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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尚轩踏进办公室,品芹一脸像偷吃金丝雀的猫咪,好贼啊!

 “芹芹,餐厅的歌是你唱的吧!”他百分之百的肯定语气。

 “你的答案呢?”她俏皮的问。

 尚轩看看她。真是皮死了,既然如此,他乾脆将计就计“好啊!你唱得那么掏心挖肺,我都感动死了。我马上通知爷爷下聘,然后再通知你妈咪准备嫁妆。”说完,当真拿起话筒。

 品芹可急了,谁知道她“追”他那么久了,大概是他的淡然处之让她有点习惯,突然答应娶她,她倒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咧!

 “不要啦!”品芹捉住他拿电话的手,干脆整个人偎进他怀裹“人家还在念大学吔!先订婚好了。”

 尚轩顺手箝著她的,坐进沙发,让品芹坐在他的腿上“你啊!老爱恶作剧,开发部的黄经理还问我什么时候请吃喜酒。我用人格保证,他现在准跟爷爷谈这件婚事,现在你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要嫁我,真被你害死了。”

 品芹怔住了。平时尚轩对地是容忍有加,疼爱当然不用说,但像现在这般‮情调‬,未曾有啊!该不会他想通了?一抹灿烂的笑一直扩大。

 尚轩的手指慵懒的著她及的长发,黑黑亮亮的,像丝缎般的触感,够美啦!

 “怎么,现在不想嫁我啦?!”说真格的,尚轩怕她“移情别恋”

 “这…”其实她哪会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天下男儿比星多,独独钟情的始终是他。拿乔嘛,她不会,只是太突然了。毕竟是自己倒追他,心底总觉得他是被自己赶鸭子上架,她是怕他遇上比自己好的女孩子就不要她了,毕竟男人对容易到手的都不懂得珍惜。

 品芹捉住尚轩的肩,急急的问:“假如我嫁给你,你会不会认为我太容易拥有,招之则来,挥之即去?”

 尚轩被品芹眼中的恐惧给吓呆了,她以往的活泼、亮丽没了,怜惜之心油然而生。

 “我对那种逢场作戏的恋情没兴趣,娶的人宁缺勿滥,你以为是自己倒追我,我就随意找你消磨空闲时间吗?你这小傻瓜。在英国,那些女人可比你直接多了,也比较明目张胆,我要是来者不拒,岂不妾成群了?还有,我觉得我对你早失去了明辨公私的能力了,瞧你,摸鱼摸了一上午,什么事都没做,我还得买便当给你吃,喜欢看你的娇憨、嗔怒,还怕你给人欺负,有时候我真觉得是上辈子欠你的。”

 听见优秀的尚轩如此告白,品芹一双大眼睛笑得都眯起来了,倏的,她想到什么似的开口:“你不是在爷爷面前赌气说不娶我吗?”

 “为了赌气跑了老婆,多不划算,更何况我在六年前就承诺娶你,我不过是实践诺言罢了。”

 品芹略带生涩的圈住尚轩的颈项,不等他开口便堵住他的嘴,学著他吻自己的动作,悄然的将舌头惑的刷过他的,不待品芹再进一步的勾引,尚轩早被她的主动挑起望,接下来的动作由尚轩一手主导。

 直到品芹的呻声拉回尚轩的自制,他分开彼此的,一双充满情的眸子毫不掩饰的瞟著品芹。品芹差点被他感的微笑勾了魂,连忙低下头。被怜爱的感觉让她羞红了双颊。

 “人家肚子饿了。”品芹怯怯的开门。

 难得瞧见她—扫不拘的性格,如此柔声细语,尚轩打开便当盒,看着品芹羞赧的一小口慢慢的吃,心想他要不快点摆这种情惘,恐怕品芹会变成火车头啊!

 捏捏她鼓鼓的双颊“瞧你瘦的,都没几斤,再不多吃点,小心风大被吹走!”

 一句戏谑的话打破沉静,品芹吁口气之余,不忘反嘴“你这人最坏啦!黑心肝,想我吃胖点好嫁不出去啊!幸好我天生丽质。”她又扒一口饭。

 尚轩则笑笑地她的头,总算不害羞了。

 *****

 严楹腹部,心情“郁卒”的将餐盘往厨房的桌子一放。真是的,每次“好朋友”一来,总惹得她苦不堪言,偏偏早不来晚不来的,刚巧挑她父母去南部喝喜酒的时候来,想提早打烊却逢周末,生意可好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楣!

 “小楹,你怎么啦?脸色好难看,坐一下,休息会儿再出去吧!”大厨林叔可不放心了。

 “不用啦!老毛病。林叔,外头要份简餐,你弄一下。”

 林叔仍不放心的直瞟著严楹。严姑娘可是老板的掌上明珠,要有个闪失还得了?更何况她平时亲切又伶俐,很讨人喜欢。

 林叔边做简餐边说:“如果难受就先回去休息吧!身体又不是铁打的,别老仗著『年纪轻、身体壮』就逞强。”他将菜端到严楹面前。

 “知道啦!林叔,我没事的。”走出厨房,她顺便到吧台端客人点的饮料。咬咬下,她忍住肮部的绞痛送上餐点。

 说起来也太不公平了,她一心想走遍世界各地、瞧尽人文风俗,偏偏身为女人多所不便,再加上每个月好朋友来拜访就痛得要死不活,她老妈还好意告诉她,等她为人,受尽丈夫的怜爱便好了,没办法嘛!家族遗传。这些话害她气了半天,真是的,假如她嫁不出去怎么办?

 谁不知道她老妈想孙子想疯了,老哥的脑筋转不过来,再加上正攻读硕士学位,租屋在外,天高皇帝远,管也管不著,只好由她这小女儿担待。想到这些她就头晕,才不过双十年华,母亲就帮她贴上“清仓拍卖”的条子,每每遇上看对眼的客人就直盘问人家的祖宗八代,丢脸死了。殊不知她这副美人胚子样,行情正俏呢!

 努力撑直身子,她顺著藤制的楼梯往上走。

 白悠宇无聊的将一双桃花眼到处瞟,最后回到眼前说得口沫横飞的女人身上,她打一进旎屋后,嘴巴便不曾合过,一直讲自己获得多少奖,活像母牛似的宣布自己的优良因子。都怪自己一时心软,答应跟这位大家闺秀用餐。暗叹一声,白悠宇自问,难道适婚年龄一到,便非得往婚姻的坟墓裏跳不可?多可悲啊!

 白悠宇看她啜了一口红茶,罢不能的又开口,祈望她闭嘴的冀望又落空,他干脆一双眸子又到处飘。

 倏的,一头丰厚、闪亮的秀发吸引他的注意力。由窗户斜进来的阳光映照在她身上,全身闪闪动人,一双修长的腿更直捣他的腹部。

 老天啊!白悠宇,你平时风可不下,怎么才见著别人的一‮腿双‬就起了念?他暗斥自己。

 当她转过身来,悠宇一见到她的容貌,心脏就差点罢工。她虽然不带一丝笑容,但是闭月羞花一点也不输回眸一笑百媚生给人的惊感。

 悠宇愣愣的看着她走向光线较暗处,她苍白无血的脸让悠宇忍不住心中一悸。

 严楹将饮料放在一对情侣面前,只见男的直盯著她的脸瞧,眼中的热烈一下子就让她看出端倪。这小子可真大胆,女友就坐在对面,居然敢放肆的看她,腹部的痛楚突然涌上来,严楹忍不住微驼了身子。

 这异样可引起女方的注意,她抬头瞧见男友直盯著服务生,再瞧瞧服务生一副楚楚可怜样,所谓情人眼底容不下一颗沙粒,她可不罢休。

 “喂!你看什么?站这么久,对我男友挤眉弄眼的,大庭广众之下,你有点羞心好不好?!”她存心置严楹于难堪之地,声音可不小。

 严楹强抑住坐下的渴望“你骂谁啊?!”基于顾客至上的理念,严楹不想随便得罪人。

 女方似乎看准严楹没胆“说你啊!小妖。”十足尖声锐气的口吻。

 而这一切尽落悠宇眼中,忿忿不平的心情驱使他离开角落的位子,来到严楹的身边,他自然的圈住她的,将脸靠近她的脸“怎么了?亲爱的。”

 严楹被这突来的亲昵吓了一跳,一回头,刚巧对上他友善的黑眸。严楹知道对方是想帮她解围,腹部的手掌隐约传来的温热似乎让腹痛减缓了,她下意识地寻求舒适的姿态,不知觉的将身躯靠进悠宇的怀中。

 “没什么,她说我勾引她的男朋友。”

 悠宇看一眼坐在前方的男子,气的,他的美人大概没那么没眼光地看上他,何况自己的相貌可不是他自个夸的,女人都投怀送抱了,又哪会差?

 “这位小姐,你大概搞错了,我这俏女友怎么会跟人跑?何况你男朋友从头到尾都坐在原位,你是不是误会了?”

 女方羞愧得粉颊都红了。对啊!人家男朋友帅得都把黎明、郭富城比下去了,自己真是自讨苦吃。她拉了男友的手便急忙冲下楼。

 严楹离开他的怀抱,剧烈的疼痛让她屏住气息“谢谢你,先生。”

 悠宇突感怀中一阵空虚,他不舍的说:“不用客气。”

 猛的,一阵嗲声嗲气的女声传来“悠宇,怎么人家说得正兴奋时,你却跑来这儿!”

 瞧她八爪女似的贴在他身上,一双具敌意的眼直瞪著严楹。有没有搞错,怎么大家都把她当破坏人家家庭的狐狸?她不过了点…嗯!突来的疼痛差点让她停止呼吸,眼前一黑,身子全软了,严楹只觉得腹部好痛…

 悠宇不管林汶玲的纠,一把抱起坠落的身子,她的苍白让他无来由的揪紧心,不理会众人的目光,迳自抱她街下楼。

 在阳光的直下,她的脸色更显苍白,悠宇心上活像挂了十多吨的铅,他将她放进自己的跑车内,便赶往医院。

 *****

 打从尚轩向品芹表白后,宠溺的程度简直让品芹无法无天,但基于疼爱,尚轩只要求她不过分就行了。

 沐浴完,品芹随便套上一件及膝的大T恤。不用说,她是罔顾尚轩的警告,光著脚丫子从房间溜出来,宙斯一看见她便猛摇尾巴。

 在祁家混那么久,宙斯老对她示好,所以她早就克服了对狗的恐惧。

 品芹伸出手指让宙斯嗅嗅,同情地说:“宙斯,你好像很无聊吔?”拍拍它茸茸的头。

 宙斯低呜一声,反过来品芹的手。

 “算了,反正我闲著也是闲著,不如来训练你一些动作好了,搞不好你会变成狗明星哦!”她对宙斯说完,便走进房间拿BB,然后领著宙斯来到二楼的主厅。

 几何图形拼成的地毯一块蓝、一块红的,尽是鲜颜色,配上杏的壁纸,感觉明亮、温馨。

 “宙斯,坐下。”她指指地毯,宙斯也很给面子的坐下,倒是长长的舌头蠢蠢动的想品芹。

 “非常好,宙斯很聪明。”她奖励的拍拍它的头,宙斯受用的“汪汪”叫两声。“嗯!很好。宙斯,我现在教你假死,我要一开呢,你先假装痉挛,接著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当然也不能吐舌头,OK?”

 尚轩由房内沐浴出来,濡的头发落在额前,上身的衬衫敞开,别有一番感气息。“奇怪,刚才明明叫宙斯乖乖坐在这儿,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他自言自语。

 由于宙斯身躯庞大,常令人无由来的心生恐惧,加上它又喜好表示友善…别人的脸,搞得女佣大哭大叫,尚轩只好训练它遵从主人的指示,不可到处跑,但是现在却不见了。

 —记声让尚轩的心狂跳了几下,难不成有抢匪?!不可能啊!每到夜幕低垂,樱园周围的铁栏都通上五千伏特的高电,如果爬墙,不死也变烤猪。

 声音是由二楼传来的,尚轩绷紧神经的往主厅走,由虚掩的门中瞧见品芹倒在地上,宙斯哀鸣的著她,一股针刺的痛楚袭上无防备的心,让他差点站不住脚,他激动得忘了裏面或许有歹徒,正要进门,却见品芹又从地上跃起。

 “你这只呆狗,我不是要你我,是学我装死啦!弄了我一脸口水,好没卫生。”对于品芹的抱怨,宙斯用一双无辜的眼瞟她。

 在这刹那间,尚轩庆幸她完好如初,却也被自己的脆弱怒,是无法接受品芹如此溶入自己的心坎吧?!抑或是担心所造成的?

 “何品芹,你到底在搞什么?”这一吼,总算纡解了攫住他喉咙的恐惧。

 品芹明显被吓著了,呆怔之余,仍不忘回吼:“你口气那么冲干嘛?!我只是训练宙斯装死罢了。”向来尚轩对她都是怜爱有加,这还是头一次对她这么大声,品芹心底可委屈了,但是好胜的心理却不让她屈服。

 “装死?你没得到我的允许,居然敢随便训练宙斯。还有,你穿这什么衣服…睡衣!请自重点好吗?这裏可不是你的闺房,随时有佣人来打扫什么的,你这一身要是给人瞧见,怕不又是一堆蜚短长。”

 自重?!他居然说她缺乏自重,要不是早把樱园当家,她才没那种胆穿睡衣到处逛,何况有谁在自个家中还穿西装打领带的,她只不过需要一点家的感觉嘛!

 “你凶什么,每回宙斯来主屋,你就会叫它蹲下、坐下、趴下,它连一点自由也没有,我看它无聊才教它的嘛!至于这套『休闲服』,告诉你,我就是喜欢穿它到处晃。如果佣人不满意,我会告诉他,我以这房间为衣饰、这屋顶为帐,凭什么他跑进我家?再说,谣言止于智者,你耳子比女人软,不如下辈子投胎当女人。”

 “何品芹,别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夫。”尚轩没了以往的冷静自律,现在最想做的事是打人。

 “笑话,连个戒指都没有还说未婚夫,有谁能证明?我看,你是上当的大蠢蛋。”看尚轩怒气腾腾的样子,她也摆出了“恰查某”的架式。

 尚轩脸上布满霾,一把攫住品芹的手,充满威胁的说:“你再骂一次,再骂一次我就用肥皂洗你的嘴。”气得不轻啊!整张俊脸都扭曲了。

 品芹头一次见尚轩如此,怕当然怕,但她可受不了他的刺“蠢蛋,蠢蛋,我骂你是蠢蛋。”

 “好!非常好。”铁臂一抓,将品芹揽抱起往外走。

 “救命啊!德妈,爷爷!”她双脚不停的挣扎,尚轩哪在意她的张牙舞爪,直拉著她进浴室,手松开的刹那,品芹捉住机会往外跑,还没走两步,又被抓了回来。

 “你想跑,我说过你再骂脏话的下场了!”尚轩将她的头至水笼头下,打开水,张嘴喊叫的品芹著实喝了不少水。

 尚轩的主要目的不过想给她个教训,喝了几口水便把她捉离水笼头“你还敢不敢再骂脏话?!”瞧品芹桀惊不驯的瞪著他,水滴沿著她散落的秀发沾他的衬衫。尚轩正等著她发怒气,再次开口怒骂,不过,尚轩倒不打算再让她喝水,至少他恢复点理智了。

 品芹扁扁嘴,委屈的苦水涌上心头,一双明眸如同蒙上水雾,只一眨眼的工夫,一颗颗泪珠淌落,尚轩怔住了,一只手连忙拭著品芹的泪珠,另一只手拉开一旁的大理石柜门,拿出浴巾,一把包住品芹,顺手拥入怀中。

 他轻柔的为她拭乾秀发“别哭了,别哭嘛!”深怕吓著她,口气极尽温柔。

 “你好凶…你从来没对我那么凶…还让人家…让人家喝好多生水…爹地…妈咪…都舍不得骂我…”晶芹唠叨了一堆,泪水活似打开的水笼头…止不住。

 “好,不管以后我怎么生气,绝不凶你好不好?别哭了。”尚轩知道自己快变白痴了,明明就是她的错,谁知她那副梨花带泪的模样直揪他的心,他哪狠心再凶她,只好赔不是。

 品芹抹抹泪痕“你自己说的哦!”她终于破涕为笑了。

 尚轩无奈地叹口气“是,我自己说的。”

 “我肚子饿。”她可怜兮兮的瞧着尚轩。

 “那你还陪宙斯玩。”捏捏品芹的鼻子,他干脆抱她下楼。

 “我想你陪我一起吃嘛!一个人吃多无聊。”皱皱柳眉,她拉下浴巾披在尚轩肩上。

 尚轩出一抹眷宠的温柔目光,她以为他不知道她心底在想什么吗?还不是怕他一进去书房又忙得忘了吃饭,想监视他嘛!

 祁老爷在客厅裏,把他们的动作全纳入眼中。嗯!看来黄经理所言不假,他真的快有孙媳妇了。

 *****

 “芹芹,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大牌吔,我们都得随传随到。怎么有空召见我们,祁少爷没空陪你玩啊?”茹娟极尽所能的嘲讽品芹,没办法嘛!谁教品芹是第一个谈恋爱的。

 “茹娟,你在瞎扯什么嘛?!”品芹娇态毕,标准的沉浸在爱河样。

 “茹娟,你在瞎扯什么嘛?!”是严楹,她可把品芹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越来越有女人味罗!”把柳橙汁放在她俩的面前后迳自坐下。

 “拜托,我难得找你们出来聊天,别老讽刺我行吗?”品芹真有些招架不住。

 “什么讽刺,我是乐见其成吔!看你眉飞舞的样子,猎夫行动成功罗!”茹娟贼兮兮地瞅著她“是我提供的策略吧?”

 “少来了,又想敲我一笔对不对?你只教我送花,剩下的可是我自己花心思的吔!”接著,她吱吱喳喳的描叙自己追求尚轩的过程,可把茹娟、严楹给听愣了。

 “老天啊!众目睽睽之下…芹芹,我还真看不出来你那么大胆。”严楹欣羡不已,毕竟大胆如斯,勇敢的追求所爱,鲜矣!

 “没办法啊,谁教我死心眼。”托著腮,品芹的语气虽是“歹命”的感叹,眼中的柔媚可骗不了人。

 茹娟、严楹相视而笑。好友如此幸福,她们也乐见其成啊!

 “严楹,你呢?”茹娟一脸捉到小辫子似的拷问。

 “我?”她指指自己的鼻头“我又有什么事落人口实啦?”

 “怎么没有?昨天我来找你,店裏的小弟说你晕倒了,还是被一个大帅哥抱出去,小弟说那帅哥的动作活像火烧股似的,可急呐!”茹娟得意洋洋的说。

 “真的假的?!那男的是谁啊?”芹芹可好奇了。

 “还说咧!那个大呆瓜,一进医院就帮我挂急诊,医生问我哪裏痛!生理痛吔!又面对两个大男人,我哪好意思说,偏偏那个笨蛋还说什么有病不能不看医生,拚命追问,没办法,我只好说啦!你们都没瞧见他们的表情,整张脸都垮下来,我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严楹比手画脚地描述当时的情形,恍若又看见他们的脸部表情,忍不住格格直笑,这么突然的心情转变可让芹芹、茹娟看傻了。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啊?”茹娟细声询问,怕严楹真的刺太大…秀斗了。

 “他说他叫白悠宇,不过,反正我也不认识,倒是他一脸践样,活像我不认识他是井底之蛙似的。”严楹总算稍微自制点了,此时的表情很不屑。

 “严楹,你对他的评价不很好吔。”品芹察言观地提出。

 茹娟大声尖叫:“我知道了,我想起来白悠宇是谁了!”

 “是谁啊?皇帝吗?”严楹不感兴趣的问。

 “相差不远。他有个外号叫音乐天子,前些日子『葛美奖』那位大放异彩的作曲、作词家知道吧?就是他罗!听说好几家跨国唱片公司找他,现在是媒体宠儿。”茹娟一边说还一边对严楹抛媚眼“说不定他看上严楹了。”

 严楹双颊一红,不期然的想到那个白悠宇还拚命喊她楹楹,怪恶心的,但是…也窝心的。

 “惨了,尚轩找来了,我先走啦!”品芹突然大喊,一溜烟地奔向伫立在门口的俊逸男子,娇憨的笑靥让那名男子刚毅的轮廓柔化了。

 茹娟、严楹带著欣羡的目光瞧着尚轩低头跟品芹说话,品芹漾著绝美的笑容朝她们道再见,便挽著尚轩的手臂出去了。

 茹娟叹口气,背起皮包“看来我再不加油找个男朋友,铁定孤单死了。”她暧昧的对严楹眨眨眼后便也走了。

 留下严楹一个人兀自发呆。

 *****

 “你怎么知道我在旎屋啊?”品芹十足恋爱中的女人模样,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活似水波粼粼,双颊时时刻刻泛著嫣红。

 “未婚在哪都不知道,我当什么未婚夫。”尚轩最喜欢看她的颜,不为什么,只因为爱她。

 “你说要陪我玩哦!”她深怕尚轩又要忙著工作。

 “是!真是的,说要打工,上班时间还溜出来,全公司就你最大了。”他捏捏品芹的鼻头。

 品芹拍开他的手“谁教你怕老婆。”捉弄意味浓厚。

 “好啊!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别跑,我要让你瞧瞧我的厉害。”品芹一溜烟地跑走,银铃般的笑声挑衅似的呼唤尚轩追她,尚轩也不示弱的追著她满街跑“你别跑。”

 “不跑是小狈。”她冲进人群,兴奋的大叫。

 嘻笑的两人完全没注意到众人欣羡的目光,在路人眼中,真正羡慕的不是两人显赫的身世背景,而是转在彼此眼中的爱意。

 *****

 皎洁的月光映在凉院的泳池上,波光粼粼的水面也有个又大又圆的月亮。

 尚轩坐在藤椅上,怀中的可人儿不安分的动了起来,宙斯则懒洋洋的趴在一旁。

 “你不是说,你可以像淑女一样,乖乖坐在椅子上一晚吗?受不了啦?还不到一个小时吔!”尚轩带笑的问。

 “那不算啦!淑女还得刺绣,我又没有。”她咕哝的抗议,干脆拉起尚轩的手玩。

 没一会儿就硬拿下他的表,套上自己白皙的手腕。嗯!金光闪闪的,戴在尚轩古铜色的手腕上有种气势,戴在自己手上则松松垮垮的,好拙哦!

 “不好看。”品芹闷闷的出声。

 “你喜欢,改天我订做一个给你。”就算品芹要天上的星星,尚轩大概也会想办法弄一个给她。

 “我不要,学生带钻表,我怕成为歹徒的目标。”她赶忙下表套回尚轩的手,一时对尚轩的手掌好奇极了,她比比两人的手掌。

 “你的手好大喔!”

 尚轩被她孩子气的赞叹逗笑了,一手玩她垂落的秀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下她头上固定发髻用的大夹子,一时之间,秀发披散而下,遮掩住她优美的颈项,在淡淡的月光下,如同月亮的恩赐。

 品芹蹙眉,略带责备的娇嗔:“我好不容易才把头发固定住吔!又被你弄了啦!”

 晚风徐徐吹来,尚轩将脸埋进她的秀发中。柔亮得像缎子,而且还有淡淡的栀子花香,他不知道别的女人头发如何,但品芹的是够漂亮了。

 “别剪,为了我别剪它。”

 “那你要帮我整理啊!留长发很麻烦吔!”品芹巧笑倩兮,说真格的,全身上下她就最爱这头秀发,哪舍得剪?只是每面对纠结的发丝也够伤脑筋了,何不乘此机会…

 “可以。”算是达成协定。接著尚轩拉起掌中的纤纤玉手,忍不住的亲了一下。

 “你的手很漂亮啊!要不早点套住你,凭你这种好动的个性,哪天被追走了我都不知道。”他从外衣口袋掏出一只蓝色绒盒,鼓励的看着她“打开来看看。”

 品芹狐疑的接过“咔”的—声。天啊!两枚秀气的钻戒正闪著炫人的光芒,再定眼一瞧,一枚是用红宝石与钻石镶嵌而成的,一枚是心型钻。

 “好漂亮,是一对吔!”

 尚轩趁品芹赞叹之余,不说第二句话地执起她的手,将心型钻套进去,红中带银光的戒指与她的手相得益彰,充分显示尚轩的眼光不凡。

 “现在你可是我名副其实的未婚罗!虽然一枚戒指没多大约束力,但是我不打算收回,所以你是非当我老婆不可。等你爸妈回来,我会上门提亲,顺便对我们的私订终身负荆请罪一番。不过,我不会要你那么早嫁给我,你还年轻,可以再多玩几年。”

 品芹也学著他的动作,将另一枚钻戒戴在他手上。

 “现在你是我名副其实的未婚夫罗!我打算一辈子将你套得死死的,所以以后你就是管严的会长。”她学著尚轩不可一世的口吻。

 尚轩浑厚的笑声出,一把将品芹拉进怀中,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滑过眼睑、鼻,最后来到桃花般的红,许下承诺似的热切地吻著她。

 半晌,尚轩抚过她的秀发,让她倚在自己的膛上,一双原本如鹰隼的眼失去往常的锐利,清澈的眸光有著撤下防护后的温柔。

 “在英国那些年的磨练让我知道,一个人的潜力是无法估算的,我曾在夜阑人静时痛恨爷爷对我如此严厉,但是现在我很感谢他,感谢他将我教导成如此强悍的人,而你太会闯祸了,需要有人在你玩疯时保护你不受人欺负。今生今世,我会将我的爱织成密网供你休憩,不让你看见我的懦弱。”

 品芹感动得落泪,他是祁氏的总经理,众人以他为榜样,刚毅如他都说出这番话,教她能不感动吗?

 “我爱你,真的。”

 尚轩轻抹过她的泪珠,原本以为今生就这样平淡而过,但上天是如此眷顾他,让他发现这块宝玉,天知道他多么庆幸能拥有她呵!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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