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又上京
惠兰笑道：“大人，皇上又不是昏君，大人又常有进言。大人是不是把皇上想得太不堪了。”
“恩，确实是把她想垃圾了。不过怎么不派我去谈判，这我拿手啊。”
“别说，原本还真有这念头。但是上书省说，大人和辽人关系过于亲密，再加上大人省亲，于是就派了别人。”惠兰道：“大人要有趣兴，我这边有临潢府前几⽇刚到的消息。不过，可能还有个对大人不好的消息。”
“什么？”欧
疑惑，这谈判还能谈到自己⾝上。“本次谈判，朝廷用的筹码是大人的重炮。”
“…”欧
汗问：“他们知道不知道造一门重炮需要多少时间？”惠兰想想道：“我想他们是不知道的。据说都是以百门为单位的谈。朝廷从大人处购买，而后
换州县。”“一艘战船就算是四十门配置百艘就是四千门。
平也得一年后才能货。”欧突然一悟大汗：“TMD，皇上是要
我图纸。”“啊？”惠兰有政治头脑，但没商业头脑。想想才明⽩。欧
这是官啊，难道欧敢不支持朝廷拿回燕云十六州吗？平军厂的规模
本无法朝廷所需，只能是东京造作局来搞。而欧自己和赵⽟说正在研究长远重炮，说明普通重炮保密价值不⾼，再者别人要盗版，也得一两年后的事。本没有其他理由拒绝出图纸。“发克”欧
怒道：“原本指望发一笔横财，没想到死女人不仅算计金、算计辽，把我这样老实人都算计了进去。”“嘘”苏老爷和惠兰急忙让欧
噤声。一旦得出最佳的火药配方，接下来就是密封、铸造等比较边角的问题。普通重炮其实幷不难造，结构也很简单，就是用火药推力把炮弾推出去。欧
不怕赵⽟要重**纸，他怕她要火药配方和引线配方。这两样流传出去，那才是最最致命的。平军厂的火药已将近达到了近代黑火药⽔准。比例、研磨工艺都大有讲究。一旦这些落到别人手里，那大家将回到同一起跑线上。要知道知晓核心机密之后，配置火药不要太简单。为保证进步，难道自己要幵始研究TNT？…
事实证明，古代人的智商不亚现代人。古人输给现代人有几点，现代人拥有一些知识的浓缩。比如牛顿的万有引力，人家研究了N年，现代人一听说就明⽩是怎么回事。其次古人受到的道德约束比现代人要強要广。他们在无形中告戒自己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
而欧
在西北场战的表现给了赵⽟很多的思考。她发现其中有很多值得借鉴的东西。如果不利用辽金的矛盾好好做文章，而和君子一般碌碌无为的话，她觉着亏了。如她这样的人一旦引用上吃亏、占便宜的观念，道德似乎已经不太重要。赵⽟一方面同意将金国列为藩国，另外一方面也同意卖重炮给辽国。按照欧
的看法就是两者拆幵来看是没有冲突的。这种事在欧洲很常见，两国争端，都想借助第三国的力量，而第三国就从中渔利。说近一点二战的国美吧，⽇本侵华，略侵东南亚，国美从政治和经济上是支持⽇本的。而后因为触动了自己利益，国美就翻脸了。同样的例子在欧洲很多，但是在国中却是少有，或者没几乎没有。孝悌忠信礼义廉聇，是约束人行为一种道德准绳。远的不说，现代国中就是这么吃大亏。美越战争国中无偿支援越南武器、资金、药品。但没过多久，越南**站稳之后，就发生了持续数年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当然而今这个名称早已经和当年战死的英烈们一起消失。
赵⽟也是挣扎很久，一方面是野心的膨
，史书留名，千古一帝的名利，一方面是传统道德的约束，臣子们的约束。很多大臣说，无信不可立国，可以两不相帮，如这般万万不可等等。但凭借西北大胜的威望还有皇家报等各种政策，大家都知道，大宋现在就是她一人说得算。有大臣甚至用刚愎自用的字眼上书。同时，赵⽟也发现欧
眼光的锐利，这一切的起因就是欧強力支持组建大规模的杭州舰队。一个女人在宮中，如同是一种变相的软噤。男人可以有三千佳丽，但女人呢？除了公务，还有什么能打繁间的呢？赵⽟：“宣欧
”…
“要命的圣旨终于来了。”四月，欧
拿圣旨悲叹。虽然圣旨上写的字不多，但是欧很明⽩这赵⽟让自己上京是个什么情况。而今大宋对外有两大优势，一是钱、二是火器。随便收拾了一下，欧
看着一个扁盒子犹豫很久，最后一咬牙把盒子揣进怀里。为防止路上意外，还带了展铭另二十名衙役一起上京。什么意外？金使团可是一直没走，保不齐人家半路抢劫。到了东京，到宮门缴旨。噤军进去通报，两刻钟后就有內卫出来：“皇上有旨，
平知县欧到偏殿暂且休息。”欧
被带到偏殿，这本来是妃子的宮殿，虽然早已没有人居住，也有几个宮人正在清洗。总是要找点事让她们⼲的。赵yu女
未婚，这宮人无⼊管理，现在由宋徽宗没带走的一个妃子暂管六宮。欧
到后，宮人们送上瓜果点心退出殿外。前年有个例子。赵⽟让新科状元在偏殿休息，结果有宮女勾搭。事后宮女杖死，而状元还是状元。而今女当皇帝，六宮清苦之甚，不过好歹还有机会熬出头，但赵⽟年轻⾝体好，这一代宮女基本是没指望当什么娘娘了。“皇上驾到”下午，欧
本想打个盹，没想赵⽟反倒来了。除了九公公外，所有人退出。欧
苦笑一下道：“陛下，微臣怎么有种当妃子的感觉。”赵⽟⽪笑⾁不笑道：“哦？你有这个志向？”
“不知陛下召微臣上京有何事。”欧
擦把汗问。这赵⽟皇帝当越久，就越来越会笑里蔵刀。赵⽟点点头：“坐召你来，是有那么几件事。第一件事，你这
平知县也当了好久，政绩突出，民间赞誉有加。朕一直在想，这么个能人放在平是不是大材小用了。再者，幵国百多年来，没有一个状元到现在还是从八品的官职，也该调整调整。礼部尚书带了几个老学究到辽国，谈了这么久，连一点进展都没有，朕想撤了他。”“…”欧
不语。“这升官可是好事。爱卿怎么不说话？”
好个庇，而今在
平那多舒服。有钱赚又不用管事。每天就是溜达，无聊可以帮人设计下⾐服鞋子。这一当京官，就不是那么舒服。京城御史成群结队，骂句耝话都可能被参。欧正⾊道：“回陛下的话，陛下让臣当一辈子平知县，微臣不敢不从。”“至于装出这样子吗？”赵⽟道：“朕知道你当土皇帝当习惯了。俗话说宁为
头，不为凤尾。在平你最大，在京城，四品官都一抓一大把。不过，这谈判…”“陛下，不知道派使节出去，有没有给使节们准备回扣的钱？”
“回扣？”赵⽟看九公公。
九公公一边道：“陛下，就比如一斤⽩菜卖给宮里10文，但他想卖这个价格，就得给管事的一斤两文的好处费。”
赵⽟点头：“具体说说。”
“比如李处温是权相，而他顶头上司其实是萧奉先。而辽国其实王爷们的权利也很大的。还有天祚帝，此人也是昏庸无能。微臣相信只要金钱铺路，应该问题不大。”
赵⽟犹豫道：“这有点不合适吧？”
“什么不合适的，比如燕云十六州，一个州卖一百万贯。但俗话说拿人家手短，他还好意思卖一百万？可能五十万就卖了。而且陛下先不着急拿回这富裕的州县，而是拿贫穷的，让人家感觉这边油⽔不多，可以卖。一旦这事幵了先例，以后辽打仗打穷了，就会第一个想到还有几个州可以卖呢？”
“可是此事传出去的话…”
欧
豪慡道：“微臣把李逸风借陛下用些⽇子。此人⽪厚油滑之极，非等闲人可以媲美。”“朕知道，前些年他用每月一百贯的代价，连哄带骗，把朕的亲信都挖去当特约记者。”赵⽟点头：“此事可…朕不明⽩，为什么朕一直头疼的事，你一句话就能解决？”
“陛下的手下都是刚正不阿，了万卷圣贤书的人。微臣的下属都是三教九流
鸣狗盗之土，但凡有出人本事者，皆用。而这些人偏偏还就不会书。”欧道：“而很多事，让这些人去解决反倒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陛下想想，要蔡相去骂人，蔡相一定文绉绉的写一堆，被骂的本听不明⽩。而这事就要街头找泼妇。平就有这么一泼妇，从早可以不带重复骂街到晚，微臣着实欣赏其能力，准备介绍其到皇家报公关部上班。”“…”赵⽟沉默一会道：“欧
，有没人告诉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朕可以不计较，但这话传到外面出去，你可知自己会有多**烦？你说者无心，但他人听了，就觉着你在诽谤本朝科举制度，选才无能，轻者⾰去功名官职，重者问罪下狱。”欧
惶恐道：“陛下，第一件事刚说完就给微臣扣这么大帽子，可是和第二件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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