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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红颜一怒为“蠢郎”

 何品蝶在房花烛夜之后,扬言“休夫”拂袖离去后,马上震惊了祖园上上

 下下及何氏全体人员。

 尤其是何慕天,更是急坏了。

 回到蝶圃的何品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在人前,她谈笑故我,但是,那笑

 容独独少了昔日那种洒,而知女莫若父,任何的牵强作态,落在为父的眼里,

 是最心疼不过。

 尤其是见她深夜凝眸的黯然,更叫何慕天不能谅解凤。好端端的一只小粉

 蝶,却被他害成毫无生气、束之高阁的标本。

 “小川…备车!我要上祖园一趟!”他扯着嗓子高唤。

 “爹地…你要干什么?”何品蝶急促的声音伴着步伐下楼。

 “我当然是要去找凤那小子算帐!都已经第三天了,他竟然敢不闻不问?

 分明是欺人太甚,没把我何慕天放在眼里。”他忿恨地说。

 “爹地…”父亲的话正中她的伤口。“我不是把事情全部告诉过你了吗?

 我跟他…只是一场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了,我们之间互不相干,谁也不必去

 饼问谁,你现在去找人家,不是让人看笑话吗?”她不落痕迹地保持平静。

 “是这样子吗?”何慕天一语挑破。“可是,你心里明明还想着他的。”

 “哈!那怎么可能!”她想夸张地大笑,可是,眼泪却硬是不争气,鼻头一涩,

 她垂下头,倔强得不让别人看见那三大的泪珠,即使是自己的父亲。

 何慕天见状,在心里哀叹,却也不动声

 “那最好,既然你们已经恩断义绝,那我更可以放心地修理那浑小子一顿。

 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我女儿,不让他少只胳臂断条腿的,我就不姓何!”

 说着,他故意大声地吆喝手下。

 “爸!”品蝶蒙只小母似地展翅,挡往父亲。“你如果动他一,我

 也不姓何!”

 那?何慕天紧瞅住护“夫”心切的女儿。

 案亲那了然的目光叫品蝶窘极了,她。“我是说…爹地已经答应要

 离黑道,就…不该再耍氓了…我不要你去打打杀杀的,我…”

 “好、好,我全明白。”他搂了女儿的肩,含深意地。“我就依你的,放

 饼那小子,让他自生自灭去,可是,女儿啊!你可也得答应爹地,要快活地过

 子,不要成天闷在家里,出去散散心也好的,嗯?”

 于是,在何父的怂恿之下,品蝶决定出国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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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场婚变,最难过的,并不是只有当事人,而最好笑的是,这个伤心人

 真的毫不相干。

 “喂!你不要难过了,好吗?”意瑶觉得陆桑不可理喻。

 “叫我怎么不难过?哪有这样子的结局?叫我怎么写下去?这种稿子拿到出

 版社去,倒不如投到大海算了,反正呀!是铁死无疑。”陆桑如丧考妣。

 意瑶忍不住笑了。原来这家伙哀悼的是自己的前途。

 “那也没办法。谁叫小舅那么不上道,心里明明爱得要死,就是嘴硬。他啊!

 就是伤心死了,也不会有人陪他浪费眼泪。”

 “难道…毫无补救的余地?”陆桑精神一振。

 “难喽!除非小舅那个脑袋瓜突然开窍。”

 “那…我们来帮帮他们,好吗?”陆桑灵机一动。

 “我们?怎么帮?”

 “一定有法子的。你不是说,以前,宋致悠也是经你点化,才被收服的?”

 “呃…那当然…”意瑶显得有些腼腆。

 想起过去那一段勾魂慑魄的奇情乌龙剧,不叫人醉也难!

 “有了!”意瑶拍着大腿,从台阶上跳起。“我有个好方法,就拿死马当活

 马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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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是不通情理!

 自从新娘子翘头之后“受害者”凤的日子可难受了。倒不是为了大姐及

 其他人的责问,而是,整个祖园上下,居然视若平常般,别说是责备,甚至是连

 饼问也没有;所有的反应都不在他预想之中。

 当然,他并不知道,意瑶早将整个事件的始未全盘托出,结果大家一致通过,

 以静制动,用不变来应万变。

 因为,大家都太了解凤的脾气,决议联兵起义,治一治他固执的老毛病。

 果然,他开始沉不住气了。

 “姐,我…对不起凤家,请你原谅,我必须放弃她肚子里的孩子…”

 “唔!”凤瑜轻喟。“这也不能全怪你,婚姻是不能勉强的,姐也想通了,

 凤家能否有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可是,孩子…”

 “孩子跟着妈妈,是比较妥当些。”凤瑜暗忖。耍我?哪来的孩子?

 “啊?”凤大失所望。他以为拿孩子提醒老姐,她一定会训诫一番,强迫

 他去接回品蝶,结果,老姐反常的“通情达理”叫他饮恨。

 但他不死心,他将目标转到致悠身上去。

 “致悠,令妹的事,我恐怕簸能为力了。”

 “那无妨!其实是我不对,我不该利用你去打听消息,算了!致韵吉人自有

 天相,我相信她会逢凶化吉的。”

 连宋致悠也吃错葯啦?

 凤简直恨死了他们的谅解与道歉,为什么,就没有人肯来迫或利用他一

 下呢?

 他…思念她的心,苦似黄莲啊!但他男的自尊…

 自从伊人离去后,挂钟上的分分秒秒便成为他心上的最大鞭笞。

 直到第三天“意外”地听到致悠跟意瑶的谈话…

 “瑶,说起来,我也满同情小舅的。竟然被一个女人设计这么久,而浑然不

 知。”

 “有什么好同情的?那是别人求之不得的。”

 “哦?”致悠表示怀疑。

 “说小舅呆,怎么你也一样笨?你想想就知道嘛!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用心

 良苦,而且不惜以身相许,不是爱那个男人爱得发疯了,会是什么?该同情的是

 何品蝶,为爱辛苦为情忙,到最后,弄得赔了夫人又折兵。我还真为她不值…

 不过,幸好,她可以不必再辛苦了。”

 “怎么说呢?”

 “因为,我听说,她马上又要结婚了。而且,对方的条件样样都好。”

 “…”如同五雷轰顶般,凤紧握着拳头咯咯作响,他,追风逐电般的身影,冲出

 祖园,直驱蝶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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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圃。

 终病恹恹的品蝶,始终提不起任何旅游的兴致。而整理行囊的手不带劲儿

 地在杂沓的衣物中拨弄着,一张千元钞票,冷不防地自某件外套的口袋中翻落…

 那是她与他结缘的罪魁祸首!

 她拿在手中,想撕毁、想捏、想一把火烧了它!

 可是她没有,她仔细地将千元纸钞摊平,细细地抚着钞票上的标记,而那个

 符号,却翻跃她心。

 终于,她明白,难以取舍的行囊,只因早已装满了他。

 “小川,上去看看小姐收拾好了没有,顺便帮她把行李拿下来。我先到车上

 等着。叫她快些,怕时间来不及。”

 何慕天吩咐手下后,迳自步出。

 绿堤为间的停车场早有辆积架待命,随时可以驶出那早已开敞的大门。

 突然…

 一辆红色敞篷车冲了进来,速度之快,使得轮胎嘎声作响才顺利煞了车。

 何慕天和两名随行的手下当场愣在那儿,这个人在玩飙车吗?就算是婚姻不

 幸,也用不着生命不保吧!

 凤步下车,笔直走近何慕天。

 “我要见她一面。”他简短而肯定。

 何慕天这才恢复意识,沉着声音说道:“我的女儿,是你说想见就见的吗?”

 其实他真正生气的是,他只是来见一面?

 这种外表出色却不解风情的男人,迟早会被妇联会剁成八块。

 凤并不睬他,只是丢下话。“你的女儿,是我的子。”说完,便往里头

 大剌剌地走去。

 “何董,这…”“由着他去吧!”何慕天制止了手下加的阻挠。望着凤高躯的背影,他

 不微笑。

 乍见来人,品蝶感到一阵晕眩,手中的行李也沉重落地。

 一旁的小川见状,上则扶住她,然而,另一飞快的手臂马上从中拦截,她

 轻软的身躯直接落入他的臂弯中。

 “你…来干什么?”她着气,努力想挣开来。

 “难道,我不该来吗?”他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直视她。

 “你…放开我!”

 品蝶发现,自己愈努力挣脱,就愈使不出力气来。因为,他加重的腕力、

 迫的膛,都叫她的挣扎益歪无助。

 那熟悉的体味与气息,令她心悸…

 这种熟悉感觉令她感到痛恨,他,什么都不是,至少她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

 “你放开我,快放手,不然…我叫人了…”

 “你叫吧!什么人来都没有用。”他的另一手托起她的脸颊。“你,本来就

 属于我的。而我,更需要你。”

 她抖着,眼角再度;他的果敢和魄力令她讶异,但是…没道理的,

 凭什么他可以把她弄得遍体鳞伤之后,再来恣意地向她需索。

 不!她无法纵容自己,还有他。

 她不理会他深情的凝望,她的手肘猛然曲起,再狠狠撞上他的腹部…

 “唉呀…”他哀叫一声,松了手。“你…”“我、我怎么样?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我…凭我是你老公呀!”

 “老公?我有没有听错?你不是说自己只是一个任我摆的角色?像我这样无

 的女人,哪来的福气有这等清高的老公?”她硬是不饶人。

 “康妮…”他试着再走近她。

 “这里是台湾,我姓何。”她退了两步。

 “好…我不管这里是哪里,也不管你姓什么叫什么,我只知道,我…不

 能失去你,我要定了你…”品蝶的芳心再度不规则地跳跃着,这个人,竟然也开始“花言巧语”而

 令人生气的是,她就是爱听得不得了,此时她心中的藩篱逐渐地在瓦解…

 凤走了两步,不巧踢着了行李箱,那浓眉忽然纠结,再瞥着在门口早吓呆

 的小川,一张乌云密的脸,马上罩下。

 “这是什么?你要去哪儿?”

 “我…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那谁才管得着?是他吗?意瑶说的那个人,就是他,是不是?”

 他向着品蝶和小川咆哮。

 “意瑶?她说了什么?”品蝶莫名其妙。

 “你不必再假惺惺,何品蝶,我一直以为你跟我一样,心里始终是在意对方

 的,我以为…现在,我才明白,什么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是玩感情,才离

 开多久,你竟然已打算跟这个男人双宿双飞…你、你…”他简直气疯了。

 “我…他…”品蝶望了无辜的小川一眼,心中有几分明白,这蠢驴!

 他不认得父亲的手下,但是,何宅上下可认得他这个笨姑爷。虽然他吃醋,

 但品蝶心里还是受用的。

 “是啦!怎么样?你这个白痴,谁让你管闲事来的?”她顺手拿起任何东西

 往他猛扔,接着,像一头野猫似地,舞着爪牙冲向他。

 凤又闪又躲的,实在闪躲不过时,只好…“啊…”品蝶被他一个轻抛,滚落上。

 “小姐…你们住手呀…”小川已吓飞了魂。

 被凤紧紧住的她,一边往他身上又抓又啃地,一边大喊:“小川,快把

 这个浑球给剁了,本小姐给你加薪…”

 小川哪敢上前介入,只好掉头冲了出去,想找何慕天求救去。

 在这时候,凤忽然松了手。“他…不是你的…”

 “不是、不是…凤,你是头蠢猪,是条大笨牛!”她的拳头猛捶着他。

 最后,捶累了,她两行清泪适时淌下。

 “蝶,别哭…是我,我该死!我不该一再地误会你,可是…我只是在乎

 你…原谅我,不哭…”他心疼地急哄着她。“跟我回去,好吗?”

 “不要!你只会欺负人。”

 “我向你对不起,好不好?”

 “可是…你说我骗了你。”

 “我宁愿受骗。”

 “可是,你骂我不择手段、利用身体…”

 “那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以后你…尽量‘利用’好了。”他凑向她耳垂,

 轻咬着。

 “不要,好咆…”她缩起脖子,却是不再推拒他上的身体。

 “还有,有件事情,我必须补偿你。”他的手移向她的前。

 “唔…什么?”

 “那就是房花烛夜。我醉得迷糊糊的,一定…委屈了你。所以…我

 想重新来过…”

 “你想得美啦!”她一脸排红,轻啐道。

 凤朗声高笑,把她紧揽入怀。“没关系,来方长,我们…有得是长长

 久久的时间。”

 她足地倚偎着他。

 是的,长长久久,那是情爱红尘的共同瑰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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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可怜的小川一路狂奔下楼,没命地叫嚷着:“不得了!何董,小姐他

 们…打起来了…”

 他惊慌地向何慕天详尽报备。

 “…小姐冲向他…而他把小姐推倒在上,着小姐…”

 “混帐!”何慕天开口就骂。

 “呃…”小川搔着脑袋。“我也知道他混帐,可是…我不敢管啊…”开玩笑哩!他可是姑爷!

 何慕天敲了小川脑袋一记。“我是骂你混帐!谁叫你待在那里看的?”

 “可是…他们在打架…”小川委屈地抗辩着。

 何慕天却迳自笑了起来。

 “何董,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另一名手下看着腕表,提醒着他。

 “不会…不会来不及…刚刚好…”说完,又呵呵笑了起来,活似那诞

 老公公。

 所有的部属只有互相递眼色,表示疑惑。

 而何慕天却心头雪亮一片,爱,是需要及时的勇气的。否则,又怎能拨开云

 雾见月明?

 …完…

 后记

 作者,小珑珑在这里一鞠躬。

 继‮女处‬作“爱情摆乌龙”之后,玲珑又再度拜会诸位。不知道各位是否还喜

 玲珑的作品?

 啥米?没印象?

 那还不赶紧去翻书!噢,不不,不是查字典喔!是查阅咱们精美的蔷薇情话系

 列。

 其实,坦白说,自从新书出炉之后,每次一接到丽惠的电话,玲珑便有种心

 惶惶之情。

 因为我明白,每一个刚起步的创作者,他的作品,往往必须面对消费市场反

 应的考验。而玲珑的作品能上市,除了体恤自己的“汗笔”更该归功于林白幕

 后工作人员的集思广益,尤其是丽惠(嘿!在找不到垃圾桶之前不许吐。)我是说

 真的!像我这么懒散的“格虫”她能够耐着子等我磨出这汗渍斑斑的两本小

 说,真是太伟大了。(OK!想必丽惠昨夜的食物已全付诸“垃圾桶”了。

 言归正传吧!话说这本“煽情妙蝶房记”…

 什么?听起来像黄se小说?

 嘿嘿嘿…各位现在一定看不见玲珑脸上的笑。实在没办法,生活过于平

 淡,偶尔来点火辣辣的刺一下又何妨呢?

 另外透一点,剧中的林世雄及林秀英等一家人,实乃确有其人,除了林世

 雄本人沉稳的性格被玲珑刻意抹黑、戏剧化之外,说到秀英呀…唉!秃我之笔,

 难以尽绘。总之,据玲珑可靠消息指出:住在台中的朋友们,哪一天若是突闻羊

 儿咩声或马儿嘶啼,先找找四周,或许你们可以发现一个削瘦长发的女人,正在

 “作”、“玩”她那秀丽的五官。

 另外,等到夏严与宋致敲的故事一出笼,妙鸳鸯系列亦告完满终止。另外,

 本剧中的陆楠、陆桑兄妹,不知道大伙儿可感兴趣?

 如有任何意见,竭诚来信。

 拜拜!Seeyounexttime!

 编注:由于热情的玲珑毫无保留地说出“实话”及“赞扬”编者我,在此除

 了也回应她热情的感谢外,另外,也需告知她,编者我果然吐了,而且胃口特差,

 因为…太恶心了!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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