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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骊山,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和许多山一样,有树木花草、有溪风景,并不特别凸出,只不过骊山山路非常崎岖不平,连马儿都很难上得了,所以几乎看不到人烟,也极少有猎户上山打猎。

 一个高的男子骑马来到骊山下,他要上山,听说骊山的路只能用走的,他使将马儿寄在山下客栈里,独自上山。

 寻心切的事耀祖在下决心要找史灵回府后,便没再浪费时间,他明白齐伯住在骊山山顶,隔天他就出发了,没有带随侍仆人,因为他不是去游山玩水,他要凭自己的力量,用诚心带回子。

 花了五天行程,季耀祖来到了骊山下,在客栈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他就出门上山。

 多的奔驰和相思之苦在他俊帅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人也瘦了一圈,不过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子了,略显憔悴的季耀祖难掩兴奋,上山的脚步更快了。

 骊山山路果真难行,既小又满布石块,有一段还必须紧靠着山壁、面对底下的万丈断崖走过,若不小心踩空,便会摔得粉身碎骨,他好不容易走过了这段危险路,却出现一条湍急的河阻在前面,河上又没有任何的木桥,季耀祖焦急的在四周找寻渡河的方法,最后他找上了河岸两旁的大树,大树枝叶浓密伸展在河面上,虽然两相对的树之间有段不小的距离,但凭他的轻功应该可以通过,他想这也是齐伯和史灵渡河的方法。

 季耀祖攀上大树,找到最近的距离,提气跃向对岸的大树,平安的过了河,他很高兴,急急再往山上走去。

 奇异的是通过了重重险阻后,自半山起,山路变得平顺好走,而且景绝佳,在这隆冬时节,两旁的山路上竟然还开满了野花,草木翠绿,气候凉爽宜人,有如初秋般,这样的情景教季耀祖看傻了,原来前面山路的险难只是一个考验,若不能通过考验便无法看到后段的佳景,天地造物的神奇真是让人敬佩。

 祷愿自己和灵儿的感情也像这山路,通过了困苦磨难后便是平顺幸福了。

 季耀祖脚步不停,在午后时分终于到达山顶,他在溪旁找到一间木屋。是灵儿的住所吗?他的怀疑在看到垂立在溪水上的木桩时就消失了,史灵曾告诉他这是齐伯为了训练她的步法所特别设计的木桩,表示这儿是史灵的住所没错了,他欣喜的上前敲门。

 “灵儿,灵儿…”叫唤数声却不见史灵来应门。她不在?还是她根本没回山上?季耀祖的脸色转白了。不会的,他已不能再接受这样的打击了…季耀祖迳自推开门进入。

 小小的房子里摆设简单,进门便是厅堂,墙上挂着几把剑,除了桌椅柜子外,没有多余的东西。有两扇门,一扇是通向厨房,厨房非常的简陋,只有灶、柴火和木橱。而另一扇门上挂着浅蓝色的帘子,他猜那是史灵的卧房。

 季耀祖走入观视,果然没错,挂着纱帐的,一个旧旧的梳妆台和一个大木柜,简单得让他感到心疼。灵儿在山上一定吃了很多苦!

 不过他很高兴发现屋里打扫得很干净,水壶里也有水,表示史灵住在这儿,只是她出去了。

 季耀祖不知道史灵去哪儿,什么时候才回来,原以为能马上见到她,她却不在,让他想见她的心更加的迫切,他不敢离开去找,怕与她错过了见面的机会,所以他留在屋外等。

 看着河上的木桩,木桩离水面有两个人高的距离,细只能让两只脚相并站立,而木桩和木桩间距离不小,就算要个大男人在上面练功也会感到畏惧,何况是个小女孩,想到史灵失足掉下水的模样,他的心好痛,当年只为自己不喜欢她,就设计让她跟着齐伯练功,教她尝尽懊是男人才要承受的磨练,应该他才是她的灾星呢!

 而河的对面也有个小木屋,季耀祖明白那是齐伯的住所,他踩着木桩到对面看了下,齐伯也不在,不知道是不是云游还没回来?

 回到史灵屋前,季耀祖倚墙而立,静静的等着史灵归来。

 本是蔚蓝的天空多了几道色彩,慢慢的颜色增多了,霞光满天,是黄昏的时刻了,季耀祖等得心焦。为何灵儿还没回来呢?

 才如此想,便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一身白色衣裙,手上拿着竹篮,奇特的是她脸上也用块面纱蒙住,只出了眼睛,虽是如此,季耀祖一眼便认出了她是谁。

 “灵儿!”他快的奔上前。

 蒙面女子闻声望去,看到季耀祖她眼中出了震惊,竹篮从她手中滑落地上,但回过神后她却马上转身飞快离去。

 “灵儿!”季耀祖急急提气一个翻身,人落在蒙面女子面前,张手阻挡了她的路。“灵儿,别走!”

 蒙面女子别开脸“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不,你是灵儿,就算你蒙了面,我也能认出你来。你是史灵,我季耀祖的爱!”季耀祖转到她面前坚定地说。

 爱两个字让蒙面女子浑身一颤,错愕的看着季耀祖。

 季耀祖回视她的目光,温柔地告诉她:“灵儿,我明白我错待你了,对不起,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爱你好吗?和我一起回季府吧!”

 蒙面女子只能定定的瞪着季耀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在作梦吗?他的人、这些话都像是一场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现在却那么真实的出现在她眼前,这一切是真的吗?

 看她没说话,季耀祖笑笑想上前拥住她,更想掀去她脸上的面纱看她的脸,好久没见到她,他好想她的娇客,更想念她的笑。

 季耀祖伸出手要碰到蒙面女子的面纱时,她却像受惊的兔子般急急痹篇,眼神也在瞬间转为冰冷“你真的认错人了,请你马上离开这儿!”话说完,蒙面女子避过他急奔回木屋,用力关上了门。

 季耀祖追上,拍打着门“灵儿,你是灵儿,我知道是你,我绝不会认错人的!灵儿,你气我、恨我我都能谅解,过去我真是对你太坏了,我是个最失败的丈夫,我承认自己的错,不敢要你原谅我,只希望有机会弥补你。灵儿,我是真心的,你开门听我说,开开门!”

 史灵痛苦的闭上眼,季耀祖说的每句话都令她心如刀割。为什么他这些话要留到现在才说?在她最希望听到时没听到,却在她最不愿明白时他竟然亲口说出,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如今人事已非,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没听到史灵的回答,季耀祖还是不放弃的继续说:“灵儿,你离开后,我起初不肯承认自己对你的感情,我去青楼玩乐,和以前一样享受,可是她们每个人的脸都变成你,我一直叫错名字,到那时我才明白你对我的重要。灵儿,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这些日子你不在我身边,我吃不好、睡不好,心中只想到你,我从不曾这样的,因为你,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相思之苦,原来相思的滋味这么难受!我相信不只是我在试凄,灵儿,你一定也不好过对不对?否则你不会瘦那么多。别再折磨我了,灵儿,让我看看你,你开门吧!”真心诚意的语气教人难以拒绝。

 史灵更是听得伤心悲痛,她掩住嘴不让自己开口,怕一开口事情会变得更糟。她不回答,耀祖便会以为她拒绝他,一向心高气傲的他受不了几次被回绝,很快就会死心下山忘了她的,这是对彼此最好的解决方法,她不能出声。

 季耀祖更急了,好害怕她不再理自己,他拍门拍得越发大力。“灵儿,开门,我拜托你开门,我想见你,好想好想见你,你开门吧,开门!”

 屋内的史灵紧咬着,狠心不回应,只能在心中呐喊着:耀祖,我们注定有分无缘,你走吧,快走啊!

 “灵儿,你开门,你怎么都不说话?至少要出个声让我明白你有没有事。灵儿,你说话啊,你再不说话我就要硬闯进去了,灵儿!”逃避不说话不是史灵的个性,季耀祖不放心,只好用话要挟。

 听他这么说,史灵才开口:“你…你走吧,我在山上很好,不想再回季府了,我讨厌季府,那儿不适合我,你若真为我好,就别来打搅我,快点离开!”她尽量让声音变得冷硬无情。

 季耀祖拍门的动作停住了,好一会儿后他困惑的声音才响起“不,你在说谎,我知道在这世上你最爱的地方便是季府了,你绝不可能讨厌季府,你在说谎,灵儿,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

 “没有,我不必说谎,我是真的讨厌季府,我更讨…讨厌你,季耀祖,我讨厌你,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只剩下恨,我恨你!所以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今生今世我都不要再见到你!”史灵握紧了拳头,自己说出最绝情的话,她明白这些话一定能赶走季耀祖。

 丙真门外的声音没了,四周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他走了,他还是走了啊!史灵腿一软坐到地上,掩脸垂泪,以后的人生她也只剩下眼泪相陪了。

 忽然,她听到了踢东西的声响,窗子砰的一声被踢开,季耀祖飞身进入屋里。

 史灵吓了一大跳急急站起身,瞪着他怒叫:“你…你怎么进来了!走,你快走,我不要见你,你快走!”

 “我不走,没弄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前,我绝不离开!灵儿,你说你恨我,但是我不相信,除非你能看着我说你恨我,我才会相信,你看着我说啊!”季耀祖走到史灵面前盯着她,虽然已是黄昏,但还是能看得清楚彼此的眼神。

 史灵抿不语,逃避着季耀祖如火炬般的眼睛,面对他,那样的违心之话她如何说得出口呢?

 “灵儿,你说不出口对不对?证明你刚才的话都是谎言,你为什么要这么说?若非遇上天大的事情,你绝不会自己说出如此的狠话。灵儿,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季耀祖关心地问。

 “没有,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只是累了,不想和你在一起,我怕再受到伤害,而我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喜…喜欢你了,因此我们还是分…分手得好,你走吧!”史灵鼓起勇气看着季耀祖,坚强的一字一字说着。

 “既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掉眼泪?话能骗人,晶莹的泪水却骗不了人,灵儿,别再说谎了!”史灵眼中的伤心绝,让他看了好不忍。

 “我没哭,你…求求你放过我,别理我了,放了我…放了我…”越想不哭,眼泪却掉得越凶,她难过得泣不成声。

 “灵儿,别哭,别哭,你哭得我好心疼,别哭…”看她掉泪,季耀祖想将她搂入怀中安慰,可是他一伸手,史灵又是一副急着逃开的模样,这让季耀祖看出了不对劲,他想原因就出在她脸上的面纱,于是他快如闪电般的揭开史灵的面纱。

 “啊,不要!”史灵惊声尖叫,小手急急要护住脸,但被快一步的季耀祖阻止,她的面容毫无遮掩的暴在季耀祖面前。

 季耀祖的呼吸在瞬间停住了,史灵原本无瑕美丽的脸蛋被丑陋的伤痕所取代,大片纠结的伤疤占据着她的双颊,显得狰狞骇人,任谁看了都会被惊吓到。

 既然被看到了,史灵干脆抬高脸让季耀祖看个清楚。“很可怕是不是?你看明白了吗?现在可以走了吧!”语气冷然。

 季耀祖只受惊一下脸色便恢复了正常,他反问史灵:“我为什么要走?”

 “如此简单的问题还需要我多说吗?好,你想听,我就说。因为我没有了容貌,因为我不再美丽,因为我这张脸会吓到人,因为没有人会喜欢有这样可怕模样的子,这些理由够清楚了吧?请你赶紧离开,快点下山!”史灵撑着最后一丝的尊严回答。

 季耀祖轻笑了声,将史灵的脸转回面对自己,大手抚上了她已毁的容颜。“我若真走了,不是和于楚楚一样,只是肤浅的爱一个人的外在吗?那我何必爬山涉水来找你呢?傻灵儿!”

 “你…你说什么?”史灵倒口气,瞪着季耀祖。

 “灵儿,你能看出于楚楚爱的只是我的外表和家财,为何却看不出我爱的是你呢?不管你外表变得怎么样,不管你美或丑,你都是灵儿,我的子,也是我最爱的宝贝啊!”季耀祖用轻松却坚定的语气告诉史灵。

 泪水从她的眼眶直而下,她激动得说不出话,但仍是摇头。

 季耀祖定住史灵的小脑袋“你摇头是代表不由得不相信我爱你是不是?今若是我被毁容了,你还会爱我吗?如果你的答案是会,就应该能了解我那颗爱你的心了。”

 “别…别这样…戏弄…我了,这…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不…是!”史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也说得结结巴巴,无法相信上天会这么厚待她,耀祖是在骗她的。

 季耀祖将史灵的手拉贴在自己的心口上。“我说的若不是真心话,这颗必将不再跳动。”

 史灵再也忍不住,偎入丈夫怀中放声大哭,哭出这些日子自己所承受的委屈和痛苦,哭出丧失容貌的哀痛,更是感动于丈夫对她的爱而哭,泪水宣出她积在心中的苦楚,她尽情的哭着

 季耀祖抱着史灵,让她哭个痛快。以后他就是灵儿的靠山了!

 史灵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声音沙哑、眼睛也在疼,但是心中舒坦多了。

 “乖,还想再哭吗?想哭就哭吧,不管你哭多久,我都会陪着你的。”抚着史灵的背脊,季耀祖的语调好温柔。

 史灵又想掉泪了,但是她忍下来,埋在季耀祖怀中闷声回答:“今天我哭够了,我的泪水能存起来留到下次再哭吗?”

 她的玩笑话让季耀祖笑了,史灵的嘴角也不上扬。

 “我爱你!”季耀祖低头亲了下她的额角。

 史灵抬头看着丈夫,不再隐瞒真心“耀祖,我也爱你!”

 彼此相视而笑,最后笑停在吻里面。

 晕黄的灯火使得屋里一片温馨。

 季耀祖坐在椅子上,史灵在他怀中,两人相依偎着吃果子。

 “原来你只吃水果没吃饭,难怪瘦了那么多,回府后我要好好帮你补补身子。”季耀祖疼惜的看着子。

 史灵下嘴里的苹果,脸上有担忧之“耀祖,你真的要带我回季府?”

 “当然是真的,你是季府的少夫人啊!”季耀祖理所当然的回答。

 史灵却犹豫不已“可是我的脸变成了这样,我不想因为我让季府名声受损,耀祖,要不我就在城外找个地方住下来,你有空就来看我,好不好?”

 季耀祖摇头拒绝“不好,我们是夫,本来就要住在一起,我不会再重蹈覆辙和你分房,只要我不在意你的脸就好,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

 “耀祖…”史灵想说话,季耀祖手指点了下她的小嘴阻止她。

 “灵儿,别说了,我绝不会答应你离开我身边。若你还不能释怀,我也用火自毁容貌,与你作伴。”说完,他的手真的去拿烛台,吓得史灵急忙捉住他的手,答应绝不会离开他,才打消了季耀祖吓人的主意。

 “你差点吓死我了,耀祖,你以后别这样了。”史灵抱着丈夫要求。

 “可以,只要你永远都陪着我。”季耀祖提出条件。

 史灵点点头,脸上有羞怯更有快,她偎在丈夫怀中开心的笑了。

 就算史灵脸上有疤痕,但在季耀祖心中她仍是美得让他炫目,他的小肮又有股热窜,低头在爱耳旁轻言几句,惹得史灵烧红了脸,又羞又咦。

 季耀祖长声大笑,抱起了子就往卧房而去。良辰美景,岂能浪费呢!

 隔天一早,这对夫神清气的在溪边钓鱼当早膳。

 可惜杀机又现,一股凌厉的剑气直追而来,削断了季耀祖手中的钓竿。

 “师父!”史灵看着持剑站在面前的齐飞,莫名又惊讶。

 “齐伯!”季耀祖拱手为礼。

 “灵儿,过来,为师不准你和季耀祖在一起!”齐飞严声命令。

 “为什么?”季耀祖和史灵面带愕然,齐声问道。

 “灵儿,你竟然问我为什么!难道你忘了就是他害得你差点命丧火窟吗?若不是为师刚好经过救了你,你现在焉有命在?这样会置发于不顾的男人,你还敢和他在一起?师父要你离开季耀祖!”齐飞正对徒儿说完话后,换上冷厉的脸色看着季耀祖。“而你,是最没资格问我为什么的人。自从灵儿嫁给你之后,你扪心自问,你对她如何?你是个好丈夫吗?你除了冷淡她、给她脸色看外,又做了什么?今天她为你毁了容,难保下回她不会为你丢了命,所以我不会再将灵儿交给你这样的男人!”怒眉撂下话。

 “齐伯,我知道我以前是亏待了灵儿,我错了,如今我了解灵儿对我的重要,我只会爱她、对她好,绝不会再委屈灵儿了,我保证会让她幸褔一辈子的,请齐伯放心将灵儿交给我!”季耀祖诚心恳求齐飞。

 “别和我说花言巧语,我不会上当的。自我将灵儿带回骊山后,就发誓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我不可能让灵儿和你再在一起!”齐飞断然拒绝。

 史灵听了连忙哀求师父:“师父,灵儿相信耀祖,他会对灵儿好的。师父,您就成全徒儿,让灵儿和丈夫能团圆吧!”

 齐飞蹙着雪白眉毛,满脸的不赞成。“灵儿,你怎么还执不悟,会傻得去相信一个花心少爷的话?何况你现在连容貌都没了,他能爱你多久?你终究还是会被季耀祖抛弃的,师父是为你好,绝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

 “师父,灵儿爱他,不管以后会变得怎么样,灵儿都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求师父成全灵儿。”史灵哭着跪下来。

 齐飞狠下心不肯就是不肯,硬要拆散这对有情人。

 看爱如此伤心,季耀祖心疼不已,对齐飞打鸳鸯的决定很不满,他拉起史灵,大声告诉齐飞“齐伯,灵儿只是你的徒弟,却是我过门的子,你没权利阻止我们夫在一起,我要带灵儿离开这里。”

 “耀祖,别这样!”史灵拉拉丈夫的手,担心会惹怒了师父。

 “哈哈哈…羽翼未丰的小子,你凭什么在老夫面前说这样的话?就算灵儿将老夫的绝招教给了你,你又学到多少,会是老夫的对手吗?好,若你能接得下老夫二十招,我就让你带走灵儿;否则你就死心不准再来纠灵儿。季耀祖,你敢接招吗?”齐飞冷眼斜睨着季耀祖。

 “不要,耀祖!”

 只是史灵的声音被季耀祖更大声的嗓音掩盖“好,我接受,我要用自己的能力来证明我对灵儿的感情。”

 史灵流泪望着丈夫,有感动,但有更多的忧虑。“耀祖,不要,师父的武功那么高强,你会有危险的,不要…”

 季耀祖温柔的对子笑笑,用手拭去她的泪水安慰着:“灵儿,别担心,我相信老天会帮我的,放心吧!”他回屋拿了把剑,走到齐飞面前,持剑与他昂然对立。

 齐飞眼中闪过一抹几不可查的赞许,不过脸上仍是一副不屑样“好,小子,注意了!”

 了字一落,齐飞有如大鹏展翅般直扑向季耀祖,季耀祖回剑沉稳应付,使出全力,务求撑过二十招。

 一旁的史灵见师父出手是招招不留情,而季耀祖虽然应付得宜,但也险象环生,让她焦急得不得了,暗中祈求上苍保佑季耀祖平安接下师父的招式。

 季耀祖虽是武功初成,但天资不凡,纵使有些手忙脚,但仍是硬撑着接下齐飞的招式,一连十九招都勉强通过,但是就在要面对第二十招时,突然听到齐飞出声叫道:“灵儿,小心!”

 这让季耀祖心一惊急忙分神看向史灵,齐飞便乘机剑气直入,震掉了季耀祖手上的剑,得他跌坐在地。

 “耀祖!”史灵大叫,急急奔到丈夫身边。

 “你输了,灵儿留下,你走!”齐飞用剑指着季耀祖,命令道。

 “师父,你使诈,不公平!”史灵为丈夫叫屈。

 “战场上只谈胜败,没有借口,输就是输,要甘心服从。”齐飞语气得意。

 “我不认输,我也不会离开灵儿的。”季耀祖搂着子大声对齐飞喊着。

 “小子,那就是死路一条!”齐飞手上的剑更贴近季耀祖。

 史灵见状连忙捉住师父的手,伤心地哭喊:“师父,灵儿不和他在一起了,灵儿愿意留在山上永远不离开,求师父放过耀祖吧!”她不能见丈夫被杀,只能忍痛断情。

 季耀祖大力将子拉回怀中“灵儿,你怎能说这样的话!失去了你,我生和死又有什么差别?你若要离开我,我还不如死在你师父剑下。”他的语气无比的认真。

 史灵用力抱紧丈夫,心情激动。虽然满脸泪痕,她却笑了,转头看着齐飞“师父,你若要杀耀祖就连徒儿一起杀了,灵儿不管生死都要和耀祖在一起。”

 “能和灵儿同死,黄泉路上有伴,我季耀祖也无怨无悔,想动手就动手吧!”季耀祖一脸无惧,夫俩拥抱得更紧密了。

 白发、白眉,容貌却不老的齐飞眼睛转了下,收回剑,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夫一生试人无数,终于给老夫试到一对最恩爱的夫了,嗯,好,好!”季耀祖和史灵闻言一头雾水,不明白的互望一眼后转头盯着齐飞看。

 齐飞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胡子“灵儿,你也知道师父爱找人玩,所以就和你们两个小娃儿开个玩笑,试试爱情有多伟大,原来爱真的可以教人生死相许呢!耀祖、灵儿,你们要多多包容,别生气啊!”“齐伯!”

 “师父!”

 知道被戏弄了的事耀祖和史灵同时脸色涨红,生气怒喊。

 齐燕后退三大步,嘻嘻笑着“哎,不过是开个玩笑,别气、别气?哦,对了,耀祖,这罐葯粉给你,你倒一些溶在水里,让灵儿早晚洗脸一次,三天后灵儿脸上的疤痕就会消失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黑瓶子去向季耀祖,季耀祖伸手接下。

 “师父,这怎么可能,灵儿脸上是被火烧伤的疤,怎去得了?”史灵惊讶不已。

 齐飞面心虚“呃…为师有说那是烧伤的疤痕吗?应该是‘不小心’碰到毒才会那样吧!灵儿,这…这也是师父的一番好意,对耀祖做个小小的试炼嘛!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使出绝妙轻功,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

 史灵愣了好久后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大吼:“师父!”

 季耀祖哈哈大笑了起来,直叫绝,天下有这等爱捉弄人的师父,真是一大奇闻。

 “我被师父捉弄了,你还笑人家,耀祖,你和师父一样坏,我不理你了!”史灵气得拿丈夫发,小脸一转不看丈夫。

 季耀祖忍住笑抱着子“灵儿,其实我们应该感谢齐伯的捉弄,否则你怎会明白我那么的爱你,而我也不会知道你能为我连命都不要啊!有道是翁失马,焉知非褔。”

 史灵转回头看着丈夫,气嘟嘟的脸色渐渐转好,最后也笑了起来。

 夫俩搂着大笑,心头上的乌云也在这时全都散开了。

 季耀祖自怀中拿出一个红色绒布包,将放在里面的金锁片取出。那正是史灵当时留下来的金锁片,朱总管怎可能真的熔了它呢!他谨慎的将金锁片再挂到爱颈上。

 “以后不能再拿下来了,知道吗?”他柔声吩咐。

 “是,夫君。”史灵回丈夫一个绝美的笑靥。

 金锁片仍是成就了一段好姻缘!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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