话,我当然无法肯定你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态…”
“小姐…”聂云海真想一
打昏她“不在意你会尽量
空来陪你吃饭?不爱你会在百忙之中,到处去选我们结婚后要住的新居,并且亲自安排新居装潢和婚礼的事情?你是猪啊!”“啊…你是真的要娶我!”她惊诧地捂住嘴。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为什么会那么蠢地轻易被她扇动?如果我像你这样,那我早就相信这个真的是你儿子了。”聂云海从西装里掏出一张照片。
“嗄?”事情越来越诡异了,他怎么会有洋洋的照片?
“我看你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状况。”他没力地摇了摇头,干脆把事情全盘托出。
“上周末于心柔来找你时,便发现我从你家楼下大门走出去,之后,更从你口中证实了她的怀疑,于是,星期一她就来找我了,她跟我说,你
友泛滥,而且还早就有了一个孩子,是个单亲妈妈,叫我不要被你骗了,甚至,还很热心地带着我跟踪你到幼稚园,亲耳听见那个小男孩叫你一声妈咪。”
“不、不会吧?”怎么会这样?浩宁神经都快错
了。
她不懂,她这么真心对待心柔,心柔为何要这样欺负她?
“这就是事实!当初,我很快就看穿一件事,那就是于心柔根本不够爱我,她爱的是我的钱,怕失去的,是我这个提款机,所以她整天疑神疑鬼,四处找人调查我,这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受不了的!”
“我真的没办法相信…”她喃喃自语。
“你不是没办法相信,只是不愿因为承认她是个这样的人而失去一个朋友。”他一针见血地道。
闻言,浩宁像
了气的汽球,低着头,半天不发一语。
没辙地叹了口气,聂云海陪她坐在地上,心疼地将他心肠最软的准老婆搂进怀里,说出他这辈说过最
麻的话…不过,这已经是极限了。
“别难过,这辈子未来的时间里,你都会有我的陪伴,再也不会寂寞了。”
在他的承诺里,她受伤淌血的心受到了温柔的包覆,并且很快地止了血,疼痛也不再如此难忍。
终于,她找回力气再度开口“喂,你为什么没有相信洋洋真的是我儿子?”
“因为…”
白痴!这还用问?当然是因为我信任你不会对我隐瞒,更相信你对我的爱不会因为任何事减损啊!
但要他讲出这些洒狗血的话,简直是要他的命。“哼!我想也知道,你哪里生得出那么可爱,又一脸聪明样的小男孩?”
“厚,聂云海!你又欺负我。”
“我不只现在欺负你,我还要欺负你一辈子,怎样?”他挑衅地朝她做出欠揍的鬼脸。
“你…”算了,争不过他,而且她还很自
地打从心底觉得,这种滋味颇甜蜜的呢!忽然想起未清的帐,浩宁望着他道:“喂,那我该拿心柔怎么办?我对她真的好生气、好生气!”
“那还不简单?”他
出惯有的跩跩笑容,连问也没问,浪漫的求婚更免了,拿起婚戒便直截了当地朝她手上戴下去“你啊,等喜帖印好,就戴着这颗钻戒,我们一起送喜帖给她。”
浩宁不习惯地瞪着自己的婚戒,还没发现自己又被欺负了。
“这…这样会不会太狠了点啊?”
这个心软的笨女人!
不过,他爱的不正也是她这一点吗?
“才不会,你对我比较狠,最近我都快忙翻了,偏偏每次来找你,你还给我难看的大便脸观赏,害我好久都没心情跟你爱爱…”
以指尖挑起她的脸蛋,聂云海热烈地吻住她。
他的准新娘却尚未进入状况,边敷衍他边说:“云海,我们结婚的时候,可以有汉堡这道点心吗?我们可以把汉堡做得很小、很精致…呵,那是我们的定情之物,在喜宴里出现,很有意义哦!I
“罗唆,你专心点行不行?”
“人家是说真的嘛…你觉得呢,我的想法
不
?”
“
,你说什么都好,只要没加泻葯就行了啦!”
“耶,你真好!”称心如意后,她终于专心地回报他一个绵长的热吻。
此刻,
的不只是吻,还有在彼此心头生了
的爱情跟信任。
绵热吻中,他们彼此都明白,这一生跟怀中的人,是再也再也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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