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水依发现自己被人
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她仔细一看,才发现站在眼前的是三个彪形大汉,而伸手抓住她的人,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看他们那副落魄的模样,她猜测他们应该是
汉才对!
“你们要做什么?”她白着一张脸,大声地询问着。
他们马上叽哩呱拉地说着一大串难懂的荷文,最后才夹杂着一句生硬的英文。“y!”难道这一群人是想跟她要钱?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打算抵死不从,他们竟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扯,便几乎将她的衬衫撕裂成两半。
“你们…”水依的眼里
出了怒火。
但她仍力持镇定,没有一丝慌乱的模样,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可能面临人财两失的命运。
汉们
地盯着她的
部,在丝蕾
罩里包裹着的小而
直的双峰,
人的
沟间还有一颗
感的痣。他们顿时按捺不住,如饿虎扑羊般,将脸埋进了她的双峄之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水依从容不迫地从牛仔
的口袋里,拿出了
雾剂,朝他们的眼睛猛
。
顿时有人发出了哀嚎声,更奇怪的是他们竟一一飞了出去还被拳打脚踢了一番,而打他们的人,竟然是天龙刚澈!这让水依惊讶地瞪大了眼。
汉们被天龙刚澈打得落花
水,只能跪地求饶,更乘机逃之夭夭。而水依对于刚澈厉害的拳脚功夫,也拼命地大声叫好。
谁知,人一跑,天龙刚澈也倒了下来。水依赶紧跑过去,扶起了他,紧张地问着:“你怎么了?”
“你刚
什么东西?”刚澈眼睛痛得厉害。“你
到我的左眼了!”他猛
着泪水,眼前一片模糊。“幸好我的右眼还看得到…不然就糟了,我可能会被他们痛殴,也没办法救你了…”
“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跑出来?”水依无奈地说道。“那是女人用来防身的
雾剂,我本来是对准他们的眼睛
的,谁知你却突然跑了过来…在你将他们摔出去的同时,
雾剂就刚好
到你的左眼了!”她扶着他到角落休息。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刚澈不敢置信地问着。“你居然不开口求救?不喊救命?你知道刚才那样很危险吗?一不小心你就可能会失身…”
“难道我要
出惊恐的神情,低声下气地向他们求饶吗?”让他们
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好
足那些男人的虚荣心?哼!打死我都不会这么做的!”水依咬牙切齿地说着。
她取出了水壶,沾
了手帕,轻轻地敷在他的眼睛上,不疾不徐地说着:“况且我根本就不怕他们!”一个小女生敢独自出来旅行,敢坐火车闯天涯,当然少不了防身的“自卫武器”只见她从牛仔
里取出了瑞士小刀、
雾剂,还有声音大得吓人的警报器…
“你真是胆大妄为啊!”他不
摇了摇头,佩服地说道。
“的确是。”她坦白地说着。“我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而且我一直深信…男人可以做的事,女人也一样可以做!”
他不由得会心一笑。
“就算我是女人,我相信仍然可以打败男人。就算力气比不过男人,但是我可以用头脑。”她滔滔不绝地陈述着自己的想法。“从小到大我念的都是私立的基督教贵族学校,圣经是每天必上的课程,我最喜欢的旧约故事便是大卫和巨人歌利亚…
“大卫在孩提时代便显
了智慧,将石头放在投石器上,用尽全力地投掷,飞出的石头,打中了巨人歌利亚的头,歌利亚因此而死了!非利士人见到这种情况,纷纷拔腿就跑,让以
列人赢得了胜利!”水依以充满自信的口吻说道。“你看!大卫只用了小石头,就击败了巨人!所以我相信只要我有小小的‘攻击武器’,就可以将欺负我的男人打得落花
水的!”
想不到,看似柔弱的她,却有着比男人还坚毅的心,天龙刚澈不知不觉地便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他想到她的孤傲,心中更是升起一股莫名的爱怜。
而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充满怀疑地问着:“咦?你怎么会刚好出现在这里?”她望着闪烁的霓虹灯,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这纸醉金
的世界,简直比白天还热闹。
“这…”他其实是一直跟着她的。因为,当看到她的第一眼时,就对她有着不可思议的关心…他放不下她。
可是他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一个大男人莫名其妙地跟在她身后一整天,不被人认为是变态,还会是什么?
“喔!”水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去…红灯区找女人?我听说东方男人都对高头大马的西方女人很有兴趣,是不是?”她脸色忽然一变,不屑地说着。“你真是
俗不堪!没想到你也是大
狼一个!”
这真是莫须有的罪名啊1可是他却只能干瞪着眼,百口莫辩。
“你的眼睛好一点了吗?”她冷冷地问着。
“好多了。”他用力地眨了眨眼,虽然眼睛仍然不太舒服,不过视线倒是清晰多了。“谢谢你。”
“那我走了!”她站起身,拍拍
子上的灰尘,随手从袋子中取出了一件大衬衫,穿在身上,遮住早巳破烂不堪的衣服。“我不打搅你去寻
作乐了!我想你这位来自东方,神秘英
的大帅哥,一定可以让西方女人倾倒的,并且深深地掳掠她们的心。”她讽刺地说着。
她随意地挥挥手,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似乎对天龙刚澈没有丝毫的眷恋。
而她也没有说任何道谢的话,或许在她的心里,根本不感激他的“拔刀相助”因为就算没有他出现,她也相信自己有能力打败那三个对她伸出魔掌,不怀好意的
汉。既然如此,又何必道谢。
“喂!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旅行,是很危险的。”他对着她纤细的背影喊着。
可是她完全没有回应。
他急忙拿起行李,偷偷地跟在她的后面,虽然他明白这或许是一种“自取其辱”的举动,可是他就是无法遏止那股冲动,紧紧地尾随在她身后,还得小心翼翼地怕被她发现呢!
第一天的荷兰之旅,就在
汉的破坏之下泡汤了,这下让她连留在阿姆斯特丹的兴致也全都没有了。
向水依因此决定绕道而行,先离开荷兰,坐火车前往南方的比利时首都布鲁
尔,再到她一直向往的法国首都…巴黎。
她先到了位于市中心的火车站。火车站的四周到处都是摊贩及商店,街道上还有街头艺人在演奏着乐器,响亮的音乐声传遍了各地,让人的心情也随之飞扬起来。
对此时的她而言,似乎只有拥挤热闹的火车站是最安全的地方了。经过刚刚的恐怖经历后,她仍心有余悸,以至于连对住在旅馆,都觉得不太安全。因此她决定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今夜就待在火车站,睡在月台的椅子上好了。反正月台有警卫在巡逻,应该很安全吧!
欧洲的年轻人在游玩时,为了省钱和省时间,常常随意地拿睡袋睡在路边,而火车站的周围也常常可以见到这种景象,所以就算是多了一个黑发黑眼的小女生,也不足为奇。
欧洲的火车站里都有为旅人设计的澡堂和洗衣间,她花了一点钱,去澡堂洗个痛快的澡,再换上干净的衣服,整个人似乎又焕然一新了起来,她满意地走到看来安全的地点,取出睡袋,准备好好地休息一下。
明天到布鲁
尔的火车是一大早出发的,她提醒自己千万不可以睡过头。
只要搭上那班火车,明天,她就会到达另一个国度…比利时,一想到这里,她便有一股莫名的兴奋,很快地便含笑着睡着了。
天龙刚澈伫立在远方偷偷地望着她,不
摇头叹息。她真是个特立独行的女孩子!
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还有她奇特的思考模式,及异常强悍的行为,都让他深深地着
。
她应该是来自名门的富家千金,可是她却能够席地而睡,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她自认能够和男人平起平坐,无所畏惧。而她的美更是令人心颤,她自己却似乎浑然不觉…长这么大以来,他从来没有看过如此有个性,又独立自主,娇
如花的女孩子!
他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苞着她转,向往已久的欧洲之旅已经不再重要,欧洲的美丽风光,也全被他抛在脑后,他现在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她。
罢澈心
如麻地想了一整晚,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失常。
XX
水依如愿地搭上了直达比利时布鲁
尔的火车。
没想到地大物博的欧洲大陆,国与国之间的距离却是如此的近,从阿姆斯特丹到布鲁
尔,居然只要三个小时的车程。
之前在台湾所买的欧洲火车联票,是豪华的头等舱座位,她可以坐最好的位子,这是买普通舱的人,所不能享受的。
火车上的人很多,她率先抢到最好的头等舱包厢,这是只能坐四个人的包厢,两张宽大的双人座椅,互相面对着,还有一张餐桌可供用餐时使用。
“真好!”她一个人独享着宽敞舒适的豪华包厢。椅子大得可以让她当
睡,还可以阅读杂志和随时召唤服务人员做各种服务…她要趁这三个小时好好地享受一番。
当火车开始行驶时,才刚放松的神经,却又马上紧绷了。
因为包厢的门在此时被打了开来…进来两个几乎有两百公分高的黑人。
他们如拳击手般的壮硕身材,及黑炭般的肤
,看来就是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让水依紧张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水依叹一口气,
哭无泪却又莫可奈何。
他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呢?为什么不到别的包厢去坐呢?难道是因为看到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看起来很好欺侮的模样?
凡是购买头等舱联票的人,当然有权利坐在头等包厢内,所以纵使大家互不相识,纵使是她先进来的,但只要还有空位,她也没权利赶别人走。
她并没有种族歧视,而是黑人那种看来凶神恶煞的脸孔,让她十分畏惧。
突然之间,玻璃上出现了天龙刚澈的笑脸,他轻轻地推门而入,马上走到水依的身边。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他有礼地询问着。
感谢天!救星到了!她终于有伴了!她从来没有如此渴望他出现过!
“当然…可以。”她立即移到旁边的座位上。天龙刚澈放好行李后,便坐了下来。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惊讶地问道。
“很凑巧,对不对?又刚好跟你同一条路线。其实我是想去布鲁
尔看看世界闻名的
小童。”他随口胡诌着,扯了一大堆的谎言。“要不是急忙跳上火车,我差点赶不上这班车呢!上来之后,又找了很久的座位,没想到会在这个豪华的头等包厢里遇见你,还刚好有一个座位呢!”
其实他早就盘算好还是要跟着她,不论她去哪里,他都要跟着。
“喔!”水依应了一声。“这么说来,我们的路线刚好一致喔!”
“嗯!很有可能。”刚澈心虚地取出了欧洲火车的地图来,假装认真地说道:“接下来,你一定是要到巴黎,然后再坐火车去西班牙的巴
隆纳或是马德里…”
两人只要一抬头,便会
上对面黑人的目光,这让水依觉得十分别扭,而刚澈的目光却是冰冷而带有警戒
的,似乎随时准备保护着水依!
此时,一位穿着制服的中年男
来查票了。
水依乖乖地将火车联票拿给他看,然后是刚澈,再来是那两位黑人。
接着似乎起了什么争执,查票人居然命令那两个黑人离开,可是他们坚持不从,
烈地抗拒着,不一会儿,警察出现了。水依从没想过原来欧洲火车上也有警察,而那位查票员显然很有权威,命令那两个黑人要马上离开包厢。
这时,那两个黑人才讪讪地开始整理行李,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去,前往普通车厢。而查票员在礼貌地致歉后,才转身离去。
这么一来,车厢内便只剩下她和刚澈两个人了。
“刚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水依仍然大惑不解。
没想到刚澈连法语也听得懂,他向水依解释着。“因为那两个黑人买的是普通票,不是豪华头等舱的票,他们坐错了地方,自然要被请到二等舱去。”
水依心有所感地说道:“从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欧洲人执法的严格。每个人都依法行事,这如果是在台湾,可能早就混水摸鱼地摸过去了!”这或许就是欧洲治安良好,人民生活安定的原因之一吧。
这下虽然无法再一个人独占包厢,但她心底已经舒坦多了,起码她和同是东方人的天龙刚澈坐在一起,不必再担惊受怕!
现在这豪华包厢只剩下他们,这下他该可以好好地享受从阿姆斯特丹到布鲁
尔这一段美好的车程了!
“嘿!你看!”水依的手指向窗外,在一排排的红砖白瓦,美丽的房子旁边,居然是一排排的十字架基地。墓地和住家紧临,让她难以想像连在欧洲竟也会发生这种情况。“那么多人住在墓地的旁边,怪不得中古世纪时,会有
血鬼或是僵尸的传说…”
罢澈咧嘴一笑。“反正现在的土地都是寸土寸金,就好像东京附近的公共墓园,太过于拥挤,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座死人的城市般。”他体贴地问:“你会怕吗?”
“不会。”她摇摇头,道出自己的人生。“我觉得墓园像是一座影子城市,如影随形地跟在真实城市的后面。真实城市里住着现在的市民,而影子城市里则住着过去的市民。坟墓不就像是人生的写照…没有人可以逃避死亡,永远存活。”她心里很清楚,当一个月后,回到台湾的那一天,或许就是她一无所有,即将面对死亡的时候…
“死亡不都是我们该面对的吗?”她淡淡地说着。
她突然浮现的愁容,及心烦意
的模样,并没有逃过刚澈犀利的眼神。他发现她常常浮现淡淡的哀愁,究竟是有什么样的事困扰着她呢?
她沉默了下来,他也不发一语。
而窗外的风景,有如一幅宁静而温馨的画。
火车在晃动中,缓缓前进着,两边翠绿的草坪正慢慢地往后退去,映人眼帘的,是一片绿油油的田野,起伏的地势像是海面上轻拂的波
。褐色屋顶的小屋,散落在一排排笔直的树林间。这仿佛人间仙境般的景
,让昨晚没有睡好的她很快地便陷入了昏睡中。
她睡着了,他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怕吵醒了她。
他轻轻地转头,凝视着她的睡容,心里涌起了一股悸动。他没有忽略掉她深锁的眉心,那让他看了十分心疼。
在时间的流逝下,火车不断地朝向有“欧洲十字路”之称的布鲁
尔前进。
XXX
他才轻轻地拍了她一下,她立即惊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望着他。
“快到了!再两站就到布鲁
尔了。”天龙刚澈好心地提醒她。“赶紧准备一下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谢谢你!”她急忙站起身来,伸手拿下行李。
“不客气。大家都是出外人,本来就要多关照嘛!”刚澈客气地回道。
水依展
笑靥,似乎已经没有了敌意,刚澈乘机问着:“你打算去布鲁
尔的哪里呢?”
“旅游书上特别介绍着,比利时虽然是个小柄家,但他们在文化、艺术和音乐上都有着优异的表现,所以去比利时绝对不可错过中世纪的教堂和包罗万象的博物馆。”说到历史和旅游,水依可是津津乐道。
“那你愿意…”他停顿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鼓起勇气说道:“让我跟你作伴,我们一起去旅游,好吗?”
“你自己不会玩吗?”她垂下嘴角问道。
“不是啦…”刚澈知道他的要求是有些强人所难,于是装得可怜兮兮地说道:“其实是因为我的旅游资料不够周全,尤其是比利时,根本没有准备到,更不知该到哪里去玩,我正为此大伤脑筋,幸好遇见了你,你就大发慈悲,念在我们同是东方人,而且又颇有缘的份上,好心地帮帮我吧!”
她虽然一脸不愿意,可是又总觉得欠他一份人情,毕竟他也曾帮过她,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答应了。
“就这二天喔!”她特别强调着。“以后大家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你真奇怪!”他真搞不懂她。“为什么不喜欢人家陪呢?”
“我喜欢自由逢在,也希望能好好地享受这一个月的假期!”她坦白地说着。
“你讨厌羁绊?”他试探地问道。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毕竟,羁绊她的事可多了呢!她永远无法抛掉可怜的母亲,无法忘记仇恨,原谅父亲,对于自己是向家的
辱一事更是无法释怀…
下了火车后,他们进入了有一千年历史的古都…布鲁
尔。
布鲁
尔的市中心里,有收藏各种文化的博物馆,全市都充满了艺术和历史的气息。大广场是十二世纪以来商人们的聚集场所,也是昔日的经济中心,所以布鲁
尔有“全世界最美的广场”之称。广场上铺着石板,四周围全镶着金箔的边。还有十三世纪所建的圣米歇尔大教会,这是比利时最有格调的建筑物。而现存的布鲁
尔宫殿遗迹,更是路易十六所兴建的…在这里最不容错过的,当然就是举世闻名的
小童了。
无论何时何地,天龙刚澈都不忘将相机挂在
前,想要将眼前的旷世美景,或是价值非凡的古迹留作纪念。而水依就不同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静静地欣赏着,不像一般的观光客,拼命地拍照留念。
“你不照相吗?”他好奇地问着。
“不需要。”她干脆地说着。“只要用眼睛看,用心看就好了啊!”她要用自己的双眼,将眼前所看的一切都烙印在脑?铩H绻椿嵊惺鞯囊惶欤敲凑庑┟谰叭曰嵩谒牡琢粝掠涝兜暮奂!?br>
“我帮你拍照好吗?”他装作好玩地拿起相机,其实心底是多么渴望留下她的倩影。
“不要。”她激动地拒绝着,只差没有伸手打掉他的相机。吓得他连忙停止拍照,并对她频频致歉。
“没关系。”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口:说道;“今天的行程就到此为止。”夕阳下山了,
蒙的暮色显得美丽而深远,水依想趁着这个机会跟刚澈道别。
“你肚子不饿吗?”他懊恼时间的流逝。而她迫不及待道别的模样,让他十分气馁。他在女人面前一向都是横行无阻的,无所不能的。她们不但主动巴结他,更不断地谄媚着他。只有她完全不给他好脸色看,还动不动让他碰钉子!
“今天的行程很匆忙,连中午也只是以比利时知名的松饼果腹。这样好了,我请你吃顿饭,算是谢谢你今天的帮忙,做了最好的向导!”他不死心地建议着。
“不需要。”她冷酷地回绝。“我想坐夜车到巴黎…”这是能够离开他的最好理由。“况且这样还可以省一晚的住宿费。”
“就算如此,你也要看看今天有没有夜班车啊!如果没有,你不就是白等了吗?”他殷勤地说着。“这样吧!我陪你去车站看时间表,好不好?”
他的体贴让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得让他继续跟在身边。
XXX
“运气真好!”刚澈望着时间表,上面sh着“BRUSSL-‘PARIS”的字样。“是晚上十一点的车。”
“既然这样,我要争取玩的时间,”水依不假思索地说道。“那就搭十一点的火车前往巴黎吧!”
“那你晚上不是要睡在车上?有睡卧铺的打算吗?”他好心地提醒着。“不过卧铺要另外再加钱就是了…因为它并不包含在我们所买的联票里。”
“我应该会买‘一张
’来睡,”她坦率地说着。“因为我真的累坏了!”
她的眼眶已经浮起了又深又大的黑眼圈。
其实一个人自助旅行毕竟没有跟团来得舒服,不但没有游览车,也没有导游、劣谟,更没有团员,凡事都只脑瓶自己,自己来安排吃、住、旅程…不过也因为如此,才显得新鲜及稀奇。
而他们游览的方式大部分是靠着两条腿,不停地走路,就好像在健行一般。尤其是今天,他们真的走了太多的路了。
“你看起来很疲倦,除了需要好好地睡一觉之外,更需要好好地吃一顿,你看你这两天都是靠着面包果腹,怎么会有营养?”他一不小心便说溜了嘴,差点让她发现他跟踪她的事实,他赶紧闭上嘴,不再说话。幸好她因太过疲惫而没有听出不对劲的地方。
“走吧!反正离出发的时间还那么久,趁这个空档,我们去好好地吃一顿。你想不想吃中国莱?”他试图以美食来
惑她,一提到中国菜,她的味觉似乎完全苏醒了过来,想吃台湾菜的念头,已经
罢不能。
“我很想…想得不得了。”她委靡不振地说着。“从坐飞机开始,已经连续几天没吃到热腾腾的白饭了,快要受不了了!”
“那就走吧!”他拼命地鼓吹着。“中国人最大的骄傲就是四海都有中国人,就算是在西欧,或是东欧,随便找找,都会有中国餐馆喔!”
“我刚刚就已经注意到有一家很大的北京菜馆…”她不太好意思地说着。“如果有北京烤鸭的话…”说到烤鸭,它仿佛已经出现在面前,她更是饿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
“快走吧!我们好好地大吃一顿!”他吆喝着。
可是她的腿双已经痛得快要不听使唤了,要不是他在背后推着她,她真的快走不动了。
XX
“喝吧!这可是道地的台湾绿茶!”
罢澈大方地点了许多著名的中国菜,除了
鸭鱼
之外,还有一些台式的热炒和中葯的补汤。当然更少不了东方人习惯喝的茶了。
当滚烫的绿茶下肚时,水依几乎感动得痛哭
涕。“虽然这不是品质很好的茶叶,但能在这个时候喝到绿茶,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望着接二连三上桌的各种佳肴,她早就食指大动,垂涎
滴,因此毫不客气地大坑阡颐了起来。
她不但吃完了两碗白饭,更几乎吃光了整盘的
,接着上来的清蒸鳝鱼、北平烤鸭,也都被她一扫而光,直到上水果时,她才摸摸
的肚皮,
足地说着:“真是得来不易啊!谢谢你让我
餐一顿!”对于他的体贴及慷慨,她都感动莫名。
“那以后我每天都请你吃中国莱好不好?”他把握这难得的机会,意有所指地说道。
“什么意思?”她
感地放下了筷子,冷冷地说着。“这是不太可能…我们的行程不同,我不可能一直跟着你,我们也不可能老是碰面的。”
“说的也是!”他不敢再多说些什么了。
哎!还是被她拒绝了,他真是失望透顶。
等到夜深时,他们又回到了火车站,水依准备搭火车前往巴黎。
水依再度跟他挥手道别,而他却仍是用着中文对她说着;“再见!”
再见—…我们还会再相见的。
M.lANm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