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施主,请往这边走。”一身素白、手执拂尘的师太在前头领路。
“有劳师太了。”一位雍容华贵、慈眉善目,约莫五十出头的中年贵妇从一顶华轿中缓缓走出,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位千娇百媚、婷婷玉立的女子。
“你们在外头守着即可。”中年贵妇对着跟在身旁的一群侍卫
代道,话语虽然轻柔,却充满不怒而威的气势。
“遵命!”二十几名侍卫就这么在慧雨寺的庭院守着。
此时,师太已经带着贵妇和女子来到佛堂前,为她们捻香点灯。
“师父,那位妇人是不是就是当今太后?”顾聪隔着布幔低声问着冷香凝。
“嗯,没错,她就是容德太后。”冷香凝一边回话,一边仔细察看四周的情况。
“在她旁边的那位姑娘是?”顾聪瞪大眼直往前看。
那是一位身材窈窕,穿着一袭淡粉
丝质衣裙的女子,她正跪在蒲团上诚心的向神明祈祝,黑缎似的秀发如同瀑布般的直泻下来,那张瓜子
脸蛋白
娇美,配上柳叶眉、丹凤眼、小巧
直的鼻梁、不点而红的朱
,还有那楚楚动人的韵味…真是好美的人儿!
冷香凝瞟了他一眼。真是的!男人似乎只要一看到美丽的女子,就会
出一副要把人给吃了般的
鬼样!
“喂!振作点,那位可是太后最宠爱的雪格格。瞧你被她
的,别忘了我们是来办正事的!”冷香凝用手肘顶了一下他的腹侧。
彼聪被她这么一项,立即回过神,尴尬的对她一笑。“不好意思,虽然我看过的女人多不胜数,可就是还没看过美得这么令人浑然忘我的女子!对了,师父,你刚刚说她是什么格格来着?”
他刚才眼里只有那位美人的影子,至于冷香凝说了些什么,他并没有听清楚。
“雪格格。”冷香凝忍不住傍了他一记白眼。
“原来她叫做雪格格啊!她的名字真是好听。”顾聪又愣愣的发起呆来。
冷香凝看到他那副蠢样,不
又好气又好笑。
“那只是她的称号,因为她生来就异常美丽,再加上她的肌肤白皙似雪,所以在宫里大家都称呼她一声雪格格,她的闺名叫做心梨。”她轻描淡写的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啊!”顾聪恍然大悟道。难怪雪格格看起来宛若天仙下凡、一尘不染。
“雪格格…雪格格…”他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奇怪,这个名字怎么熟悉?
“拜托!要念等回去再念,你是怕没人发现我们会太无聊是不是?”冷香凝用手指比在嘴
上,示意他小声点。
“啊!我想起…”
彼聪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捂住嘴。
“都跟你说了要小声点,你却愈说愈大声!”
他睁大眼,不断地点头表示知道了,她这才把手拿开。
“谨慎点,我们还有工作要做呢!”
“是!师父教训得对,不过,徒儿刚刚想到一件事。”顾聪这次可学乖了,他
低嗓子地问。
“什么事?赶紧说。”冷香凝漫不经心的应道。
“师父,那位雪格格该不会就是焦状元要娶的那位格格吧?”顾聪心想,这么美丽的格格配那位书呆子?不会吧?未免太可惜了!
冷香凝直瞪着他。可恶!这小子非要故意踩中她的痛处吗?
她咬牙切齿地道:“没错!就是她。”
“真的?”顾聪惊讶得张大嘴巴,却在对上冷香凝那双利眸时忽地噤声。
唉!这下他完蛋了!居然好死不死地谈到师父的
忌,他真是太没有大脑了。
看他一副懊恼的表情,冷香凝实在懒得理会这个笨徒弟了,只好将视线拉回佛堂上,进入正题“好好把太后和雪格格看清楚,我带你来,就是要你认人,可别到时候搞错了。我猜那些喇嘛的目标可能和这次太后的祈神拜佛之旅有关。”
她心想,上回他们意图行刺皇上不成,难不成这回他们便将脑筋动在太后身上?只不过,他们怎么会知道太后的行程?难道是宫里出了内
?
“那些喇嘛会来?这么说,今天我们是来保护太后的?”意识到这个可能,顾聪马上脸色一凛。开玩笑,再不小心点,待会儿,喇嘛就要杀来了。
“嗯!我只是怀疑,并不确定,他们应该不会这么任意妄为吧!因为再过四天就是九月十九观音涅架
,太后此行的目的,便是要去浙江普陀山参拜。”
“那太后又为何来慧雨寺?”顾聪不懂,为何太后不直接去普陀山呢?
“太后笃信佛法,长年茹素,而这里的静慧师太和太后是旧识,每年太后朝拜观音菩萨时,都会顺道进来这里参拜。”冷香凝缓缓的解释着。
“除了要我认人之外,我们还来这里做什么?”顾聪看她一踏进这间寺庙后,就一直四处梭巡着,那种谨慎其事的模样好像在防着什么似的。
“避免有其他的意外。”
“怎么说呢?”顾聪听得一脸茫然。
“照理说,到了九月十九观音涅粱
那天,整个普陀山必定是人山人海,如果那群喇嘛要下手的话,选在那里会比较方便。”冷香凝的眼眸深邃,显然已陷入沉思中。“可是相对的,一旦到了普陀山,为了太后的安全,势必会调动当地的衙门派遣更多的侍卫来保护太后,所以,我猜测…”
还未说完,顾聪就抢着答道:“那群喇嘛说不定想碰碰运气,直接就在这里动手!”
冷香凝赞赏的点点头。这个莽汉总算开窍了!
“嗯!我的确有这层顾虑。今天早上,我已经和靳老一起仔细的观察过整个慧雨寺,除了前门,就只有这间佛堂和几间供人休憩的厢房,敌人若是要攻进来的话,实在是件很容易的事。”她接着指向佛桌底下。“你看,我从刚刚进来就在怀疑那张佛桌底下很有可能是条暗道!”
彼聪顺着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嗯!的确有一点光线透出来。”然后,他低着头沉
起来。
“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冷香凝睁大双眼,等着听他的答案。
霍地,顾聪
出若有所悟、了然于
的神情。“师父,你在怀疑这个静慧师太有问题?”
冷香凝点点头,脸上带着嘉许之
。“这回,我肯定你不再是以前那个呆板、莽撞的
汉了。”
彼聪一听到她这样夸赞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脸色也刷红一片。
“师父,都是你教导有方啊!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跟在你身边这么久,再不学精明点,岂不丢了你的面子?”
闻言,冷香凝嘴畔的笑靥不由得加深了。
虽然这个傻徒弟说话老是惹她生气,长得又其貌不扬,但他的行事作风可都是坦
的,绝不矫
造作;每当他不好意思时,明明是个大男
人…嗯!更正,是个大
汉,却比女人更容易脸红,还有他那硬得像铁般的落腮胡以及撞头的招牌动作,今他看起来简直活像只大黑熊!
“好啦!我都知道,你…”她再也说不下去了,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以免自己笑出声。
“师父,你怎么啦?我哪里怪怪的吗?”顾聪看着她又看看自己,一脸不解。
“你…没事。”她总不能说,顾聪,你长得还真像只大黑熊吧!冷香凝暗自在心中吐吐舌。
“骗人!绝对有事。”顾聪看着她那副怪样,说什么他都不信会没事。
正当他想继续发问时,突然一阵声响传来。
“啊!你们想做什么?”容德惊恐的喊道。
只见四个喇嘛从佛桌底下窜出来,将容德和心梨制住,而躲在布幔后的冷香凝和顾聪看到这样的情形马上跳了出来。
“大胆刺客,竟敢意图绑架太后!”冷香凝话一说完,原本在庭院守着的那二十名侍卫便迅速地冲了进来。
“保护太后!保护雪格格!”
当静慧师太看见冷香凝和顾聪时吓了一跳,她心想,这两个人是打哪冒出来的?为何她都没发现?糟糕!已经惊动外头的侍卫了…不管了,先打再说!
静慧师太左手一动,将拂尘甩出,正好
上冷香凝手中的那把摺扇。
“哼!我就知道你有问题,果然是个练家子!”冷香凝以右掌反击。
就在冷香凝忙着与静慧师太对招时,三名喇嘛对付蜂拥而至的侍卫,两名喇嘛则分别扛着容德和心梨钻入佛桌底下逃离。
“哪里逃!”顾聪见状,也跟着闪入佛桌底下的暗道。
不久,两名喇嘛已拉着容德和心梨逃出慧两寺,而寺外另有三名喇嘛也和在外头接应的靳长风奋战。
“你们先走,我们三人殿后。”其中一名挥舞着月牙杖的喇嘛大声的喊道。
“好!”脸上有着刀疤的喇嘛应声道,正要离去时,随即被后头追赶而至的顾聪给拦下。
“你这个死喇嘛,还不快将人放下!”顾聪怒吼着,并挥动起狼牙
和他过起招来。
刀疤喇嘛眼见他来势汹汹的模样,马上举起右手的短戢御敌。
没多久,短戢便被狼牙
打飞了出去,这时,刀疤喇嘛也看清楚顾聪的面貌。
“竟然是你!”上回被他在脸上留下一条刀疤,这回竟又遇上他,真是冤家路窄!刀疤喇嘛恨恨的想。
“没错!就是本大爷!不过,看来你好像已经忘了上回的教训。”看见对方难看的脸色,顾聪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早就跟这个死喇嘛说过,别再踏进中原来,不然绝对让他死得很难看!
“是吗?你胆敢再踏上前一步,我就将这个女人的脸给毁了。”刀疤喇嘛作势拿起另一只短戢抵住心梨的脸。
顿时,顾聪止住前进的脚步。开玩笑!这么一位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如果脸被毁了,岂不是比要了她的命更惨!
“哈!原来你妄想这位格格啊!少做这种好笑的白
梦了!瞧瞧你那副尊容,别吓坏人家就已经很不错了。”刀疤喇嘛一边说,一边扯了扯顾聪那张脸。
彼聪一听到他居然这样侮辱自己,不
怒发冲冠的挥起狼牙
对准他的
口狠狠击去,根本就忘了心梨还在他人手中。
“你…”刀疤喇嘛被他一个重击而口吐鲜血,扛在他肩上的心梁就这样“咚”地一声地掉下来。
彼聪眼明手快地接住心梨,却被
面而来的鲜血
个正着。
“你没事吧!”顾聪不顾自己被
了满身的血,只关心美人儿的情况。
心梨被这样重重一震,
濛濛地醒转过来,才一睁开眼,映人眼帘的竟然是鲜血淋漓的一张脸…
“鬼啊!”心梨在惊喊一声后,便又昏死在顾聪的怀里。
此刻,冷香凝也已经制住静慧师太,转而追赶那名抓住容德的喇嘛。
“还想往哪里走。”她足下一蹬,身子轻盈的落在那名手执双弯刀的喇嘛面前。
喇嘛一见到她,马上转个方向,扛着容德往另一头跑去。
“都跟你说别走了,你怎么跑得更急?”冷香凝脚下一点,再次轻飘飘的落在喇嘛面前。
喇嘛慌乱地又转身,可是冷香凝的身影依然挡在他面前。
“哼!看招。”喇嘛眼见逃不了,便放下容德,挥
舞起双弯刀与冷香凝过起招来。
“哎呀,你知道什么叫做不自量力吗?与我对阵,你毫无胜算可言!”冷香凝双手负于背后,潇洒的掀了掀嘴角。
“是吗?我可是众喇嘛里武功最高强的一位,到时候看是谁会求饶!”喇嘛怒不可遏的挥刀向她砍去。
“哈!所谓的强者,是要对手来尊称,可不是你自个儿封个头衔就算数。”冷香凝不屑的撇撇嘴。“不是想砍我吗?你在砍哪里啊?我在这一头呢!”她故意东转西绕,像是猫儿戏弄老鼠般的逗弄着他。
此时,远远地走来一位斯文俊逸的青年,当他看见冷香凝正和敌人厮杀时,不
心惊胆战的
口大喊“檀公子!”
啊!是天俊!不是叫他乖乖的待在客栈里吗?怎么会跑出来呢?冷香凝不悦的暗忖。
眼看她失神,喇嘛见机不可失,一个挥刀就砍中她的左手臂。
“啊!”她及时闪开,仅被划破了一层皮。
喇嘛见一击失手,便改变目标,举起弯刀猛地往焦天俊的身上砍去。
“天俊,危险!”
冷香凝急得挥出摺扇,弯刀被摺扇这么一挡,就失了准头地斜定在地上。
焦天俊不
被这突如其来的飞刀给惊出一身冷汗。
冷香凝的脸上猛然罩上一层冷酷
骛的寒霜,犀利的双眸仿佛嵌着冰刀般,直往喇嘛身上财去,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
气息迅速地在她周身蔓延开来。
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代表她心中的气愤已经燃烧到最高点,随时会有杀人取命的残狠动作。
喇嘛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心中惊恐震骇极了。
此时,顾聪、靳长风分别解决了各自的问题,也随后赶至。
他们大老远就看到那个死喇嘛竟然敢对焦天俊出手,再偷觑冷香凝一眼,便见她脸上所呈现的狂佞、暴戾之气,令人看了都会骇然屏息!
两人心里都有数,那个招子没放亮的喇嘛决计是活不成了。
“你真是找死!”
冷香凝愤恨的连发两掌击在喇嘛的
口上,伴随而来的是“咯咯”的
骨碎裂声,然后又见她白色的衣角翻飞,迅速地在空中一个旋转,以倒栽葱的姿态笔直落下,最后一掌击在喇嘛的天灵盖上。
喇嘛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在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后,便一命归天了!
焦天俊不
看傻眼了,他仿佛幻化成石像般,动也不动的呆立在原地。
原本他以为檀公子只是个有武功的书生,今
一见,乖乖!他实在是太厉害、太惊人也太…恐怖了!
“师父,你没事吧?”顾聪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你们两人护送太后和雪格格回宫吧!”
“是!”顾聪与靳长风毕恭毕敬的答道。
冷香凝
代完后,便拽起焦天俊的肩头,脚一点踏,往
宾客栈而去。
***
“不是要你乖乖的待在客栈吗?你居然找死的给我跑到外面去。”冷香凝一回到客房后,劈头便是一阵数落。
“我看见你不在,早上又有那柄飞刀,我有点担心你,所以…”焦天俊唯唯诺诺的应着。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檀公子总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他说不出这种感觉代表什么,可他就是无法不关心他。
“所以,你就忘了我的
代,出去找我了?”冷香凝双眼一眯,不疾不徐的说。
“是啊!我担心你会出事。”焦天俊诚恳的道。
突然,冷香凝“啪”地一声,一掌击在桌上,桌子顿时裂成两半。
“你到底有没有脑袋?也不想想自己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这样没头没脑地冲出去瞎搅和,是急着去送死吗?”她气得怒火直升,对着他开骂。
焦天俊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隐藏在她气怒的表面下,其实是紧张和关心。
正当他想继续答话时,却惊见她的左手臂因为方才的用力一击又渗出血来,染红了整个衣袖。
“檀公子,你
了好多血。”焦天俊自责不已,
伸手去摸,却被她一个闪身痹篇。
“小伤而已,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敝。”冷香凝轻描
淡写的带过。
“怎么会是小伤呢?你整个臂膀都是血!”
他再次伸手想触碰,不料,脚下却踢到椅子,一个不稳,整个人便往前倾倒。
冷香凝眼明手快地伸手扶住他,然而,他却冒冒失失的一把抓住她的左手臂,扯下了衣袖。
焦天俊不
睁大眼,发现她的左手臂上除了有被那名喇嘛挥刀砍中的伤痕外,另有一条由手肘到手腕,长约二十多公分的旧刀疤。
“檀公子,你那个刀疤是什么时候有的?”焦天俊困惑的问。
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冷香凝的脸上不由得掠过不自然的神色。
“没什么,那也是被喇嘛砍伤的。”她随意地胡诌着。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焦天俊并没有忽略她脸上那道不安的神色。
“是…”冷香凝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该怎么回答才好。
“什么时候?赶紧说!”焦天俊心急的追问着。
一看到他那种说话的态度,冷香凝不由得火了,气得掀眉毛瞪眼睛。
“你有没有搞错?你要我说我就得说吗?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敢这样对我大吼大叫的!”
“我…”焦天俊被她这么一喝,又把剩下的话
回肚里。
“我什么我!还不快去打盆水来。”冷香凝再次斥责道。
“是!”焦天俊随即转身去打水。
冷香凝在心中暗忖,还好,差点
了馅!那个二愣子还真是莽撞,刚刚被他那么一抓,她觉得手臂开始疼了起来。
“檀公子,水来了。需不需要请大夫过来看看?”焦天俊忧虑的问。
“不用了,这点小伤不需要看什么大夫,我自己随身有带着金创葯,抹一抹就好了。”
说完,冷香凝便从怀中掏出一罐粉橘
的瓶子。
焦天俊见到那个绘有一株红梅的小瓶子,不由得心中一凛。那个粉橘
的瓶子他好像在哪里看过…
毫无预警地,他的脑海再次浮现凝凝的身影…
“凝凝,你那个瓶子好特别喔!”焦天俊好奇的把玩着冷香凝的葯瓶。
“那是当然的啰!”冷香凝一把抢过那罐粉橘
的瓶子解释道:“小俊,你看喔!这株红梅是我爹爹绘上去的,爹爹说,因为我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梅香,所以就帮我画上红梅,要我随身携带,以防不时之需。”
“天俊,你又在发什么呆,还不赶紧把水端来。”冷香凝的脸上带着厌烦之
。
“是!”焦天俊马上慌慌张张的将水搁置在茶几上,还
洒出几滴水在地上。
“檀公子,需不需要我帮忙?”他忍不住好奇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檀公子”他实在长得太俊秀了,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他拥有一个和凝凝一样的粉橘
葯瓶?
“也好,你去拿白布带来,我要将手臂绑牢。”说完,冷香凝便拧于
巾擦拭自己受伤的左手臂。
“是!”闻言,焦天俊转身便要去拿,却因为方才端水进来时,因为有几滴水泼洒在地上,他脚一滑,整个人就趴在她身上,也顺势打翻放在茶几上的那盆水。
“焦天俊,你这是在干吗!”冷香凝猛地推开他。
真是的!他老是
躁躁的,只会愈帮愈忙!
“对不起、对不起!”焦天俊不
怔住了。他的
口刚刚好像顶到了什么?软软的,好舒服…
“你的衣服都
了,我帮你擦擦。”焦天俊想再次确认,便伸手去摸。
“不必了!还擦什么擦?都
透了,得换件衣裳。”冷香凝连忙闪开,怒气冲冲的道。
“那我帮你拿件干净的衣衫。”
焦天俊正要替她去拿衣服时,又被她给喝住“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到外面去吧!”她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焦天俊心想,他要换衣服,正好!
“那我来服侍你吧!”
“你何时变得这么积极了?不用我吩咐就自动嚷着要做?给我到外面去罚站面壁思过,今晚你甭睡了!”冷香凝怒斥着,心中却慌乱了起来。
刚刚被他那么一撞,她的
口不
有点发疼,还好她在
口处有绑了层层布料,应该不至于
出马脚
来吧!
“是!”焦天俊无奈的应着,乖乖的走出门。
“把门带上!”冷香凝又是一声喝斥。
“是!”他依言将门缓缓的带上。
就在关门的同时,焦天俊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为什么檀公子的左手臂上会有一条长长的刀疤?而且还是从手肘到手腕那么长?还有,他身上为何有和凝凝一样的粉橘
瓶子?甚至瓶子上还相同的绘有一株红梅?
包令他奇怪的是,檀公子明明是个男人,为何他
前的触感是那么柔软,好像是…女人的
脯!
焦天俊心念一转,差点
口惊呼着。
难道檀公于是女扮男装?难道他是一个女人?
懊不会他就是…凝凝?!
不然,为何他会莫名其妙的把他捉过来,而且还在他
亲的当天?
焦天俊镇定住兴奋的情绪,
畔扬起一抹诡谲的笑容。他决定明儿个一早要测试看看,檀公子是不是凝凝!
一想到这里.焦天俊就恨不得赶紧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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