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海神号
“哎哟!”一声惨叫夹着“砰!”一声重物跌撞声回
在
风的甲板上。
“还有谁想过来尝尝我的拳头啊?”只见白苹身上脚镣手铐的被链得死紧,却仍傲然不驯的击退想吃她豆腐的小喽。
懊杀的!她都被捉上海神号上好几天了,怎么还没见到观澜号的船影?
这个谷风和船上一班弟兄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追上来救她?她若再待在这个觊觎她美
的鬼地方,不但名节不保,而且恐怕连命也没了。
这时,鸭霸也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白苹,然后啧啧有声的道:“果然是大海盗枭鹰训练出来的手下,不错、不错,很有两下子嘛!”
他是听见沙滩上的那票人大喊头领,才知道原来这女人是大海盗枭鹰的手下,他万万没想到枭鹰会把头领的位置传给一个女人!
“识相的就马上放了我,否则一旦让我得了自由,你这条狗命就得小心了。”白苹扯了扯手上的铁链冷啐道。
“放了你?哈…”鸭霸张狂大笑。
“你当我三岁孩童啊?随便吓跳两句我就会乖乖放人吗?”边说着,鸭霸绕着白苹转了一圈。
啧、啧!这个女人虽是一脸寒霜,可长得实在是美呀!瞧她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实在是教人垂涎三尺,只可惜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碰到她一
手指…
“我知道你想杀了我替韩老头一家报仇,可我会笨到坐以待毙吗?更何况…我手上有你这张王牌,谅那个穆尔莫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但我要找他算算旧帐可就容易多!”说着,他乘机暗嗅了嗅她身上的
人馨香。
“卑鄙龌龊的小人!”白苹鄙夷的骂。
闻言,鸭霸又仰头狂笑:“哈…我是海盗呀!而你…也是个海盗,比我好不到哪儿去的啦!”
“盗亦有盗,至少我这个海盗比你干净多了。”
“哈…海盗就是海盗,哪里还分干净不干净的?这太可笑了。”鸭霸又连连取笑。
是呀!海盗就是海盗,同样都是强取豪夺的劫人财物,还分什么干净不干净呢?白苹默然了。
曾经断线的记忆连接上发生在罗什岛上的种种,刹那间,尘烟往事一幕幕迅速掠过心头,她顿觉无限惆怅伤感,不期然的,她又想起了穆尔莫…
想他贵为皇室子爵,而她白苹却是个海上强盗,如此悬殊的身份,怎么会有
集、会有未来呢?
这时她不
要后悔自己恢复了记忆,倘若她仍是那小岛上的寡妇…韩若岚,那该有多好!
起码那韩若岚是个清白人家,不是女海盗出身的白苹!她怅然若失的想。
此时此刻,她终于领悟到一件事实,一件她刻意忽略的事实…
原来早在他为救苏采薇而潜上观澜号,两人初次会面
手时,她的一颗心就紧紧的悬在他身上了。
所谓不打不相识,也不过如此吧!
为了抗拒那份被强烈吸引的感觉,当时她还莫名的迁怒于他,刻意记恨他的调戏行为,都要逃命了,还潜入王府削断他的辫子借以报复呢!
原来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爱。
她对他一见锺情却又不敢也不能承认。
也许是因为他的贵族身份,也或许是因为他身上
着旗人的血
,一直以来,汉满不两立的,不是吗?
她怎能忘记那年清兵入主台湾,杀死老头领颜齐,屠杀她的同胞,剿毁她家园的惨况呢?
虽然她的家是个海盗窝,可那也是她生长的地方呀!
多亏枭鹰头领奋不顾身的杀出重围,带着老弱残兵遁走南洋,历尽艰辛的找到观澜岛这座小岛,大伙儿才有个弹丸之地得以安身。
所以,即使情愫暗生,她不敢、也不能承认呀!
可是,爱苗已深种,当强烈的爱来临时,她又如何能抗拒呢?
莫怪她会在失忆又全然不了解他的状况下,这么迅速又大胆的
出感情、
出自己!
唉!算了,再想这些又有何用!她和他之间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她永远化不掉汉人的身份,更摆
不掉身上女海盗的记号!白苹黯然的告诉自己。
就把发生在韩朱岛上的那一段情永远埋藏在心中!别再去奢望那原不该拥有的感情吧!
或者,能再次忘记他最好!她不是忘过他一次吗?
她对他的爱恋还不到深入骨髓的地步吧?
她白苹可是向来以冷静自持的特质才得到枭鹰老大的重视,也才能接下头领这
子的,不是吗?
所以,她也绝对能抹杀掉对穆尔莫的爱恋和情意,白苹握拳的想。
她一定能忘掉穆尔莫的,一定能!
突然,警觉到有只手溜上她的脸颊,她往后一跳,飞快的甩动手腕上的铁链。
“哎呀…”鸭霸疾声惨叫,摸摸灼痛的左脸,伸手一看,满手鲜血。
“哼!这只是个警告,当初我是一时大意才失手落到你手里,如今你休想再动我一下!”她冷哼。
语音方歇,受创的鸭霸还来不及发飙时,船身却一阵剧烈晃动,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大呼小叫声:“喂!到家了,罗什岛到了。”
什么?罗什岛?难不成她又旧地重游了?白苹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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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什岛
睽违已久的罗什岛,景物依然,然这时却已换了新首领,只见同样脏
的大厅虎皮椅上,坐着暴戾凶猛的鸭霸。
这会儿的他可不是威风凛凛的,而是狼狈不堪、哀叫连连:
“唉…赵三,你想要我的老命呀?”左边的脸皮开
绽的鸭霸大叫,然后一脚踹开帮他敷葯的赵三。
“滚!我不用你帮我敷伤口。”
“是、是!老大。”赵三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去!去把那个臭娘儿们给我带上来。”鸭霸火暴的喝令。
便宜了这臭娘儿们,他还没跟她算帐呢!
“啊!”赵三张口半天,却始终没移动身子。
实在是那个女海盗太…太凶悍了,光是从将她押下海神号,到送进困牢里的这一路上,就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怎么?聋了?没听到我的话啊!”鸭霸横眉竖目的吼。“不,老大!”咚的一声,赵三双膝跪地的喊。
“我…我…我…”
赵三还没“我”完,鸭霸眼光被不远处正在收拾桌子的驼背老人吸引了过去。
“喂!你过来。”
那颤巍巍的老人依然吃力的擦拭着桌子。
“喂,糟老头,我叫你过来,你没听见吗?”鸭霸不耐烦的拍了下椅把。
一旁原归于乌鸦糜下的小喽,马上过去叫唤那名佝偻老头。
“糟老头,我们老大在叫你了。”
那老头仍然不停的忙碌着。
“老头!我们老大在叫你。”小喽又喊了一声,然后推了老头一下。
终于,那老头有了反应,可却是咿咿呀呀的比手划脚。
原来是个又聋又哑的糟老头,于是小喽回到鸭霸跟前报告。
“哦!是个又聋又哑的糟老头?”鸭霸点头,接着又问。
“他来罗什岛多久了?”
“小的不清楚,小的以前好像没见过他,他大概是在我们出海时来的吧!”小喽不求甚解的回答。
“嗯!”鸭霸从鼻子应声,打量的目光一直放在那佝偻老头身上。
呃…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他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手下胡须仔匆匆跑了进来,一边兴奋的大嚷:“老大,有笔大买卖上门了。”
“买卖?咱们是海盗,专门打劫商船的,还做什么买卖呀?”
“老大,是这样的…有个神通广大的福州佬居然摸上这里,还指名道姓说要给你做笔大买卖。”
“福州佬?他人呢?”一听,鸭霸马上好奇的追问。
罗什岛好歹也是个大贼窟,一般商人怎会如此厉害的找上门来,还要找海盗做买卖?
“瞧!他进来了。”胡须仔指向门口处。
但见一个衣衫华丽的富泰中年汉子从容的走进大厅,后面跟着一批下人抬着一箱又一箱的木柜子,井然有序的放到鸭霸面前。
中年汉子看来十分
练的拱手招呼道:“鸭霸老大,久仰了!”
冷眼打量来人,片刻后,鸭霸才笑道:“阁下胆子倒是很大,居然敢只身上贼窟找海盗做买卖?”
闻言,中年汉子也笑了:“不入虎
焉得虎子,这话鸭霸老大听过吧?”
“既然知道我是谁,想必阁下也对我下过一番功夫了!”鸭霸往后靠着椅背冷冷的说。
“说吧!有什么大买卖想跟我做?”
“不愧是鸭霸老大,果然快人快语。”那富泰商人豪语赞道:“京里头有个达官贵人请我帮他做一件重要的事,可我只是个寻常商人,根本无法完成这桩任务,几番打听知道你鸭霸叱咤海上的威名,不但夺下海神号,还取代海盗乌鸦的领导地位,所以就亲自来罗什岛一趟了。”
“好啦!说重点,我没空听你一堆废话。”一边不耐烦的催促,鸭霸眼角余光还是停留在那佝偻老头的身上。
痹乖,都快把桌子擦破了,那老头还在颤抖的磨蹭什么?他暗地嘀咕。
“有消息传回京城,说是那防守南洋海域的十三贝勒在南丫岛失踪,万岁爷十分着急,便命恭亲王带领船队出海前来搜寻,近
船队会经过罗什岛海域。”
闻言,鸭霸铜眼大睁,万分错愕的说:“难不成你要我打劫皇家船队?”
“没错!杀害恭亲王。”中年汉子冷静的点头。
“杀害朝廷命官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耶!”鸭霸忍不住提醒。
“而你却是无法无天的海盗头子,不是吗?”说着,那中年汉子眼色一使,身后的下人马上打开那一箱箱的大木柜。
鸭霸登时
出贪婪的神色,倏地站了起来。
见状,富泰男子也满意的笑了:“这些只是订金,任务完成后,还有几大箱这样的木柜子呢!”
咧嘴笑开的鸭霸走近开启的箱子,弯
捞起一把金银珠宝。
“怎么样?成
了吗?鸭霸老大。”
“哈…阁下就等着听我鸭霸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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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囚牢,踞坐在冰冷地上的白苹,不停的扭动被链在墙上高举的双手,一边生气的大叫:“鸭霸,放我出去。鸭霸!”
“鸭霸…鸭霸…鸭霸…放我出去…”嘶吼了半天,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最后白苹才气
吁吁的背瘫靠在墙上。
这个谷风究竟在搞什么鬼?她人都被关进罗什岛的囚牢里了,可他们到现在还不见人影?敢情是大伙儿海上的追踪技术退步了,还是真的不顾情分、不管她的死活了?她再度抱怨的想。
也不知谷风有没好好的照顾平儿?还有…那贝勒爷穆尔莫…一想起他,她的心便一阵紧缩。
不!不能再想他了,目前她的首要之务就是马上
困,好杀掉鸭霸为韩老夫妇一家报仇。
“放我出去…鸭霸…放我出去…”失去以前引以为傲的冷静,她用力扯动双手上的铁链,放声嘶叫。
“咿呀!”一声,有人打开牢房大门…
转头看去,是负责看守她的小喽伸头进来,小心的威吓。
“喂!臭婆娘,你安静点,再这样大呼小叫的,我们就对你不客气。”
“对,你还是省点力气,我们老大现在没空理你啦!”另一个小喽也不敢进囚房,只是贴在门边喊。
声音甫落,紧接着又听到…
“糟老头,你来这里干嘛?”
“呀…咿…嗟…呀…”
这个咿咿呀呀的暗痖声音,便是出自那在大厅清理桌子的聋哑老头。
“什么?老大要你拿饭给那个臭婆娘吃?”
“呀…咿…嗟…呀…”
“好啦、好啦,我听不懂你咿咿呀呀的,你若不怕那个臭婆娘揍你,你就进去吧!”
“要赶紧出来,听见没?”另一个小喽
代。
“呀…咿…嗟…呀…阿…”
也不知糟老头听懂没,只见他佝偻的身子缓慢的进了囚牢。
白苹戒慎的盯住蹒跚的老头来到她伸长的脚边,吃力的放下提篮,然后蹲下身子,再拿出篮子里的食物,颤抖的放到地上。
真是个笨蛋!没看到她双手被高高的链在墙壁上吗?要她怎么拿东西进食呀?
“拿走。”念在对方是个老人家,白苹只是冷冷的喝令。
未料那老头子不动,反倒把手放到她的小腿上,然后慢慢的游摸而上,身子更向白苹贴近…
“你干什么?”白苹大怒,顾不得对方年迈上抬脚便要踹过去。
不料老头子竟然灵活的痹篇那”脚,疾速的移动身子来到白苹身,双手猝不及防的绕过她的
际,紧紧的抱住她。
“你这个死老头…唔…”双
被封住,白苹大惊失
,两手和身子不停挣动。
懊死!连个糟老头也这么好
?居然乘人之危占她便宜?她愤怒的转动头部,试图摆
嘴上的纠
。
接着,滚烫的
舌移到她的耳
边,低沉的嗓音轻扬:“你认不出来我的味道吗?”
努力挣扎的白苹一愣。
是他?是他?真的是他?他怎么扮成一个老态龙锺的老头子?
“谷风告诉…我…说你恢复…记忆了…”他边吻边热情的低语。
还来不及回复心神,白苹微张的嘴又被侵入,紧接着是一只手钻进她的衣服里…然后是一阵阵战栗的快
贯穿全身,她险些魂飞魄散的死在突涌的
情里。
为什么只要一碰到他,她就会失去意识,什么也不能想的任他摆布了?她曾有的冷静和克制力都到哪去了?
终于她逮到空隙,娇
吁吁的低语:“该…死…你不…先救我出…去…”
“嘘!先别说话。”暗痖的声音夹着如山洪瀑发般的
望。
被了,该停止了,这会儿不是亲热的时候,他乔装潜进贼窝,是为了救她
困的呢!糟老头不断的提醒自己。
可是,他担忧她的安危多
,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混进囚牢里来,教他怎舍得放开她?
“只…你一个人…来吗?谷风和…观澜号…号上的弟…兄他们…还有平儿…”白苹仰头承受排山倒海般而来的热情,一边不忘喃喃低问。
他该不会是只身涉险吧?谷风他们…呢?她昏
的想。
才决定要放弃这段不该奢想的感情,可是,乍见他的出现,还是让她又惊又喜又爱的,忍不住又陶醉在他热情如火的怀抱里。
如巨涛般的
情澎湃,教他控制不住的挤进她的腿双间,将她抱起,令她环住他的
部…一手急急扯着她的衣
…
“不、不行…这里…不行…外面有人…”她勉强的唤起理智喃喃拒绝。
像呼应她的话似的,囚牢门口又传来那二个小喽的声音:
“糟老头在干什么?拿个饭进去这么久,要不要进去叫他啊?”他实在没胆靠近那个凶婆娘。
“你最好进去叫,否则若有个什么差错,老大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可怜的小海盗!既怕里头的凶婆娘,更怕外头暴戾的鸭霸老大。
“为什么你不进去,要我进去?”
“那我们在这里叫老头出来好了。”
说着,他们马上推开牢房门,往里探头叫:“喂!糟老头,快点出来啦!”
囚牢里没有小窗或烛火,里面一片昏暗,即便推开牢房门,光线也照
不到被链在角落的白苹。
这阵噪音终于制止住老头子的动作,他气
吁吁的放开瘫软
的白苹,然后犹不甘愿的在她早已红肿的
瓣又印下一吻。
“好了,快放开我。”白苹低声催促。
“不行,现在还不行。”他依然在她小巧的耳窝边轻啜
连。
“你说什么?”白苹杏眼圆睁,他不是潜进来救她的吗?
“嗯!得再委屈你两天。”
因为前不久得到的意外情报,让他当机立断的改变了原先的计划。
事有轻重缓急,他必须先解救领奉皇命前来南洋海域的恭亲王,活捉那个还留在罗什岛的富泰中年汉子,调查京里是哪个达官显贵密谋要谋害恭亲王。
“穆尔莫,你…”她怒火渐升。
“嘘!”他轻按住她
动的两片
。
“按照原计划是要救你出去的,可是临时出了新状况,所以…”
“喂!糟老头,你到底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点滚出来。”小喽又叫。
“对了,那老头又聋又哑的,根本听不到咱们叫他嘛!”另一个喽突然想到。
“那怎么办?我可不敢靠近那个凶婆娘,万一又被她修理多倒霉呀!”
“笨蛋,她的手被链在墙壁上了啦!”
“那你自己进去,她的脚可没铁链…”
趁那二个喽交谈的空档,穆尔莫俯在白苹耳边向她解释暂时不救她出去的原因。
“不,我一定要出去,我要杀了鸭霸!”她坚持的说。
什么朝廷命宫、国家大事都与她无关,都不及她替韩老儿一家报仇来得重要。
在韩朱岛上的这段日子,是韩老夫妇的亲情让她拾回了笑容,同时也释放出她
锢已久的心灵。
她一定要杀鸭霸来回报韩老夫妇的恩情。
“别急,我会让你杀鸭霸的,但必须先等个两天,等我布置完…”
“我一刻都不能等。”白苹满腔的仇恨熊熊燃烧着,她急促的打断穆尔莫。
“你必须等。”他断然的说。
“不!韩老爹和韩大娘不但救了我一命,还把我当作亲生女儿般疼爱,他们夫妇给了我亲情、给了我家庭温暖,说什么我都要报答他们的恩惠。”对,她一定要为韩老爹一家子报仇!
“我能了解你的心情,但是…”他安抚的说。
“你根本不了解!”白苹低吼的打断他的话。
是的,她的孤儿心情,不是他这位养尊处优的皇家子弟所能够体会的。
咚!突然肩膀被什么打到似的疼痛了一下,穆尔莫猛地转头…
“糟老头,赶紧出来啦!”
原来是站在牢门口的小喽太害怕白苹的凶悍,两人推来推去硬是不敢进囚牢叫乔装聋哑老头的穆尔莫出来,最后竟福至心灵,拿了
柴往里面丢去,这一丢还真打到了穆尔莫。
也实在庆幸囚牢里昏昏暗暗的,什么也看不真切,否则里头如鸳鸯
颈的
抱在一起的两人亲密样就曝光了。
“你等我消息!”匆促说完,他吃力的起身,蹒跚的走向牢门口。
“天杀的,姓穆的…”白苹咬紧牙关的低喊,一边又用力拉扯铁链。
穆尔莫不理,兀自走向看守在牢门口处的小喽。
“啊…呀…嗟…咿…”他佯装的发出咿咿呀呀的暗痖声。
“好了、好了…你赶紧离开这里啦!以后别再来了。”小喽不耐的推着穆尔莫离开囚牢。
天杀的穆尔莫!等我出去一定会好好和你算这笔帐的,白苹恨恨的在心中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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