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气派恢弘的大厅里,傅庚年刻意摒退了左右侍卫,只留下满总管。
“满总管,怎么样啊,我昨晚叫你去查的事情进行得如何了?”有些刻意地
低声音,傅庚年焦急的神色全写在脸上。
“王爷,关于那位夏令康,奴才自前只知道他是武京馆的东
快婿,预备在年后便要入赘倪家给倪彩珠当夫婿。至于夏令康究竟从何而来、祖籍在哪儿,以及他的母亲是何姓氏目前还没…”
“入赘?”傅庚年缓缓往椅背一靠,怔了!
“是的,王爷…您怎么了?”
“满总管,”傅庚年略显空
的眼神展
一抹回忆的惆怅“你说这个夏令康的五官,是不是和夏蝶有点相似?”
满总管闻言,马上不安了起来。“王爷,您说这话万一叫福晋给听见…”
“夏蝶离开多久了?”
满总管悄悄叹口气“已经二十五年了,王爷。”
暗庚年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坐直身,激动地握住椅把“这个夏令康今年多大岁数?”
“回王爷,二十四。”
“错不了、错不了,”傅庚年频频点头,此时此刻的他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丝毫没有往日意气风发的贵族气势“他肯定是夏蝶的儿子!满总管,他也是本王的儿子啊!”“王爷!小的求您别再说了,这话要是让福晋给听见就不妙了。”
他仿佛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我庶出的儿子…呵,都长这么大了,我和夏蝶的儿子…”傅庚年的心里又苦又甜,百味杂陈。“可我庆亲王的儿子如今却要入赘他人之家?难不成是天在罚我?天罚我啊!”“福晋到!”
内厅处,满总管事先安排的下人赶紧出声喊道。
太师椅上的傅庚年赶忙用衣袖措去眼角的泪水,佯装无事地堆起和悦的笑容。
“王爷,和满总管在说什么?”
察葛兰氏踩着花盆底鞋施施然地让女婢搀扶着走过来。随着她的一摇一摆,头顶上的大拉翅轻轻摇曳,一旁的珍珠红玉
苏摆
得煞是美丽,更显她的高贵气质。
暗庚年的笑容僵了僵,下一刻又赶紧堆起满脸笑容。“没什么,只是在说一些京城发生的琐事。福晋,怎么不躺在
上多歇息一会儿?”
察葛兰氏深深地望了丈夫一眼,瞟眸间又将满总管不安的神情看在眼底,然后,她淡淡地笑了。“妾身已经在
上躺太久了,正如翼儿所说的,与其在这儿哭哭啼啼,不如上佛寺拜佛上香,求菩萨保佑兰馨能够平安。”
“嗯,你能看开就好。我答应你,用尽所有办法也要将咱们的女儿找回来!”
“谢谢王爷,那么,妾身就先去准备拜佛的事宜了。”
察葛兰氏优雅地福了福身,在女婢的搀扶下转过身,她又瞟了满总管一眼。
满总管赶紧将头
得更低“奴才恭送福晋!”
她颔了颔首“王爷
办你什么事…你可得尽心办妥,知道吗?”
满总管心头一凛,
身弯得更低。“是、是,奴才知道!”聆听着花盆底鞋错开的声音,他缓缓直起身子。莫非福晋她…察觉了什么?
“满总管!”傅庚年忽地出声唤他。
“是,王爷。”
“替我安排个时间,我要亲自见一见夏令康。”
“王爷!”
“你现在即刻去找他,务必尽快!”
这…满总管直觉地望了望福晋消失的方向。这么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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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还不起
吗?”
暗天翼翻了个身,继续睡。
“嗳,已经卯时喽!”
别吵行不行?他累死了…
“你这人怎么不守信用呢?”
暗天翼拉起棉被盖住头。不守信又如何?谁能拿他怎么办?
“起
啦!是你自己说要跟我比划武艺的!”
到底是哪只苍蝇?来人啊,把她拖出去斩了!
“哇!原来你睡觉不穿衣裳呀。”
伴随着那声惊叹,一只软绵绵的小手无视礼教地在他的
膛戳上戳下。
混沌间,傅天翼开始皱眉。下人怎么还不快来将她拖出去?
“哈哈,你的
部比我还平耶!”
娇俏清脆的笑语突然间濯进傅天翼
蒙的脑?铮肷硪唤谏材羌淝逍眩?br>
动也不动地躺在
上竖耳聆听,傅天翼想听清楚那个脆
的声音是否就是自己猜测的她…可是,她却不再开口了。他蹙眉,狐疑是不是自己一时睡昏了头,缓缓睁开双眼…
玉娃儿般晶莹柔
的脸庞特写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终于醒啦?”
笑靥璀璨,几乎
眩了他的眼。
暗天翼只觉得喉头忽地一紧!
自己这个时候应该笑吗?该回应她的好心情吗?
可是现在的情况着实诡异啊!他紧揪着被子不甚放心地转动眼珠环顾四周,对,没错,是他睡了二十二年的房间。
那她…“你为什么在这里!”
倪彩珠俏脸上的鲜活光彩退了退“是你昨晚说我随时可以来找你比划武艺的。”
“我是说过,但是…”
弯弯的柳眉开始不悦地颦起“你该不会就是我爹所说的,那种言不由衷,只会摆场面话的官爷吧?”
一想到眼前这人对自己的和善与友好可能只是纯粹的敷衍,倪彩珠不知怎的心里竟感到沉郁起来。
她怎么
出这种委屈的神情?好似在指责他上
院不付钱似的。哎,错错错,自己怎么会用这种形容词呢?傅天翼倏地从
榻上坐起身“我是说过那种话…”
“什么那种话?你说我可以随时来跟你较量武艺的!”
我知道…傅天翼翻翻白眼。
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有问题,还是这丫头的行事作风太特立独行?“有人会一大早冲到别人的
边喊着要比武吗?”至少他所熟悉的官场没有。
暗天翼睇了睇眼前活泼灵动的倪彩珠,看见她正对着自己笑得灿烂,他刻意忽略心头的悸动,硬板着俊脸。
也不知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太特别还是自己的见识太浅薄,每次遇见这个玉娃儿一般的女子,总是叫他以惊讶诧异为开场,紧接着便失去了平常的沉稳自持。
好吧,自己也该见怪不怪了。
第一次相逢,她像一袋米糠挂在雷贯的脖子上,不哭不闹也不叫,只是云淡风轻的跟他说话。
第二次见面,这丫头戴着大头娃跃进他眼帘,把他这尊贵的贝勒爷吓得差点滚到地上去!
第三次…“喂,还不转过头去?我还没着衣呢!”
“小气!”倪彩珠皱皱鼻子在他的瞪视下转过头,小手开始好奇地摸起房内的花瓶摆设。“你太瘦了,
前都没几两
,一点看头也没有。”
别理她、别理她!走一旁屏风后更衣,傅天翼忍不住提醒自己。
“哪像我们武京馆的师兄师弟们,他们每天早上打赤膊练拳,那虎虎生风的模样才神气呢!”
随她讲、随地去讲!
“尤其是令康哥哥,他的身子既
实又强壮,你跟他比起来大概就像公
和小
,差多了!”
“你说完了没有?”
一身石青色的短身行袍装束,被着紫貂滚边的披肩,傅天冀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俊脸上显
出不悦。
他是贝勒爷吧?
而她只不过是个平民百姓吧?
所谓的贝勒爷,应该是权势尊贵的皇族没错吧?凭他高贵的身份,本该是叫她跪就跪,叫她去外头翻滚几圈,她也不敢不滚的狠角色,对吧?
结果看看她!
竟然把他比喻成一只小
?真是…
“我觉得你穿月牙白的衣裳比较好看。”
停止把玩手中的花瓶,倪彩珠小脸认真地睇着他。
嗟,这妮子还真有兴致批评他的一举一动啊!暗天翼哼了哼,忽略自己心头莫名升起想进去换衣的冲动。
他为什么要在意这妮子的喜好?今天就偏不穿月牙白的衣裳!她能怎么样?
连傅天翼自己都没有察觉,当他面对倪彩珠的时候,人前那副稳重优秀的皇族贵气便会瞬间丕变,变得有些孩子气、有些逞强、有些好斗。
“走吧,你衣服既然已经换好了,咱们赶紧出去比武。”
暗天翼淡淡地望了她一眼“把那个花瓶放下来。”
“哦。走啊,快!”倪彩珠的眼眸乍现光彩,随手将花瓶放回桌子上。
随着她猴儿一般蹦跳的小身影跨出房门,他不甚意外地听见房间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他闭上双眼,叹气。好了,一只昂贵的前朝古董花瓶毁了。阿弥防佛,希望额娘不会看见。
“小的给贝勒爷请安。”
“贝勒爷早!”
习惯性地背着手显
一身的稳重,踩着台阶而下的傅天翼颔颔首,一一回应护院们的招呼请安。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朗飒的眉心缓缓皱紧。
“倪姑娘。”
“叫我彩珠!”她回过头笑喊,心无城府。
“彩珠。”他点头,从善如
“我都忘了问,你是怎么能进入我虏间的?”
“哦,说起这个,”倪彩珠微侧着螓首,笑弯了柳眉,娇俏宛如初
的桃花。“我说你们官家的规矩就是多!我不过是想进房叫你起
比武,结果冒出来一堆人凶巴巴的挡着我!”
暗天翼提了口气…忍住、忍住,赶紧深呼吸,别忘了你的教养和形象。“所以你就把我的护院们打得个个眼窝淤青、嘴角
血?”
她粉
脸蛋上的欣喜敛了敛,纤纤玉手往最前头的男子指了指“是那个人说的,他说要打赢他们才能进你的房间啊。”
被指的护院统领傅强愧疚地不敢抬头。
“所以你当真将他们通通打成这样?”傅天翼已经不知道自己此刻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翻白眼吗?自己刚才好像已经做过了。低吼吗?不行,再喊下去他会倒嗓。
“我的天。”好,他呻
总行了吧?
自己是不是该庆幸?
幸亏傅强说的是“打赢他们”而不是“踩着他们的身体才能踏进房间”否则倪彩珠肯定会把这些人个个打得趴在地上,再踩着他们走进他的房间。
是的,虽然他认识她不久,但是以她的个性,他有把握她就是会这么做!
看着他皱眉的脸,凝视前方一副无力的模样,倪彩珠突然间没来由地觉得受伤,也感到生气!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的神情及每个动作都好像在告诉她,我怎么会认识你?
太过分了!亏她起了个大早,兴匆匆的穿上最漂亮的衣裳来王爷府找他比武,结果他却…“一句话,你到底要不要比武嘛?”
“我当然不…”
那双牝鹿般的眼瞳里有着受伤的神采,竟毫无理由地叫傅天翼感到不舍。
好吧,他认了!“我当然不会不愿意。”
倪彩珠撇撇小
,摆出架式。“那来吧!”
暗强赶紧凑上前“贝勒爷,这位姑娘的武功真的不差。要是您不小心伤着了…”
暗天翼挑挑飒眉“你认为我会输她?”
暗强马上低下头,恭敬地欠身。“小的失言,只是属下的意思是…”
“退下吧。”
感的嘴
轻轻扬起,傅天翼的俊美脸庞显得意气风发。“大伙儿等着,看本贝勒如何替你们报仇。”
“喂,你们叽叽咕咕的说完没有?”倪彩珠已然有些不耐烦,静不下来的她开始抠抠拇指、搔搔手肘。
“行了!”只见傅天翼利落地退下身上的紫貂披肩扔向一旁,手腕抓住发辫的尾端用力一甩,绑着珠穗的长发辫旋即像条灵蛇一般,一圈圈地
绕在他的颈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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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一阵子没有出现的神秘解签书生蔺亨凡又现身了。
这回,他换下书生衣袍乔装成寻常的仆佣混进庆亲王府里。
“喂,你,”满总管伸手指着他“过来把这里的落叶扫一扫。怪了,你是谁?怎么我从没见过你?”
蔺亨凡赶紧规避地撇开头“小的才刚进府没两天。您说要扫那边的落叶是吧?小的马上去!”夹着扫把溜到一旁的他这才松口气,却又听见不远处传来高声的呼喊…
“哎,大伙儿快来看啊!咱们贝勒爷要和武京馆的千金小姐倪姑娘比武呀!”
真的?今天果真来对了!蔺亨凡哪能放过,扔下手中的扫帚马上跟着大家跑。
宅院的宽敞空地上此刻已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仆婢。
“彩珠姑娘,本贝勒在此候教!”
好啦、好啦,别废话了,赶紧比武就是!蔺亨凡趁没人注意之际跃到树梢上,等着观战。
“看招喽!”
清脆的娇斥一响,倪彩珠纤细的身影率先跃上半空准备展开她的第一式攻击。
暗天翼淡淡抿
。
这丫头好像很喜欢跳高似的,做任何事之前就是往上跳。他仰起头一派悠闲,矫捷地侧身闪过她的凌空飞踢。
被他躲过了头一招,倪彩珠的攻势依然疾速而凌厉,不论是出拳或踢腿,样样不失强劲力道。
但是树头上的蔺亨凡却开始张着嘴打呵欠了。
“你说谎!”
一边挥出左拳袭击傅天翼的右脸,倪彩珠一边控诉。“你说过你会认真跟我对打的!”
结果他根本是在敷衍,光看他每每闪过她的攻势只有区区几寸的距离就知道。
闪了个身、半转圈,傅天翼微笑着凑近她的耳畔“别急,我需要热身一下。”
“你!”
他又在她的脖子上吹气!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此而感到又羞又恼,倪彩珠再度打出另一拳,巴不得挥掉他俊脸上的气定神闲。
盘坐在覆着白雪的树梢上,蔺亨凡无聊极了,几乎快以抠鼻孔来取乐。突然,他眼珠子一转,
出贼贼一笑。嘿,他来帮这两人的打斗加点调味料好了!
于是他取来一些白雪捏成小雪球,伺机而动。
就在傅天翼举起右手预备隔开倪彩珠挥来的小拳时,树梢上的蔺亨凡掷出那一个小雪球,不偏不倚地击中他的手肘内侧。
暗天翼微微吃痛,右手反
的伸直…
谁知那只手竟然整个包覆在倪彩珠隆起的
峰上!
她被摸了!
倪彩珠怔了怔,低头望着自己被覆住的
口,又抬头注视他。
暗天翼也望着她,然后转向自己那只幸福的手…不对,是罪恶的手,他像是着了火似的忽地
回!“我…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你下
!”她的俏脸倏地烧红,挥出另一拳。
“不是,彩珠,你听我解释。”
此时此刻的傅天翼哪儿还有方才的气定神闲呢?
树梢上,得意至极的蔺亨凡捧着肚子笑翻了,身体一抖一抖的几乎快掉下来。
四周围观的仆佣们开始窃窃私语,就在这时,忠心耿耿的傅强站出来替主子说话“比武打斗中,不小心的触碰是在所难免的,一点也不稀奇!”
“对、对,贝勒爷一定是无意的。”
纷论稍止。
觉得有趣的蔺亨凡马上又取来一些白雪捏成小雪球,预备下一回的乐趣。
“彩珠,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摸你,好像有人打中我的手肘。”
“借口!一定是你的借口!”
是啊、是啊,贝勒爷,都是你好
的借口啦。蔺亨凡悄声哼着小曲儿仔细瞧望,看看什么时候还有下手搅和的机会,就在傅天翼抵手隔挡倪彩珠的飞踢之际,他又投出小雪球打中他的膝盖。
再度惨遭袭击的傅天翼往前跪去,他赶紧伸出双手直觉地想抓住什么东西来支撑自己…
然后刷一声,倪彩珠
前的衣裳就被他给抓破了!
“呃,彩珠,我…”惨了!自己的掌心还抓着她破了的衣服,这回又该怎么解释呢?
倪彩珠低头看着自己被撕破的衣服,浑身颤抖!“你、你这下
、无
、低级…”
众仆佣又开始哗然。
暗强当然又站出来替主子说话“打斗中这是偶尔会发生的事,大家一定要相信贝勒爷的人格品德!”
尽管连人格品德都搬出来了,可是这一次比较不具说服力,叽叽咕咕的低语声还是不减。
“我…”傅天翼白个儿也傻了。
看着她
前的隆起,粉红色的肚兜极可爱,上头的绣花把她衬得益发娇美…
“你不要脸!”
这一声怒斥震醒着
的他。
暗天翼赶紧将视线从倪彩珠瑰丽的
前拍离“你误会了,我根本不想摸你,更不愿扯开你的衣裳。”
“你坏蛋!你…我讨厌你!”
这一回,她真的气得想哭了!被他摸还让他嫌。什么叫做他根本不想摸!还说不愿意扯开她的衣裳?什么意思嘛!他就这么讨厌她?
“彩珠,你要相信我!真的有人用东西偷袭我…”
“我不要跟你比武了!”倪彩珠气愤的跺脚。
圆亮的眼眸里写着愤怒,也道出她此刻的委屈和羞窘。“看你这个坏蛋把人家的衣服撕成这样,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我要回家!”
小手揪着自己被扯裂的衣服,倪彩珠转身想走。
回家?蔺亨凡急了!不行、不行,这小丫头要是回家,那他不就看不到戏了?他赶紧再捏一个小雪球。
暗天翼蹬足上前,伸手扣住她的左肩“彩珠姑娘,你听我说。”
波然
泣的倪彩珠红了眼眶,扭着香肩想挣脱他的钳握,但他比她更坚决,施展了力道将她纤细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
然后树梢上的蔺亨凡又作怪了!
他把小雪球往傅天翼的足踝一弹,傅天翼顿时吃痛的失了重心,整个人推着倪彩珠一起倒下去。
“呜哇…”倪彩珠尖叫出声,被他大熊似的身躯整个覆
住!
尘土轻轻扬起,四周寂静无声。
仰躺在地上的倪彩珠眨着泪眼,望着他。
在地柔软身上的傅天翼则顶着她的鼻尖,睇着她。
宛如钢铁般
壮结实的身体亲昵地覆
在纤细柔软又透着淡淡甜果子香的小身躯上,不管是
的人还是被
的人,都抵挡不住因为触碰而传来的强烈电
…
似的私语马上在仆佣间传开。
“想不到咱们贝勒爷竟是这般好
之徒啊。”
“看不出来贝勒爷相貌堂堂、器宇轩昂,居然会借着比武偷吃姑娘家的豆腐!”
“真是看错人了、看错人了!”
暗强这回任由后头的弟兄们一直推着自己,却再也没有勇气站出来讲半句话!
“彩珠…姑娘,你…有没有受伤?”
被
躺在地上的倪彩珠侧头望了望四周围观的人群,再转头直视傅天翼,嫣红的小
嗫嚅了几下…
“你滚开!”她使出全力用劲一推,毫无防备的傅天翼就被她给推了开来。
本隆本隆地几个翻滚,他就一路滚到傅强的脚边。“贝勒爷,您有没有怎么样?”
“我、我没事!”拍拍身上的尘土,傅天翼站了起来。
然后看着倪彩珠奔远的袅袅背影,默然。
“贝勒爷?”
“嗯?”
“这个…就是您说要帮咱们兄弟报仇的方法吗!”傅强迟疑又怯然地开口。
“我!”
“可是,贝勒爷,这种报仇的方式…真正
到的,只有您一个人而已吧?”
“你!”
四周的仆佣议论纷纷,众人虽然没胆子明说,但是大家的眼神里写满对他的腹诽!
“我不是故意的!”他忍不住激动的为自己辩解。
好像没人相信。
“真的有人使暗器算计我!”
这更没人相信了。
这时,满总管站了出来。“你们这些人,不用做事了吗?”
还是这一招比较有效,仆人们顿时做鸟兽散,始作俑者蔺亨凡当然也趁此良机脚底抹油,溜喽!
暗天翼只觉得闷极了,可转头望了望四周,又找不出有什么人暗算他。
“贝勒爷,”满总管眉心紧蹙,语重心长的说:“下一次,请您别选在人多的地方,这样不好排解。”
老天,要怎么说他们才会相信他没有吃人豆腐的意思?
暗天翼着实闷到了最高点!然而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伫立在原地抚着额头、咬牙切齿。
是!他是为人四海,喜
各路朋友,但是…
唉,该将倪彩珠列为头一个拒绝往来户!
瞧瞧,只要扯上她便没好事,如今他一世英名全毁在她手上!
天,为什么让我遇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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