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女人的抗争
“都说时间能冲走一切…也许时间还是不太长吧,只是三年而已。可能下个三年,我就把过去的一切全忘了吧…哦,不,也许明天,我就能了结一切。人始终是抗争不过大势啊…”“这可不像我认识的琴哦!”寒霜微笑,轻轻点着她的鼻尖“我认识的琴,是拿得起放得下,是英姿飒慡。是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会抗争到底,即使头破⾎流也不会回头的人。”
琴笑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寒霜接着煞有介事的点头:“还有一点,谦虚…”
两人于是相视而笑,仰头看着浩瀚的星空。
“啊,凌兄弟和凌嫂子感情真好啊远处,营帐里的众人贴着木质栅栏,从
隙里看着草地上看天的琴和寒霜,神情颇为…猥琐。
“他们南边的人有句俗话小别胜新婚,就是这样的吧!”旁边一人一面看一面解释道。
“喂喂,看你那样,想你老婆了吧!”一人向着他⾝边的大个子打趣。
一个人也拍拍那个大个子的肩膀“平常就听你抱怨你家那位嗦啊唠叨啊之类的。”
“还别说…几天不见,还真有些想她和孩子了。”大个子憨憨的挠挠头“平常只觉得月亮像烧饼,饿的时候想吃解馋。没想到这样两个人坐到草地上看月亮看星星,感觉还真的不错诶!”
“去,还烧饼,你咋不说是馒头?”
“因为俺老婆做烧饼比做馒头好吃…”那个大个子腼腆一笑。
“诶诶…别说地太大声了。被他们听到就不好了…”一个汉子撅着庇股一面看一面吩咐。忽然叫了几声。“啊啊啊!”“怎么了怎么了?”难不成好戏要上演了?众汉子纷纷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生怕错过了什么好戏。
却是琴和寒霜站了起来。向北方看去。远远地有马蹄声传来。出了什么事么?
有人通知阿拉坦。他大步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看见营帐前一排排汉子。有些疑惑地问:“你们怎么都不睡?”
汉子们挠挠头。可不敢说他们刚才“窥偷”地事情。阿拉坦也不管他们。命令打开营帐。
接远来地骑士。那是他派去侦查战局地士兵。
琴和寒霜也跟了回来。阿拉坦忙不及带他回帐细细说了。劈头盖脸便问:“怎么样?”
“全军覆没。青
国师的人头甚至都挑在城门上示众。我到的时候,斡难城內一个人也没有,而西边却是震天响…似乎,三王子地军队已经赶到了。”
听到“全军覆没”四个字,在场所有人都不噤惶然。青
国师失败了,所有的弟兄们都死了。而作为“拖后腿”而被清机弃之不用的他们,则成了唯一留下的存在。
可是…就算他们对青
国师颇有微词,但是他们却是鹰准部的唯一希望。没有了这支军队的守护,谁来保障鹰准部地全安。牧民的生命?
也许不久就会被三王子或是大王子灭掉吧!
“千,千夫长…”有人声音哆哆嗦嗦的,缩小的瞳孔一脸害怕的看着阿拉坦。
“我们…应该怎么办?”
沉默。忽⾚一拳砸向木质栅栏。“怕什么,他们打来,我们也打过去就是了!”
没有人回应。没有人相信,只有一千名战士的万骥部能够抵挡住胜利者的千军万马。
“要是上三部的力量能够动用,又何至于此?”一个勇士悲叹。
上三部的勇猛是整个草原都出了名了,苍狼营就是在上三部地经验之上建立起来的特别军。当年老狼主的弟弟发动叛
,战火从西线一直烧到了东部。决定
地一仗,是二王子出动了鹰准部的上三部,军人们号称拉弓
箭百发百中。舞刀劈砍一招一式都是有晟国特意请来的武师教授。这样一支军队无论在近⾝作战还是远距离
杀敌人都是相当的有威力。只可惜自从布⽇古德被陷害之后,上三部的力量就仿佛被封印了一般。没有金鹰令,除非布⽇古德亲临,否则任谁也动不了。
“混蛋!”一贯沉稳的阿拉坦也有些心慌意
。绝对实力摆在那里,就算反抗,也终究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可是要他轻易认输,以一部的力量什么都不做就任人宰割,他做不到。
“总之,我们先回去吧。反正我们在这里什么都做不到。不过,我们在回盟之前先去天鹰部碰碰运气,毕竟这是关于鹰准部生死存亡的大事。”阿拉坦有些无力的道。他们现在只有五十个人,在敌人眼里不过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但是,去天鹰部求救兵以后,若是看在同样有着危机地份上,上三部应该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决定要回去了,可是每一个人都没有回程的喜悦。那种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遭到肃清,被洗劫毁灭的情景在众人脑中盘旋。
琴牵了宇文朗坐的黑马给寒霜。两人跟在队伍的最后。一路上大家都沉默着。寒霜低着头,应该也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眉头深深的拧着。
“别太担心了,”琴笑道“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灾难就要到来,不如在灾难还未来之前好好活着,这才是正理吧!”
寒霜勉強一笑。琴接着道:“我可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傻等命运的⽩痴小子,适当的时候,撤退也是一种保存实力地好方法。”
寒霜被她逗乐了,琴笑道:“啊,终于笑了。那就别再这么扭捏的骑马了,我们走!”说完,一扬马鞭,马儿飞驰,向前方的五十人赶去。
深夜,苏赫巴鲁终于率领兵丁们开进了斡难城。
王帐之中,他端坐在阿尔思楞曾经坐过的⽩虎⽪座之上,坐下的各大千夫长向他汇报情况。他的一万军队已经安排好住宿,斡难城內也有粮草,供他的大军吃个个把月的。
帐內还站着几个其他部的大汗,本是为了参加四王大会而来。在他与阿尔思楞开战之先,便冲出斡难城,到他这里套近乎。他心里冷笑,鄙视这些见风使舵地墙头草。不过局势未定之前,他确实有拉拢他们地必要。至于他稳坐王庭之后嘛…自然是一个个全都端掉啦。
不过斡难城內的情况还是让他大吃一惊,除了阿尔思楞地几个亲族和一些为数不多的侍卫之外,几乎空无一人。
兵丁们推推搡搡,把阿尔思楞的亲族一个个绑了进来。苏赫巴鲁调整了一下坐姿,尽量用一种游戏人间的、获胜者⾼⾼在上的态势俯视那几个跪在他脚下的人。
阿尔思楞有主
一人,也叫“第一娘子”;次
两人,次
类似于妾,地位却比妾略⾼。他年约三十,主
和第一次
分别给他生了个女儿,第二次
则为了他生了一个儿子。而华颜是他主
的妹妹。
面对自己的嫂子侄子和侄女,苏赫巴鲁没有手软。他很明⽩“斩草不除
,舂风吹又生”的俗理。男人必须死,而女人则作为战利品可以赐给部下。当下他大手一挥,很大方的将自己的三个嫂子赐给了作战勇猛的士兵。不是作为营
,她们已经要谢天谢地了。
只有华颜在得知自己被赐给一个年老的千夫长时,没有悲痛
绝,没有哭天抢地,也没有被放过一命的侥幸,她只有对着端坐在⽩虎椅上发号施令的苏赫巴鲁冷冷一瞪眼,就被人拖了下去。
篝火升起来了。从昨晚到如今,打了两场仗,长途奔袭的士兵们,都没怎么好好的休息,吃口饭。斡难城里多的是牛马,都是匆忙逃难的各位没有来得及带走的辎重。一些士兵们去牵牛杀马,架着火堆烤⾁。而得到女人的那几位,则在众士兵们的羡慕之下,扛着女人们进了帐篷。不久,类似于野兽的嘶吼声和布帛崩裂之声,还有女人们绝望的哭喊,清晰的传了出来。
借着帐篷里摇曳的烛光,士兵们远远看到了此起彼伏的状况,不少人狠狠咽了一口吐沫。
不过,也有例外就是了…比如某个营帐里,就传来了一声惊呼:不过那声呼叫是男人的。
不少士兵们听出来那个帐篷就是自己的千夫长,刚刚分得一个粉嫰小妞的幸运儿。
士兵们忍着強烈的好奇心,不敢接近帐篷。不过形式越来越怪了,连连几声惨叫,都是他们的千有几个离得近的士兵觉得有些不太妥当,于是先呼唤了几声千夫长的名字,没人答话。有些奇怪的他们大着胆子掀开帘子看,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们的千夫长倒在了地上,⾝上有几道可怖的伤口,而帐篷里四处都是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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